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性格与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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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性格与改革
编者按:本文主要从寡情而重义;豪气、骄气和流气;其中主要包括:明朝张居正改革,是封建社会后期最大的一次改革运动以、
提要:张居正是个性不凡的政治家,他从寒微中奋起,当了十年首辅,成就了封建社会后期最大的改革运动。在风云际会中他思想深邃,刚
毅深沉,多谋善断,却又专断独行,偏信阿谀奉承,引得附势者趋之
若骛。权势欲促使他步入人生高峰,也引发身后祸发萧墙,人的性格
是个复杂的系统,刚与柔、粗与细,崇高与卑微、高傲与谦逊等等相
互对立的因素,往往同生共长,相互缠绕,盘桓,回旋一生,个人的
性格往往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张居正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把自己的
理想、意志融进政治生活,催生了晚明的社会变革,等。具体材料详见:
他饱读经书,倜傥豪放,冷峻严酷,威震当朝,又兼有泼皮样的身手。伟大与渺小,无情而重义,拒贿而好谄,坚强与卑微集于一身,多侧
面性格混然一体,这就是历史中的张居正,一个使人说不尽的张居正。
明朝张居正改革,是封建社会后期最大的一次改革运动。他本人从秀才、举人、进士,官至内阁大学士,从平民中崛起,在明朝万历王朝
初年当了十年首辅,协助十岁的小皇帝,推行改革,把衰败、混乱的
明王朝,治理得国富民安,人们赞扬他是“起衰振隳”的“救时宰相”。“救时”,是极大的称誉,这不但表明他在王朝颓败之际是一
位临危制变的大政治家,更以威振一世的非常举措彪炳史册。他的赫
赫功绩,堪与商鞅、王安石并立为我国封建社会初期、中期与后期最
具盛名的三大改革家。
张居正的为人处世留下很多是是非非,不论是赞许的、反对的、持平的,无一例外都对他的倨傲、专断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这又与他的远
见和魄力难分难解,这说明他是个性不凡的政治家。
在社会实践中,尤其在社会转折的关头,一切富有创造性的决策,往
往发端于个人的智慧和作为,坚强的个性是成就伟大事业的潜在素质,从这方面来说,个人的性格往往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张居正就是这
样一个人,他把自己的理想、意志融进政治生活,催生了晚明的社会
变革。他低贱的出身,官场的纷争,强手对持中的角逐,种种不利因素,都能成为他积蓄力量,提升权力和威望的台阶,这是他性格中的
主导面。不过他也有蛮横、短视、气颓的时候,这深藏在内心深处的
负面因素,限制了改革事业的深化,也预设了身后一败涂地的陷阱。
伟大与渺小,无情而重义,拒贿而好谄,坚强与卑微集于一身,多侧
面性格复合的个性,恰如湖北人传说中的九头鸟,似鸭非鸭,遍身赤红,“九头皆鸣”1,这九头既是神通广大的显示,也是多种声部的表现。这多声部而又和谐的组成,体现了张居正性格中的多面性和复杂性。
《明史》这样评论他:“居正为人,颀面秀眉目,须长至腹。勇敢任事,豪杰自许。然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2体貌挺拔,长须飘飘,敢作敢为,思想深邃,城府极深,既帅气又傲气,使人可望而不可及,更不可测,这就是历史中的张居正,一个使人看不透也说不尽的张居正。
一、寡情而重义
钢铁般的意志是张居正性格中的精粹,他就是以这样的铁腕手段行事、执法,镇压动乱和打击反对派。他崇尚军事家孙武,用兵法治理国政,推行“杀以止杀,刑期无刑”3,“盗者必获,获而必诛”4的主张,
给敌对势力以无情的镇压。并以打击的力度考核官吏,遇有镇压不得
力的,一概杀无赦。所谓:“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过也,约束
已明,申令已熟,而士不用命,则士之过也,杀之无赦。”5这个杀气腾腾的指令,以立法的形式驱使官吏肆无忌惮地镇压一切不服从朝廷
的政见和动乱。他还放手任用酷吏治理边远地区,殷正茂是个心狠手
辣的枭雄,为人贪酷,名声不好,任用他遭到多人反对,可张居正认
为只有他才能解决问题,力排众议,任命他为两广总督,他一上任即
大张旗鼓地镇压蓝一清、赖元爵起事,杀了上万人,平息了这个风波。张居正在给他的信中,不无得意地说:“大功克就,岭表辑宁,朝士
大夫始服公之雄略,而信仆知人之明。”6万历元年,张居正刚上台,就面临广东潮州一带的反明势力的叛乱,在给殷正茂的信中说:
“大抵南贼譬之蔓草,铲尽还生。从古以来经略南方者,皆未能以一
举而收荡平之功,其势然也。今当申严将令,调益生兵,大事芟除,
见贼即杀,勿复问其向背。诸文武将夫有不用命,宜照勅书,悉遵军
法从事,斩首以徇。了此,则诸不逞之人,皆破胆而不敢旁睨矣。不
惜一朝之费,而贻永世之安。”7
见贼即杀,勿复问其向背,这是非常残酷的镇压理论。用战争时期形
成的孙子兵法,治理和平时期的内政,必然崇奉暴力。综观他的内外
政策,除了对蒙古俺答实施优抚政策外,对境内的动乱和治安,不论
是起义还是盗贼,力行诛杀,从不手软。万历五年徽州织丝机工抗税,他认为:“此事虽由殷石汀(殷正茂)议处欠当,然既奉钦依,则令由
上出,乃不行申诉,辄纠众鼓噪,是抗王法也。此而不惩,则天下效尤,渐不可长。”8在他明知此事是官府处理不当而引起的纠纷,本可协调解决的,仍然制止申诉,仅仅因为令已发出,为了不使天下效尤
和朝廷的脸面,照样施以惩办,使闹事的机工冤沉海底。虽然他也有
符合民意的,认为地方动乱之源是在官吏不良的言论,但他考察官吏
以功实为准的实质,实际上重视的是镇压是否得力,公然鼓励施暴。
毫无疑问,有些小股起义乃是弱势群体对压迫的反抗,在他看来,不
论起因如何,只要冒犯朝廷,一概杀之无赦,以暴力彻底摧毁任何可
能有的反抗,巩固明王朝的统治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历史上著名的“星火燎原”的命题,就是发端于他的镇压理论,他说:
“爝火之方微也,一指之所能息也。及其燎原。虽江河之水,弗能救矣。鸿鹄之未孚也,可俯而窥也,及其翱翔浮云,虽蒲且之巧,弗能
加矣。人心之欲,其机甚微,而其究不可穷,盖亦若此矣。是故善养
心者贵豫,主敬以存之,典学以明之,亲正人君子以维持之。禁于未发,制于未萌,此豫之道也,所以保身保民者也。”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