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的散文:槐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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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的散文:槐花开了
槐花的散文:槐花开了五月的清晨,凭窗眺望绵延的远山,赏析着浓郁的晚春涂满了整个山梁,暖暖的微风习习吹来,似乎让我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芬芳。转而,我突然发现山坡上满目的绿色中夹杂着朵朵白色的云团,一簇簇点缀在绿色的丛林中,远远望去让人有一种洒脱、飘逸的感觉。我意识到:一年一度的槐花开了!
槐花开啦!漫山遍野的槐花,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同时绽放了。
槐树上,刚刚披露出淡绿的嫩芽,白色的花瓣上泛出淡淡的翠绿,稍显晶莹,如翠如玉。一朵朵玲珑剔透的花瓣,簇拥在紧凑的嫩枝上,编织出一串串丰满的花穗,拥满了整个树干。阵风吹来,远远地望去,一棵树就是一朵飘浮的云朵;一片槐树林自然也就滚动成了漫山的云海,漂浮在已经被其它植物染绿了的半山坡上,那情景,煞是雍容壮观,令人叹之!
洋槐树,也叫“刺槐”,开花为蝶形花冠,盛开时成簇状,攀附成穗,重叠悬垂。小花多皱缩而卷曲,花瓣多散落,完整者花萼钟状,五片花瓣,娇嫩细润,气味芬芳,细酌之煞是好看。
如今,在黄土高坡上,到处可以看到这样大片的洋槐树林:阳坡背洼,沟旁路边,村庄宅院随处都有。
槐树,无论是“洋槐”还是“土槐”,大概是陕北地区返青较晚的树种之一吧!它在春夏交替的时候才懒懒地露出了羞涩的绿
芽,入夏时节才是槐花盛开的季节。
曾记得豆蔻年华时,携伴坐在皓月悬空的夜幕里,聆听着小溪潺潺的流水和此起彼伏的蛙鸣,吸吮着空气中飘游着槐花的浓浓芳香,伙伴们一个个醉意朦胧,飘飘欲仙……其实,那是真正的心醉了!
槐花盛开的日子,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也就是老百姓说的“青黄不接”的时刻。在过去那个清贫的日子里,每到这个季节,几乎家家户户的粮囤基本上都快见底儿了,真正到了“青黄不接”的艰难时光。这时候,满山遍野的槐花,就成了一道充饥解馋的美味佳肴。于是,人们纷纷走向户外,甚至成群结队地到野外去采摘槐花,俗称:“捋槐花”。
“捋槐花”,对于我们这些精力过剩的少年来说,乃是一件乐此不疲的事情,因为在我们居住的矿区,都是一些在高大粗壮的大槐树,树干有成人的一抱多粗,高达十几二十米,站在下面是很难够到槐花的。所以,爬上大树“捋槐花”便是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们十分乐意干的一件事儿了。
上树的时候,我们都是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手脚并用,敏捷利落地爬到树的最高处,一手抓着枝干,一手去摘槐花。
槐花大都盛开在高处的枝头,摘起来既麻烦又危险,于是,我们就挑选那些花繁枝嫩的树枝,干脆把它折了下来,扔到地面,这样,弟妹们捋槐花就方便了。
然而,有一次妈妈来找我们,她看到地上被我折断的一大堆树枝,心疼地对我说:
“以后不要折树枝啦!就在树上捋吧!能捋多少就捋多少!”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妈妈。
“你把树枝都折掉了,明年它就不会再长出槐花啦!”
妈妈的话让我若有所思:是啊!如果明年槐花不再开了,那我们吃什么呀?从那以后,每次捋槐花的时候,我就把书包挂在脖子上,把捋好的槐花直接装进书包里。这种举动,在那个实际上就很环保的时期,根本不是出于什么环保意识,而是一种担心来年该去哪里“捋槐花”的简单心理。
槐花采回来以后,妈妈把它漂洗干净,放入食盐和调料,拌上面粉,上笼蒸熟就可以吃了。吃的时候浇点醋,淋点蒜汁,拌些酸菜,味道就更加丰富了。吃到嘴里,一股淡淡的槐花清香扑鼻而来,很是诱人,让人垂涎,不忍停箸。如果是用葱油炝炒一下的话,那就更好吃了。然而,在那个年代这是十分奢侈的了,偶尔为之,一定让你赞叹很长一阵子。
其实在那个年代,由于粮食短缺匮乏的缘故,我也曾吃过用粗糙的玉米面拌的槐花饭,也吃过麸糠拌槐花的蒸槐花。当然,那是很难吃的啦!人们心里边期盼和希冀的自然是那种白面拌的“槐花饭”了!
谁是第一个吃槐花的人?人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槐花的?已经无从考究了。我以为:真正吃槐花的人群中是不会花心思去考证这些无聊问题的,能吃到白面做的“槐花饭”,再用炝葱油炒一下,才是他们关心和向往的事情了,仅此而已。
槐花的花期仅仅只有十天半个月,因此,吃槐花的季节很短,总是让人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花期过后,人们就只能把期待和欲望寄予来年那个槐花盛开的日子了。
其实,那时候的人们吃槐花,乃是出于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无奈。现如今,人们吃槐花却是为了图新鲜、改口味,甚至有人把它作为一种特有的地方小吃搬上了酒店的餐桌,登上了大雅之堂,供南来北往的游客品尝新鲜。
洋槐花除了具有观赏、食用价值之外,还具有非常好的药物功能:蜜蜂采集槐花花粉酿制的槐花蜜,具有舒张血管,改善血液循环,防止血管硬化,降低血压等作用,是高血压患者的理想调味品。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兴趣也由“蒸食槐花”逐渐转向了具有保健作用的“槐花蜜”了。
槐花盛开的时候,也是蜂农们特别忙碌的日子,他们不停地搬迁着大堆的蜂箱,追随着由南到北逐渐转暖的气候,马不停蹄地追逐着阶梯开放的槐树林,给忙碌的小蜜蜂提供一个充足的采蜜环境,获得更多的蜂蜜。于是,在槐花盛开的地方,大路旁,槐林边,随处可以见到成堆的蜂箱和蜂农们忙碌的身影。
我不知道,当人们尽情享用醇香甜蜜的槐花蜜时,还会有多少人能够想得起那些千里辗转、风餐露宿的蜂农和整天为采蜜而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小小蜜蜂呢?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古人盛赞槐花,也叹伤槐花:
“黄昏独立佛堂前,满地槐花满树蝉。大抵四时心总苦,就中肠断是秋天。”
“槐花雨润新秋地,桐叶风翻欲夜天。尽日后厅无一事,白头老监枕书眠”。
槐花有哀伤的痕迹,也有甜蜜的记忆;槐花有青涩的过去,也有甜润的未来。槐花盛开的壮观,必将昭示芬香恬谧的日子……
春天来了,槐花盛开的日子很快也会到来了!
槐花的散文:又到槐花飘香时“五一”节假日尚未度完,屋前行道上的两排洋槐树便挂上了满满的花朵,清风吹过,引来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我不由得走出屋子,融身在洁白的槐花世界里,尽情地去呼吸槐花之香味。囷居戈壁深处久了,对在阳光灿烂、风平沙静的日子遇到这样的花事,顿感一种无比的惬意来,心境也变得与这飘香的槐花一样美好。
行走花海之中,在赞叹槐花的繁多,花香的清雅的时候,忽想起季羡林先生的一篇描写槐花的文章,文中除了盛赞槐花的繁、美、香之外,先生更多地表达了人们对身边惯常美好容易忽视的一种顿悟与惋惜,感触深刻,发人深省。而我对槐花盛开的感触,却更多地勾起的是儿时那些与吃有关的事儿。
记得童年的时候,那时家里穷,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母亲常常为一顿饭挖空心思,为的是能用很少的粮食做出更多地饭来,好让她的孩子们填饱肚子,苜蓿、野菜,甚至可食用的桑树叶也就成了我们家的家常便饭。那时候最渴望的是能在槐花飘香的季节,吃上可口的香味十足的槐花麦饭或饭团。及至我的父母亲病逝,持家的大嫂看着年幼的我和二哥饭量日渐增大,侄子侄女也加入了我们仍然贫困的家庭,面对一时无法好转的生活,大嫂别无选择地搬来了母亲操持家务的根本方法,和大哥一起努力地也是费力地养育着两个年幼的弟弟和她的儿女们。因此,槐花麦饭的香味成了我儿时很长时间的渴望和记忆。及至我离开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