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被爱国学生打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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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先生在“五四运动”中热情支持爱国学生,这是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但他在“九一八事变”后的学潮中被学生打得头破血流之事,却为人少知。

蔡元培,字鹤卿,号孑民,浙江绍兴人,其16岁中秀才,22岁中举人,25岁便考中进士、点庶吉士,进翰林院,两年后散考授编修之职。蔡先生的科场连捷得益于他的奇特文风,当时人称“怪八股”。原来,蔡元培在写作中常用古字并善引僻典,文章隽永古奥,大异于当时流行的八股文风,结果反而给考官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很多士子也模仿他的写法,以为终南捷径,殊不知,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所售者并无几人。

“怪八股”只能说明蔡元培从小就不是一个因循守旧的人,但真正让他抛弃旧学的,是中国在甲午战争中的惨败结局,这一年也是他被授编修、初入宦途的第一年。甲午奇耻,令众多的士大夫开始反思并转向西学,蔡元培也是其中之一。正因为如此,蔡元培虽未与康梁等人结交,却被保守派目为康党。在1898年戊戌政变、“六君子”被杀后,蔡元培也就心灰意冷,回到了家乡绍兴。

1901年秋,蔡元培来到上海就任南洋公学特科总教习一职。南洋公学(上海交大的前身)系盛宣怀1896年在上海徐家汇开办的新式学校,主要以培养铁路等科技人才为主,而特科班则是为清廷即将进行的经济特科考试做准备,后来的民国达人如邵力子、李叔同、黄炎培等人都成了蔡元培此时的学生。

在此期间,南洋公学发生了一次学潮,即“墨水瓶”事件,事件的原委是某守旧教师在上课前发现师座上有一只墨水瓶,其认为是学生有意捉弄,结果校方将某位可能是无辜的学生开除,进而引发其他学生抗议,而校监督汪风藻进将这些学生一并开除,最终导致全校大部分学生愤而退学。特科班总教习蔡元培和其他几位老师支持了学生的行动,也随后辞职并组织了“爱国学社”接收这些学生,并请章太炎、吴稚晖等新派人物担任教师。

此后,蔡元培的思想一度转而激进,他在上海发起中国教育会,其团体虽未直接造反,却已萌发反意。在1905年日俄战争期间,蔡先生更是剪掉辫子、脱下长袍,与年轻学生一起搞起了军事训练,上海的拒俄运动、《苏报》、《俄事警闻》(后改名为《警钟日报》)等,也在他的参与下搞得有声有色。1904年,光复会成立,蔡元培为创始人之一,1905年同盟会成立后,他也随即加入,成为双料革命元老。

蔡先生曾回忆说:“自36岁(1902年)以后,我已决意参加革命工作。觉得革命自有两途:一是暴动,一是暗杀。在爱国学社中竭力助成军事训练,算是下暴动的种子。” 特别是在拒俄运动期间,中国教育会和爱国学社的师生在张园集会,蔡元培更是“公言革命无所顾忌”,人称“翰林革命”。

《苏报》案发生后,章太炎入狱三年、邹容瘐死监中,蔡元培也于1907年开始游学欧洲,以避其锋。在德国的四年中,蔡元培编著了《中国伦理学史》,在学术上更进一尺。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蔡元培返回国内并被推为南京临时政府的教育总长。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蔡元培及宋教仁等几位国民党阁员决定退出内阁,袁世凯亲自挽留,说:“我代表四万万人坚留总长”,蔡元培则代表国民党阁员彬

彬有礼的答道:“元培也对于四万万人之代表而辞职”。袁世凯见其去意已决,只好勉强同意。

辞去总长一职后,蔡元培再度出洋,直到1917年受邀担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才返回国内。北大源于京师大学堂,原为旧官僚晋身之所,这些人一心想着升官发财,学风尤其恶劣。当时京城的八大胡同便有“两院一堂”的说法,所谓“一堂”者,指的就是京师大学堂,因为其师生常光顾这等烟花之地而闻名也(后来陈独秀亦有此习)。

蔡元培上任后,即主张“大学学生,当以研究学术为天责,不当以大学为升官发财之阶梯”,他在给汪精卫的信函中也曾说:“在弟观察,吾人苟切实从教育着手,未尝不可使吾国转危为安。而在国外经营之教育,又似不及在国内之切实。弟之所以迟迟不进京欲不任大学校长,而卒于任之者,亦以此。”由此可见,蔡元培开始提倡“教育救国”理念并希望学生专注于学问,但对于政治运动,他仍旧未予取舍。

一战结束后,教育部特令北京的各学校放假庆祝,后由半天延长至数天。1918年11月14日下午,北京学界举行游街大会,教育总长还特意安排在天安门附近搭建一座高台,以供检阅与演讲之用。由于这次“游街”游得特别的好,蔡元培校长在兴奋之余,又向教育部请求延课两天,并希望借用天安门的那个临时高台,以供北大教授们公开演讲。在这段时间,蔡元培先生的确十分的兴奋与热情,他公开号召学生走出校园,积极参与到国家与社会的活动中去,并对不参与提灯游会的学生施以连坐惩戒,这对北大学生后来热心社会活动的风气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1919年5月2日,在巴黎外交失败的消息传来后,已得知内情的蔡元培在思考再三后,将罗家伦、傅斯年等学生代表请到家中,告知此事。由此,原本在“五七”国耻日的游行提前到4日爆发,即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

在学生被捕之后,蔡元培邀集北京13所大专院校的校长在北大开会,并当场表示:为使学生出监狱,他愿意“以一人抵罪”。随后,他便带着校长代表团前往警察厅、教育部等部门请愿,要求立即释放被捕学生。在连续奔波了两日后,被捕学生终于被释,而蔡元培也在各种反对势力的压力下发表辞职声明,大意为:一、我绝对不能再作那政府任命的校长;二、思想自由是世界大学的通例,我绝对不能再做不自由的大学校长;三、北京是个臭虫窠,我绝对不能再到北京的学校任校长。

在未获教育部批准之前,蔡元培便遽然离京南下。临走前,他留给北大师生一纸启事:“吾倦矣!‘杀君马者道旁儿也’。‘民亦劳止,汔可小休’。吾欲小休矣。北京大学校长一职,已正式辞去,其他有关系之各学校、各集会,自五月九日,一切脱离关系。特此声明,惟知我者谅之。”

“杀君马者道旁儿”,语出《白虎通义》,这句话的大意是“你的马儿跑死,全因道旁欢呼喝彩的人太多,结果马就在被鼓励的状态底下,疲于奔命,死掉了”,有人说,这是蔡元培在自嘲;许德珩则说,这是蔡元培在嘲讽当局;罗家伦没有给出结论,仍称之为谜。所谓“爱之者即害之者”,这对蔡元培校长和爱国学生来说,可能是双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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