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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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约翰·斯坦贝克的著名短篇小说<菊花>,通过农村妇女艾丽莎的日常生活和人生经历,反映了美国20世纪30年代男性和人类至上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对女性和自然的忽视、压迫、摧残和统治,揭示了女性精神和大自然之间的天然联系,表达了作者对父权制意识形态、功利主义及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的深刻批评,体现了他对自然和女性命运同等关注的远见和情怀.

年轻媳妇伊利莎住在一家偏僻的农场,一手高超的种花技能令她自豪。一天,她突然有了与外界交流的愿望。有什么故事发生呢?请您往下看。

飘荡在半空中的冬雾呈现出灰法兰绒色,将萨利纳斯山谷严实地罩了起来;同时也把它与外界分隔开。雾气锁着山头,四面象顶盖子,而山谷则成了一口盖得严严实实的深锅。农民在宽阔平坦的土地上深耕,犁铧过处,黑色的土地闪着金属的光泽。在横卧萨利纳斯河的丘陵地上,农场里的茬地泛着黄色,象是沐浴在冷冷的苍白日光下;不过,现在时至腊月,山谷里没什么阳光。河边上密密麻麻的柳丛上的黄叶颜色鲜浓,象着了火似的。

这是一个安静,叫人等待的季节。空气凉凉的,柔柔的。从西南方向吹来一阵轻风,农民们隐隐地感到不久会有一场及时雨,但雨和雾是不一起来的。

河对岸亨利?埃伦家位于丘陵上的农场里已经没什么活计了:干草都收割过并存放了起来,果园业已深翻过,好等到有雨的时候浇个透底墒。高处山坡上的牛变得毛皮杂乱粗糙。

伊利莎?埃伦正在花园里干活儿,穿过院子朝远处望时,她看见丈夫亨利正在与两个身着工作服的人交谈。三个人都站在拖拉机棚边上,一只脚蹬在那辆小型福特牌拖拉机的一侧。说话的时候,他们边抽着烟,边打量拖拉机。

伊利莎看了他们一会儿,又继续忙自己的活儿。她今年三十五岁,脸庞瘦俏并透着坚毅,一双眼睛清澈如水。由于穿着园艺工作服,她显得鼓囊囊的、有点儿笨拙。她头上戴着一顶男式的黑帽子,拉得很低,直到她的眼睛。脚上是一双粗笨的鞋子。下面穿的印花裙子几乎全给那个大号的灯心绒围裙遮盖了起来。围裙上有四个大口袋,用来放她干活时用的剪刀、泥铲、刮管器、种子和刀。干活时她戴着厚厚的皮手套,免得弄伤手。

她这会儿正用一把锋利的小剪子把去年的菊花枝剪短,还不时朝站在拖拉机棚边上的三个男人望一望。她的脸上充满着渴望,看起来成熟漂亮——甚至连她拿着剪刀干活的样子都显得那么有力,饱含期待,以至于那些菊花的枯杆相比之下都显得纤细柔弱,容易收拾了。

她用手套的背部将眼前的一绺乌发抹开,一点污渍就留在了她的脸颊上。她身后是整洁的白色农舍,红色的天竺葵紧紧地簇拥着,直到窗户附近。看得出这座不大的屋子好好打扫过,窗户也曾细心地擦拭过,就连前面台阶上的擦鞋垫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伊利莎又朝拖拉机棚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陌生人正钻进他们的福特牌小客车里。她脱掉一只手套,将自己有力的手指伸到从老的菊花根部新生的一丛幼苗里,然后分开叶子,在长得郁郁葱葱的幼苗里查看。里面蚜虫、潮虫、蜗牛、毛虫什么的都没有。如果真有的话,她那犀利无比的手指也会在这些害虫逃跑之前就将它们消灭。

听到丈夫的声音,伊利莎吃了一惊。原来他已经悄悄地走到了她的旁边,从铁丝栅栏那边俯过身来。铁丝栅栏把她的花园圈了起来,免得牛呀,狗呀,鸡呀这些家畜糟蹋。

“又侍弄你的花儿啦,”他说,“它们今年长势好啊。”听到丈夫搭话,伊利莎直起身,顺手把那只手套又戴上:“对,今年长势会很好。”不管是言语中还是脸上都洋溢着得意。“你干活儿很有一手,”亨利说,“你今年种的黄菊花中有的有十英寸那么大,真希望你去侍弄果园,也结出那么大的苹果来。”她的眼睛一亮。“或许我也能。我的确在种植方面有一手,我妈妈也是那样。她随便把什么东西往地下一插,就能活。她说是因为有了庄稼人的手才知道怎么去种植。”“嗯,种花也是这样的,”他说。“亨利,刚才同你说话的那些人是谁呀?”“啊,对了,我正要跟你说呢。他们是西部肉制品公司的。我把那三十头三岁的菜牛卖给他们,差

不多是我要的价格。”

“太好了,”她说,“真有你的。”“我想,”他接着说,“现在是周六下午,我们可以去萨利纳斯的一家饭店吃顿饭,再去看场电影,庆祝一下,你看怎么样。”“太好了,”她重复道。“真是好极了。”亨利接着开玩笑说,“今天晚上有拳击赛,你愿意看吗?”“不,”她紧张地说,“我可不喜欢拳击赛。”“骗你哪,伊利莎。我们去看电影。让我想一下,现在是下午两点,我去叫斯哥迪,把牛赶下山。这大概要两个钟头。我们会在五点钟到城里,去克民诺斯酒店吃晚饭。你觉得怎么样?”“当然可以,在外面吃饭好。”“那好,我去准备几匹马。”“我想我会有充裕的时间把这些苗儿种上的。”伊利莎说。

继而,她听到丈夫在谷仓那儿叫斯哥迪。又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他们两个骑着马,走上灰黄的山坡找菜牛。花园里有一块四四方方的沙地,是用来种菊花幼苗的。她用泥铲把土翻了又翻,又弄平,再拍结实。然后又挖了十道平行的小沟,好栽种菊苗。她从菊花园里拔了些脆嫩的幼苗,用剪刀剪掉叶子,然后整齐地放在一起。

路边这时传来了车轮的吱嘎声和马蹄的声响。伊利莎抬起了头。河边上密密麻麻的柳树和杨树旁是条乡间小路,沿着这条路来了一辆奇怪的车,走的样子很怪。那是一辆老式的带弹簧的四轮马车,上面的帆布圆顶子象是拓荒者用的大篷车的顶篷。拉着它的是匹栗色的马和一头灰白的小毛驴。在车顶盖的下面坐着个胡子拉碴的人,赶着这辆车往前爬行。在马车后轮之间,一条瘦骨嶙峋的长腿杂种狗不声不响地跟着。车蓬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修理锅、罐、刀、剪子、割草机”。修理的器皿写了两行,“修理”两个字在下面,显得很自信。写字用的黑色颜料在每个字母下面都流成了一个个小尖头。

伊利莎蹲在地上,看着这辆怪模怪样、松松垮垮的马车驶过去。但它并没有从她的眼前过去,而是弯上了经过她家门前的农场小路,破旧的车轮吱嘎吱嘎尖厉地响着。车下面轮子间的那条瘦骨嶙峋的长腿狗冲到了马车的前面,马上,两条牧羊犬朝着它冲了上去。于是,三条狗都站住了,尾巴直竖着、颤抖着,绷紧了腿,带着外交官般的庄重神情。它们互相围着打转,挑剔地嗅着对方。大篷车在伊利莎家的铁丝栅栏边上停了下来。那条初来乍到的狗这时感觉到数量上的众寡悬殊,垂下尾巴,退回到车下,脖子上的毛竖着,牙齿露在外面。

坐在车上的男人喊道,“这条狗打架受惊时不是条好狗。”伊利莎笑道,“我看是的,它一般要多久就会受惊?”那人被伊利莎的笑声感染,也大声地笑了起来。“有时好几周也不会,”他说。说着,他生硬地从车轮上爬下车。那匹马和那头毛驴耷拉着脑袋,象缺了水的花。伊利莎看得出他是个大块头,虽然头发胡子都白了,却并不显老。褴褛的黑色西装皱皱巴巴的,还有星星点点的油渍。笑声一停,他眼角眉梢的笑容也顿时没了。他双眼乌黑,充满忧郁,这种眼神通常只出现在卡车司机或水手的眼里。他放在铁丝栅栏上的手打满了老茧,裂着一条条黑乎乎的口子。他脱下了那顶破烂的帽子。

“夫人,我走岔路了,”他说,“沿这条土路过河上得了去洛山矶的公路吗?”伊利莎站了起来,把那把大剪子放到围裙口袋里。“啊,上得了。不过,这条路要绕很远,然后还要从水中蹚过河,我想你很难走过那片沙滩。”他粗暴地回答,“要是你知道这些家伙都走过什么样的地方,或许会吃惊的。”“一旦它们受惊吗?”她问。他笑了一笑。“是的,一旦它们受惊。”“嗯,”伊利莎说,“我想,要是你拐回去到萨利纳斯的路,再从那儿上公路,会省些时间。”他用一个大手指弹了一下栅栏,它响了起来。“我一点儿都不着急,夫人。我每年从西雅图走到圣地亚哥,再回来,总是不慌不忙。一趟大概半年光景,哪儿的天气好我就往哪儿走。”伊利莎脱下手套,把它们放在装着剪子的围裙口袋里。她碰了碰自己那顶男式帽子的底沿,看有没有头发从里面跑出来。“听起来很不错的活法,”她说。他把身子弯向栅栏里面,显出很亲密的样子,说,“或许你看到了我马车上的那些字,我修理锅,磨剪子磨菜刀。你有什么东西要修吗?”“哦,没有,”她忙说。“没什么要修的。”她的眼神坚定起来,透出拒绝的神情。“剪子是最难对付的东西,”他解释说。“大部分人只知道拼命磨它,结果却糟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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