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大学英语精读3第2课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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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课认识父亲
人们常说父亲希望儿子成就自己无法实现的事业,我告诉你反之亦然。子也希望自己的父亲与众不同。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总希望父亲是一位骄傲、内敛、高贵的男人。当我和其他伙伴在一起时,如果他恰巧经过,我希望心中涌出一份自豪之情。“那就是我的父亲”。
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也成不了这样一来的人。他似乎总是在炫耀。比如说镇上有人组织了过一场演出。他们经常如此。药剂师回在剧中扮演某个角色,鞋店的伙计、马医,还有许多妇女和姑娘门也参与其中。而我父亲总是设法扮演其中的主要喜剧角色。例如在一场内战的戏里,他扮演了一个滑稽可笑的爱尔兰士兵。他要做出各种荒谬的表演。人们人为他很有趣,而我却人为糟糕透了。我不明白母亲怎么能够忍受,她甚至还和其他人一起笑来。
如果有游行,父亲做了件荒谬可笑的事情,并且恰好在大街上,而我正和其他男孩们呆在一起,他们哈哈大笑,还冲他大声喊叫,他也大声喊叫着,和孩子们一样开心。我沿着店铺后面的小巷一直跑到长老会教堂的小屋里,大哭起来。
或者,晚上我躺在床上要睡觉的时候,父亲来了,当然,还带来的一伙人。他从不孤单一个人。破产以前,父亲经营一家马具店,店里总有很多人在闲逛。当然,由于他大量赊账,终于导致了破产。他不会拒绝别人,我觉得他很傻。
我想不到的一些人也会和他闲混。其中甚至有我们学校的校长和一个经营五金店的沉默寡言的人。记得还有一位白头发的银行出纳员。我觉得非常奇怪,他们怎么会愿意让人看到自己与这样一个爱饶舌的人在一起呢?而如今我知道他吸引人的地方所在了。只因为我们镇上的生活时常枯燥无味,而他却能使气氛活跃起来。他会讲故事,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要是夜间,他们不来我家,他们就会去溪边的一块青草地。在那儿做些吃的,喝着啤酒,围坐在一起听他讲故事。
他总是讲关于他自己的故事。他会说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奇怪的事儿。而很可能那是让他看起来像个傻瓜的故事,但他却毫不在意。
如果有个爱尔兰人来到我家,父亲马上就会说他是爱尔兰人。他会讲他出身在爱尔兰的哪一个郡,讲他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他讲的似乎很真实,如果我不知道他出生在俄亥俄州的南部,就连我也要相信他了。
如果来的是苏格兰人、德国人或是瑞典人,类似的事情也会发生。来的是哪过人,他就会是哪国人。我想他们都知道他在说谎,但似乎探明照样喜欢他。
父亲的许多故事都是关于内战的。要是听他讲,他似乎参加过每场战役。他认识格兰特、谢尔曼、谢里顿,还有许多其他我不熟知的人。他尤其与格兰他将军关系密切,于是格兰特去东部统率全军是带上了父亲。
“当时我是司令部的一个勤务兵。西姆.格兰他对我说,…欧文,我带你同行。‟”
听上去好象他和格兰特经常一起溜出去喝酒似的。他不讲那天李投降时的情形,当伟大时刻来临时,他们怎么也找不到格兰特了。
“你们都知道有关格兰特将军的回忆录吧。”父亲说,“你们一定读过他是怎么患了头疼病,而当他得知李停战时,他又是怎样突然奇迹般地痊愈的事吧!”
“嗯,他当时和我呆在树林里呢。”父亲说。
“我背靠着树,手里握着一瓶好酒。”
“他们都在找格兰特。而他早已跳下马,进了树林。他发现了我,而他却全身是泥。”
“我手里握着酒瓶。我还担心什么?战争结束了,我知道我已经打败了他们。
父亲说是他告诉格兰特有关李的消息。有一个骑马经过的勤务兵告诉过他,因为那个勤务兵知道他和格兰特交情很深。而格兰特有些窘迫。
“可是,欧文,你瞧,我浑身是泥,”他多父亲说。
接着父亲说,他和格兰特决定一起喝酒。他们喝了几口,因为探明不想让格兰特在李面前显出喝醉的样子,便把酒瓶扔到树上摔碎了。
这就是他所讲述的那种故事。当然,人们知道他在撒谎,但似乎照样喜欢听。后来我们破产了,一无所有,你人为他能带东西回家吗?他不会的。如果家里揭不开锅,他就会去那些农民家拜访。他们都欢迎他。有时,他一走就是几个礼拜,母亲干活来养活我们。然后他又回到家,有时会带只火腿。是某个农民朋友送给他的。他把火腿砰的一声扔到厨房的餐桌上。“我当然要让我的孩子们有吃的,”他说,而母亲只站在那儿朝他微笑着。她从来不提父亲分文不留,一走就是几个礼拜的事。有一次,我听到她和一位女街坊提起,或许那位女街坊敢于同情母亲。“噢,”她说,“没什么。只要我丈夫在,生活就不会枯燥。”
但是我却经常痛苦,有时希望他不时我父亲。我甚至编造我另有其父。为了保护妈妈,我编了一个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而不为人知的秘密婚姻。好象是某个男子,比如,某家铁路公司的老板,或者一位国会议员,以为他妻子去世了,就娶了我的母亲,但后来得知他的妻子还活着。
因此,他们必须保守秘密,但不料我还是出生了。实际上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世界上某个地方有个非常威严的男子才是我真正的父亲。
后来出现了这样一个晚上。他离家已经三个礼拜了。回来时发现我一个人在家,正坐在餐桌旁看书。
天一直在下着雨,他浑身湿透了。他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看了我好长时间。我很吃惊,从未看到他脸上出现过这么悲伤的表情。他坐了一会儿,衣服滴着水。然后他站了起来。
“跟我来,”他说/
我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家门,我充满疑惑,但并不害怕。我们沿着一条通向山谷的土路,走了大约离小镇一英里远,有一个池塘。我们默默地走着,平时很多话的父亲也一声不吭。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奇怪地感觉自己是和一个陌生人走在一起。
池塘很大。雨依旧下得很猛烈,伴有阵阵雷鸣和闪电。我们来到池塘旁长草的岸边,这时父亲开口说话了,而在漆黑的雨夜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的。“脱掉衣服,”他说。依旧充满好奇的我开始脱衣服。一道闪电划过,我看见他已经脱完了。
我们脱光衣服跳进了池塘。他抓着我的手,把我拉进水里。可能是我感到太害怕,觉得太奇怪了,以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天晚上之前,父亲似乎从未注意过我。我游得不太好,而他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击着水向黑暗中游去。
他有宽厚的臂膀,是个游泳健将。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的肌肉在动。我们油了很远,一直游到对岸,然后返回到放衣服的地方。雨继续下着,风还在刮着。时而一道闪电划过,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依旧是厨房里看到的那张充满悲伤的脸庞。一瞬间瞥见他的脸庞,然后又是漆黑一片,风雨交加。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那是一种亲密的情感,有点奇怪。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仿佛突然间我被从小男生的世界里拉出来,从一个以父亲为耻的世界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