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翻译的科学性与艺术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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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的思考
关键词: 翻译;科学性;艺术性
摘要: 翻译是科学还是艺术历来是译学家们争论的焦点。西方译学家奈达博士在60 年代曾有过建立翻译科学的设想,试图用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来说明翻译问题,但未能取得成功。而后,到了90 年代他则断言:翻译不是科学,而是艺术。笔者就奈达博士由科学论向艺术论的转变,对翻译的性质进行了理性思考:翻译中对“忠实”目标的追求体现了翻译的科学精神,而为实现“忠实”又离不开艺术创造,因此科学性和艺术性贯穿于翻译活动的全过程,二者互为补充,缺一不可。
Philosophic Thinking of the Science and the Art of Translating ———on Nida’s“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
ZHANG Rui - qing1 ,ZHANG Hui - qing2
(1. The School of Foreigh L anguages , S hanxi University , Taiyuan , China ;
2. English Department , Northern China Engineering Institute , Taiyuan , China)
Key words : t ranslation ;science ;art ;faithfulness.
Abstract : What is t ranslating ? Is it science or art ? This has long been one of the focal cont roversies among
t ranslatologist s. Dr. Eugene A. Nida attempted to establish a science of t ranslating by applying linguistic theories
and approaches to t ranslating problems in the 1960s ,but failed. In the
1990s he claimed conversely that t ranslating was not science ,but skills. His shift prompt s the author of this essay to draw the couclusion that ,in the process of t ranslating ,the pursuit of faithfulness to the original reveals the scientific approach of t ranslators ,but to attain faithfulness , artistic creation plays an immeasurable role in good t ranslations.
“翻译科学”是一门“研究翻译的科学”。怎样才能构成科学? 首先必须要有客观规律正如金堤先生所说:“艺术与科学之争的焦点是一个实质性的问题。翻译这一活动究竟是否受客观规律的支配? 如果受客观规律的支配,那么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认识这些规律,我们就必须用科学的方法加以研究,而如果这一活动主要靠独创,谈不到什么规律,那么我们只能把它当作一门艺术。”因此,翻译是科学还是艺术关键就在于其是否具有客观规律。我们在翻译活动中没有探索到客观规律之前,是无法断定翻译是科学的。西方译论家并没有主张建立“翻译科学” ,在他们的译论中,也不用“翻译科学”一词。在西方大学课程中,只有“翻译理论” ,或“翻译研究”,或“翻译学”。唯一用过“翻译科学”一词的,只有奈达博士。60年代,
他在“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一书中指出,翻译是科学也是艺术,并试图用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的原理,通过深层结构的分析,探索语际转换的客观规律,从而建立翻译科学。但这一尝试未能取得成功,语际转换的规律也未能找到。此后,他在1991 年发表的《翻译:可能与不可能》一文中说,我们不能使翻译成为一门科学,出色的翻译是创造性的艺术。可见奈达由科学派转向了艺术派,并从此放弃了建立翻译科学的设想。1998 年,他在答《外国语》记者问时,又重申了这一论点,认为翻译不可能成为科学。
一翻译科学论的困惑
寻求支配翻译活动的客观规律是历代译学家们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困扰了几代译学家。只有到了现代,有了现代语言学的基础,才有可能打出翻译科学论的旗号,将侧重点放在科学的基点上。然而,,奈达为何一度认为翻译是科学也是艺术,而后来又说翻译不是科学只是艺术呢?翻译的科学论之所以陷入矛盾,其根源在于翻译对象所涉及的媒介———语言———本身所具有的特性———任意性特征。这种特性决定了科学无法完成其使命,因而即使很不情愿也不得不转而求助于艺术。首先,大多数人已经接受的一个事实是:虽然科学力图把文本语言中的意义一点一滴地落实,但语言却总是拒绝把它的全部意义交出来。事实上,现代批评理论可能会说翻译并不存在什么“全部意义”。不同的译者,依其文化素养、时代背景、意识形态等各种条件的不同,必然对相同的文本产生不同的理解。换句话说,作品随时都可能产生新的意义。其结果,或许可以这样说:“有一千个译者,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确实是“接受美学留给翻译的一个悖论”。但只要
我们承认翻译过程也是一个阐释过程,这就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其次,不同的译者,即使他们站在相同理解的起点上,在表达过程中也必然趋向差异。没有任何两个人会使用完全相同的语言,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语言。译者在表达过程中或多或少总是会把自己写进去的。该过程同时又与阐释过程密不可分,两者结合,决定了翻译不可能做到我们所期望的那种客观、科学,而必须留下一定位置给直觉、推敲、灵感等艺术思维方式。阐释与表达的差异意味着各种不同译文存在的可能性。也就否定了唯一不变的绝对忠实的译文,因而是对科学方法消解的第一步。但真正把译者逼上自觉地运用艺术方法的是语言中的不可译因素:不同语言之间形式上的差异及其所蕴含的文化差异。文本意义中或多或少的一部分只能存在于原语形式中或原语文化中,这已经成为多数人的共识。在翻译中,这部分意义的缺失可能影响译文的整体效果,甚至使之不能成立。因此,“翻译是一种创造性的工作”。翻译中艺术的存在和科学一样也是源于对“忠实”目标的追求。原文如果具有极高的艺术性,忠实的译文就必须还它一个艺术品。关于不可译性人们的看法并不一致。有人强调语言的表达能力,认为理解与再表达之间并没有隔着一道鸿沟。而另一方面,如果严格强调“忠实”,则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不可译性,虽然极少有人愿意接受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必须承认,至少对于严密的科学方法来说存在着相当程度的不可译性,而这一直是翻译艺术论的基础。或者换一个表达方式:艺术是翻译对语言、文化之间难以逾越的障碍的一种处理方法。这正符合翻译的事实。我们只要看看那许
许多多的重译,尤其是诗歌的重译,就能明白这一点。翻译的过程浸透了译者的主观因素,自始至终贯穿着艺术。语言学的发展为翻译科学论奠定了基础。奈达曾明确倡导完全从语言学角度研究翻译问题,将翻译引向科学,但对语言的深入认识使艺术进入翻译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虽然如此,在这个基础上对翻译中艺术的解释与通常所谓文艺学派的观点有着本质差别。在这里艺术不是出于翻译的本质规定,而是作为科学的补充或不得已而为之的替代品。科学要求一步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当发现脚下是一片流沙时,就只好借助艺术可以自由飞翔的想像的翅膀。可是,艺术一旦介入,就带来了新的更为复杂的矛盾,即艺术的本质与科学的束缚之间的矛盾。
二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的辩证统一
英国文学家、翻译家德莱顿(Dryden) 将翻译比作“戴着脚镣在绳索上跳舞”,显明、生动地道出了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的辩证统一的关系。奈达虽然否认翻译是科学,但不能否认翻译活动所具有的科学性。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在语言对象自身中是统一不可分的;二者以“忠实”为目标“, 忠实”可以被视为是翻译全过程的总和。因此,只要一飞离科学的坚实地面,就必然出现差异、偏离。那么,究竟应该给予艺术的翅膀多大的自由呢? 一种艺术论主张尽量发挥译入语言、文化的优势,使翻译成为“两种语言、两种文化的竞赛”。翻译艺术似乎不需要多少束缚,不妨拥有自己独立的标准。但问题的焦点是:翻译中艺术的本质如何? 它真能拥有自己独立的标准吗?这个问题的回答五花八门,但在一个基本点上却趋向于一致:翻译的艺术与创作的艺术有着本质的差异,它不可能拥有独立的艺术标准,而只能以原文为指归。“神似”说如此,“化境”说亦如此。所谓“译者得矫揉造作,对原文亦步亦趋,以求临摹原作者的天然本来风格”,或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