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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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摘要】“娜拉”是挪威著名戏剧家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

她是反抗社会不平等,争取妇女独立人格的典型形象。

1925年,鲁迅在《伤逝》中塑造了子君这一知识妇女形象。

她受到“五四”时期反封建潮流冲击,在革命运动影响下,为了争取婚姻自主,奋起与封建家庭抗争,走出了“父亲那个”封建家庭的牢笼获得了胜利。

从这点说来,她确实和娜拉有相同之处,因此人们把她称作“中国的娜拉”。

我们从易卜生、鲁迅两位艺术大师对娜拉、子君艺术形象的不同处理,可窥见他们对妇女解放问题的探索。

易卜生以娜拉出走做为《玩偶之家》的结尾,而鲁迅则进一步探讨了子君离家以后的生活境况。

1923年,鲁迅发表讲演《娜拉走后怎样》时,曾指出:“娜拉走后怎样……但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下去,会发现鲁迅并没有把娜拉的出路说得那么绝对。

他说,娜拉出走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须更富有,提包里要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

”这是说,娜拉有第三条路,不过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获得经济独立。

鲁迅当时作这讲演时,主要是结合中国国情、针对中国当时的社会状况而说的。

文中的“娜拉”并不局限于《玩偶之家》中的“娜拉”了,而是具有妇女解放的象征意义的,可以说这个“娜拉”是将“中国的妇女解放问题”形象化。

【关键词】娜拉;子君;东西方;妇女解放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流传和更深入的理解。

在易卜生生活的十九世纪的挪威社会,资本主义正处于繁荣的景象中,而资产阶级所创造的现存社会制度的悖理性也不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易卜生主义逐渐形成,并与当时资产阶级的种种思想对立起来。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易卜生的这种人道主义适应了我国新文化运动的要求,对戏剧创作和演出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其作品的翻译和评介也越来越多。

鲁迅曾在多篇文章中论及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如《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娜拉走后怎样》(1923)等。

娜拉与子君

娜拉与子君

目录引言:主要介绍两部作品 (1)一:分析两者异中之同 (2)二:分析两者同中之异 (3)三:分析原因 (4)结语 (5)娜拉与子君————试比较《玩偶之家》与《伤逝》马胜摘要:娜拉与子君是易卜生、鲁迅两位作家于两个不同国度中、不同背景下塑造的具有鲜明的个性、勇敢追求幸福的妇女形象。

娜拉与子君都有着善良而诚挚的心,对生活充满着热爱,但是在爱情面临抉择的时候,她们的丈夫都暴露出了自私、冷漠的真面目。

娜拉与子君也都愤然出走,以此反对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

本文对娜拉与子君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进行了比较,通过分析她们所选择的道路,剖析其背后的深层原因,以及她们的命运对当代人的有关启示。

关键词:娜拉子君比较Nora and ZijunComparing ---- "ADoll's House" and "Regret for the Past"MA ShengAbstract:Nora Ibsen and is Zijun, Luxun two writers in twodifferent countries, different background shape with a distinctive personality, brave image of women in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Zijun Nora and have good and sincere heart, full of love for life, but a choice in love, they have exposed the selfish husband, the true face of indifference. Nora and Zijun also angrily away, as opposed to the traditional family ethics. In this paper, Nora and the same Zijun and differences were compared by analysis of their chosen path, to analyze the underlying causes behind, and their fate on the inspiration of the contemporary people.Key words: Nora Zijun comparison很多人把子君比做中国的娜拉,的确,在易卜生完成《玩偶之家》的40多年后,中国文学巨匠鲁迅先生让子君出现在《伤逝》之中,以表达对妇女解放运动的关注和探索。

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对比

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对比

比较文学作业娜拉与子君的形象比较07中文二班舒颖学号:0705019114亨利克.易卜生(1828年3月20日——1906年5月23日)是有世界声誉的挪威剧作家,欧洲近代剧的创始人,他的剧作以思想性的深刻著称,在一八七九年他写出了著名的《玩偶之家》,进一步揭露了资产阶级婚姻的虚伪,塑造了一个叛逆女性娜拉的形象,歌颂了妇女的解放。

而这一著作于一九一八年由中国《新青年》杂志,以专号形式译载传入中国,对中国当时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的斗争起了不小的作用。

当时中国革命的战斗先锋——鲁迅就颇受其影响,他在当时的一次演说中就径直题为《娜拉走后怎样》,并同时于一九二六年又发表了《伤逝》,塑造了一个中国式的娜拉——子君。

《伤逝》是鲁迅唯一一部有关爱情的小说,当中的女主人公形象子君明显带有娜拉的影子,然而她们更多的是不同点,子君并不是另一个娜拉的再现。

“娜拉”这一形象的出现更是给当时的中国带来了一股妇女解放的清风。

鲁迅先生可以说也是易卜生的忠实读者之一,他对易卜生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进步思想尤为推崇,认为那是“力抗时俗,示主观倾向之极致”。

一.从作者的态度来看易卜生对娜拉这一想象是赞扬的、喜爱的,《玩偶之家》基本上是一部以娜拉为主角的戏,其它角色都只是她的陪衬,有挪威评论家曾经写道“我们马上就发现,易卜生是多么喜爱她。

除培尔·金特外,在他全部的人物画廊中,没有任何人物像她这样,哪怕近似也好,描写得如此可爱”。

相比之下,鲁迅对子君,有同情,有希望,但绝谈不上是赞美或喜爱,子君更多地被塑造为一个有思想局限,盲目地投入爱情但又流于生活琐事的女子形象,或者可以这样说罢,子君这一形象是鲁迅对“娜拉”的一种理性思考,他在用子君的经历告诉别人:不要一味地只看到娜拉身上的叛逆和勇气,而应该认清楚现实的严峻就是个性的解放终究离不开社会的解放,追求到了自由的爱情后还需要走更坚实的道路,而不是把眼光停留在两个人的甜蜜与安宁中,这样就会无法抵御社会的经济压力,爱情也就随之失去了附丽,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出走的路在哪里——比较娜拉和子君,浅论女性解放观

出走的路在哪里——比较娜拉和子君,浅论女性解放观
关键 词 :鲁迅 ;娜 拉 ;子 君 ;女 性 解放
中图分类号 :11 0
文献标 识码 :B
文章编号 :1 0-9 6 20 )0 4( )- 12 0 0 9 16( 0 9 1 c - 4- 1 0
11年 ,胡适先生把易 生的社会问题剧作 玩偶之家》介 期以来,中国传统的贞洁观念长期束缚着女J的生活。这就是封 98 l 生 绍到 了中国,做娜拉式的女人成为许多新兴的中国女 f 生的梦想与 建文化中的一颗毒瘤。只要这颗毒瘤不根除 ,女性 的解放永远 追求 。12年,鲁迅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发表了题 为 ( 时 只能是一句空话。但是在二十世纪初期 ,要想彻底消除这种传统 93 ( 立 娴
学 术 论 坛
20 年 5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9 月
出走的路在哪里
比较娜拉和子君,浅论女性解放观
文/阮婕妤
摘 要 :娜拉和子君是分男诞生在 易 卜生和鲁迅笔下的女性 ,在女权意识、人物性格和 自我意识方面存在相同点,但在各 自出 走 的起点和终点 、人物个性 、追求个性解放 的方式上不 同。鲁迅 创作 《 伤逝 》不仅是为 了回答 《 玩偶之家》遗 留下来的问题 ,同 时也是为 了警醒国民 ,在传统的贞操观念和 男性中心文化 的束缚下 ,没有争取 到经济独立权的女性 ,个性解放 只能是一 句口号。
持 家务 ,努 力地尽 到一 个妻 子 的义务 。
题——经济制度的改革。经济制度不革新 ,女性没有争取到经济
二、娜拉和子君的不同点。首先,她们出走的起点和终点是 权 ,女性解放就仅仅只是一句 口号。如同鲁迅在 《 娜拉走后怎 不同的。娜拉 出走的起 点是海尔茂的家 ,她从夫之家 ,走 向了 样》 中所说的那样 : “ 梦是好 的,否则 ,钱是要紧的”, “ 经 广阔的世界。而子君是从具有浓厚封建思想的父之家走向了夫之 济 ,是最要紧了”。作为弱势群体的女性 ,长期得不到经济独立

娜拉与子君形象意义之比较

娜拉与子君形象意义之比较
一遭遇尖锐 的现实问题就破灭 共有 的传统 美德
娜拉生活在 1 世纪后 半期 的挪威 , 正是社 会高 9 子君生活在 2 世 纪初期 0 的中国 , 封 建 主义 的力量 逐 渐衰 弱, 而资 产阶 级 自 由民主思想宜 传渐 人 民心 她们 所生 活的都 是 女性 缺乏 独立的经济地位 社会 地位和独立 人格 的时代 但同时这个时代 民主 自由 平等 的思想 开始 兴起 , 所以追求 自由平等 的爱情 首先 成为思 想 的突破 口和 文艺 作品常用的题材 , 也成为人物形象的共性 总的来 说 , 娜 拉和 子君 都属 于贤 妻 良母 型 的妇 女 , 具备了传统 女性 的种种 美德 单 纯 活泼 诚 恳 热情 坚毅倔强 婚后 的娜 拉把家庭看 得重 于一切 , 丈夫和 孩子 就 是 她 世界 的全部 , 她 不仅 省吃 俭 用 , 辛勤劳作 , 还悄 悄地 独 自偿 还 为丈夫 治病 而欠 下 的 债 , 既挽救了丈夫 的性命 , 又解决 了他 的后顾 之优 ; 子君在与 自己的 家庭决 裂后 冲破 传统 世俗 婚姻 , 与 涓生 同居 , 她对 丈 夫充 满 了爱意 , 倾 注全 力操 持 家 务 , 无怨无悔 , 即便 在 生活 困顿无 着 时, 依 然 把 全 部的生活费用 (也 是仅 有 的) 都 留给 了涓生 , 自己 却悄然离去 她们 的 贤 良都 建立 在对 爱情 以及 对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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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之 家


力量 她的外似柔弱实则刚毅的性格以及在处理债
务过程 中培 养 的种种能 力 , 为她 以后 独立 走 向社会 打下了 良好 的基础 丈夫 海尔茂 在关 键 时刻表 现 出
受鲁迅 观念 的影 响 , 多 少年 来 , 很 多人 都 认 为 是一 出悲剧 , 娜拉悲剧 的性格 导致 悲剧

《玩偶之家》ppt课件完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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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病得快死了,法律不许女儿给他省烦恼。丈夫病得快死 了,法律不许老婆想法子救他的性命!我不信世界上的这种不讲理 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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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却更受到人们的喜爱。 丈夫背后偷吃杏仁饼 随口撒谎 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从琐碎的家庭事务中寻找乐趣 肆无忌惮地在她可怜而憔悴的朋友面前炫耀漂亮和幸福 这些在平常生活中有些不合理甚至令人生厌的行为在 作者的笔下却成了娜拉魅力的源泉,正是她身上的孩子气 和叛逆造就了她的特别。
女儿
妻子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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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不要过于强调“自我”
就如同娜拉当初的出走是反潮流和挑战主流价值一样, 现在的娜拉回归家庭也同样在挑战主流价值,两者的难度 系数是一样的。这时候的回归,不是你个人的回归,而是 需要整体社会价值的一种重新调整和评估。
如果娜拉在当今社会出走,“堕落”的可能性较小 ,“家”却是也回不去了,也许这是娜拉出走的新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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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与其它女性形象对比
安娜
子君
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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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与娜拉相比较——反抗高度
安娜:她的反抗局限于道德婚姻的领域,她认为爱情 至上,她敢于冲破那个腐朽的沙皇封建制度和上流社会刻 板、虚伪的道德规范。但她的追求自我,其实是放逐自我, 丢失自我,当失去了沃伦斯基的感情响应之后,她的孤独、 无助、脆弱全部展现出来,让我同情又让我不屑,但并不 是敬佩。 娜拉:对资本主义社会中法律、道德、宗教的全面批 判 。她最求个性解放,当意识到自己为丈夫的“玩偶” 之时,毅然决然离开了家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思考。
《玩偶之家》曾被比做“妇女解放运动的宣言书”。在这 个宣言书里,娜拉终于觉悟到自己在家庭中的玩偶地位, 并向丈夫严正地宣称:“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 ,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以此作为对以男权为中心的社 会传统观念的反叛。

艰难的追求 何处是归程 ——浅谈娜拉与子君

艰难的追求 何处是归程 ——浅谈娜拉与子君

艰难的追求何处是归程——浅谈娜拉与子君内容摘要: 19世纪末,易卜生的剧本《玩偶之家》在挪威、伦敦正式上演,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决裂出走时的关门声在全世界回响。

40多年后,鲁迅小说《伤逝》中的女主人公子君也在喟叹多次后默然离开家门,跨出永远离开丈夫的艰难步伐。

娜拉为追求自我而出走,子君因失去真爱而回去,这两位女性,都曾有过幸福的家庭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旋风倾覆了他们的生活之舟?她们都有着追求解放追求独立的自我意识,却逃不过男权社会女性被物化的角色命运,在艰难追求自我的道路上,何处才是她们的归程?关键字:自我意识物化角色悲剧在人类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中西方都有一个“对人的发现”的时代,其实质是进行人的自我拯救,寻求独立的人格。

地处欧洲边陲的挪威直到19世纪,资本主义生产才开始活跃起来,西欧文艺复兴时代对于“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的“人”的呼唤,此时才在这儿得到回响。

易卜生《玩偶之家》中的娜拉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发出“我是一个人,…至少要学做一个人”的呐喊。

二十世纪初,女性争取自由解放的社会思潮从西方吹到东方,掀起了反对旧文化旧礼教的新文化运动,在这种背景下子君成为“我只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的“妇女发现”的代表人物。

她们有着相似的心路历程和令人深思的结局。

一、追求自我的新女性《玩偶之家》是一出撼动人心的戏剧,它好像一颗投入资产阶级中心堡垒的炸弹,炸毁了繁荣温馨的资产阶级家庭的虚伪面目,炸出了资产阶级婚姻丑恶腐朽的实质。

有人把《玩偶之家》最后一幕娜拉的谈话比作一篇“妇女独立宣言”。

娜拉在三天时间内思想认识产生巨大突变,由一个不自觉的“泥娃娃玩偶”蜕变成一个争取独立人格的思想成熟的女性,这其实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必然过程。

在戏剧开场时,娜拉会被误认为好像真是一只小松鼠,一只小鸟,如小孩一样。

但是当后来追述丈夫病重无钱疗养,她挺身而出,伪造父亲签名,借来了救命钱,并辛苦凑钱还债时,我们就不难看出她的性格并不那么简单,她的内心世界是果断的,并且想证明自己对家庭、对生活的权力和责任是同丈夫一样的。

借鉴与超越——《伤逝》与《玩偶之家》的比较

借鉴与超越——《伤逝》与《玩偶之家》的比较

借鉴与超越——《伤逝》与《玩偶之家》的比较本文运用比较研究的方法,通过对主要人物内心情感的剖析比较来论证鲁迅的《伤逝》是对易卜生《玩偶之家》的借鉴和超越,并探讨了其产生的主客观原因。

鲁迅在对《伤逝》的创作中借鉴并超越了易卜生,打破了文学领域在吸纳国外文学作品时一味照搬的模式,这对我们当前的文学创作也很有现实启发性。

标签:借鉴;超越;子君;娜拉《伤逝》中的子君和《玩偶之家》中的娜拉都是追求个性解放、人格独立的典型文学形象,特别是在近代妇女解放运动中,子君完全就被定义为了”中国的娜拉”。

从表面上看,子君与娜拉的形象是有着很大的相似性的,我们甚至可以说子君就是出走以后娜拉的继续。

但确定艺术形象的想象与否不能单从表面现象来看,而是应该深入到人物内心深处和一些关键点来分析比较,从而发掘出作者思想观念上的差别。

一、娜拉与子君的具体比较(一)对理想生活的共同追求首先,娜拉和子君都热爱生活、勇于献身,这是由她们思想性格的共同方面所决定的。

娜拉和子君的思想都是比较单纯的,透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无邪,敢爱敢恨,并且为了爱都甘愿牺牲,即便自己吃尽苦头也无怨无悔。

子君的思想,比起娜拉来更显得单纯和幼稚。

在她的想象中,自由幸福的爱情生活就像一幅充满了诗情的油画,是那样地五彩斑斓,让人神往。

因此,子君个人追求的失败就显得尤为可悲。

在《玩偶之家》和《伤逝》中,子君和娜拉虽然生活在不同的环境当中,但是不同的生活环境却造成了她们生活中共同的关键的一步,那就是她们都选择了离家出走,去追求她们理想中的幸福生活。

这就充分证明,在娜拉和子君身上,都潜藏着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当这种意识受到抑制不能生发时,它便会对阻碍其发展的客观环境产生强有力的反击,在子君和娜拉那里这种反击就表现为对家庭或社会的叛逆。

这种叛逆性格,正是子君与娜拉性格上都共同拥有的。

娜拉在父亲生病,丈夫病危急需借钱治病的时候,假冒父亲之名借来巨款为丈夫治病,使家庭度过难关,为的就是证明她对家庭、对生活享有的权力和应尽的责任是同他丈夫一样的。

小议子君和娜拉的出走

小议子君和娜拉的出走

小议子君和娜拉的出走【摘要】鲁迅作品《伤逝》中的子君和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中的娜拉是世界文学艺术长廊中两个很有特色的人物形象。

在她们身上,体现出一种共同的东西,那就是妇女的觉醒和反抗精神。

由于这两个人物生长的土壤和气候的原因,所以她们也分别呈现出许多相同和不同之处。

【关键词】子君娜拉觉醒反抗在这两部举世瞩目的作品中,两位女主人公——子君和娜拉都由于种种原因而离家出走,从表面上看,鲁迅是借小说的文学形式来表现主题的,而易卜生则是用戏剧的文学样式来表现主题的,但实际上,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差异。

一、子君在出走时的态度比娜拉更勇敢和坚决在子君的脑子里,有一种彻底的思想,那就是:“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这是一种彻底要求自由恋爱的反封建思想。

娜拉原来只是一个美丽、活泼、无忧无虑的家庭主妇,她的主要目的是照顾好孩子和家庭,后来她伪造父亲签名借债的事情暴露以后,丈夫海尔茂对她态度的转变,使她看清了丈夫的本质。

这时她才猛然醒悟,认识到自己八年以来在家中没有一天做过同海尔茂平等的人,于是她再也“不相信书本里说的话”,也不相信过去崇拜的偶像——宗教、法律、家庭和伦理道德。

为了做一个真正的人,娜拉毅然走出这个“玩偶之家”,只听见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关大门的声音。

从这一点上看,子君离开封建家庭是自觉的,并且通过抗争最后取得了胜利,她是为了追求自由的婚恋;娜拉则是在经受打击后才识别和理解的,所以说子君比娜拉更勇敢和坚决。

二、子君和娜拉两人的性格发展方向是截然相反的子君的性格发展是由开始的坚强变为后来的脆弱。

在她说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彻底的思想“比我还透澈,坚强得多”,“她却是大无畏的,对于这些全不关心,只是镇静地缓缓前行,坦然如入无人之境,”在这时,子君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十分高大的形象。

但是在同史涓生同居后,她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油鸡和叭儿狗上,她放弃了自己先前的信仰和追求,变得平庸、碌碌无为,离家时的豪情壮志已荡然无存。

子君的故事可以说娜拉的故事的开始

子君的故事可以说娜拉的故事的开始

子君的故事可以说娜拉的故事的开始,也可以说是娜拉的故事的结局。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子君经历了两次出走。

一次是从那个封建家庭的出走,一次是从涓生的身边出走。

从封建家庭出走,是娜拉的延续。

与涓生一起生活最终不得不再次出走,是另一个娜拉的故事。

子君与娜拉相似却显然也要比她更加复杂。

她先后生活在两个不一样的家庭,一个希望他如同傀儡一样听话,一个希望她有独立的思想。

相同的家庭地位海尔茂叫娜拉“我的小鸟”“小宝贝”“小松鼠”“我的孩子”,一次两次也许会觉得这是夫妻间甜蜜的爱称,若这么呼喊了一个女人八年,那绝对不是单纯地出自“爱”了,而是一种控制欲,如同控制一种宠物一般。

子君在从封建家庭出走之前,她住在叔父家中,以我们对封建社会的了解便可推测到子君当时的社会地位,一定是毫无自由可言的。

而在子君终于和封建家庭决裂后,她却走向了依附涓生的道路。

看似甜蜜的爱情却最终走向破灭子君与涓生是自由恋爱,恋爱时对未来充满幻想,相互鼓励着冲封建牢笼。

娜拉嫁给海尔茂的那无事的八年,她是幸福的。

海尔茂是个能赚钱的男人,他能让娜拉吃好穿好,还有零花钱给她,两人结婚八年却依旧保有着恋爱时的甜蜜。

可甜蜜终是梦境,当爱情遇到冲击时,涓生与海尔茂打破了这个梦。

当子君逐渐依附涓生,当生活压力逐渐增大,当他遭遇到社会的冷眼时,涓生的甜蜜爱情变得苦涩。

子君在他眼中也改变了,子君胖了,不再展望未来而是回顾过去了,她学会与官太太攀比了。

他在用一种虚伪的态度对待子君以及他们的过去了,他甚至觉得两人之间唯一的出路就是他们的分离。

当生活偏离了他预计的轨道时,爱情消失的如此之快。

海尔茂得知,自己的妻子居然欠下了巨额债务时,他虚伪的本性立刻显露了出来。

他甚至破口大骂,骂那个“小鸟”“小宝贝”“小松鼠”是“贱女人”,甜蜜的爱称变成无情的咒骂。

而当一切恢复平静后,海尔茂却立刻变脸,开始关心起娜拉来,开始理解起娜拉的“爱”,而这转变不过经历了几分钟。

可是涓生与海尔茂毕竟是不同的。

对子君与娜拉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与探究

对子君与娜拉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与探究

对子君与娜拉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与探究《对子君与娜拉》是法国作家凯特林·齐湖斯的小说,讲述了年轻女孩对子君和娜拉的成长故事。

本文将对两位女主人公的形象进行分析与探究。

首先,对子君的形象可以从外貌、性格和经历三个角度来剖析。

对子君的外貌特点是美丽、清秀,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乌黑的长发,这使她在故事中成为众人的焦点。

性格上,对子君温和、善良且坚韧。

她在面对种种困境时,始终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永不放弃。

例如,身陷严重的贫困中,她仍然努力工作,助人为乐,用自己微薄的所剩来帮助那些更加困苦的人;即使遭遇痛苦的婚姻,她也能以微笑与坚忍的专注度保护自己。

对子君的经历是她在自己的成长与历练中逐渐塑造了对生活的独特理解与品味。

她通过刻苦劳动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获得了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与满足感。

娜拉的形象从外貌、性格和命运三个方面进行探究。

娜拉的外貌以及性格上与对子君有着鲜明的对比。

她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长发垂至腰际,眼神淡然,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仙子。

娜拉的性格蕴含着一种神秘而内敛的气质。

她很少开口,更多的是用眼神和微笑表达自己的感受,透露着一种沉静与思考。

娜拉命运的探究恰恰展示了她对生命的独特理解。

她出身贫寒,却有一颗宽广的心灵,用自己的善良和温暖感染周围的人。

她通过创作和追求艺术实现了自身的成长与价值,展现了独立自主、思考与追求的力量。

两位女主人公在小说中的相识与相知,共同走过人生的曲折与坎坷,彼此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对子君的坚强与积极为娜拉提供了无尽的灵感和鼓励,激励着她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而娜拉的内敛与思考则使对子君对自身的理解和对世界的认知更上一层楼。

两者的相互影响与共同成长使得她们的形象更加生动、复杂而丰富。

总之,《对子君与娜拉》中对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描绘不仅仅是外貌的刻画,更多地从性格、命运以及内心世界等多个角度展现了她们的复杂性与独特价值。

她们的成长故事不仅仅是个人经历,更是对女性力量的肯定和赞美。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SCIENCE &TECHNOLOGY VISION 科技视界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流传和更深入的理解。

在易卜生生活的十九世纪的挪威社会,资本主义正处于繁荣的景象中,而资产阶级所创造的现存社会制度的悖理性也不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易卜生主义逐渐形成,并与当时资产阶级的种种思想对立起来。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易卜生的这种人道主义适应了我国新文化运动的要求,对戏剧创作和演出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其作品的翻译和评介也越来越多。

鲁迅曾在多篇文章中论及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如《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娜拉走后怎样》(1923)等。

在小说方面,鲁迅在1925年写作了《伤逝》作为对《玩偶之家》的回应,来回答中国的娜拉出走后的问题。

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是话剧,鲁迅的《伤逝》是小说,作为两种不同的文学体裁,应该说在人物的塑造上是采用了不同的艺术手法的。

但是,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在诸多方面是相通甚至相似的,由于《伤逝》的创作动机与《玩偶之家》的联系,使作品的人物之间必然带有一定的继承性和发展性。

这不仅体现在情节的设置或者说人物的命运上,而且在娜拉与子君的某些内在性格和思想特征上,也表现出了潜在的共同之处。

1创作背景十九世纪挪威特殊的社会条件和欧洲的革命形势,造就了易卜生。

他一生都在寻找精神出路和社会出路,执着地探索新的人生宗旨和新的道德风尚。

易卜生剧作中的很多人物很像他本人,具有自己的个性和独立精神。

他十分欣赏那些小资产阶级的英雄人物与不公道的社会的尖锐对立,并极力赞扬他们的“自我主义”,让他们坚持自我,像布郎德、斯多克芒那样,或寻找自我,像娜拉、罗斯莫那样。

《玩偶之家》写于1879年,易卜生对妇女地位的问题十分关注,他有一个名叫劳拉·基莱的朋友,她爱好文学,重感情,初期婚姻生活十分美满。

她丈夫基勒得了肺结核,医生建议他去南部欧洲疗养,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从觉醒到抗争 ——安娜、娜拉、子君比较谈

从觉醒到抗争 ——安娜、娜拉、子君比较谈

从觉醒到抗争——安娜、娜拉、子君比较谈康晓艳摘要:女性在追求新的能体现自我价值的生活的过程中,她们的自我觉醒是十分重要的。

只有认识到自我,才能萌生与阻碍势力相对抗的勇气和力量,以及为寻找新的寄托,新的生活而努力。

正因为安娜、娜拉、子君她们在个人的不幸遭遇中,逐渐认识到要获得自由、幸福,就要敢于去打破以道德为主的规范原则和传统的舆论批评。

只是由于性格、阅历、文化、人格等的不同,她们的觉醒、反抗和处理方式也各不相同。

关键词:安娜;娜拉;子君;觉醒;抗争安娜、娜拉、子君是不同年代不同作品中追求个性解放的三个女性,她们三个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遭遇到了不同的人生问题,也正因为她们没有继续沉默和忍受,而是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勇敢的与之抗争。

追求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的自我觉醒是十分重要的,只有认识到自我才有萌生与之对抗的力量和勇气进而为寻找新的寄托、出路而努力。

特别是当她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幸或是被某种力量阻止了更好的人生前景,正要进行反抗却因为对方力量的过于强大而自己却处于弱势,在屡遭挫折而无力直接对抗,只能选择后退而求其全的迂回方式。

这只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但她们在这有限的空间中决不妥协,有着坚忍不拔,反抗到底的精神。

本文就这三位女性从觉醒到对抗,主要以他们自身的因素为探讨基础而展开,做了一个简单的比较分析。

一任何事情的发生并不是没有理由而突兀的呈现在人们面前,它总有一个酝酿的过程。

就如同酿酒一样,酒曲经过一个特别的过程,酒香就会慢慢地飘逸出来。

安娜、娜拉、子君等三位女性轰轰烈烈的抗争如同酿酒一样经历了一个从酝酿到觉醒的过程,下面就是她们的觉醒的过程。

安娜是《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公爵家的小姐。

少女时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人见人爱。

在她十七岁还不懂得爱情为何物时,就由姑母做主,把它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省长卡列宁。

这门亲事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但是安娜的心里并不是愿意的,她不喜欢卡列宁“不风雅的外貌”,尤其是讨厌他的“一对大招风耳”。

子君和安娜

子君和安娜

子君和安娜女性问题是文学创作中一个常写常新的文学母题,子君和安娜·卡列尼娜是其中两个经典的女性形象。

一、作品及人物简介子君是我国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伤逝》中的女主人公。

小说作于1925年,是鲁迅先生众多小说中一篇题材特殊的短篇小说,在作品中作者以悲哀的诗情之笔叙写了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整个故事只在两个男女主人公之间展开,读后却让人深切体味到“五四”退潮后整个社会的一种深沉、悲哀的气氛。

安娜·卡列尼娜是俄国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长篇宏作《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女主人公,小说作于19世纪70年代。

当时的俄国,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正在国内兴起,封建制度开始向资本主义制度迅速过渡,小说在此背景下叙写了安娜的爱情悲剧,广泛地描述了当时俄国社会的历史全貌,人物多达一百多个,可以说是一部全景式的史诗性作品。

二、人物形象的对比著名翻译家杨宪益曾说过:“文学艺术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一种反映。

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地域的人,如果他们属于类似地位的社会阶层,具备类似的社会条件,经受类似的社会压迫,就可以有类似的思想感情。

”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安娜和子君这两个人物具有了可比性。

1.性格和地位的不同一出场这两个人物给人的感觉就是截然不同的。

从一开始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安娜便是一位外貌美丽、气质高雅、聪慧热情的贵妇形象,为了满足情欲和虚荣心的需要,渥伦斯基开始追求安娜。

而与安娜相比,子君却只在涓生痛苦悔恨的回忆中走向我们:“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苍白的瘦的臂膊”,穿着“布的有条纹的衫子,玄色的裙”,行动也便是“带着微笑、默默地相视”。

这完全是一个刚出校门、稚气单薄的女生形象。

在身份和地位上,安娜和子君也相距悬殊。

安娜是一位省长的妻子,在上流社会身份显赫;而子君的身世,从小说的片言只语中可以看出只是一个乡绅家庭的女子,涉世未深更谈不上社会交游,一张雪莱的半身像便让她不好意思了。

子君与娜拉形象之比较_程相伟

子君与娜拉形象之比较_程相伟

子君与娜拉形象之比较程相伟(洛阳师范学院教育学院中文系,河南洛阳 471000)[摘 要] 通过对子君与娜拉悲剧形象之比较,探讨了子君与娜拉形象的同和异,从而确定了子君形象是娜拉的影响性再现。

[关键词] 易卜生;鲁迅;娜拉;子君;比较;悲剧[中图分类号] I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888(2001)04-0040-04[收稿日期]2001 02 05[作者简介]程相伟(1963-),男,河南孟津人,洛阳师范学院教育学院中文系讲师。

1879年,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在 玩偶之家 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令挪威和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上层人物震惊的叛逆女性娜拉的形象。

在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提倡个性解放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中, 玩偶之家 传入中国,并在全国各地广泛上演。

追求个性自由的中国青年没有真正认识到娜拉的悲剧所在,一时间,娜拉竟成了他们争相仿效的榜样。

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和旗手鲁迅先生在一次讲演中明确地指出了娜拉出走的最终命运, 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

1925年,鲁迅先生创作了中篇小说 伤逝 ,以鲜明的艺术形象 子君从走出封建家庭到最终回来以致死亡的悲剧结局,再次告诉人们,娜拉出走的命运只能是悲剧性的结局,从而给盲目追求个性解放的青年男女打了一针清醒剂。

这就是子君形象产生的渊源。

从表面上看,子君与娜拉的形象是十分相象的,我们甚至可以说子君就是出走以后的娜拉的继续。

但确定艺术形象的相象与否不能单从表面现象来看。

本文的目的,就是在比较之中,寻求子君与娜拉形象上的共同点与不同点,并且在探讨其形象的美学构成及社会意义的基础之上,确定她们的类似再现问题。

一娜拉、子君相隔近半个世纪,而且她们各自生活的社会环境又是迥异的。

一个生活在十九世纪后期的挪威,其社会状态是在小农和小资产阶级中间稍稍掺杂着一些中等资产阶级;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封建主义日渐衰落,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思想日益高涨时期,社会环境、民族意识的差异决定着她们性格上的差异,但追求幸福,自由民主的人类共同要求在她们身上也形成了许多共同的东西。

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最初的反叛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
形象的异同
张姚尧
【期刊名称】《魅力中国》
【年(卷),期】2010()23
【摘要】中外文学作品中的女性自由解放主题是时代发展、妇女思想进步的产物,其中著名的“新女性”一一一“娜拉”和“子君”,更是以其鲜明的艺术形象,成为当时社会中妇女解放的“号召者”,至今仍富有现实意义和劝告意味。

娜拉和子君的形象差异原因分析,体现了妇女解放斗争活动对“精神自由”和“经济独立”两大方面侧重点的差异,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作品中是各有不同强调的,这也帮助我们更客观的审视两位叛逆女性在妇女解放历程中呈现出的时代意义。

【总页数】1页(P296-296)
【关键词】娜拉;子君;女性解放;精神自由;经济独立
【作者】张姚尧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中文系,安徽合肥23003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F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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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剧《 玩偶之家》 为社会呈现 了一位 否定传统婚 姻观念 、 , 追求 自我个性解 放 的“ 娜拉” 易 生再现 当时 资产 阶级家庭 妇女 的真实地位 , , 用艺术 的
形 式 积 极 支 持 妇 女 的 自我 解 放 。 这 出 被 称 为 是 “ 代 妇 女 解 放 宣 言 ” 现 的
妇女 解放斗争活动对“ 精神 自由” 经济独立” 和“ 两大方面侧 重点的差异 , 不同时代 、 同国家的作品 中是各 有不同强调的 , 在 不 这也帮助我们
更客 观 的 审 视 两位 叛 逆 女 性 在 妇 女 解放 历 程 中呈 现 出的 时 代 意 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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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与子君之比较

娜拉与子君之比较
娜拉与子君形象之比较
娜拉
子君
1879年,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在《玩偶之家》中成功地塑造了一 个令挪威和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上层人物震惊的叛逆女性娜拉的 形象。 在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提倡个性解放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中, 《玩偶之家》传入中国,并在全国各地广泛上演。 当时中国革命的战斗先锋——鲁迅就颇受其影响,他在当时 的一次演说中就径直题为《娜拉走后怎样》,并同时于一九 二六年又发表了《伤逝》,塑造了一个中国式的娜拉——子 君。
追求的目标: 娜拉追求美好的平等的爱情生活,但她更重于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 “人”存在的地位与尊严,她的一切追求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 的。她追求的不是附属于他人的幸福,而是平等独立的“我”的 存在,“我”的价值在娜拉思想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于子君来说,她生活的最高目标是为了纯粹的爱,美好的爱情生 活是第一重要的。只要能获得自由幸福的爱情生活,“我”的独 立便可以附庸在涓生的翼护之下。
出走原因: 决不再当玩偶,娜拉出走 她的出走,围绕着的一个中心是“觉醒”,是一种对不甘心被摆 布的反击,一种对女性不平等地位的反抗。 爱一步步毁灭,子君出走 “我是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是时代性的话 语,也是个人性的话语,表明了子君当时的自主意识和担当的勇 气。她的出走,是源于一种对自由爱情的追寻。
性格:
娜拉生活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她完全是一名典型的西方女性,坦 率、热情,大方: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向林丹太太炫耀自己的漂亮和 幸福,也能够在生活的悲剧降临之时,把自己的想法坦告给海尔茂 然后出走。娜拉的性格是直露、外向型的。倔强、果敢。
对子君来说,封闭型的思想文化和传统的民族意识在她身上打下 了很深的烙印,她完全属于一名传统的东方女性:含蓄内向。但由 于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在她的身上具有反封建礼教,追求个性 解放的进步思想,同时又目光短浅,容易满足、妥协;具有二重 性。

娜拉

娜拉

娜拉之光芒,女性之悲剧-----从女性主义视角比较《玩偶之家》与《伤逝》中女主人公之异同(摘要)娜拉与子君是易卜生、鲁迅两位作家于两个不同国度中、不同背景下塑造的具有鲜明的个性、勇敢追求幸福的妇女形象。

娜拉与子君都有着善良而诚挚的心,对生活充满着热爱,但是在爱情面临抉择的时候,她们的丈夫都暴露出了自私、冷漠的真面。

娜拉与子君也都愤然出走,以此反对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

本文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对娜拉与子君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进行了比较。

(关键词)女性主义意识,独立,思想解放,自我意识,自我价值一.同为娜拉的光芒女性主义者提出:“女人也是人。

”这让“女性”从“他者”、“次性”的位置上回归到人本身,这即是女性主义。

很多人把子君比做中国的娜拉,的确,在易卜生完成《玩偶之家》的40多年后,中国文学巨匠鲁迅先生让子君出现在《伤逝》之中,以表达对妇女解放运动的关注和探索。

虽然两部作品身处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但是两者都成功地塑造出了追求个性自由、反对封建礼教的思想解放的妇女形象。

娜拉所处的时代,正是欧洲资本主义慢慢渗透的的阶段,地处北欧的挪威也受其影响,从娜拉的影子中可以看出有资产阶级追求自由、追求个性的倾向在里面,她抨击了旧的传统观念,被称作是“妇女独立宣言”的代言人。

而子君则是中国“五四”运动后,被这场文化革命的浪潮冲醒的新女性,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向封建伦理纲常低头,即使最后以死来捍卫自由。

娜拉与子君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和不同,等着我们去探究,以了解背后的深层原因,从而反思人性的另一面。

娜拉与子君都是向传统封建礼教做出抗争的思想解放的新女性,她们都渴望自由的爱情,并为之付出自己最诚挚的情感,在当时的环境下,却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她们身上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值得我们去深究。

(一)善良,为爱执着她们都是勤劳善良的女性,无私奉献的爱情付出者在.《玩偶之家》中,一开幕,剧作家就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幸福之家的温暖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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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作业
娜拉与子君的形象比较07中文二班
舒颖
学号:0705019114
亨利克.易卜生(1828年3月20日——1906年5月23日)是有世界声誉的挪威剧作家,欧洲近代剧的创始人,他的剧作以思想性的深刻著称,在一八七九年他写出了著名的《玩偶之家》,进一步揭露了资产阶级婚姻的虚伪,塑造了一个叛逆女性娜拉的形象,歌颂了妇女的解放。

而这一著作于一九一八年由中国《新青年》杂志,以专号形式译载传入中国,对中国当时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的斗争起了不小的作用。

当时中国革命的战斗先锋——鲁迅就颇受其影响,他在当时的一次演说中就径直题为《娜拉走后怎样》,并同时于一九二六年又发表了《伤逝》,塑造了一个中国式的娜拉——子君。

《伤逝》是鲁迅唯一一部有关爱情的小说,当中的女主人公形象子君明显带有娜拉的影子,然而她们更多的是不同点,子君并不是另一个娜拉的再现。

“娜拉”这一形象的出现更是给当时的中国带来了一股妇女解放的清风。

鲁迅先生可以说也是易卜生的忠实读者之一,他对易卜生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进步思想尤为推崇,认为那是“力抗时俗,示主观倾向之极致”。

一.从作者的态度来看
易卜生对娜拉这一想象是赞扬的、喜爱的,《玩偶之家》基本上是一部以娜拉为主角的戏,其它角色都只是她的陪衬,有挪威评论家曾经写道“我们马上就发现,易卜生是多么喜爱她。

除培尔·金特外,在他全部的人物画廊中,没有任何人物像她这样,哪怕近似也好,描
写得如此可爱”。

相比之下,鲁迅对子君,有同情,有希望,但绝谈不上是赞美或喜爱,子君更多地被塑造为一个有思想局限,盲目地投入爱情但又流于生活琐事的女子形象,或者可以这样说罢,子君这一形象是鲁迅对“娜拉”的一种理性思考,他在用子君的经历告诉别人:不要一味地只看到娜拉身上的叛逆和勇气,而应该认清楚现实的严峻就是个性的解放终究离不开社会的解放,追求到了自由的爱情后还需要走更坚实的道路,而不是把眼光停留在两个人的甜蜜与安宁中,这样就会无法抵御社会的经济压力,爱情也就随之失去了附丽,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鲁迅曾写过一篇《娜拉出走以后》,他认为娜拉出走后只可能有两条路,一是堕落,二是回来。

在现实的社会中,一个没有经济独立能力的女子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婚姻和爱情上的平等是必须建立在经济平等的基础上的。

所以在《伤逝》中才会有“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样的寓言,注意,不仅仅是活着,而是生活着,生活的概念要比活着的概念大得多了,生活着不仅要求活着,还包括了你有足够融入社会的能力,你有独立的思想等各方面的内涵,如果像涓生和子君那样“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

”那结果不是爱毁灭人,就是人毁灭爱。

二. 从两国当时的社会文化环境来看
十九世纪后期的挪威已经是一个资本主义有了较大发展的独立国家,文学上也有浪漫主义转向现实主义,妇女解放等进步思想也
逐渐得到普遍传播,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可以说是应运而生,易卜生用它的戏剧引起人们对资本主义社会法律、宗教道德的不和理之处的关注,欧洲社会当时的社会风气,人们的思想都比较先进和开放,所以社会对娜拉那种带点孩子似的天真,敢爱敢恨的性格和行为都能够接受甚至赞赏。

在《札记》中,易朴生谈到娜拉为救丈夫的命而伪造签名,丈夫却为了个人利益而不予谅解的事时,有一段重要的话:“其一,世界上有两种精神的法律,两种良心,一种是妇女的,一种是男人的,彼此各不相同。

男女双方并不了解彼此,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总是用男人的法律来判断妇女,好像她们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其二,在今天的社会里,妇女无法保持自己原来的面貌,因为这个社会纯粹是男权的社会,一切都由男人制定,现行的裁判制度总是从男性的眼光来看待一切问题。


而在当时的中国来说,形势就不容乐观了,如果说欧洲社会的问题在于怎样使自己的花园长得更茂盛更有秩序,那么中国则还面临着怎么才能拿回自己花园的管理权—在那个花园还未被毁灭殆尽之前—的问题,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我们需要的不仅是热情和勇气,更重要的是积极有效的行动,是振聋发馈的号召。

“娜拉在亨利·易卜生的心目中就是梦,是以最早的和温柔、天真以脆弱的形式出现的——关于奇迹的梦。

”娜拉代表着人们对社会的一种美好期待和憧憬,而子君是半殖半封的中国社会中无数个有着梦想的女性代表,她们受过五四新思想的影响,开始了自我意识的萌芽,甚至有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深刻的认识,然而,在残
酷的显示生活面前她们的抗争是如此不堪一击,就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颠扑不破的真理一般,美好的设想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条件的话,终究只是个令人绝望沮丧的空想。

鲁迅用《伤逝》想我们回答了《玩偶之家》没有回家的问题,要取得妇女解放,要减少法律,道德的不合理,只有想旧势力作“韧性”斗争。

总之,无论是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家庭里,还是在封建时代的家庭里,妇女都没有独立的人格,仍然是男人的附庸、玩偶、奴隶,这种不公平的状况一天不改变,娜拉悲剧就不会停止。

三.从两位作者的创作风格来看
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通过典型的人物和事件,提出现实生活中人们所关注的社会问题并加以讨论,而在剧本的结尾,不作任何直接的结论,以引起人们深思。

易卜生把掩盖在社会垢病上面的薄纱轻轻掀开,把深挖的任务留给了读者和社会,留以深思。

而鲁迅是不管人物还是问题都非把它进行解剖了不可,让一切的丑恶都在他一针见血,如木三分的描写下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人看了先是激愤,至后来竟是惭愧了。

鲁迅笔下的子君和娜拉相比,在社会面前退缩得尤甚,她面对打击后选择了让生命随着希望一同死灭。

而涓生已依稀意识到“只为了爱”的盲目性,想竭力救出自己,但易朴生的个人奋斗思想也没能让他迈出有力的步子,只能在子君死后沉浸在无尽的悔恨和悲哀里。

“易卜生把光明写成既是人们渴求,又是人们急欲避开的东西,把黑暗写成既是使人难以忍受,又是让人得到安慰的东西。

”“根本就提不出那种智慧,可以让我们把他的戏剧当作能治人类各种邪恶的灵丹妙药。

”鲁迅写作则旨在唤醒广大群众,引导人们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场面,所以,易卜生的作品中多少带有些戏剧意味,总是抱着希望,并不深究,而鲁迅总是用不动声色的笔调娓娓道来,开始觉得读的是别人的故事,越看越有熟悉的感觉,总能找到周围或是自己的影子。

四. 从娜拉和子君这两个形象本身来分析
娜拉和子君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比如她们都把爱情看作是最重要的,这也导致了她们对男性的依耐性,两人都是在男性的压制下长大,做女儿的时候,她们什么都要听爸爸的,做妻子的时候,也要屈从于丈夫的安排。

两人都有一定的反抗意识,娜拉认识到丈夫对自己虚假的爱后愤然离家出走,子君也冲破家庭阻力勇敢地与涓生结合。

而娜拉的形象却更受到人们的喜爱,她在丈夫背后偷吃杏仁饼,并且随口撒谎,对一个成年妇女来说,她对商务上的想象惊人的天真,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从琐碎的家庭事务中寻找乐趣,她肆无忌惮地在她可怜而憔悴的朋友面前炫耀她的漂亮和幸福,这些在平常生活中有些不合理甚至令人生厌的行为在作者的笔下却成了娜拉魅力的源泉,正是她身上的孩子气和叛逆造就了他了特别,而子君的全心操持她的小生活的行为就成了俗不可耐,但子君明显更接近于真实,柴米油盐,
吃穿用度,当激情褪去,真实的生活就由这些俗事组成,如果娜拉也面临着没钱买米,家里没有收入来源这种严峻的现实时,她的行为恐怕也不会那么率性潇洒了吧。

娜拉是一个理想化了的形象,所以《玩偶之家》只能写到娜拉的出走,如果要接下去写娜拉出走以后的事情,就不那么完美理想了。

娜拉在于满足人民的期望和憧憬,并发出号召,而子君用自己的悲剧惊醒还在麻木或观望中的人们,告诉他们应该怎样走出新的人生。

所以说,娜拉是易朴生引起社会关注妇女问题的开始,子君是鲁迅对娜拉的深度解读,不仅吸收了娜拉身上的勇气和反叛,更褪去了娜拉身上的理想化色彩,扎根于现实的社会土壤。

参考文献:
[1]胡适.易卜生主义[A].胡适.胡适文存卷4 [C].上海:上海亚东图书馆,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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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1973.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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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出版社,1990.
[5]王忠祥.易卜生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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