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宇2021“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长大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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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2021“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长大以后”

一、开场

有一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半年,跟谁都没说。因为我一定要把它带到2020年12月31号的这个晚上,在这里,讲给武汉人听。你看,这里有一堆糖果,但这不是一堆普通的糖果。过去的很多年里,这堆糖果曾经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很多著名展览馆里。它是一个艺术作品。创造这个作品的人,叫冈萨雷斯。

生命是那么甜蜜,就像糖果。但生命终会流逝,就像糖果总会被人拿走。但最重要的是不管发生什么,爱他的人,总会让他一次次重生。

这个故事像极了过去一年间武汉人所经历的那些美好、流逝和重生,也见证了爱的力量。在这里,向你们,向1500万武汉人致敬。—2 —经过了这一年,我有一个最大的感慨,三个字:不容易。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能聚在这儿有多么的不容易。可是你们并不知道一个秘密:在此之前,我们为跨年演讲准备了一个后手,一个B计划。在整个2020年的上半年,我的朋友们都在替我操心,如果到年底,大型场馆活动仍然不能开放,你的跨年演讲还办不办?怎么办?是不是一个人拿一手机直播就算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办,肯定得办,而且肯定还是在体育馆里办。哪怕我一个人面对空无一人的体育馆讲完全场,也要办。因为今年我们太需要一点确定性了。

—3 —2020年,有多少个时刻,我们不得不去设想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做各种各样的思想准备。我们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压力测试,什么叫留后手,什么叫底线思维。我们想不到,我们买一只口罩都曾经那么难。华为想不到,有人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买一颗芯片都那么难。留学海外的孩子想不到,回一趟家居

然那么难。家长想不到,今年的整整一个学期,孩子去学校上个学居然会那么难。中国的电影院想不到,开个门会那么难。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居然还成为了全球第一大票房市场。日本人想不到,这个夏天会那么难。2020年东京奥运会居然要推迟到2021年,而且可能还叫2020东京奥运会。这是奥运史上的第一次,多么魔幻的一次。美国人巴菲特想不到,炒个股会那么难,活了89年,遇上了美股10天4次熔断。过去这一年,这张见证历史的清单,我们还可以列很长。世界从此不一样了。今年,我们无数次凝视深渊,也无数次被深渊凝视。

我下面这段话,不带任何情绪,但是今天开场,必须把它摆到桌面上。这是2020年中国人感受到的一重很重要的事实——这40多年来,他们说全球化好,那我们就改革开放,一步步拥抱全球化。然后,他们说要脱钩。他们说要产业升级,我们以世界工厂的姿态承接了那些转出的产能。然后,他们说我们抢了他们的工作。他们说中国人不创新,老跟在他们后面学,我们努力了很久,真创新了。然后,他们说我们有威胁,不卖芯片给我们。这就好比,他们三缺一,叫我去陪他们打麻将,我认认真真打,也就刚和了两把,他们说他们三个人就要改玩斗地主,又不让我上桌了。这到底是为什么?—4 —原因其实就四个字,我们拿来作为今年演讲的主题:长大以后。

中国现在有多大?我们以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生产了全世界53%的钢铁,57%的水泥,71%的彩电,76%的光伏板,78%的空调,86%的微波炉,88%的手机,90%的电脑。这么大的体量,确实很难让别人再用40年前的眼光来看我们。长大以后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其实都有体验。今天我在光谷,在武汉,说一个我自己的经历吧。整整30年前,1990年,父母送我来武汉上大学。就

在距离我们演讲现场5公里外的华中科技大学,当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学校的招待所。

我爸告诉我:“明天你就要正式报到了,你就是大学生了。打明儿起,社会不再把你看成是孩子了。今天,你说错了一句话,我们可以出面,说一句孩子还小,不懂事。明天,你成了大学生了,你说错了话,那你就是说错了,你要自己想办法去负责。”当时我同时有两种感觉,一种是说不清什么理由的豪迈;另一种是很明显的恐慌。我还是那个我,但是别人对我的期待,对我的态度,一夜之间就完全不同了——原因只是因为长大。过去我们常说,规模是一切问题的解药。很多问题把规模做大,自然就解决了。但是,很多时候,规模也是问题的根源。

长大了,很多问题都是新的,我们要独自面对。2020年弥漫着一种情绪,就是觉得世界变了,此前的经验没用了。就像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利亚斯·卡内蒂说的:“旧的答案分崩离析,新的答案还没有着落。”2020年很多人都熟悉这样的感受,就好像脚下一路走过来的跳板猛然被抽走,面前却是波涛万顷的汹涌大海。我倒是觉得,答案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即使有了这样的2020年,不确定性在增加,但世界的确定性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5—上海有一个投资人叫王益和。我辗转听到了他的故事。他筹到了一笔钱,想搞扶贫。方式很简单,不是直接给农民钱,而是买了20万棵金丝楠木的树苗,免费送给四川深山里的农民,让他们种在房前屋后、山上路边。

想来想去,还真有一个地方也是这样。学校给我带来的最大的收益——而且时间越长就看得越清楚的那部分收益——是同学。就像我自己,1990年到1994年,在武汉的华中科技大学新闻系上学。当时一看周围,一群灰头土脸的同学,

十几岁的毛孩子,“谁的青春不迷茫”。但是,毕业之后,将近30年,大家分头奋斗。突然有一天就发现,我的同学们都成长为了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大家互相帮忙、守望相助的能力都在提高。我的同学,他们的成就是他们的奋斗所得,但是我居然就能分享到他们成功带来的光芒,而且这件事还是确定的。当然我的奋斗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样的。这个效应就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熟悉的那个词来命名吧,就叫“时间的朋友效应”。

什么是“时间的朋友”?说白了,就是在时光里,我也在长,你也在长,咱们从一开始结下的那一点点缘分也在长。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需要做两件事:第一,大家分头努力,各自向好。这说的不就是同学的关系吗?第二,我们彼此认同、守望相助。认同一个东西,就是我们都是同一个共同体中的一份子,这说的不就是母校吗?只要做到这两点,“时间的朋友效应“就会出现。

—6 —“时间的朋友效应”随处都在,它是如此地普遍,以至于我们常常忽略了它的存在,我们经常低估了我们身边的人,低估了这个时代人才的密度。

著名的索尔维会议合影,摄于1927年。这张照片里面有爱因斯坦、居里夫人、普朗克、玻尔、薛定谔、海森堡、狄拉克、洛伦兹等等。真有这样的时刻啊,这么多顶级的大脑,居然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他们可以在一起开会,一起研究,一起争论,一起通信,好幸福啊。其实,开会的时候,他们并不会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人类历史上怎样的群体当中。

这才是身处大历史中的人真实的处境。你身边其实充满了确定性,只不过,现在,你还不知道它的样子。

还记得三十年前,我在武汉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从学校骑自行车去磨山植物园。那是一次雨后,我一个人站在竹林里面,第一次听到万物生长,也就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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