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雅斯贝尔斯的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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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UN ZONGHENG 以知情权。坚持依法治校、尊重师生员工参与学校管理的权利，保证教职工在校园治理中当家作主的地位，从而营造一个民主、和谐、开放、自由的大学校园人文环境。

参考文献：

［1］谢和平.大学文化、大学精神与川大精神［N ］.光明日报，

2004-01-23.

［2］［德］雅斯贝尔斯，邹进译.什么是教育［M ］.北京：三联书店，1991.

［3］蔡劲松.大学文化的哲学视角及本质内涵［N ］.光明日报，2008-03-26.

［4］孙承武.谁与争锋———全球十大名牌大学智慧［M ］.北京：京华出版社，2003.

卡尔·雅斯贝尔斯是20世纪德国杰出的心理学家、高等教育家。他从事大学教学和科研工作长达40多年，在其主要的教育著作《大学的理念》和《什么是教育》中，为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勾画了理想蓝图，指出“大学的理想始终存在着，只要西方国家的大学里，还把自由作为其生命的首要原则，

那么实现这种理想则依赖于我们每一个人，依赖于理解这一理想，并将它广为传播的单个个人”。同时他十分重视大学的管理制度及其作用，指出大学不能因为过度重视管理制度而忽略对精神和本质的追求，主张大学是超国家、超政治的，“就像教会的情况一样，大学依靠国家的税收。但也像教会一样，大学的任务是超国家的”，反对国家和政治、宗教势力对大学的干预，主张大学的一切应由大学的人来决定，大学有绝对的学术自由。雅斯贝尔斯有关大学管理制度的系列设想是为了突出其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等教育理念。

一、国家和社会等外部宏观管理体制下的大学自治

雅斯贝尔斯提出了大学“生存要仰仗政治的关照”，“要在良好的政风民情下才能生存”的外部宏观管理背景条件。他还认为，“社会为大学提供了法律和物质方面的支持”，意指国家和社会让大学的存在成

为可能，同时也捍卫着大学的生存。在不同的政治体制下，国家对大学的干涉非常深，它的影响能改变大学的面目。雅斯贝尔斯认为外部的宏观管理体制对大学具有以下的作用：一是使大学与社会保持一定联系。他意识到，随着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日益密切，大学的发展不得不逐渐走出

“象牙塔”。国家的监控能使大学不致与社会脱节，成为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二是培养社会需要的人才。大学应该是“为人们提供职业所需的学术训练和实际技能训练的中心”，以“满足国家和社会的需要”。三是保障人才培养的标准。提出大学应该接受国家的监管，其中一项措施是“让博士考试遵循国家制定的标准”。四是保证大学的正常运行。“因为国家的监控在许多时候可以保护大学不受那些危及大学真正理想的行为的侵袭。”

因为“在整个19世纪，几乎所有的历史和自然科学领域的新发现都起源于大学”

，所以虽然大学应接受国家和社会的监管，但雅斯贝尔斯还是坚持认为大学必须具备独立精神。他生活在纳粹时代，大学沦为政治的工具，国家对大学的干涉和控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雅斯贝尔斯不禁为德意志大学独立传统的衰微深深担忧，因此他提出：“社会需要在自己领地内的某些地方可以开展纯粹、独立、不偏不倚的研究”，而

雅斯贝尔斯的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理念

○孔又专

［摘要］雅斯贝尔斯在《大学之理念》中提及了来自于国家和社会的外部宏观管理和来自于大学内部的管理。对雅斯贝尔斯“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的理念进行解读，亦可反思现代大学管理中存在的问题，重构大学外部与内部的关系，加速现代大学管理制度建设的步伐。

［关键词］雅斯贝尔斯；大学管理制度；大学自治；学术自由

［作者简介］孔又专（1974-），男，湖南师范大学教育学博士后流动站教育学博士后，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哲学、道教哲学研究。（湖南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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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隐含着不随时间而变化的知性洞察的理想”，并能在“某些地方纯粹地服务于真理”。由此，雅斯贝尔斯终身为捍卫大学自治的传统不遗余力，

他提出，“国家应该尊重大学，保护大学不受其它一切形式的干涉。大学的功能是要成为一个时代的心智良知”，“必须承认大学的自治与独立，

确立大学的独立自主的地位”，“国家对于大学提出什么非分要求的话，大学也有义务义正言辞地加以拒绝”。正如后来美国著名的高等教育家约翰

·S ·布鲁贝克指出，“大学可以用独特的人文精神气质和不断揭示真理的信念来守护人类最后一块精神家园”，它具有造就公众心灵和引导公众前进的职能。

建国后，我国高校效仿苏联，长期沿用“中央统一领导，中央和地方两级管理”的条块分割体制，以行政指令指挥办学，忽视大学自主性，“大学自治”缺乏必要的政策和思想以及条件支持。随着市场经济建设和高等教育事业的改革建设，国家开始按市场规律办学，放手给予高校更多的自主权，实施“中央和地方政府两级管理、分工负责”的体制，大学自治的理念逐渐得到重塑和恢复。目前，国家正进一步深化大学宏观管理体制改革，给予大学更多的自主权，以便激发高校办学活力，真正实现现代大学自治理念的精神。

二、内部管理制度中大学的学术自由

雅斯贝尔斯在《大学的理念》的前言中指出：“大学也是一种学校，但是一种特殊学校。学生在大学里不仅要学习知识，而且要从教师的教诲中学习研究事物的态度，并培养影响其一生的科学思维方式。因此，大学生要具有自我负责的观念，并带着批判的精神从事学习，因而拥有学习的自由；而大学教师则应以传播科学真理为己任，因此他们有教学的自由。大学的理想要靠每一位学生和教师来实践。”并进一步指出：“大学任务的完成还要依靠交往的工作：学者之间、研究者之间、师生之间、学生之间以及个别情况下的校际之间。”在雅氏看来，“如果大学人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封闭起来而不与他人交流，如果交流变成了仅仅是社会交际，如果实质性的关系因习俗而变得朦胧不清，那么大学的智力生活就会衰落”。雅氏“自由哲学”理念中所主张的学习自由、教学自由首先强调的是大学师生作为独立的个体应该坚持的独立思考、自我抉择并各负其责，在与自我的交往中、在自由学术中获得成长。这种自由需要一定的管理制度保障，他认为，在大学中“倘若没有一种制度存在，单个学者的学术生命和学术工作就有付诸东流的危险。学者的学术生

命和学术工作应该成为由制度条文来保护的传统的一部分”，因此他也论及了大学建立内部制度的必要性，因为管理制度能“更加安全也更有保障地处理事务”，“确保一个学者共同体的存在”。

雅氏考察了大学的内部管理制度存在的缺陷。他认为存在的问题包括：第一，容易造成学术管理行政化倾向。

“大学的制度很容易被权力熏心的学者所利用，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完全由某个思想流派的几个代表性人物分别执掌大学的权力。”当前有的高校中，行政权力强势，学术权式微，甚至以行政权力压制和取代学术权力。常常是长官意志取代学术管理，居于学术管理决策的核心，而各学科领域的专家在学校各项事务管理中话语权受到削弱。第二，干涉学术事务，压制教师积极性。雅斯贝尔斯指出，大学内森严的行政管理制度对学术事务造成损害：“在已经泾渭分明的院系分工体制内，一个优秀的学者很有可能觅不到一席容身之地。”大学中的学术事务管理往往受到各种规章制度的束缚，教学和科研活动受到随意干涉，教师的自主权得不到尊重，教学和科研的积极性与创造性受到压抑。第三，滋生学术腐败。雅斯贝尔斯提到，大学教授们在诸如学会组织和接受捐款这一类可见的虚名浮誉中，容易丧失自身的职业信誉，这些腐败使学者“对学问本身的内容不闻不问，而只在意金钱和个人地位”。反观现实，由于教师处于学校权力与利益分配的最低层次，有的大学责权利关系失衡。这种状况导致一些教师在业务上取得成就后不继续潜心执着于学术事业，而是拼命往行政权力岗位上挤，造成教授不教、学者不学的不良现象出现。

在这些论述的背后，雅斯贝尔斯关于“学术自由”的理念浮现了出来，他提出如果“将（大学）理念剥离出来”，“大学就一文不值”的批评。强调理念在大学内部管理中的重要性。这是一种从中世纪以来就形成的传统理念———学术自由，是大学历经多年的奋争夺得的一种保证师生自愿参加教学、研究活动的权利，是大学精神的寄托。从本质上说，学术自由是大学探求真理的使命所决定的。因此，大学必须保护这种学术自由，

将理念贯彻到底，“引发创造性的转换”。“理想的状况是管理者和教授之间能够对话，而这些对话又是坦诚的、

具有很高道德信誉水准的”，是不徇私情的真正理性精神的体现。作为管理者，应该明确自己的职责，

决不可擅用行政权力代替学术权力，“处在大学代表人的位置上、对大学负责的监控者，他的工作必须被限制在全然独立的管理领域之内”。同时，“要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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