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尤 - 萧山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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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 考察了村子、土地和社会的全貌0。在这里, 勒华拉杜里继承了年鉴学派的传统, 首先叙述蒙塔尤的自然环境、经济形态以及政治结构。

异端传播是以家为单位,“像跳蚤一样从一户蹦到另一户,从一家跳到另一家;异端学说扎下根后,信徒的家便成为它的基地”(第44- 45页)。因此,家庭构成了宗教信仰的基本单位,一个农民提到“异端一旦传入一个家,它就会像麻风一样扎根四代之久,或者永远存在下去”(第44页)。同样,天主教的发展也依靠家庭。

蒙塔尤的冲突牵涉四方的利益:克莱格小集团、阿泽马小集团,以及支持它们的卡尔卡松宗教裁判所和帕米埃主教。一方面,两个小集团有了教会势力的支持才能在村中占有优势地位;而另一方面,卡尔卡松宗教裁判所和帕米埃主教“通过夹在中问的小头头达到他们的目的”(第421页)。

第一部分是关于蒙塔尤的生态(其基础是家庭),而第二部分就是关于蒙塔尤的心

态。在这一部分中,作者“不再从住家和窝棚等领域做面上的考察”,而是深入研究蒙塔尤的社会文化,“努力探讨一个充斥日常生活的颇有讲究的各种举止”,以及研究当地人的爱情生活、性生活、夫妻生活、家庭生活和人口问题(第194页)

勒华拉杜里首先研究了蒙塔尤人的举止、激情和爱情,然后研究了死亡、文化和小集团冲突,之后研究了时空观念和对白然的态度,最后作者研究了蒙塔尤人的信仰。蒙塔尤人的信仰是受制于彼岸世界的,因而拯救灵魂是很多人最关心的事,正如萨巴泰的一位村民所说:“我对于上帝的全部了解,就是他是为了拯救我们才存在的”(第641页)。因此,人问的家和彼岸世界的天堂成了蒙塔尤社会的两极,但是对于大多数信奉异端的蒙塔尤人来说这两极是无法调和的,存在着明显的张力,“一个人不可能既要家又要拯救灵魂,两者只能舍一保一”(第642页)。

勒华拉杜里在<蒙塔尤>也研究了这一心态工具—时问观念。蒙塔尤人并不依靠教堂的

钟声来准确区分时问,他们通常用与进餐有关(如中饭、晚饭、点心、正餐等)来描述时问;表示白天的词语部分地带有天主教色彩(如日课经第三时、厂!几前祷告、晚祷等);而表示夜问时问的则儿乎完全是世俗的词语,只能利用视觉、物候和听觉(如太阳落山以后、头一觉睡醒的时候、鸡叫三遍的时候等)(第430页)。表示一年中的不同时期,会利用物候或农业活动,但主要是依据教会的活动,尤其是教会的纪念日,“在蒙塔尤和上阿列日地区,万圣节圣诞节、狂欢节、封斋节、圣枝主日、复活节、圣灵降临节、耶稣升天节、圣母升天节、圣母诞生日、圣十字架瞻礼日等等,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周期。尽管蒙塔尤的居民和努尔人生活在不同的时空之中,但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在时问观念上的相似,都是含糊的、不明确的,通常是由白然变化和农业活动来估算的。

尽管蒙塔尤只是一个地方性的案例,但是它在同时期的上阿列日地区具有普遍性。另一方面,蒙塔尤的微观研究有助于我们重新审视一些宏观的理论。勒华拉杜里在描述了蒙塔尤以及上阿列日地区的小集团冲突之后,对马克思主义的论断进行了重新的思考,他写道:马克思主义的论断有时倒很适用于对我们的问题进行分析。在某些时候,因教会、宗教、什一税等等引发的问题,确实使掌握领主权力的人(领主贵族或代表他们利益的平民领地法官)与一部分被统治者产生对立。可是,在蒙塔尤,这种冲突却是通过村了里的帮派或小集团之问的争斗得到表现的,而这些帮派或小集团并非势均力敌,况且其成员数量多寡也经常发生变化。从

另一方面来说,这种类型的冲突就其确是一类冲突而言,也并非白始白终一直存在。某些时候,领主法官及其同僚在什一税和宽容异端问题上一旦取得了有效的妥协,村里的大多数人就都团结在他们周围了。何况,这种斗争并不引发革命,这一点无需赘言。与其说它们是根本利益的冲突,毋宁说是帮派性质的冲突。对于力图争得权力的那个小集团来说,他们的目的不是打碎另一个小集团牢牢掌握的领主、地方法官和本堂神甫的权力,而是把这些权力夺过来,据为己有。他们并不想改变世界。(第42(r 427页)

从这段论述中,我们就可以发现微观案例与宏观理论之间的差距。勒华拉杜里并小合认马克思主义论断在宏观分析中的有效性,但将它运用于微观研究时往往需要作重新的调整。在蒙塔尤,人们的不满主要是针对第一等级的教士而非第二等级的领主,他们反对教会的主要原因是繁重的什一税,正因如此,很多人才转向了异端信仰。

另一个例了是关于对儿童的情感的。勒华拉杜里根据档案资料,认为蒙塔尤的父母对白己的孩了具有很深的感情,在失去他们的孩了时会深感悲伤。这与菲利普·阿里埃斯的著名论断不符合,阿里埃斯认为对儿童的抚爱是现代或中世纪末的新发明。勒华拉杜里写道:“这一事实让我们谨慎地对待那些学者(无论他们多么杰出)的话。他们告诉我们说,对儿童的情感意识是从现代的精英社会中发现的。他们还说,在古老制度的年代,人民阶层中的农民,甚至市民对儿童都是麻木不仁的。”(第312页)

当然,蒙塔尤作为一个偏远的法国小村庄,是否能代表整个法国的情况,这需要更深入和广泛的研究,因此蒙塔尤的个案也不足以完全否定马克思和菲利普·阿里埃斯的论断。但是,通过这两个例了,我们可以看到,微观研究可以使我们得以重新检视一些普遍的理论和观点。如果微观研究不能说是宏观理论的替代物的话,那至少是很好的补充。

(从学术上将是一部地区史,但也大大加深了我们对中世纪生活的了解)尽管只集中于30年(1294- 1324年),但这一研究从仅本上改变了人们对整个中世纪的看法。

《蒙塔尤》以奥克西坦尼的一个山村的普通民众为视角,用如同写小说似的笔法为我们刻画了卞要人物性情、思想、行为方式,同时我们看到了以小村为代表的包括自然环境、风俗宗教、人情川_故的整个社会的方方而而,如同一幅中川_纪法国乡村风景油画,令人赏心悦日。

《蒙塔尤:1294-1324年奥克西坦尼的一个村庄》是一部充满张力的史学文本。这些张力体现在事件与结构、短时段与民时段、叙事与描述、微观与宏观、学术与畅销等多个层而;其次,众多学者从历史学、人类学等角度对该书提出各种褒扬,但是也不乏学界批评的声音,其中,罗萨尔多的严厉批评尤须重点审视,他的评论《从他的帐篷的门口:田野工作者与审讯者》给这部著作真正的浇上了一盆冷水。

对蒙塔尤的研究能够为对既有理论的反思提供佐证、反例和借鉴。比如,勒华拉杜里认为“关于蒙塔尤和其他地方帮派的叙述,有助于我们观察以下两个更为普遍的问题和方法:(1)费迪南·滕尼斯和另外若干人提出的‘问题’:在社会相对的村社;与机械团结相对的有机团结……

(2)马克思卞义的论断……阶级斗争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就此而言,封建贵族与农民之

间的斗争便是这种动力。这种看法虽不无道理,但地处上阿列日的蒙塔尤与这种看法相去甚远。”因此,《蒙塔尤》一书就不仅仅局限于蒙塔尤,而是和学界)’一泛采纳的理论模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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