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以来对中国史学影响较大的几个西方史学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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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期以来对中国史学影响较大的
几个西方史学流派
■邹兆辰
新时期以来，西方史学流派的传八对中国史学产生了相当的影响；而中国学者对西方史学的吸收也有一定的选择性。

于是，法国年鉴学派、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比较史学、心理史学等成为最受中国学者关注的几十西方史学流派。

［关键词］法国年鉴学派；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比较史学；心理史学
【中圈分类号】Ｋ０９【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１８Ｘ（２００４）０１—００８７—０６
邹兆辰（１９４０一），男，福建福州人。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研究中心兼职研究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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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期以来，中国史学工作者加强了对西方各种史学流派的介绍和研究，并力图从中吸取和借鉴对发展中国史学有益的东西。

西方史学流派纷繁复杂，对中国史学的影响力大小不一，但是当中国史学工作者在放眼西方史学的各种新流派时，他们的聚焦点也是比较集中的。

一、法国年鉴学派
中国史学工作者对西方史学关注的聚焦点之一就是法国年鉴学派。

今天，费弗尔、布洛赫、布罗代尔等史学大师的名字以及“总体史学”、“问题史学”、“长时段”等概念早已成为中国史学工作者耳熟能详的东西。

对于年鉴派本身的发展情况和它的基本理论与方法已经有大量的论著进行过介绍，这里不再赘述。

我们首先要说明的是，为什么法国年鉴学派能够成为中国学者关注的热点？
首先，法国年鉴学派的形成与发展代表着当代西方史学的总趋势。

陈启能指出：“法国以外的西方国家．年鉴派自然不能代表所有的新史学潮流．但由于年鉴派在革新开拓方面具有相当代表性。

它的发展变化在相当的程度上可以反映西方史学发展的一般趋势。

我们在这里虽然仍沿用，年鉴派’一词，但着眼点正是它的这种广义的意义。

也就是说，我们分析年鉴派，不仅是为了说明它本身，而且更为了说明西方史学在当代演变的总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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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年鉴学派学者在史学方面的创新精神得到中国史学家的认同。

姚蒙认为：“自２０世纪初逐步产生、形成的年鉴学派，可以被视作法同当代史学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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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社会辑学２００４
其历史发展来看，年鉴学派已不足一个币纯的学
派
或
学
术
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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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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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国
史
学
界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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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更为令人信服的历史解释的一场运动。

不管称之为模式也好、范型也好，年鉴学派以其独特的研
究方向影响着法国乃至西方当代整个史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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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鉴派学者在对历史的解释力‘面与马克思主义有共同之处。

年鉴派史学的一些代表人物都表示过他们
服膺马克思和马克思的方法。

吕西安·费弗尔
说：“马克思表达得那样完美的许多思想早已成
为我们这一代精神宝库的共同储蓄的一部分
了。

”布罗代尔更深入地研读过马克思的原著，他
确认正是马克思首先从长时段出发，构建了真正
的社会模式，这是他本人从中获益的一种最经久
的成果。

勒高夫认为：“在很多方面如带着问题
去研究历史、跨学科研究、长时段和整体观察方
面，马克思是新史学的大师之一。

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分期学说（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
本主义社会）虽在形式上不为新史学所接受，但
它仍是一种长时段的理论。

即使关于经济基础和
上层建筑的概念不能说明历史现实不同层次的
复杂关系，但这里毕竟揭示了代表新史学一个基
首位，这与新史学重视研究生活于一定社会中的
普
通
人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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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年鉴派的理论模式和年鉴派的发展状况一直受到中国史学界的关注。

在中国首先向
广大读者介绍法国年鉴派的学者是北京大学的
张芝联。

他在年发表《法国年鉴派史学》一
又在《历史研究》上发表《费尔南·布罗代尔的史
学方法》一文，对布罗代尔的主要著作和史学方
法作了评介。

对年鉴派评介最多的学者是姚蒙，他曾在法国巴黎第一大学做博士，不仅写过许多
介绍年鉴派的文章，而且写过介绍年鉴派的专
著，他还访问过不少年鉴派的学者，写过一些访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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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ｒ介绍年鉴派的文章外，改革丌放以来新
出版的史学概论和西方史学史著作都把年鉴派
作为一家重要的西方史学流派加以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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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陈启能主编的《当代西方史学理论》中有姚蒙撰写的介绍年鉴派的一章；鲍绍霖等编《两方史
学的东方回响》有陈启能写的专章。

张广智的《西方史学史》、徐浩、侯建新的《当代西方史学流派》、罗风礼主编的《现代西方史学思潮评析》、张
广智、张广勇著《史学．文化中的文化——文化视
野中的西方史学》、郭小凌著《西方史学史》等著作中都有专章介绍年鉴学派。

年鉴派的著作也有许多介绍给中国读者。

其
中有：布洛克的《历史学家的技艺》，布罗代尔的
《地中海和菲力浦二世时期的地中海世界》、《十
五至十八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
《历史和社会科学：长时段》，勒华拉杜里的《蒙塔
史学家的思想和方法》，勒高夫和诺拉编《史学研
究的新理论新方法新对象》，勒高夫等编《新史学》等。

法国年鉴学派对中国学者的启示是多方面的，它涉及到史学观念的转变、史学研究新模式
的运用、史学研究新领域的开拓等。

陈启能曾对
此作过总结，他认为：从西方年鉴派一新史学的
发展中，至少有三点值得我们注意：第一，与西方
传统史学只注重研究政治史和精英人物不同．西
方新史学大大地拓宽了研究领域，与此相适应的，又大大地扩大了史料范围；第二，与西方传统史学只注重考证不同，新史学采用跨学科的方
法，注重同其他社会科学学科和自然科学结合，
借用一切有用的理论和方法，并由此产生出一系
列新的分支学科；第三，与西方传统史学只注重
叙述、不注重理论概括不同，新史学强调理论的重要性，主要是史学自身的理论、方法论的重要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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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我们更全面地了解国际史学的发展趋势，启发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历史学的根本的认识论、方
新时期ｉｓ，来对中国史学影响较大的几个西方史学流派
方史学的主要倾向。

霍布斯鲍姆主要研究领域是资本主义史和劳１二史，对盗匪也很有研究。

在学术观点上坚持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理论，坚持历史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认为他所作的工作是马克思主义与历史结台的典范。

但是，他反对教条主义地对待马克思主义的做法，力图把马克思主义从“粗俗的马克思主义”那里解放出来。

他对史学的贡献在于他提倡建立一种总体的社会史。

这种社会史既区别于传统的社会史，也不同于所谓社会结构史。

他主张“社会的历史是历史”，就是说必须把历史研究整个领域作为社会史的研究领域。

像法国年鉴学派那样把总体的历史作为研究的目标，即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人口等各个层面全面研究整个社会的历史，是比较成功的。

历史学应该把有关的社会科学构成一个整体，社会史不应是与经济史、政治史、文化史、思想史等并列的一个分支学科，它应该是上述各个学科的综合。

他的Ｏ－业和帝国》、《革命的年代》、《资本的年代》、《帝国的年代》都是以社会总体为研究目标的著作。

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的理论和学术成果从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以来被不断地介绍给中国史学界。

沈汉、姜冗、刘为等学者在这方面作了大量工作。

《史学理论研究》等学术刊物上多次发表文章介绍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

姜芄还在《八十年代的西方史学》、《当代西方史学理论》、《马克思主义史学新探》、《西方史学的东方回响》等专著中也介绍了这一学派。

罗凤礼主编的《现代西方史学思潮评析》也对爱德华·汤普森的史学思想进行了评论。

近年来，有许多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的代表作被翻译出版。

如霍布斯鲍姆的《革命的年代》、《资本的年代》、《帝国的年代》、《极端的年代》、《史学家——历史神话的终结者》，爱德华·汤普森的《共有的习惯》等，成为中国学者最关注的著作。

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对当代中国史学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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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论问题，深化我ｆｉ＇Ｊｘ十史学的认识，推动史学的革新。

以年鉴派的“范型”问题为例，西方史学的演变有其自身的特殊性，不能简单照搬，但是西方史学范型的转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史学发展的一般规律，因而有一定的普遍性。

西方传统史学范型向新史学范型的转变至少说明了历史学的发展总是要求研究领域的不断扩大，研究手段的不断革新和史学观念的变化，这又要求史学不断调整同其他学科的关系，也说明史学发展本身不是孤立的，从根本上说是与社会和科技的发展紧密相关的。

这些，对于我们思考中国史学的”范型”是有所启发的。

二、英国马克思主义学派
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派也叫英国新社会
史学派，他们的贡献是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来研究英国历史，从而创立了新社会史学派。

这个学派的学者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特别是１９５６年匈牙利事件以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生急剧变化，他们抛弃了前苏联的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研究方法，吸收法国年鉴学派的新史学的长处，写出了一批优秀的新社会史的著作。

最著名的代表人物有爱德华·Ｐ·汤普森和霍布斯鲍姆等。

汤普森反对经济决定论，重视人对历史的创造作用，注意研究文化方面的因素，力图寻找一种新的历史解释模式。

１９６３年，他发表的《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一书，叙述了工业革命时期英国工人阶级的情况（１７８０—１８３２年）。

他还非常重视对文化的研究，在《共有的习惯》等著作中他主张考察那些日常生活和社会生活赖以构成、社会意识形态得以实现的东西，包括家族关系、习俗、各种社会准则、宗教信仰、行为举止、法律、意识等。

认为这些包括了全部历史进程的遗传因素，能够在某一点上汇成人类的共同经验。

汤普森还主张突出人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

他认为，在历史的发展中有人的意志的介入，所以表现出历史发展的多样性。

总之，对文化和人的关注．形成汤普森史学的主要特点，也体现了近二三十年来西
新时期虬来对中国史学影响较大的几个西方史学流派
四、心理史学
心理史学是西方史学的·个值得注意的学派。

在美国心理史学是一个独立的史学分支学科，属于历史学与心理学的跨学科专业。

在美国，对于心理史学研究方法的成效也存在着争｝义，但是它毕竟有相当的研究规模，在从事心理史学研究的学者中，有些人是具有历史学与心理学双方面的训练，并且有相当的研究成果。

在法国，不存在这种跨学科的心理史学，但是在年鉴派第三代的学者中研究心态史已经成为一个热点，并成为２０世纪７０～８０年代法国新史学的特点。

中国学者最早了解心理史学是在１９８０年代初。

在１９８２年出版的《现代西方史学流派文选》中，选人了法国年鉴派创始人吕西安－费弗尔的文章《历史与心理学——一个总的看法》，他提出了历史学家应该与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合作，建立一个“联合之网”，建立历史心理学。

该文选还选人美国学者奥托·弗兰兹的文章《俾斯麦心理分析初探》，这是一篇运用精神分析学说创始人弗洛伊德的理论研究历史人物心理特征的有代表性的文章。

随后，罗凤礼、朱孝远等在《历史研究》、《史学理论》、《史学理论研究》、《当代西方史学理论》、《现代史学分支学科概论》、《现代两方史学思潮评析》等刊物和著作中对心理史学作ｒ大量的介绍。

《史学理论研究》还发表了美国心理史学的新成果，如科胡特的昏０理史学与一般史学》、洛温伯格的《纳粹青年人群的心理历史渊源》等文章。

《人格与心理潜影》一书的翻译出版，使中国读者能更多地了解到心理史学在美国的运用情况以及对于这种方法的不同意见。

对于法国心态史的介绍主要是通过法国年鉴派的代表人物勒高夫等人编写的论文集《新史学》、《史学研究的新问题新方法新对象》，使中国学者从中得到了解。

法国年鉴派的代表人物勒华拉杜里的著作《蒙塔尤，１２９４—１３２４年奥克西坦尼的一个山村》是法国心态史的名著，它的出版对于中国读者了解法国的心态史很有帮助。

西方心理史学的传人在Ｌ｝Ｉ国史学界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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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不同的历史著作。

在这些历史比较中，大多涉及中外历史问题的比较，大大促进了对这些问题的研究深度。

运用比较方法研究历史成为新时期我国史学研究工作的突出的亮点，取得的成果非常丰富。

但中国学者在宣传、介绍西方比较史学的同时，也发现了西方比较史学的局限。

庞卓恒在他关于比较史学的论著中多次提到比较史学的局限，他认为：“西方比较史学真正的困境在于，他们普遍奉行一种非科学的社会历史观。

”那些具有不同程度的科学价值成果只有在科学的历史观和方法论的指引下才能被纳入科学比较史学的严整体系之中，使之上升到探求因果必然性规律的科学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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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比较史学的启示下，我国史学家以唯物史观为指导在运用比较史学中大大地推动了史学研究的深化。

马克走、刘家和、朱寰、庞卓恒、梁作擀、廖学盛等学者都有比较研究的著作，也有论述比较史学的文章。

学术刊物上运用比较方法研究中外史学问题的文章为数较多。

新时期以来出版的２０余本史学概论、史学方法论的著作大都将比较史学的方法列为史学研究的一种基本方法。

在西方比较史学的影响下，通过我国学者的多年努力实践，现在运用比较方法研究历史的重要性已经成为众多学者的共识。

朱寰结合世界史的研究强调运用比较方法的必要，他说：“世界历史就是要从宏观上把握世界历史发展的共同规律和特殊规律，具体阐明世界历史发展的统一性和多样性。

……对世界历史的研究可以采用各种方法，如分析法、归纳法、综合法、演绎法。

不过根据我的体会，有意识有计划地正确开展历史的比较研究，对于世界历史科学来说，尤为必要。

””１因为要弄清世界历史中哪些是共同规律，哪些是特殊规律，社会发展的共同性怎样寓于特殊性之中，特殊性又如何体现了共同性，不经过比较和鉴别是很难取得共识的。

此外，对于如何运用比较方法，历史比较的困难和局限，也受到很多学者的莺视，分别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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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相当的影响，虽然这些影响不一定都是直接的影响。

从１９８０年代以来，史学刊物上发表了很多有关心理史学的文章，还出版了一些专著。

这些论著的内容涉及以下一些方面：第一，许多史学工作者认识到史学研究需要借助心理学，需要研究人的心理状况，呼吁历史研究应重视社会心理；第二，研究探索建立心理历史学的理论框架，彭卫和胡波在这方面作出了自己的努力；第三，在对某些历史问题的研究上，试图从社会心理分析的角度作出新的解释，如莫世雄、马敏写过近代商人心理分析的文章，王玉波写过传统家庭认同心理探析的文章，彭卫写过中国历史上心理异常研究的专著，王跃写过五四时期社会心理变迁的专著；第四，探讨个别历史人物的心理特征，如樊树志分析万历的心理，赵良写过七位中国帝王的心理传记，胡波从岭南文化影响的角度研究过孙中山的个性心理，而对司马迁人格特点的研究则成为不少学者关注的热点；第五，探讨特定时期、不同范围的群体社会心理，如程啸著有《晚清乡土意识》一书，周晓虹的《传统与变迁——江浙农民的社会心理及其近代以来的嬗变》一书，可以说是一部人们期待已久的研究中国近代农民心态史的佳作。

周晓虹认为：社会史就是心态史，而心态史与心理史的区别也是很难说清楚的问题。

从年鉴派的特点来看，社会史和心态史在发生上具有同源的关系，也可以说心态史就是社会史，或者说就是社会史中侧重作为社会主观层面的群体精神状态的那一部分。

可见这部书的问世是受了法国心态史的影响。

心理史学在目前我国史学理论的构架中也占有一定的地位，在１９９０年代以来出版的多种史学理论专著或史学概论的教材中被作为史学研究的新理论或新方法的一个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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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Ｏ】马克壶．漫谈吏学比较研究［Ｊ１历史教学．１９９８．（８）；刘謇和．历史比较研究与世界历史【Ｊ］．北京师范大学学报，１９９６，（５）．
【责任编辑：李军】
新时期以来对中国史学影响较大的几个西方史学流派
作者：邹兆辰
作者单位：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
刊名：
江西社会科学
英文刊名：JIANGXI SOCIAL SCIENCES
年，卷(期)：2004，""(1)
被引用次数：1次
1.鲍绍霖西方史学的东方回响 2001
2.何兆武.陈启能当代西方史学理论 1996
3.勒高夫新史学 1989
4.陈启能八十年代的西方史学 1990
5.鲍绍霖西方史学的东方回响 2001
6.赵世瑜社会史研究呼唤理论 199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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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何兆武.陈启能当代西方史学理论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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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马克垚漫谈史学比较研究 1998(08)
11.刘家和历史比较研究与世界历史 1996(05)
1.卜宪群改革开放30年的中国古代史研究[期刊论文]-社会科学管理与评论 2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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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时间：2010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