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美赏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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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美赏析(1)
(一)小说美学观
西方现代小说美学受现代哲学和美学的影响,学派林立。现象学、存在主义、阐释学、结构主义、结构分解主义等都导致了不同的方法和观点。诸如艾姆斯的小说美学、霍兰的小说心理学、洛奇的小说语言学、洛特曼的小说符号学、巴尔特的小说叙述学,洛奇的小说修辞学各自从不同的角度,运用不同的方法对小说的艺术规律进行了多方位的考察。尽管观点各执一说,但比较一致探讨的主要问题有:小说的审美特性,小说的构成要素,小说的结构层次,小说的母题,小说的叙事特性,以及小说的技巧模式等。研究小说的审美特性,是对小说这一特殊文体的审美意义本源的探讨。比较传统的看法,例如福斯特认为小说是“虚构故事”劳伦斯认为小说是“富有生气的生活之书”。现代哲学和语言学对小说理论产生重大的影响,分化出了各种观点。托多洛夫从叙述学角度,把小说定义为“叙述性的文学体裁”,道拉斯从语言学的角度,认为,小说是“私人的事件在私人声调中的叙述”。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看,小说被看成是人对自身存在的直观性的体验。对小说结构层次的研究从理论上深化了现代小说美学。现象学家罗曼。英伽登把小说分为语音、意义、被表现客体、形而上品质四个基本层次。叙述学使小说美学从此进入了复杂和细密的阶段。代表了小说美学的“现代高度”。
(二)小说艺术美赏析
1.小说的开头
2.作者闯入
乔治·艾略特《亚当。比德》一开始,他就巧妙地使用了一个修辞技巧:“埃及魔法师用一滴墨水做镜子,可以映出逝去岁月的景象。这也正是我要为您做的,读者先生。我要用笔尖上的一滴墨,为您映出耶穌纪元一七七九年六月十八日乔纳森·博吉那间宽敞的作坊中的情景,乔纳森但是是干草坡村的木匠兼瓦匠。”那“一滴墨水”既是镜子也是媒介,由此把书面写作变成了口头交谈,直接而亲切地跟读者聊了起来,从而邀我们“跨入该书的门槛”,实际上等于跨入乔纳森·博机吉作坊的门槛。这种作者闯入式的叙述口气亦有其不利的一面,因为这种方法总唤起读者去注意叙述行为,使人不能尽情沉入书中营造的逼真的幻想世界,而且也淡化了由人物经历所激发的感情浓度。同时,这种方法还带有一种权威、一种上帝般无所不知的口吻,为现代人所不予认可。现代人对什么都
持怀疑态度,认为什么都是相对的。现代小说趋于压低或取消作者的声音,其手段是要么通过人物的意识展示情节发展,要么把叙述任务直接交给人物。
3.悬念
悬念总是跟探险故事密不可分,跟侦探故事和探险故事混合体的惊险小说也密不可分。这类故事中总是一再把主人公投入到极端危险的境地,以此唤起读者的恐怖和焦虑之情,使之急于了解后果如何。如托马斯·哈代,他的《一双蓝眼睛》,书中的一个古典式悬念场景:小说的男主人公奈特一个人用手指攀着悬崖吊在空中,且无望返回安全地带。女主人公爱尔芙德从奈特的视线中消失了。大概是求援去了。但奈特知道此处距离居民区有数英里之遥。后来会怎样?奈特有救吗?若有,怎样救?只有推迟给出答案,才能造出悬念。作者详细地记叙了奈特悬在崖边时产生的内心活动,在这一节中,奈特认识到他面对的是一双眼睛,“已经死亡,化为石头”。是数百万年前的节肢动物的化石。哈代的作品一向以这些令人叹为观止的视点转移而著称。在这些转移中,他表现的是人类躯体多么弱小,而宇宙空间是多么恢宏,多么永恒。奈特的视线中爱尔莱德那双活泼、诱人的蓝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留在化石上的一对死眼睛;由此他对自己终有一死的命运获得一中全新的领悟,一种饱含辛酸凄苦的领悟。故事中间穿插一些有助使悬念之绳绷得更紧的疑问:“他没救了吗?……他曾希望能够获救,但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他一寸都不敢挪动。难道死亡之神真的向他伸出了手?”
4.陌生化
“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者创造的一个评论术语。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在一九一七年首次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认为:“艺术旨在把对事物的感觉依照感受而不是依照众所周知的事实传授给人们。”夏洛蒂·勃郎特在《维列特》的一段描写中借助女主人公的所见所闻,暴露了现实与艺术的矛盾。女主人公露西·斯诺在美术展览中见到的一幅画是一副裸体女人画像,其规模庞大,绘制精细,而且采用的是神话与历史交织的题材,凡此种种,说明这幅画属于高雅艺术。但现实与艺术之间的矛盾在夏洛蒂·勃郎特时代远比现代突出,因为当时的风俗要求妇女无论何时都不能裸露身体的任何部位。作者撇开艺术的发展历史和“习惯性”的鉴赏视角,把这幅画置于妇女真实生活之中予以实实在在的的描写,从而在根本上揭露了这一艺术的虚伪性。《维列特》这部小说成为当代男女平等主义者批评的主题。但夏洛蒂通过对历史题材画中女性的陌生化描述,从而不仅对性爱策略,而且对艺术,特别是对她自己的创作艺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露西·斯诺在评论这幅画之前曾说过:“一副风格独特的佳作跟一部风格独特的好书一样难得”。《维列特》就是这样一部佳作。
5.象征手法
文学上的象征手法,一是力图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一是力图使意义多元化,或歧义化。如果暗喻或明喻在于把甲比作乙,那么文学象征手法则是乙暗示着甲,或多个甲。张承志在《北方的河》中,对“神奇的火河”、“满溢着一川铜水”的黄河的描绘,用来象征炎黄子孙的民族精神。作家将小说的诗的感情、诗的情绪、诗的氛围象海绵吸水那样,灌注在象征体中,使象征成为诗情和哲理的结晶,读之令人遐想神思。宗璞的《我是谁》《蜗居》是运用象征化模式塑造形象比较突出而影响甚大的作品。《蜗居》中的“我”,遨游了一个奇异的梦幻世界。在梦幻中,主人公目睹了那些隐居在黑暗中的“蜗牛式”人们和为了追求光明,不惜用头颅点燃火焰的先哲,在对光明与黑暗的审察中,倾诉了他的心曲。在这两篇作品里,作者塑造了以死抗争专制主义的残害,维护人的尊严的女性形象,和对历史进行反思的梦厣者形象。这两个艺术形象都没有定型的性格特征,较多的是意念和情绪的流动。人物形象的铸塑自始自终都是在艺术象征中完成的。高晓声的《鱼钓》里主人公“贼王”刘才宝钓鱼却被鱼拖到水底,在昏迷中变成水蛇并被鱼群分而食之。这篇故事也是通过艺术象征来揭示“贼王”这一形象的“天下莫予毒”的人生哲学之丑恶和毁灭的必然结局。
6.巧合
巧合在现实生活中以其对称性令人惊讶。在小说创作中显然是作为一种结构手段来利用的。大卫·西塞尔对于夏洛蒂·勃郎特运用巧合的方式作过十分风趣的评价。他说,勃郎特“把巧合的长臂伸展到了脱臼错位的地步。”亨利·詹姆士在《大使》一书里安排了高潮巧遇这一幕。故事的主人公兰博特·斯特莱塞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国单身汉,为人和蔼可亲。他那可怕的保护人纽塞姆太太派他去巴黎,任务是去核实一下有关她儿子与一个法国女子不清不白的传闻,并把他带回来,管理家中的生意。斯特莱塞对巴黎一见钟情,对有所长进的查德和他的贵族朋友戴维奥耐特夫人也颇有好感。他相信了查德的话,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在家庭争执中,不顾自己的前途,站到了查德的一边。后在独自一人去往法国乡下的途中,他在一家河景小店里歇脚。就在这里,他巧遇查德和戴·维奥耐特夫人。他们二人内独自坐船来到了这个地方。斯特莱塞意识到他们之间确系情人关系。这使他感到痛苦、羞辱和希望的破灭。他所珍视的美妙、体面和高雅的欧洲文化,却原来是表里不一,道德论丧。这一结局是靠巧合来完成的。正如故事中所言,“百年不遇,千载难逢。”作者以其高超的叙述手法,让读者从斯特莱塞的眼里去感受这一切,而不是让大家机械地接受他的平铺直叙。故事结局毫无斧琢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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