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企业产业集群升级策略研究_以晋江市六大产业集群为例

福建省晋江市创造了从发展乡镇企业起家，以发展产业集群实现工业化、带动城市化的经济发展模式———
“晋江模式”，构筑了富有侨乡特色的地方生产系统，成为海峡西岸重要的制造业基地和“品牌之都”。

晋江经济以中小民营企业为主体，主要集聚于运动鞋、纺织服装、食品、陶瓷、石材和玩具六大行业，是典型的“小企业、大集群”经济。

这种“小
企业、
大集群”经济取得了很大的成功，2010年晋江地区生产总值接近1000亿元，财政收入超过100亿元，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居全国百强县（市）第7位，经济实力居福建省十强县（市）首位。

因此，晋江市民营企业产业集群的成功成为理论界、实务界探讨的热点。

但是，近几年来晋江企业纷纷把总部迁往厦门、上海，生产基地迁往安徽、四川，出现了产业集群离散和衰落现象。

究其原因，主要是没有适时地实现产业集群升级。

产业集群为企业和区域提供了强大的竞争力，但产业集群本身面临着升级问题。

在全球化背景下，产业集群应在全球价值链中从低往高爬升[1]。

本文运用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论，剖析了晋江市产业集群所处的发展阶段，提出以打造国际知名品牌为核心的产业集群升级策略，为晋江市民营企业产业集群的升级和发展提供新思路。

1晋江市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
1.1从“专业村”到产业集群的形成之路
在短短30年内①，晋江从一个传统农业县发展成为颇具规模的制造业基地，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晋江制造业从诞生之日起就自发地选择了一条产业集群的发展道路。

由于与港澳台地区的地缘、血缘和人缘关系以及当地“爱拼才会赢”的人文精神，也由于短缺经济时期的特殊商机，晋江企业获得了一个难得的发展机会。

许多人群起而效之、大办同类企业，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在相对集中的区域形成了专业生产区。

当时把这种现象叫做“专
业镇”
、“专业村”。

同类企业的仿效必然引起竞争，竞争则导致优胜劣汰。

一批企业在这个过程中脱颖而出，形成规模、创出品牌、成为骨干，构成了产业龙头，带动众多中小企业发展，也实现了从办企业向办产业的转变，形成了产业集群。

晋江市产业集群的形成走的是一条从“专业村”到产业集群的形成之路。

之后，出于降低生产成本和提高竞争力的需要，一些企业逐步把生产过程中可剥离的环节剥离出去，走专业化生产的道路，这样就衍生了各种各样的配套需求，形成了产业链上下延伸、相关行业逐步配套的产业格局。

在此基础上，以发展产业集群实现工业化、带动城市化的经济发展模式———“晋江模式”也逐步构建起来。

1.2区域产业集群与“品牌之都”
①晋江第一家民营企业“洋埭服装鞋帽厂”诞生于1980年。

收稿时间：2010-10-15；修回时间：2011-02-27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08CJY047）、福建省“新世纪优秀人才”项目和华侨大学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费项目（编号：09BS408）联合资助。

文章编号：1000-8462（2011）04-0624-07
民营企业产业集群升级策略研究
———以晋江市六大产业集群为例
许培源
（华侨大学数量经济研究院，中国福建泉州362021）
摘要：基于企业经营特征对晋江市六大民营企业产业集群的分析表明，按照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论，晋江市的食品、陶瓷、石材和玩具产业集群的发展仍处于要素驱动阶段，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产业集群的发展处于投资驱动阶段。

缺乏依靠创新驱动的国际知名品牌的牵引和拉动，六大产业集群的主体功能只能是从事低
附加值的生产制造。

然而，实施以打造国际知名品牌为核心的产业集群升级策略，可以推动产业集群步入品牌和创新驱动阶段，进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高附加值环节，成为国际性领导型产业集群。

关键词：产业集群升级；波特理论；国际知名品牌；价值链中图分类号：F062.9；F127文献标识码：A
第31卷第4期经济地理Vol.31，No.42011年4月ECONOM IC GEOGRAPHY Apr.，2011
区域产业集群是“晋江模式”的基本构架。

晋江民营经济的发展出现了一镇一品和多镇相同产业协同发展的特点，特色经济板块形成了区域产业集群。

晋东的青阳、陈埭、池店、西滨构筑了运动鞋产业集群；晋南的龙湖、英林、深沪、金井构筑了纺织服装产业集群；晋西的磁灶、内坑、紫帽构筑了陶瓷产业集群；晋中的永和、东石构筑了石材产业集群，罗山（及青阳的部分）构筑了食品产业集群，安海构筑了玩具产业集群（图1）。

这种富有晋江特色的块状经济生产系统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国家相关部门授予各种荣誉称号：晋江市为“国家体育产业基地”、“中国鞋都”、“中国纺织产业基地”、“中国拉链之都”、“中国食品工业强市”；龙湖镇为“中国织造名镇”；英林镇为“中国休闲服装名镇”；深沪镇为“中国内衣名镇”；磁灶镇为“中国陶瓷重镇”；永和镇为“中国石材之乡”。

图1晋江市产业集群的地理分布
Fig.1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industrial cluster in
Jinjiang City
与此同时，各产业集群的龙头企业及其产品获得了国家相关部门授予的各种品牌称号。

其中，中国驰名商标75枚，商务部重点培育的出口名牌产品2项，国家免检产品76项，福建省名牌产品、著名商标210项。

3家企业荣获中国服装行业“百强企业”称号（柒牌、劲霸、九牧王），7个品牌入选“中国500个最具价值品牌”（七匹狼、劲霸、柒牌、361度、德尔惠、金莱克、九牧王），5个品牌入选“亚洲品牌500强”（七匹狼、九牧王、劲霸、爱乐、福马），3个品牌入选“中国行业标志性品牌”（SBS、安尔乐、劲霸），4个品牌入选“全国重点保护品牌”（安尔乐、劲霸、安踏、灵源）。

到目前为止，晋江市已经有国家级品牌45项，成为名副其实的“品牌之都”。

2晋江市产业集群所处的发展阶段
2.1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论
1998年，美国学者波特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发表了《企业群落和新竞争经济学》一文，把产业集群理论推向了新的高峰[2]。

波特认为，当产业集群形成时一个国家或地区无论在最终产品、生产设备、上游供应及售后服务等方面都会有很强的竞争力。

但是，产业集群的发展一般要经历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的过程，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产业集群，企业的经营特征（如企业规模、标准化生产能力、品牌和创新能力）不同，集群的竞争优势（如专业化分工、集中性区域、创新网络、知识与技术溢出、组织学习）也不一样，产业集群可能处于初级要素驱动阶段、投资（规模经济）驱动阶段、品牌和创新驱动阶段（见图2）。

图2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
Fig.2Stag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Porter’s industrial
cluster
2.2晋江市产业集群所处的发展阶段
晋江市的食品、陶瓷、石材和玩具产业集聚着大量中小民营企业，这些企业以廉价劳动力和高岭土、石材资源等初级要素为基础，依托价格优势进行竞争；食品、陶瓷、石材和玩具的生产和加工技术层次不高，多数企业没有专门的研发设计部门，主要从事模仿生产，产品线较单一；食品、陶瓷产业的主要市场在国内，出口导向的石材和玩具产业主要通过国外经销商实现出口，很少与产品的最终消费者直接接触，受国际市场影响很大；整个集群的结构较为简单，缺少专门的基础设施和相应的研究与培训机构；集群的竞争优势——
—专业化分工、集中性区域、创新网络、知识与技术溢出、组织学习等基本没有得到体现。

依据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
第4期许培源：民营企业产业集群升级策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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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晋江市各类企业在微笑曲线中的位置
Fig.3The location in smile curve of Jinjiang ’s private
enterprise
3晋江市产业集群升级问题
3.1全球价值链与产业集群升级
传统的产业集群以地域集中为概念，强调集群的本地化特征。

近几十年来，随着具有工序分工性质的新型国际分工的出现，融入全球价值链、成为全球性产品内分工制造网络的组成部分已经成为现代产业集群获取竞争优势的重要手段。

全球价值链的各个价值环节离散地分布于世界各地。

但各个价值区段一般都具有高度的地理集聚特征，这使得很多地方产业集群就成了全球产业价值链条中的
论，晋江市的食品、陶瓷、石材和玩具产业集群的发展还处于要素驱动阶段。

而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产业集群的发展已经进入投资驱动阶段。

在这些集群，企业规模和行业规模都已经达到较高水平（以运动鞋产业为例，晋江年产运动鞋50多亿双，占全球的20%，2008年影响世界的中国运动鞋排行榜前六家有四家来自晋江，分别是安踏、特步、361度、匹克①，政府对行业基础设施的投入较大，企业对专业生产设备和营销网络的投资较多，各个集群的相关产品趋于多元化、系列化；集群内的企业不仅做代工，而且拥有相对独立的营销渠道；不仅引进国外技术，而且能够在引进的基础上发展相关技术。

但是，由于技术创新需要长期的知识积累与大量的研发投入，运动鞋和纺织服装的设计和生产技术仍然主要来自国外，已经形成的著名品牌也仅仅是国内品牌，较少有企业致力于品牌国际化，拥有著名品牌的企业还没有真正打造出与众不同的核心价值，缺乏核心竞争力；与此同时，由于民营企业的“独立经营”，集群内部企业之间的互动交流较少，创新网络、知识与技术溢出、组织学习等集群竞争优势没有得到体现和发挥。

依据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论，晋江市的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产业集群的发展仍处于投资驱
动阶段。

总体上看，虽然晋江民营企业产业集群已经颇具规模和特色，是中国沿海地区一个较发达的制造业产业集群，有着“晋江模式”和“品牌之都”的美誉，但晋江市的六大产业集群仍处于波特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论的要素驱动阶段或投资驱动阶段。

处于这两个阶段的产业集群我们称之为低附加值产业集群②，其基本特征是：企业处于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低附加值环节，产品制造仅仅是为研发或销售等高附加值环节服务，企业的生产和经营行为在很大程度上被上游研发设计厂商和下游国际销售厂商所控制，产品附加值或利润率处于较低水平。

2008年，晋江市经济发展局的企业调查资料中，按照企业的生产、研发、营销和品牌状况，企业被划分为国际名牌企业、品牌规模企业、独立产销企业、加工制造企业四类（A 、B 、C 、D 四类），每一类企业的经营特征、获得的附加值、经营驱动类型及所占的百分比见表1。

我们依据四类企业获得的附加值对应出各类企业在“微笑曲线”中的位置③，得到图3。

进一步地，依据企业经营驱动类型对应出产业集群所处的发展阶段，可以得到以下结论：晋江市民营企业中，处于品牌和创新驱动、投资驱动、要素驱动的企业所占的比例依次为0%、44%、56%。

表1晋江市民营企业的类型和经营特征
Tab.1
The categories and their characteristics of Jinjiang ’s private enterprise
企业类型
企业经营特征
获得的附加值
经营驱动类型占比/%国际名牌企业（A 类）研发创新能力、国际著名品牌（原始设计制造，ODM ；原始品牌制造，OBM ）很高
品牌和创新驱动0品牌规模企业（B 类）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生产（OEM 能力）；独立品牌和营销渠道中高14独立产销企业（C 类）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生产（OEM 能力）中低30加工制造企业（D 类）
标准化生产
很低
要素驱动
56
资料来源：晋江市经济发展局。

①匹克鞋厂地处泉州，与晋江运动鞋产业基地交界，可归入同一集群。

下同。

②相应地，处于创新驱动阶段的产业集群我们称之为高附加值产业集群。

③由于价值链各环节的进入障碍不同，附加价值也就不一样。

1992年，在“再造宏碁”过程中，施振荣提出了价值链各环节与附加值之间关系的U 型曲线，即微笑曲线。

投资驱动626经济地理第31卷
一个从属部分①。

近几十年来，许多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将价值链的生产制造环节向我国转移，大量晋江企业利用我国廉价的劳力成本和相对丰富的资源为跨国公司提供贴牌生产（Original Equipment M anufacture，原始设备制造，简称OEM），正是这种OEM成就了今天晋江的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产业集群。

但是，国际经验表明：没有一个国家、也没有一个企业能够长期依靠低成本保持其竞争优势，产业集群必须适时地升级。

近几年来，晋江地区缺地、缺水、缺电、缺劳工，原材料价格一路上涨说明了产业集群升级的迫切性。

Humphrey，Schmitz，et al.认为，从实现路径来看，全球价值链中产业集群升级分为四种[3]：产品升级（product upgrading）、工艺流程升级（process upgrading）、功能升级（functional upgrading）和交叉产业升级（inter-sectional upgrading）（表2）。

产品升级着重于产品性能的提升，工艺流程升级着重于提高效率，功能性升级着重于获得更高的附加值(如设计、营销和品牌)，交叉产业升级更要着重于资源的新用途。

表2产业集群升级的路径
Tab.2The routes of industrial cluster upgrading
路径内涵
产品升级提高产品质量和功能，扩大产品宽度，从而提高
产品的附加值
工艺流程升级通过引进新工艺、改变生产设备布局，从而降低
产品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功能升级通过简单的生产功能过渡到设计、市场、品牌、研
发等功能，获取价值链上更多收益
交叉产业升级通过一种产业的材料、技术、知识用于其他产业，
获取更多收益，达到产业升级目的
资料来源：Humphrey,Schmitz et al(2002)。

3.2晋江市产业集群升级面临的问题
当前，多数晋江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企业已经抓住为国外提供OEM的机会，提高产品质量、改善生产工艺，实现了产品升级和工艺流程升级。

因此，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产业集群升级就是要强化研发和设计，实现从OEM向ODM（Original Design M anufacture，原始设计制造）的升级。

对于已经在ODM上积累一定实力的企业（如安踏、特步、361度等），下一步需要做的是实施品牌国际化战略，以自有的品牌开拓国际市场，实现OBM（Original Brand M anufacture，原始品牌制造），进而并丰富产品线。

ODM、OBM对应表2中的功能升级，丰富产品线对表2中的交叉产业升级。

需要指出，经过自身努力，晋江企业实现从OEM到ODM是完全可能的，但是，由于各国的市场差别巨大，实现OBM并非易事。

正因如此，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国际知名品牌是晋江乃至全国民营企业产业集群升级中面临的最大问题，而打造国际知名品牌则成为促进产业集群升级必然的、不可替代的选择。

3.2.1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国际知名品牌。

上述分析表明，引领晋江民营经济的六大产业集群都不是具有完善的研发和创新体系、依靠创新和品牌驱动的国际性领导型产业集群。

究其原因，主要是晋江市的任何一个产业集群都还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国际知名品牌，没有具有垄断优势的著名跨国公司。

没有这一类企业的创新能力和国际品牌做支撑，六大产业集群的主体功能只能是生产制造，只能被动地纳入由发达国家著名跨国公司织造的全球性产业内分工制造网络之中，依靠劳动力低成本优势从事贴牌生产（OEM），赚取微薄的加工费，即使是产品的质量、性能和加工技术都已经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运动鞋、纺织服装产业也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因而，近几年来晋江产业集群的发展缓慢，企业竞争力下降。

于是，已经具备一定实力的各个企业，在认真检视自己的生产、销售、研发的全过程，看清自己在微笑曲线中所处的位置之后，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分别选择自己的薄弱环节实施单体突围：B类企业“北上”到上海或北京设立设计、研发、商务和品牌中心，以利于企业面对面地吸引当地在设计研发、品牌经营、资本运作等方面的高级人才；C类企业“南下”深圳或广州寻找营销渠道和网络，或寻找全国性或国际性营销合作伙伴；D类企业“西进”安徽、四川等地，目的是追求更低的土地成本、原料成本和人力成本。

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企业总部和生产基地外迁的集群离散和衰落现象。

集群离散和衰落主要是集群内没有拥有国际知名品牌的领袖企业的牵引和支撑。

3.2.2对国际知名品牌认识不充分。

也许晋江的民营企业不懂得波特的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理论，也没有想过要引领其它企业，但是竞争的压力和微薄的利润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名牌、尤其是国际名牌的价值。

于是，打造名牌成为有实力的晋江企业的“自然”行动。

由于对名牌和知名度的区分和认识不够，
①全球化与本地化之间存在一种辩证的矛盾关系：市场竞争要求全球化，竞争优势却必须依附于本地产业。

通过全球价值链，这个矛盾得到有效的解决。

第4期许培源：民营企业产业集群升级策略研究627
大部分晋江企业将品牌简单理解为产品知名度的提升，缺乏科学的、系统的、整体的、持续的品牌战略，只是执着地走品牌的明星代言之路。

这种单一的品牌推广行为带来了短期效益，进而演变成持续的广告战，尤其是名人广告战。

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每年80多亿元的广告收入中，有8亿多元来自晋江企业，且多数是明星代言广告。

在晋江，仅制鞋业每年的广告投入就超过10亿元，但由于缺乏品牌的文化建设和高水平的形象包装，导致品牌成本和品牌价值之间反差较大。

认识上的不足导致晋江企业打造国际知名品牌的道路变得更加漫长，产业集群升级的目标也就更加难于实现。

4打造国际知名品牌，促进产业集群升级
通过对福建晋江民营企业产业集群所处发展阶段及存在的主要问题的分析，我们认为：实施以打造国际知名品牌为核心的产业集群升级策略可以推动晋江的运动鞋和纺织服装等产业集群步入品牌和创新驱动阶段，进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高附加值环节，成为国际性领导型产业集群。

其主要思路如下：
4.1打造国际知名品牌
4.1.1强化核心竞争力，创造强势品牌。

一种品牌要脱颖而出成为强势品牌，必须拥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拥有与众不同的核心价值。

晋江企业应该重新检视自己的价值链，从功能与成本的比较中分析和研究具有竞争力和高附加值的核心环节，集中资源经营价值链的核心环节，以强化核心竞争力，达到创造强势品牌的目的[4]。

创造强势品牌要摒弃“大而全”、“小而全”的全链条的经营管理模式，期望从研发、设计、生产、销售、服务等全链条地培育企业竞争力，从而形成知名品牌，这是不现实的。

如微笑曲线所示，制造业的价值链是可以高度细分的，细分之后再高度专业化，然后才能体现出竞争力。

目前，晋江的运动鞋和纺织服装产业集群已经拥有一些品牌规模企业，有相对独立的销售渠道。

因此，我们认为，这些企业可以放弃已有的低附加值功能，将生产制造环节剥离出去，把资金和精力投入到市场营销与品牌经营环节，集中精力经营品牌。

例如，2001年，在晋江80%的制鞋企业还在为国外品牌代工赚取微薄利润时，安踏已将产量的一半委托给20余家分布在广东、上海和福建莆田、仙游一带的协作工厂。

安踏选择生产外包，一方面是为了节省生产资金用于购买国际品牌的技术专利，利用为耐克生产篮球鞋的优势，独立研发和生产相对专业的篮球鞋；另一方面是借鉴耐克“品牌先行，虚拟经营”的战略，请别人来做OEM，自己专注经营品牌。

事实证明，安踏的品牌战略是成功的，2007年，安踏入选“全国重点保护品牌”。

4.1.2塑造品牌核心精神，提升品牌价值。

品牌是一种文化，代表着一种精神。

品牌的价值观念（如健康、自由、时尚、物有所值）是品牌的精髓，必须保证它在产品中得以体现[5]。

目前晋江大部分企业将品牌简单理解为产品知名度的提升，缺乏品牌的文化建设和高水平的形象包装，许多品牌缺乏实质性内涵，甚至演变成一种口号，导致了“广告多做多销，广告不做无销”的后果。

我们认为，改变这种局面的关键是为品牌提供强有力的文化内涵，为品牌注入核心精神，通过品牌核心精神的塑造来提升品牌价值。

安踏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

2006年，安踏运动鞋打出“keep moving”（永不止步）的广告，把安踏“最求卓越、永无止境”的品牌精神融入了现代体育运动，代表安踏对体育事业最新的阐述，提升了安踏的品牌价值，也成为安踏事业一个全新的里程碑。

4.1.3跨越文化边界，推动品牌国际化。

国内品牌的国际化推广是打造国际知名品牌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有国外的消费者熟悉、信任中国品牌，才会购买中国品牌的产品。

品牌的国际化推广需要考虑品牌超越地理文化边界的能力。

由于受本土文化的影响，包括晋江品牌在内的中国品牌在形象设计和内涵诉求方面有太多的中国传统色彩，品牌的国际化元素不充分[6]，国内品牌如何跨越国际间隐形存在的地理文化边界，值得探讨。

另一方面，还要注意品牌价值观念与当地文化的融洽。

如前文所述，品牌的价值观念是品牌的精髓，必须保证它在产品中得以体现。

因此，品牌的翻译和国外的广告策划既要体现品牌所蕴涵的价值观念，突出品牌的个性化特征，又要考虑目标市场独特的文化特点、社会习俗和审美心理。

要不断挖掘企业与目标市场的历史文化资源，通过经营文化解决产品和品牌层次提升问题，增加附加值，才能脱颖而出，成为国际知名品牌。

目前，晋江的一些企业已经积极参与国际体育赛事，努力推动品牌国际化。

例如，鸿星尔克运动鞋成为国际女子网球系列赛冠名赞助商，牵手朝鲜奥运会代表团参加2008北京奥运会；匹克运动鞋成为美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NBA）系列赛的冠名赞助商。

这些举措提高了品牌的国际知名度，但仍然不是真正的品牌国际化战略，因为这些举措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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