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紫颜色》中西丽寻求自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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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卷第5期 盐城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Vol.27No.52007年10月 Journal of Yancheng Teachers College (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 Oct.2007

[收稿日期]2007-06-20

[作者简介]刘涓涓(1980-),女,南京市人,南京邮电大学外语系教师,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

给上帝和姐妹的信

———试析《紫颜色》中西丽寻求自我之路

刘涓涓

(南京邮电大学外语系,江苏南京210003)

【摘 要】艾丽斯・沃克的《紫颜色》讲述了美国南方黑人妇女西丽的故事。西丽在给上帝的信中诉说了自己的生活。小说展现了西丽寻求并确立自我的过程,即她从一个天真的女孩成长为独立的妇女,从迷失自我到解放自我的过程。

【关键词】《紫颜色》;西丽;美国南方;黑人女性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873(2007)05-0082-04

《紫颜色》是一篇书信体小说,塑造了一个“战

胜种族和性别双重歧视”[1]183

并从单纯懦弱到成熟独立的黑人女性。小说由跨越30多年共90多封主人公西丽写给上帝和妹妹耐蒂的信以及耐蒂给西丽的信组成。作者艾丽斯・沃克是当代黑人文学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紫颜色》作为她的代表作,是一个黑人女性寻求自我的故事。西丽摆脱传统的枷锁成为一个成熟独立女性的过程正是她精神上的自我解放过程。

一 麻木和迷茫

从第一封给上帝的信开始,西丽就把我们带

进了她的生活。在小说开始的那封简单的信前,有一段她继父对她说的话:“你最好什么人都不告

诉,只告诉上帝。否则,会害了你的妈妈。”[2]3

有了这样的思想负担,十四岁的黑人女孩西丽便只得向上帝倾诉她遭到继父蹂躏的痛苦。在这些短小、稚拙而简单的句子中,我们可以看出西丽是一个天真、善良和单纯的女孩。小说发生在“20世纪初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美国南方的乡村,描绘了一幅难以忘怀的黑人受虐待和压迫的生活画

卷”[3]697。西丽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南方黑人女性。这些“南方的黑人妇女一旦结婚,就会失去大部分

的法律权利”[4]279。基于社会地位和家庭角色,西丽不能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痛苦经历。她贫穷、

孤独而且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没有话语权,她所拥有的仅仅是对上帝的信仰,并以此为精神寄托。在当时,

“去教堂是少数对妇女开放的公共活动之一,她们纷纷拥向教堂,宗教将妇女和社会

联系在了一起”[4]281

。只有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上帝的时候,西丽才敢倾吐自己的心声。信和日记往往是没有话语权的女性抒发内心的途径。在此,沃克通过西丽写信,让上帝和我们听见她内心的声音。如果说西丽在讲述她的故事,沃克则是通过西丽来表明自己的观点和立场。

在早期的信中,西丽并没有进行深刻的思考,而仅仅是向上帝诉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遭到继父蹂躏后,西丽生过两个孩子,但是都被继父夺走送了人。不明真相的母亲被活活气死了。几年后,继父又将她嫁给了已经有四个孩子的鳏夫某某先生。西丽在信中一直不愿提到自己的丈夫的名字,而一直以某某先生为代称,这是因为她不但对他毫无感情,还对他又恨又怕。西丽不但要做繁重的家务和抚养某某先生的孩子,还会常常遭受丈夫的打骂。西丽的妹妹耐蒂为了躲避继父的纠缠逃到西丽这里,却很快因受不了某某先生的纠缠而逃走。西丽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任劳任怨地打理家中的一切。我们可以在这些信中看出,此时的西丽将对人物和事情的判断寄托在上帝身上,因此失去了自己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西丽心中的上帝是一个模糊的形象:个子高大,模样挺老,胡子花白,满头白发,穿白颜色的长袍,光着脚走路[2]147。同时,她认为对待白人,特别是白人男子,是必须尊敬的,因为上帝是“白人的白《圣经》的上帝”[2]148。西丽心中的上帝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令人敬畏的白人男子。而事实上,在西丽的生活环境中,黑人男性才如上帝般统治着黑人女性和她们的生活,是一种“黑人对黑人的暴力”[5]226。他们“在种族歧视下是受害者与施害者,常常把无能为力的怨恨转移、发泄到妻儿身上”[6]302。究其原因,“黑人男性的扭曲个性是由物质上的贫困所造成的,他们经济前景暗淡,生活艰难,便将失望与愤怒化为对妇女的残暴”[6]301。不难发现,从继父阿方索到某某先生到哈波,几乎《紫颜色》中所有的黑人男性都有着性别歧视的思想。从西丽的角度,继父阿方索的蹂躏使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然后又将她嫁给了某某先生,接着某某先生控制了她的生活,要求她做所有的家务,抚养他的孩子还将耐蒂写给西丽所有的信藏了起来。面对这些痛苦,西丽一直处于被压迫的地位,她所能做的仅仅是给上帝写信。她希望上帝能够听见她的声音,希望她只要是个好女孩上帝就会帮助她,正如她在第一封信中写下的:“我是我,向来是个好姑娘。”[2]3西丽接受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并默默地忍受下来。“我想到耐蒂,她死了。她斗过,她逃跑了。可这又有什么好处?我不斗,我安分守己。可我活着。”[2]19然而仅仅活着意味着没有力量。一方面,某某先生将他的妻子西丽当作工具和奴隶,随意打她骂她;而另一方面西丽有着根深蒂固的守旧思想,那就是女人的地位是低下的,应该忍受丈夫的百般虐待,因此她从不反抗。在这种非正常的婚姻关系下,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失去了个性而变得麻木的西丽。

二 转机和成长

对于西丽来说,忍受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是某某先生的儿子哈波的妻子索菲亚首先让西丽看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灵魂。正如格洛利亚・瓦德2格利斯在《黑人,南方,女性主义》中写道的:“西丽的逆来顺受和索菲亚对无论何种性别的白人,以及无论何种种族的男人的不依不饶形成了一种互补的平衡。”[7]317索菲亚无法理解西丽面对痛苦的顺从和希望以死解脱的思想。她告诉西丽:“你应该把某某先生的脑袋打开花……然后再想天堂的事。”[2]34西丽喜欢索菲亚的敢于反抗,但同时,她又有点嫉妒索菲亚。西丽告诉哈波想要让索菲亚学会服从得打她。索菲亚很爱哈波,但是她的个性和西丽有着鲜明的强弱反差,她生性要强倔强,是绝对无法忍受他打她的。为了保持自我完整,索菲亚最终离开了哈波。她的勇气和行为赢得了西丽的钦佩。索菲亚让西丽懂得了在正常的婚姻中,丈夫不总是处于统治地位的。不幸的是,此时西丽并没有意识到她也可以抗争,而是继续处于受压迫和虐待的地位。

西丽一直处于孤独无助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她认识歌唱家莎格・艾弗里。正是她让西丽的内心开始成长和改变。和索菲亚所不同的是,莎格不是反抗男人而是挑战男人。她与某某先生既相爱又相对,这使莎格的个性更为独立。某某先生曾经说过他打自己的前妻和西丽的理由是她们从来不反抗。他爱莎格因为他欣赏她的作风,因为“莎格干起事来,比大多数男人还要有男子气概……她正直,坦率,光明正大。她有话直说……很能斗争……不管天会不会塌下来,她要过她的日子,做她真心想做的人”[2]213。莎格的形象正符合沃克心中的女性主义者形象,她正是“黑人女权主义者或有色人种的女权主义者……通常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勇敢或有执拗任性的行为……一个热爱其他女人的女人……热爱精神……热爱斗争……热爱亲人,热爱自己”[8]5。

从西丽看到某某先生钱包中掉下来滑落到桌子下面的莎格的照片起,她便对莎格着了迷。“整整一夜我都看这张照片。现在我一做梦就梦见莎格。”[2]6当某某先生从镇上听完莎格演唱回来后,西丽“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2]22。当莎格病重的时候,西丽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善良和天真也赢得了莎格真挚的感情。莎格病愈之后在哈波开的酒店唱歌,西丽想去听她唱歌,但是某某先生说女人不该去那样的地方,然而莎格坚持让西丽出席。于是,在酒吧这个象征着父权主义的地方,站在舞台中央放歌的却是莎格这样一位“蜜蜂皇后”,而台下的人都为之而倾倒。难怪评论家弗罗拉说:“《紫颜色》推翻了父权文化秩序,在新的基础上进行建设。”[2]12

莎格和西丽之间微妙的关系是小说中的中心环节,由于这牵涉到了女性成长、情感和联合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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