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中真实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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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013年第二学期《中国当代文学》科目作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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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中真实的虚伪

——评乔叶的《锈锄头》

一、中原文化对乔叶小说创作的影响

中国有句俗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西方的丹纳认为“要了解一件艺术品、一个艺术家、一群艺术家,必须正确地设想他们所属的时代的精神和风俗概况”,此即著名的“种族、环境、时代”三元素论,他认为文学艺术受这三元素的决定性影响。理论虽有偏颇,但其合理内核“地理、种族、时代对文学有重要作用”对当前的文学研究仍有一定的作用。

河南因其地域的特点,当之无愧的成为中原中心。这种中原中心地位使河南具有中国真正的传统文化的传承性。成长于豫北的乔叶,以其创作体现着中原文化,她小说的力量也来源于哺育她成长的中原文化。“‘三山一河’以及其中的平原,培育了河南文化雄浑、苍古、厚重、朴实无华的特点。”中原文化是乡土的,是脚踏实地,面向现实的。而乔叶的小说创作,就是植根于这种中原文化中,以现实主义的精神,以理性的目光描写着当下,以其特有的叙述风格带给我们温暖。

二、虚伪的见证——锈锄头

锈锄头是一个核心意象,也是小说的一个枢纽。没有锈锄头,就不会引起石二宝的好奇心,他就不会想和李忠民聊聊,也就没有后来扣人心弦的故事和结局。表面上看锈锄头承载着李忠民对知青生活的记忆和留恋,然而实际上更大程度上却是李忠民展示自己道德感、成就感的一块装潢精美的展板。李忠民真的热爱知青生活吗?也许从他对知青生活激情澎湃的讲述中,从他把锈锄头摆在奢华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我们也许会认为他对过去知青生活的热爱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然而如果稍加留心,就会觉得这种解释漏洞百出。比如在他和老婆初识时,有一段写道他老婆想起知青生活突然哭了起来,他把她的手拉过来,上面全是湿漉漉的泪水,他想到或许那湿漉漉的还有她的鼻涕,于是心里马上涌起一阵嫌恶。

然而他又摸到她手指关节处和掌心里的老茧,那嫌恶便软了。这其实就是一种理智在起作用,他用理智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完美模型,这个完美模型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要按照怎样的一个标准去做,该怎样做。从感觉上讲,他是不喜欢这个女孩的,但一想到她那艰苦的知青生活,又不得不可怜她,怜惜她,这可怜与其说是为她,不如说为他自己,因为他知道知青生活有多么苦。

又如当回城指标很少时,他没少想办法:冒充风湿性关节炎、肺穿孔,或者体检前喝上一点儿碘酒,希望查出胃溃疡,他给自己定的理想就是胃溃疡。如果李忠民真的热爱知青生活,怎么会这么挖空心思的想办法要回去呢?事实就是他想回去,又想要保住自己不畏艰苦,甘心为农村贡献自己的无私、高贵的形象。他自己心里是明白的,所以也就更不安,更需要东西来掩饰自己的虚伪,锈锄头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被搬进了他的家。

三、虚伪的拆穿——锈锄头

锈锄头不仅是李忠民亲手制造出来的展示自己道德和高尚的粉饰,也在不经意间成为揭穿他虚伪面目的证据。这个在城市居室中显得颇有些怪诞的锈锄头引起了农民石二宝的追问欲,使得李忠民滔滔不绝,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道德感和成就感。但石二宝对知青的回忆和态度拆穿了知青的牺牲自己的崇高感,指出了他们不择手段急于返城的不光彩,对知青理想的背叛,以及今天感念怀旧的虚伪; 他以自己作为农民始终得不到改善的命运暗示了成功人士对于农村的利益盘剥。而李忠民作为食品行业的成功商人,和农民的利益似乎牵涉得更密切。李忠民想做一些事帮助那些被坑害的农民,但整体上讲,农民的被坑害,包括李忠民在内的食品商人恐怕也难辞其咎,李忠民的义举恐怕有愧疚心在内。石二宝的拆穿可能加重了李忠民的羞愧感。

虽然李忠民和石二宝两个人借助于历史,借助于曾经的同命相连,开始互相同情、互相抚慰,这是个几乎令人感动的场景。但感动并没有持续多久,李忠民举起锈锄头杀死了石二宝,亲手破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崇高形象,也昭示了真正交集的不可能性。现实的惨淡逼迫他们将利益分化的社会本质刻入内心,渗透每一个细胞,现实告诉他们交集带来的只能是冲突,只能是你死我活。石二宝也许认识得不那么深刻,也许还有些为李忠民感动,但历经风霜、闯荡多年的李忠民是彻底地认识这个社会了。在情理中,两个人的沟通是不错的,也可能实现利益的共同化,石二宝走人,李忠民活命,类似双赢的交集结果是可能的。但石二宝无意间发现的李忠民的隐私,这无疑对李忠民是极大的嘲笑与讽刺,他的价值比

不过几张存单,甚至连假阳具都不如。于是一旦事情被石二宝知道,成功、金钱、地位不复存在,那被堂皇的外衣包裹着的是欺骗与无能,此时的他陷人精神的幻灭中,心也变得冷漠而残忍,他无法协调精神内在性与肉身、情欲、社会地位的矛盾,从某种意义上讲无法找到情感归属,最终也就无法逃脱精神破产的厄运了。对于石二宝来讲,锈锄头让他反观自己以往捉襟见肘的生活,当他发财心理作祟时,却看到有钱人炫目的生活中所暗藏的龌龊与冷漠,进人城市改变命运变得那样无意义,传统的伦理道德规范与现行的道德标准强烈碰撞后再也找不到今后想象性的生活了,他的价值系统毫无掩饰地呈现出一种难以挣脱的困境,死亡或许是一种精神的最好解脱。正如乔叶自己所言:“无论对于当年的知青还是现在的农民,这把锄头确实都有些锈了,它会越来越成为一种斑驳的涩钝的历史的伤痛。”

四、阶层的冲突与矛盾

小说中,作为成功人士的李忠民很注意自身的包装,名牌衣服、POLO 拉杆箱,这不仅仅是掩饰自己的衰老,更多的是一种成功的表征。这是社会法则,无可厚非。在名牌衣饰的鼓励下,在最初面对偷窃的石二宝时,李忠民充满了成功人士的底气,可谓颐指气使。但石二宝的健壮和手中的工具,很快瓦解了李忠民的虚张声势,使他明白此时自己的弱者处境。在李忠民被绑着腿笨拙地跳向卫生间时,石二宝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笑了。这种笑是征服者的笑,是带有优越感的笑。这笑和石二宝在楼梯口初次碰到他时的“卑怯”大相径庭。石二宝的原始暴力瓦解了李忠民成功人士的傲慢,逆转了社会文化上的强势和弱势。在暴力面前,以经济为基础的文化势能隐遁无形,只留下身份平等而力量有别的躯体。这令一直处在强势力量掩护下的成功人士深感焦虑。

乔叶曾说:”《锈锄头》中一个人拿起锄头打死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从表面看或许只是一桩刑事案件,但是两个男人在生死对决的过程里,他们其实都在展现着自己所处的阶层和历史的横截面。这样的场景在我的意识里是富有张力的,让我试图想要去表现。”文学是一种精神的存在方式,它借助虚构的情节和艺术描写,把现实世界的活动转向艺术世界,现实社会的各类矛盾转化为虚拟世界的各类矛盾,表现着社会活动中存在的人与人的关系,呈现出社会阶层与阶层之间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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