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伦·坡哥特式小说的文学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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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爱伦·坡小说对于国内外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我国学者积极引进和吸收国外理论,并通过自己对其小说的理解,对爱伦·坡作品的研究面进行了创新。

文章将通过解析重复的修辞手法,探讨爱伦·坡哥特式短篇小说在文学技巧方面的精髓。

关键词:爱伦·坡;哥特式;重复
爱伦·坡的哥特式小说,可以更准确地称为心理式哥特小说。

爱伦·坡创作了一百多部短篇小说,常以异国他乡为背景,以混乱、死亡、怪诞和变态心理为主要内容,他通常为人物设定一个创造的环境,地窖、坟墓、黑暗的长廊等都是他惯以用来烘托恐怖氛围的工具。

在这些特定的场景下,坡着重描写人物的心理活动,并且刻画得细腻、准确精美、惟妙惟肖,让读者有身临其景的感觉。

爱伦·坡主张在一首诗或一篇故事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必须有助于实现作品的预期效果,尤其是在他的哥特式短篇小说里,语言之精炼,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没有一句是冗言,没有一个细节是可有可无的。

在这些短篇小说中,多种写作手法都被灵活地运用于其中,重复的修辞手法就是爱伦·坡哥特式短篇小说的文学精髓。

一、细节处的重复
在坡的众多小说中,此类手法被多次运用,尤其是在他的哥特式短篇小说里,由于小说篇幅的限制,在文章中“重复”地出现可以使恐怖的氛围更加浓厚,再者由于文章主题各不相同,“重复” 可以将文章的主题强化,使其更鲜明更立体地呈现在读者的视线里,让读者与作者以及文中的“我” 在心理上自然产生一种换位的效果。

《厄榭府的倒塌》被公认为是世界最杰出的小说之一,此文中也多处用到重复,也就是在细小处,在句子、词汇等的重复使用。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竭力渲染哥特式小说的恐怖氛围,在开篇之际就重复使用了一系列表现“阴郁”的词汇,使读者与“我” 同时感受到“初初一瞥,一种无法排解的阴郁就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那年秋季的某一天,整天乏味、幽暗、寂静、云层抑抑,低浮在天空,我骑马独自穿越了一片落寞阴森的旷野,夜幕降临时,发现不远处就是忧郁感伤的厄榭府⋯⋯我心里一片冰凉,感到消沉难受,一种无药可救的思想枯竭,任凭怎样想象都无法激起半点庄严感。

坡在文章第一段中就反复使用这类表现阴郁和黑暗的词汇,让读者在一开始就被笼罩在一.片萧瑟恐怖的氛围中。

文章中环境的抑郁、“我” 内心的阴郁、座落在荒芜旷野的厄榭府都无形造成读者心理上的压抑与恐惧,可以说这篇哥特式小说从开始到结束都一直持续着高潮式的恐怖气息!
在爱伦·坡的另一篇哥特小说《丽吉娅》里,上述这种重复手法也被灵活地运用到其中。

这篇小说实际上是。

我” 对已故爱妻的一种追忆。

文章从对亡妻外貌的追述开始,“我”一直絮絮地描述着亡妻高挑纤细的身材、光滑洁白的手臂、高傲圣洁的前额、乌黑亮泽的长发⋯⋯直到最末,“然后我深深凝望着丽吉娅那双大眼睛。

” 接着作者在全文中不断提及这双“比羚羊眼睛还要圆、黑亮、还带点怪异的眼睛”,可以说这双眼睛是“我” 追思爱人之魂的通道,在“我”和读者心里这双眼睛不单单是美的代称,更是爱的标志。

这篇小说里“重复”的使用更倾向于爱和美的传播而不是恐惧,在文章最后的段落中,死者的三次复活,每一次复活都反复描写了死者眼睛的状态,直到最后“我”才发现“这对圆圆的、乌黑的、任性的眼睛,正是我失去的爱人——那位丽吉娅小姐的”oC3]P139在全文中这段稍带恐怖色彩的句段因为那双眼睛的反复出现而被淡化了许多,留给读者和“我”
最多的还是对爱妻永不消逝、永不死去的美和对她的爱!坡的这篇另类的哥特式小说印证了中国新生代恐怖小说家蔡骏的那句话:“亘古不变的,除了恐惧,还有爱!”
二、同一作品中人物、事件、主题的重复
《黑猫》是爱伦·坡哥特式小说的又一扛鼎之作。

在这篇小说里也使用了重复手法,在同一文本中的人物、主题、事件和场景反复出现。

一天在早晨,我冷酷地在那只猫的脖子上打了一个套索,并把它吊在一颗树的树叉上⋯⋯
白色的墙壁上似乎浅浮雕般地刻着一只巨大的猫的身影。

形象确实精确逼真,猫脖子上还绕着一根绳子⋯⋯
这块白斑虽然很大,但本来很模糊,可是,慢慢的⋯⋯那可怕的形象——是一样恐怖的东西——是个绞刑架故事展开在我和一只黑猫之间,“我” 因嗜酒,由“脾性乖顺”而变得“日益乖戾、易怒、更加不在乎别人的感情。

” 对黑猫的感情也由起初的喜爱,变得慢慢地厌恶它、虐待它、甚至挖出它的一只眼睛,直到最后把它绞死在一颗树上。

从第一只黑猫被绞死开始,套索、绞刑架等字跟就不断在文章中重复出现,这不仅仅是在为后文打下伏笔,更是“我” 的心理状态的一种写照。

三次“套索” 的出现,我” 从苦涩的自责到害怕到最后“我那所剩无几的善性也屈服了” ,人性善与恶的对立、挣扎,直到最后对猫和妻子的爱被毁灭,心灵的完全变形和扭曲因“重复” 而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人性分裂、爱的自我毁灭过程也唤醒读者内心的恐惧感,小说的哥特式效果也层层深入,恐怖气息愈加浓重。

事实上这个故事发生在“我” 和两只黑猫之间。

上述所提到的都是第一只黑猫所遭受的,其实在两只猫之间也有着重复。

两只黑猫不但有着相同的毛发、相同的独眼,并且第二只黑猫的脖子上有一圈白色的、形状像套索的斑纹。

“我”对待两只猫的态度都是由喜欢到怨恨,最后向它伸出毒手。

如果说“我” 第一次的罪行可以用被酒麻醉来解释,那么第二次罪行的重复发生则是对“我” 扭曲、变态心理的最好诠释。

可以说,黑猫这篇文章是由两只黑猫之间的重复构成的,这种重复没有强烈的、突然的恐怖效果,它只是让读者在细细读完全文后,因主人公的残忍、变态而瑟瑟发颤。

三、同一作家不同作品中人物、事件、主题的重复同一作家的不同作品中人物、主题和事件的重复,在坡的哥特小说里也经常出现。

“砌尸于墙” 在《黑猫》和《一桶白葡萄酒》两篇哥特式小说里都出现了,而藏匿尸体的墙壁都在阴湿、黑暗的地窖里,这不是一般目的性很强的乏味重复,作者运用地窖和墙壁砌尸都具有深刻的含义。

首先,地窖给人的印象是阴冷、潮湿、久久不见阳光,幽灵出没的地方,从而给读者造成心灵上的孤寂感;其次,地窖一般都是狭小、封闭的空问,这种环境本生就蕴涵着让人脊背发凉的恐怖因素,置身其中的压抑、元处可逃之感就彰显无遗了。

从心理和外部环境上同时制造恐怖氛围,加之两篇小说中对藏尸过程描写得相当细致、冷静,透露着“我”变态、分裂的人性恐怖,读者至此不寒而栗。

在《红死》和《跳蛙》中也采用了这种重复手法。

这两篇小说都讽刺了国王和大臣们的昏庸无道,并且最后都以死而告终。

“活葬” 在坡的哥特式小说《贝蕾妮丝》、《厄榭府的倒塌》、《过早埋葬》等文中都重复出现。

正如坡所说的,这类题材太过于恐怖,那种颤栗、窒息、声嘶力竭的求救,让每个读者都不敢轻易想象,所以这种题材的“重复” 又是最好表现哥特式短篇小说的手法。

四、文本中的文本和原文本的重复
在坡的小说里还有一种特殊的重复,即文本中的文本和原文本的重复。

当然,这也并非爱伦·坡所独创,十九世纪英国小说家乔治梅瑞狄斯在《利己主义》中就用到了此类重复。

但是这种“重复” 模式的运用很少有作家敢于尝试,成功的例子也寥寥可数,并且这种运用要求“重复”的细致、合理,一不小心会显得画蛇添足,反而破坏文章的整体艺术感。

但坡却将它运用得天衣元缝。

在《厄榭府的倒塌》中文章后半部分,“为了熬过那可怕的夜晚”,。

我”为厄榭朗诵那本兰斯洛特·贝宁爵士的《疯狂的约会》,书中主人公埃塞尔雷德进入隐士的住地,文中三次出现了“令人心惊胆颤的⋯⋯前所未闻的⋯⋯盾牌跌落到他脚边白银地板上,发出一声可怕而清脆的巨声!” 文中三次声响出现的同时,“我”也亦真亦幻地听到了相似的声音重复出现在“现实”中。

第一次,这个现象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和兴趣,觉得只是声音的巧合而已。

第二次回声响起的时候,“我” 骤然停住了,感到极度惊讶,因为那一瞬间,“我”毫无疑问地听到了与书中描写相吻合的声音。

最后一次,“我” 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那几个字刚从“我”嘴里念出,“我便听到了那沉闷的、空洞的、极其清晰的声音。

“重复”在此处的使用,对读者有一种暗示、诱导的嫌疑,使现实与虚幻无限混淆,让人在研读坡的这些文字时也禁不住要侧耳细听,是否有那些沉闷、破碎的撞击声在耳边回荡。

这种“重复” 又同时将读者放置在一个未知的环境中,让读者因无限幻想、猜测而恐惧,直到文章最后一幕,从坟墓中爬出来的、还穿着裹尸布的玛德琳小姐将孪生哥哥变成一具死尸时,读者颤抖之余才恍然大悟。

如同爱伦·坡说的一样,他的文字里没有刻意的说教,有的只是精雕细琢,逐字逐句营造的直达读者心灵的恐怖气息。

而爱伦·坡哥特小说的成功,“重复” 这种手法的运用是功不可没的,通过解析这些重复”我们可以追溯到爱伦·坡小说“哥特” 的来源,以及作品的精髓所致!萧伯纳声称:“美国出了两个伟大的作家——埃德加·爱伦·坡和马克·吐温。

”坡的文字,尤其是哥特式短篇小说,虚实严谨、思维精致、远离我们现实社会,没有深刻的教条,但却精雕细凿。

逐字逐句都酝酿着恐怖的氛围。

爱伦·坡虽然是因侦探小说而著名,但他的哥特式小说也神髓并致,独具一格。

提到哥特,很多人都会联想到建筑,其实它还涉及到很多领域,特别是文学领域,爱伦·坡的哥特式小说就是个例子。

哥特小说,当然恐怖是永恒的主题,这个主题的塑造,重复和象征两种修辞手法功不可没,这两种修辞手法所构造出的文字和传达的意义都在极力烘托恐怖的氛围。

其次爱伦·坡哥特式小说中所表达出的对唯美主义的追求也是在为恐怖这个主题服务。

坡不理会世俗枷锁,打破桎梏,将美和恐怖联系起来,用死亡和病魔来成就另一种美,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悲壮,哀伤的美同样也是在为恐怖这一主题服务。

本论题分别从爱伦·坡的几篇哥特式短篇小说人手,从文中截取较典型的字句来解析重复和这种修辞手法,以及哥特式唯美主义。

通过对写作手法的解读可以更进一步向坡另类的作品和精神世界靠拢。

就如同本文开篇所提及的一样,无论将坡放于同时期作家之列,还是与现代小说家相比较,他都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怪才,他作品的写作手法和他本人一样充满个性,所以我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审视他的作品以及他偏激的唯美主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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