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乾嘉考据学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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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乾嘉考据学成因

11级图专二班徐清致

学号2011302480065 考据又称考证、考正、考核、考信、考订、考鉴等,其初义是指对人或事物进行稽考据以取信。[1]考据学则是一种治学方法,又称汉学、朴学或考证学,其主要的工作是运用一定的方法或者手段,比如归纳法、矛盾律等,对传统古文献进行考据,包括对传世古文献的整理、考订与研究,对文献记载中有阙漏讹误者加以考订补正,或者对各种不同文献中对同一名物制度的不同解释进行厘清,去伪存真,从而得出正确的结论。其学包括文字、音韵、训诂、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注释、名物典制、天算、金石、地理、职官、避讳、乐律等学科门类。

而乾嘉时期,是中国封建统治繁荣鼎盛的最后一个阶段,也是逐渐走向衰亡的阶段。从学术史的角度看,清代是中国学术的黄金时期,各种思想、学说汇集于此,呈现一派繁荣的景象。清代的学术史经历了先秦诸子学、两汉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的积淀,终于集大成。有人说,清是中国学术的延续期[2]。不仅如此,,清代学术还是由传统学术逐渐向现代学术的转型期。而乾嘉时期的考据学凭借其独特的时代优势, 在清代学术史乃至中国学术史上充当着一位起承转合的摆渡者,研究者将它与先秦子学、两汉经学、魏晋玄学以及宋明理学相并立,是研治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峰。近代以来的学者如梁启超更将其视为“中国的文艺复兴运动”,对乾嘉考据学的理论和成就作出了高度的评价。梁启超曰:“乾隆、嘉庆两朝,汉学思想正达于最高潮,学术界全部几乎都被他占领。”[3]

那么,考据学为何在乾嘉时期成为时代主流学术思潮?又为何凌驾于其他学术之上呢?

就笔者视野所及,目前涉及到乾嘉考据学形成原因的专著主要有清代皮锡瑞的《经学历史》,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钱穆《国学概论》,林庆彰《明代考据学研究》,余英时《历史与思想》,漆永祥《乾嘉考据学研究》,王俊义,黄爱平《清代学术与文化》,张国刚,乔治忠《中国学术史》,杨东莼《中国学术史讲话》,关长龙《中国学术史述论》,任嘉禾《考据学新探》等。而20年来专门探讨此问题的论文更是数不胜数。本文就乾嘉考据学形成的原因在以上著述的基础上作一粗浅的

梳理和分析,并结合自己的观点加以评述。

一、乾嘉考据学形成的历史基础

考据学的产生、发展源远流长。其间形成了训诂之学与义理之学两种风格迥异的学术传统。考据作为一种治学方法,在先秦孔子时代时期就已经出现,最初指对人或事进行稽考以取信,如《礼记·学记》说:“中年考校”;后引申为对书籍的考订,《论语·八佾篇》云:“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证也。商礼吾能言之,宋不足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证之矣。”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以六经为经典的儒家学术逐渐成为学术主流。但因为时代久远,传抄有误,且经过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厄难,经籍或篇章亡佚,或字句脱谬,或真伪可疑,或典制不明。因此,为准确理解经典、发掘圣人微言与大义,考订之学遂发展起来。《史记·伯夷列传》云:“夫学者载籍极博,犹考信于六艺。”但考订之学发展至东汉后期,却陷入烦琐。在此背景之下,东汉末年,经学开始向注重“义理”阐发的路数发展。

魏晋南北朝时期,南北对峙,经学也逐渐形成了“南学”、“北学”之争。南学尚说理,北学主义疏。儒学内部宗派林立,各承师说,互诘不休,经学研究出现一派混乱局面。隋唐建立以后,为整顿混乱的经学,由朝廷出面撰修、颁布统一经义的经书。

由唐入宋,三教由相争而趋会通,遂有理学之形成。宋明理学,注重对经典思想内容的阐说,形成以“理”为核心的一套学说体系,在治学方法上则强调“体悟”。理学家也并不完全否认考订之学,如朱熹就非常重视文献考据。但自南宋末年起,理学成为官方学说,说“理”、论“性”、谈“心”成为儒学的主流。

明中叶以降,以王阳明为代表的王学承、陆九渊心学而起,以“致良知”为目的,强调个人道德体悟,否定学习前人注疏之学以及各种知识的重要性。王学末流更是将这种不重视知识的思维发展到极端,导致明朝后期士子空谈心性,将六经束之高阁的局面。面对理学的泛滥,许多有见识的学者纷纷开始指责理学的空疏。在此情形之下,考据方法又开始受到重视,杨慎、焦竑、胡应麟等有不少考据学著述。

学问,以寄其守先待后之想。”[6]在该书中,钱穆接着写道:“绝口不言心性……有顾亭林……然其后乃成乾、嘉学风,专走考证一路,则真不谈心性矣。学风之转移,以渐而至,率如此。”[6]认为清代学术自“乾、嘉以后,走入亭林‘经学即理学’一路。”

那么,顾炎武对乾嘉考据学的影响何在呢?梁启超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认为,顾炎武的影响主要在三个方面:一在开学风,二曰开治学方法,三曰开学术门类。顾炎武所开之学术风气,即是所谓“经世致用”的学风,所用的方法则是考据的方法,所开的学术门类即包括后来考据学中的许多门类。该书中多次讲到顾炎武每到一地,则务必打探该处的山川形势之要,他的目的就是想“用来做新政治建设的准备”。结果“学界空气一变,二三百年间跟着他所带的路走去。”

有的学者沿袭这种思路,干脆把乾嘉考据学形成的原因从顾炎武往上追溯到明代考据学。认为乾嘉考据学是明代考据学的延续与发展,把清代考据学从清初顾炎武上溯至明代考据学。”更有甚者,则一直上溯到宋代、汉代一直到孔子。这种追溯实际上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可否认,前代的考据学确实是乾嘉考据学的源头,但是如果我们把乾嘉考据学放置于具体的历史情境之中来考察,则上述的追溯根本无助于问题的解决,相反还会使问题越来越复杂。

2、认为是由清朝统治者实行文字狱的高压统治政策导致的。

清代统治者为了巩固统治大兴“文字狱”,使得文人对政治望而却步,只有一头钻进古代典籍中去追寻先贤的足迹,与先贤交谈。

持这种观点者往往引用龚自珍的诗文“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作为论据。钱穆在《国学概论》中以康雍乾三朝之庄氏史案、南山集案、查嗣庭、吕留良、胡中藻、王锡侯、徐述夔等案为证据,认为:异族猜忌,文字之狱屡兴……于是诸儒结舌,乃不敢治近史,性理之学又不可振,然后学人之心思气力,乃一迸于穷经考礼之途,而乾、嘉以下所谓“汉学”者以兴。[6]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中说:其后文字狱频兴,学者渐惴惴不自保,凡学术之触时讳者,不敢相讲习。然英拔之士,其聪明才力,终不能无所用也。诠释故训,究索名物,真所谓“于世无患,与人无争”,学者可以自藏焉。[5]他在《中国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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