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美学视角下的郭沫若“风韵译”翻译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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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美学视角下的郭沫若“风韵译”翻译思想作者:薛菲
来源:《科教导刊》2017年第36期
摘要“风韵译”是郭沫若先生提出并在翻译过程中广泛运用的翻译思想。这一翻译思想的
运用使得郭沫若的英诗汉译作品在文体上呈现出多样性的特点。本文试从翻译美学的角度出发,对“风韵译”翻译思想进行探讨。
关键词翻译美学“风韵译” 郭沫若英诗汉译文体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00/ki.kjdkx.2017.12.018
Abstract "Flavor Translation" is the guiding principle employed by Guo Moruo in his English-Chinese poem translation,which leads to a variety in style of Guo Moruo‟s Chinese versions. This paper aims at studying "Flavor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Aesthetics.
Keywords Translation Aesthetics;"Flavor Translation"; Guo Moruo, English-Chinese poem translation; style
1 翻译美学简介
1.1 翻译美学的定义
翻译美学这一理论是以描述性翻译研究为背景展开而来的。翻译美学揭示了译学的美学渊源,探讨美学对译学的特殊意义,用美学的观点来认识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并运用美学的基本原理,提出翻译不同文体的审美标准,分析、阐释和解决语际转化中的美学问题。在翻译美学中,译者往往具有双重身份。他既是原文的接收者,可以将自己的审美认知灌注其中,又是阐释者,要考虑给译文读者带来的影响,以选取与原文审美构成相适应的审美再现手段。[1]
1.2 中国传统译论与美学之渊源
中国传统译论的显著特色就是与美学结缘。[2]王秉钦教授曾将中国的传统翻译思想总结
为十大学说,其中就包括了“翻译美学论”这一学说思想,其代表性人物为林语堂。[3]如果梳理中国译学的发展史,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的译论都有着美学要素,蕴涵着丰富的美学思想,具有显著的文论色彩和贵信,贵和,贵含蓄的美学特征。[4]
由此可见,翻译理论和美学相融合,这一中国传统译学思想的一大特色,在许多著名译家的翻译理念中都有所体现。郭沫若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2 “风韵译”翻译思想简介
郭沫若先生作为一名杰出的翻译家,译介了大量的外国作品。他在大量的翻译实践活动当中,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翻译方法,成功地转换了英汉两种语言,并再度创造了审美风格。他将这种翻译方法称为“风韵译”。[3]郭沫若首次提出“风韵译”是在《附白》。他在文中表达了他对文学作品,尤其是诗歌的翻译准则的看法,那就是“诗的生命,全在他那种不可把捉之风韵,所以我想译诗的手腕于直译意译之外,当得有种…风韵译‟”。他也曾在《理想的翻译之我见》一文中阐述道:“我们相信理想的翻译对于原文的字句,对于原文的意义,自然不许走转,而对于原文的气韵尤其不许走转”。
“风”是对文章美学特质的一种抽象说法,是一种文学品格,常有“建安风骨”或“魏晋风度”一说。“韵”指的是文章的雅致,它常与“神韵”、“风韵”相连。同时,韵又可指文章所表达出的音韵,是诗歌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5]
因此,所谓“风韵”,主要是一种形式美学,包含了混沌和感悟性,而这正是中国传统美学思想的特征。同时,“风韵”又与意境相连,因为有韵者必得其意境。“风韵译”这一提法可以看出带有明显的美学色彩。
3 翻译美学视角下的“风韵译”
3.1 翻译美学中的审美观照和审美再现
简单来说,翻译美学中的审美观照即使译者对原文的一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观”、“品”、“悟”,去领会其中的美学表象要素和美学非表象要素。美学表象要素表现在语言形式上,如行文的风格、音韵和节奏,而美学非表象要素则包括文字的思想、观点、意境、神韵、气势、风格等。[6]
而审美再现则是使一切审美活动落到实处的终端环节,具体包含了理解,转化,加工和再现四个步骤,其本质是为原语找到最佳的艺术表现形式。[7]如果无法为原作找到一个最为恰当的表现形式,即使对原文内涵有着再深刻的体会,也无法将之尽显与形,此时,译文文体的重要性表露无遗。
3.2 “风韵译”的实际应用
在从事英语诗歌的汉译工作时,一方面由于英汉两种语言由于所属语系不同,差异很大,往往很难在汉诗中找到完全与原作相对应的诗体形式,如果完全遵从英诗的形式进行翻译,有可能最终成型的汉译作品已经完全不符合汉语中对诗的要求了,没有诗的韵味了。
另一方面,由于在中国传统文学中,不同风格的诗歌所采取的体裁是大相径庭的。例如五古庄重质朴,宜于严肃的主题,具有较强的叙事功能,七古则纵横排宕,抑扬顿挫,兼抒情和叙事于一体。[8]因此,汉语诗歌在进行创作时,其体裁选择是部分依托在其内容和风格上的。
郭沫若“风韵译”翻译思想的应用包括了两个部分:
首先,郭沫若会细细品读原诗,找出英语诗歌从内容、到风格、到形式特点,去深刻体会其意境,“共鸣说”既是由此而来的。
其次,凭借其深厚的国学基础和对诗风的推崇,郭沫若会从汉语诗歌中找出与其相匹配的体裁形式,再进行翻译,让译作在音律,韵脚上同样呈现出美感,让汉语读者在阅读时同样能体会到诗意。
3.3 “风韵译”的翻译美学特征
从上文的论述,我们不难发现,郭沫若在使用“风韵译”这一翻译思想进行英诗汉译工作的时候,其步骤正好是翻译美学中从审美观照到审美再现的过程。他要求在进行英语诗歌的汉译工作时,不仅要做到通达和雅致,而且还要具备形式美,[9]这就对译文文体的选择有了更高层次的要求。郭沫若在诗歌翻译上主张采取“风韵译”,已经体现出他对译文中美学要素的认知和重视。而“风韵译”正是译者在对原文诗歌从外在形式、韵律到内在意境、风格有了清楚认识的基础上,采取的一种在翻译中寻求审美再现手段,属于翻译美学定义中所包含的范畴,
此时,“风韵译”思想中翻译美学的特点已尽显无遗。
3.4 “风韵译”在郭沫若作品中的体现
“风韵译”这一翻译思想对郭沫若进行英语诗歌的汉译工作有着深远的影响,在他的许多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其影子。
郭沫若在翻译时,为了达到“所译是诗,译文同样是诗,有时诗意甚至更浓”的效果,其译文的诗体形式并不完全按照原诗的形式,这就让他的译作在文体上极具多样性,同时也避免了只求达意而将不同诗风的作品以同种或同类文体形式呈现给读者。
以下是从郭沫若诗集《英诗译稿》一书中选取的几部极具代表性的英诗汉译作品,[10]均体现了“风韵译”对其译作体裁在选择上的影响。当然,这样的选取有失完备,但至少在其中,我们可以对郭沫若在英语诗歌汉译时对风韵,对美学元素的考虑窥见一斑。
(一)郭沫若对英国诗人William Black的诗歌Spring最后一节的翻译:
原文:
Little lamb,
Here I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