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杂志选读:《杂文选刊》201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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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选读:《杂文选刊》2011年第1期
不是一回事
上课只是个形式,补课是另一回事;处方只是个形式,疗效是另一回事;写书只是个形式,做人是另一回事;演戏只是个形式,处事是另一回事;广告只是个形式,产品是另一回事;法律只是个形式,审判是另一回事;政策只是个形式,落实是另一回事。
话也增值
套话在会议上说出来就十分重要了
假话在总结上说出来就成绩斐然了
传言在报刊上说出来就真假难分了
诺言从广告上说出来就值得掂量了
脏话从领导嘴里出来就直言不讳了
笑话从名人嘴里出来就金科玉律了
结论从专家嘴里出来就盖棺定论了
戏言从百姓嘴里出来就十有八九了
……
如今大学的现代化
学费贵族化、教学商业化、管理监督化、消费白领化、恋爱公开化、上课梦境化、逃课普遍化、寝室网吧化、近视多数化、补考经常化、论文百度化、求职梦想化、毕业失业化、就业民工化。
官场三字
卡:可上可下。会吹者则上,不会者则下;会拍者则上,不会者则下;能钻研者则上,不能者则下;有钱者则上,无钱者则下;不吹不拍不跑不送的,只能原地不动被“卡”住。
尖:能大能小。有些政绩,领导说大就大,小政绩也能变大;有些事故,领导说小就小,大事故也能化小,甚至化了。
斌:能文能武。“文”能欺上瞒下,弄虚作假,花样百出;“武”能打击报复,玩弄权术,层出不穷。
某些官员的素质
什么叫魄力?粗枝大叶呗!
什么叫沉稳?麻木不仁呗!
什么叫慎重?优柔寡断呗!
什么叫成熟?两面三刀呗!
什么叫直爽?污言秽语呗!
什么叫主见?我行我素呗!
什么叫口才?夸夸其谈呗!
什么叫眼光?投其所好呗!
什么叫决策?歪打正着呗!
什么叫力度?坐以待“币”呗!
我们的“悖论”
我们恨贪官,却拼命报考公务员。
我们骂垄断,却削尖脑袋往国企钻。
我们讥不正之风,办事却忙找关系。
我们讽高傲权势,却对其卑躬屈膝。
大学这家高级自助式餐厅
大学是一家高级自助式餐厅,店长当然是校长,学生当然是顾客,教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是厨师或服务员,至于那些有职称或头衔的教授自然是高级服务员甚至是主厨。
进入大学学习就如同吃自助餐,只要你交付学费后,在不违反店规的情况下,你可以自由选择食物;同时你也有理由相信这家餐厅提供的食品是绝对丰富的,更要相信主厨和高级服务员的水平,南北风味,中西菜品,他们可以为你拼出一桌满汉全席来。面对各色佳肴,顾客可以有两种选择:吃,不吃。即使饿着不吃,也没有人会说你傻,毕竟这年头流行减肥嘛。
至于这饭菜的质量如何,当然得问顾客,但这家餐厅有个自己的规定,顾客必须在店内积累一定的分数取得VIP卡后,方可堂而皇之地离开。这分如何积累,谁是评委呢?当然是和主厨等高级服务人员有关了,店长怎会有时间招待这么多的VIP人员?所以顾客和厨师尤其是与主厨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你想,主厨万一让厨师每顿给你的菜里少放点盐,四年之后,你准进医院。为啥?缺碘呀!所以为了能进能出,更为了将来的健康,你的嘴别太挑剔、太吹毛求疵,毕竟众口难调嘛!你支持了主厨们的工作,店长一旦表扬了他们,他们自然也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
虽是自助餐厅,但娱乐活动是不会少的,不然怎能号称“高级”呢?以不同风格组成的派别社团紧锣密鼓地操办着各种活动,以活跃餐厅气氛。为了记住每一次重要场景,相片及各种文字材料都会通过不同的角度来阐述证明。店长为了激励顾客的参与热情,总会颁发一些证书以示感谢,主厨也会对他们格外照顾,因此各路顾客的代表人物总能优先获取VIP 卡。
大学这家高级餐厅办事的宗旨绝对体现了“兼容并包”的思想。比如,高中那种小餐厅曾封杀的“地下恋情”到这儿就可以公之于众。店长和各位服务员纵使看到有伤店风之事也会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进高级餐厅吃饭虽是为了填饱肚子。可顾客在此一进一出之后,是否就能吃饱呢?在餐厅所吃的东西经过消化后能有多少留在自己的体内呢?也许大多数顾客会潇洒地说:“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绝不会带走一碗一筷。”这一挥袖间的态度也就将顾客的素质给体现出来了。
至于走出餐厅后有的顾客对餐厅有意见,反映自己营养不良,出现偏胖偏瘦等症状,店长和主厨等人是不会负责的。毕竟这是自助餐,吃,不吃,什么都是你自己选的。当时进店也是你自愿,再说,这样的餐厅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进来的,也不存在拉拢欺骗顾客之嫌。如果真要追究责任,你也应该找为你提供进店可能性的人,不是吗?餐后的不良反映请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营养不良毕竟是少数,偏胖偏瘦也只是个例而非普遍,绝大多数顾客的反映还是较好地,不是吗?
真假狂人
早年鲁迅写小说《狂人日记》时,华夏的精神病院或许还没有罢,即使有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多,不然那“狂人”断不会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的。正因为此,当年的陈老五们、赵贵翁们尚不敢明目张胆、大叫大嚷地指斥某人为“狂人”或“精神病”。然而,随着精神病院如雨后春笋般普及,陈老五、赵贵翁们也跟先前不一样了,不是当上村长、副镇长,
便是当上所长、副局长之类,手中的权力也比早年膨胀了许多。其标志之一便是,送精神病院成了他们解决棘手问题最干净、最省力的方式,想送谁进去就送谁进去!
不信请看下面的事实:河南省开封市的江帆因反映家庭暴力而上访,被鉴定为“偏执型精神病”,七年后才拿到证明其健康的鉴定书;甘肃省武山县的孙雪琴(系化名)为讨一份感情债上访,被民政部门以患精神病为由,强行关进精神病院一年;湖北十堰市民彭宝泉、邓复华因在上访现场拍照,被当局关进精神病医院;山东新泰农民孙法武赴京上访,被镇政府抓回并送进精神病院二十余日,直到强令签下“不再上访保证书”后才获释……
有那么多精神病院收治“狂人”,确乎显出一点历史的进步了。
但媒体最近又惊爆:河南省漯河市农民徐林东替残疾人状告乡政府,竟被强行投进精神病院达六年半之久,“俨然是关了一只鸡鸭”!在这期间,徐林东被强制进行精神病“治疗”:医院给他打“氟哌啶醇”注射液,打完针后他的血压升高到一百八十毫米汞柱,再打又升高到两百毫米汞柱,时间长了,他出现扭转痉挛、吞咽困难,并伴有口干、视线模糊、乏力、便秘等症状。因不堪强制治疗之痛苦,“狂人”两度逃跑,几度自杀,并因此遭到五十次捆绑,五十五次电击!可怜的上访者,被公权力指鹿为马成“狂人”,在虐击下几近崩溃,几近癫狂。一介草民本属弱势,却为更弱的残疾人打抱不平,足见他比当代赵贵翁们不知要高尚多少倍。
《狂人日记》中的“狂人”未遭此灵肉折磨,难道不该感谢当时精神病院尚付阙如?倘鲁迅地下有知,怎能不自感羞惭:小说再虚构,也远不及现实来得更残酷、更出人意料!至于那个叫福柯的法国老头曾得出结论,认为精神病学被权力利用,即是“把医学变成司法,把治疗变成镇压。”倘福柯身在中国,多研究一点“癫狂与中国文明”之关系,恐怕还会有更深的发现罢。
那么,究竟是谁赋予了当代赵贵翁们指鹿为马的权力?想当年赵贵翁是用宗法权力将“狂人”关起来的;如今呢,与私有化进程相对应的是,公权力也越来越私化了。只要掌控了一地之权,便成了一己之权,那儿也就成了铁桶式的“家天下”。“他们岂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预备下一个疯子的名目罩上我。将来吃了,不但太平无事,恐怕还会有人见情。佃户说的大家吃了一个恶人,正是这方法。这是他们的老谱!”
人们不禁要问:中国各类精神病患者至少在两千万以上,而入院治疗者只占少数,不少“狂人”流落街头,不少“狂人”造成人间惨剧,精神病院为何不去收治真“狂人”,却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当徐林东三弟徐桂林提出让其哥出院时,当即遭到副院长丁某的严辞拒绝:“家属没这个权利把他接走。他是通过乡政府送过来的,你跟乡政府协商,只有乡政府才有这个权力。”徐桂林问:“可乡政府不是他直系亲属啊。”副院长答:“不是直系亲属,乡政府也有这个权力,直系家属没有。”后来副院长一语道破“天机”:“因为徐林东反复去北京告状,影响到了乡政府,影响到了社会治安,所以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这个事情只有通过政府协商。”这个副院长满口的“权力”,似乎她在捍卫什么“公权力”,其实她跟副乡长、副镇长“也是一伙,喜欢吃人的”,她当然支持“公权力”吞噬“直系亲属”的“私权力”!只有这样,“公权力”才能被赵贵翁们“公”到极处。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
至此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当年赵贵翁请来看脉的江湖郎中,就是那个“满眼凶光”的“老头子”的后代,如今都当上了精神病院的副院长,或者副主任医师了。一位医生对上访者孙法武说:“我管你有没有病,只要是镇政府送来的,我就按精神病来治。”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公权力”一旦经过“私化”,便可以被兑换了,便可以与彼处被私化的“公权力”相勾结,将“飞蛾”们粘到同一张大网上面。
奇怪的是,北大教授、司法鉴定室主任孙某,竟也公开宣称:“老上访专业户,至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精神有问题”,当代赵贵翁们总算找到一点“科学”依据了。不过,鲁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