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左宗棠经略西北时期的国家安全思想

[收稿日期]2007-09-07.

[作者简介]李伟(1972- ),男,湖南祁东人,长沙理工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师,硕士研究生,从事湖湘文化和思想政治教育研

究。

论左宗棠经略西北时期的国家安全思想

李伟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76)

[摘 要]左宗棠在经略西北期间,为维护边疆安全、国家统一,从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和环境保护等方面提出了一

系列思想并积极推行。他抗击沙俄入侵,力促新疆建省,兴修水利、农牧并举,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和文化教育,以及植树造林、环境保护等。他的许多思想和宝贵经验对我们今天的国家安全和西部开发仍具有重要的启示。

[关键词]左宗棠;经略西北;国家安全

[中图分类号]G 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712(2007)05-0096-04

西部地区是国家统一的重要组成部分,西部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发祥地,也是广大少数民族的聚居地。

各个民族都是国家统一和西部开发与建设中的主力军。正如江泽民同志所指出的: 西部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在全国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可以这样说,没有西部地区的繁荣昌盛,就不可能实现我们整个国家的繁荣昌盛;没有西部地区的社会稳定和民族团结,就不可能保持我们整个国家的社会稳定和民族团结;没有西部地区的全面振兴,就不可能达到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振兴;没有西部地区的基本现代化,就不可能有我们整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建设的最终成功 [1]。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边疆的巩固,社会的安定,是国家长治久安与西部开发建设中不可或缺的条件。而西部开发又会反过来进一步促进国家的统一、社会的稳定和各民族的共同进步,西北边疆问题是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

左宗棠作为近代优秀的湘军将领和晚清洋务运动的杰出代表,同时也是我国西部大开发的先行者和维护边疆安全、国家统一的爱国者。他在经略西北十四年(1867!1881)期间,提出 立国有疆,富国裕民 ,以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为第一要务和核心,抗击沙俄和阿古柏侵略,反对民族分裂,维护国家主权和统一;力促新疆建省,加强行政管理,谋求边疆长治久安;因地制宜,农牧并举,促进经济发展,为社会稳定和民族和谐提供保障;发展教育、培养人才,从思想和文化上维护国家的大一统;植树造林,绿化边疆,为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提供良好的生态安全环境等。他的一系列思想与实践对我们今天进行的西部大开发,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仍然具有现实的积极意义。

一 左宗棠国家安全思想的主要内容

(一)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是国家安全的核心内容在我国历史上,尤其是近代以来,当国家统一、民族和睦与安居乐业的时候,西部开发就会兴起和成功,边疆就会稳定,反之亦然。晚清时期我国出现边疆危机,阿古伯勾结沙俄入侵西北,成立所谓的 哲德沙尔汗国 ,新疆面临被分裂的危险。在当时的清政府内部也出现了 海防 与 塞防 之争,左宗棠极力主张塞防与海防并重,反对李鸿章等人的放弃塞防,只重海防的错误;他从全国攻守形势和夷情缓急的角度,实地考察和研究了边地之势、边民之情、边防之患,提出了 帝曰汉回,皆吾民也; 不论汉回,只辩良莠,以解纷释然,共乐升平 [2](105)。制定了 重新疆,保蒙古,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联,无隙可乘 的战略思想[3](214)。他驳斥了李鸿章所谓新疆是人的肢体,去掉了于元气无伤的谬论,指出:新疆与西北各省和中国是一个整体,失去四肢,人如何能好好生活下去?收复新疆不仅是新疆这一块广袤肥沃的土地,而且是保蒙古、卫京师,关系整个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 收复新疆,西北臂指相连,形势完整,敌人才无隙可乘。若新疆不固,则蒙部不安,匪特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永无晏眠之日 [3](214)。对于海防和塞防的关系,左宗棠辨证地指出: 敌人如要侵犯东南沿海,不能无因而至,要看西陲的成败决定动静。??保住西北边塞,正是有利于东南海防 [4](294)。左宗棠在任陕甘总督期间和进军新疆的途中为缓和民族对立情绪,平定叛乱,就着手进行经济开发和教育发展,出台了一系列维护社会稳定的主张,为西部开发营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增强了西部各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使各民族在较长的时间中,能够和睦相处,共同致力于西部开发,这是当时西部开发获得成功和边疆稳定的重要保障。

第5期

2007年10月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Jou rnal ofH un an Instit u te ofH um an ities ,S ci en ce and Technol ogy No .5

Oct .,2007

(二)民族的发展和民族的进步是国家安全稳定的物质基础保障

人们可以发现,我国历史上西北民族最为团结和边疆最为稳定的时期也都是边疆和内地经济发展最良好的时期,这不是历史的巧合,而是历史的必然。汉、唐、清初以及左宗棠收复新疆后我国西北的一段时期繁荣稳定也正是这一规律的论证。 立国有疆,富国裕民,左宗棠继承和发扬了林则徐、龚自珍、魏源对新疆战略地位所提出的置省兴屯以靖边陲的思想,提出 自古边塞战事,屯田最要[5],要体民情、苏民困、安民生。向清政府疾呼: 为政先求利民,民既利矣,国必兴焉[3](326), 我能自强,则英俄如我何?我不自强,则受英之欺侮,也受俄之欺侮[3](258)。 耕足食,织足衣??一旦寇仇至,富强贫弱一心敌汽,其不待征调以为兵,转挽以为食也[6]。 在经济上,他强调 水利为养民之先务,为缓和干旱之苦,亲自筹划开渠凿井,疏通河道,兴修水利;他强调 筹民食乃不竭之源,为安置降卒和难民,他亲自组织招抚流亡,赈济种粮,兴办屯务,使百姓有 家可安,有 业可立,他强调 授民农法以尽地利,为提高农作物产量,亲自推广耕作之术,倡种稻棉蚕桑,兴盛农务;他强调 与民争利不若教民兴利,为开辟财源,亲自指导采矿设厂,兴旺商业。他强调学习西方先进技术,既注重军事工业,也要注意民用工业。他创办的我国第一座机制织呢厂!!!甘肃织呢总局, 以中华所产的羊毛,就中华织成呢片, 为边方开此一利[3](260),使社会秩序稳定,边防巩固, 关内回民复扶老携有幼,不远数千里,接续自来[7]。

(三)文化的认同是边疆稳定和国家安全的思想保证

我国西北地区从汉代开始逐渐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其中有经济的交流、政治的统一和历史地理等融合的因素,但各民族对汉文化的认同却是民族融合和国家安全稳定的重要向心力。左宗棠在经略西北时指出: 察看狄道民风,虽不乏读书明理之人,而地杂回番,泯棼已久,一时望其丕变,复我华风,殊非易易。惟礼义廉耻数字则必须先与讲明,俾革其旧染之污,得免刑戮,亦云幸矣[8],并认西北的 长治久安之效,实基于此[8]。他因此他提出在新疆等地 广置义塾,发展民族教育。在 先教以汉文,俾其略识字义之后,即 颁发#诗经?、#论?、#孟?资其讲习,并引导蒙童试诵政府告示,学习法律文书[8]。他认为,通过学习儒家经籍和政府法律文书,学生耳濡目染,即可确立起封建的道德伦理规范和法纪观念,从而改善社会风气,实现长治久安。其后,第一任新疆省抚刘锦棠根据左宗棠的思想,提出了对少数民族子弟读经的奖励政策,每年经考试合格者,报送清政府给予监生顶戴, 待其年已长大,即允当头目[8]。左宗棠把用儒家思想进行人才培养与巩固边疆统治进一步密切结合起来,增强了边疆少数民族对中原文化的认同和民族的凝聚力,这是不可否认的历史事实。这也是在十九世纪中后期我国西北边疆危机局势下,当时志士仁人拯救民族危亡、维护国家统一的不多的有效选择之一。可以说在湘军收复新疆后,西北出现的三十余年相对安定的边疆稳定和民族团结的局面,其中就不无左宗棠发展西北教育、广育人才的功绩。

二 左宗棠为维护西北稳定与安全的积极实践和历史贡献

(一)抗击沙俄和阿古柏侵略,反对民族分裂,维护国家主权和统一

自19世纪中后叶起,中亚浩汗国阿古柏勾结英俄,入侵我国新疆,阿古柏1865年入侵喀什葛尔地区,1867年成立侵略政权 哲德沙尔汗国,1869年攻占乌鲁木齐,新疆大部分地区陷入阿古柏的残暴统治。阿古柏又与俄国订立#俄阿条约?,与英国订立#英阿条约?,向英、俄盗卖中国大量主权,以换取承认与支持。1871年,沙俄公然乘机出兵侵占我国伊犁地区,我国西北发生严重的边疆危机。1876年,清政府任命力主收复新疆的湘军将领、时任陕甘总督的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出兵平叛,收复新疆。左宗棠率大军, 舁梓以行,兵分三路进军新疆。1876年,收复乌鲁木齐、玛纳斯;1877年春,湘军攻克吐鲁番,进军南疆,6月,阿古柏战败,死于库尔勒;1877年12月,湘军攻克喀什葛尔,统治新疆12年之久的阿古柏侵略政权覆灭。1878年,阿古柏残匪彻底被歼,民族败类金相印被活捉;接着继续以军事实力为后盾,坚决支持曾纪泽反对崇后与沙俄签订的#里瓦几亚条约?,迫使沙俄于1881年交还侵占的伊犁地区。至此,新疆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英、俄列强割占新疆的阴谋再次破产。在新疆收复以后,左宗棠对于南北疆发生的几起分裂暴乱事件,也坚决果断地及时予以平定。他还主张新疆必须保持必要的武装力量,严厉打击分裂势力,有效抗击外侵和防止民族分裂。

(二)力促新疆建省,加强行政管理,谋求长治久安

新疆自汉朝始和中原实现了政治的统一,成为祖国大家庭的重要一员。而清初在新疆实行军府制, 治兵之官多,治民之官少,驻疆将军和大臣并不对新疆行使有效的行政管理,更谈不上统筹进行新疆的开发,国家对新疆的管理更多的是一种较为单纯的军政管理,各种机构叠床架屋,互不统属,互相牵制,政出多门,流弊甚多。军政大吏昏庸腐朽,新疆的军事、政治江河日下, 经理无人, 主兵者例是风镐旧家,不独兵事、吏事非所喑习,而纨绔积习既深,除争功营私外,别无伎俩[9]。

左宗棠在青年时期就关注西部边疆,22岁(1833年)赋出 西域环兵不计年的诗,还提出 置省尚烦他日策的期望[3](213)。新疆建省和设置郡县可以做到政制与政令的统一;可以有效地减轻当地贵族对各族百姓的剥削,可以在新疆统一实施清徭薄赋,休养生息的恤民政策,有利于生产的发展;可以 疆索巩固,俄英诸强不妄肆鸱张[3](21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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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71年至1882年先后五次给清廷上奏,强烈要求在新疆建省,提出 立国有疆,古今通义,规模存乎建置??为新疆长治久安之策[2](125)。在#复陈新疆情形折?中指出 开设行省,天时人事均有可乘之机,失今不图,未免可惜[2](215)。他进行兴利除弊和改革,减少了来自朝廷内外和新疆上层贵族的阻力。提出了建省设总督的、巡抚和州县的具体方案。左宗棠对于新疆的建省,不仅停留在纸笔上,而且付诸于实践。左宗棠抓住西征的有利时机,扫除设省的障碍。设立善后局,整肃吏治;安辑难民,兴屯治水;整顿财政,利国裕民;改革田赋制度,按亩征税;开辟财源,抽取百货厘税;为新疆设省在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方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后虽左宗棠调任两江总督,可他 身居江表,心系西陲,再次奏请清政府对新疆建省。左宗棠为新疆设省建制,呕心沥血, 于迪化建省,是一生经济人。 督师左侯首建大策,通政使刘锦棠踵成之[3](221)。终于在1884年11月,清政府任命湘军刘锦棠为新疆首任巡抚,左宗棠五十年建省的夙愿终归实现。新疆建省是巩固和建设新疆的大事,有利于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有利于解放社会生产力,有利于社会的安定,对新疆的社会政治经济发展起了重大作用。

(三)因地制宜,农牧并举,促进经济发展,为社会稳定提供保障

左宗棠根据西北连年战乱,满目创痍的实情,因地制宜,以农业为中心,农牧并举,合理地开发当地的可利用资源,全面恢复与筹划农林牧业建设,是左宗棠治理开发西部经济的根本举措。在吸取前人西北屯田的教训上,左宗棠提倡军屯、民屯并举,尤其提倡大力发展民屯,同时对军屯实行 照粮给价,使勇丁有利可图,充分调动生产积极性。结果人民争相归附,百姓安定而士兵也 乐事赴功,争先恐后,尤在实行兵屯、民屯并举,不允许官吏、兵勇欺辱百姓,乃出现了兵民融洽共建西北的壮观景象。这与过去那种只顾取民兵粮,弄得 民不能堪,弃耕避匿的情况截然两样。

西北地广人稀,农业耕作粗放并且品种单一,缺乏多种经营,尤其缺少经济作物,左宗棠认为这也是当地人民贫困的根本原因之一。他极力提倡开展农业的多种经营,特别是强调种棉织布,栽桑养蚕,以收棉桑之利。认 棉利大兴,不仅民困可解,且能代罂粟之利[10],根本改变当地农民以沃土种罂粟以谋利之弊。他曾指示部下从浙江募雇师匠到新疆教习种葚、接枝、压条、浴蚕、煮茧、缫丝、织造等技术,极大地推动了新疆地区的撒桑蚕业的发展。他针对西北地域辽阔,宜耕宜牧,提出在有些地区 拟先以畜牧导民,而令其渐谋耕获,或搞农牧兼营的主张。又饬令用军饷 购买种羊,发交兵民以收畜牧之利[10]。左宗棠的这种因地制宜,农牧并举的实边思想和实践,使当时饱受战乱之苦的西北地区的经济迅速恢复并有所发展,使各地的耕地面积不断增加,丝织棉纺业以及畜牧业也有了发展。

热心于近代民族工业,采用新兴的生产技术发展地区经济,发展边境贸易,使 民利仍还之民,是左宗棠开发西部不可忽略的重要部分,也是左宗棠振兴西北经济的指导思想。在洋务派封建官僚中,左宗棠对发展近代民族工业、商业和商办企业是非常热心和开明的。早在他任闽浙总督时,就开办了我国近代第一座军用造船厂!!!福建船政局,他了解西方科技进步的威力,体验过使用先进技术的甜头。他在西北创办了兰州机器局、兰州织呢局等近代工业企业,这些企业最初主要用于军事,到后来战事基本结束后,立即将其转向民用生产,这些企业开启西北地区近代化的第一步。在探查和开采生铁、煤炭、砂金等矿产资源方面,左宗棠始终提出 与民争利,不若教民兴利之为得[10],始终坚持 听民开采,由商民自主的方针, 因民所利而利,以避免贪官污吏从中盘剥。他提出: 官办开其先,而商办承其后的方针,逐步实现企业由官办到民办的过渡。后来又提出倡导企业商办的主张, 耕牧之外,利擅商贾,特别强调商办企业的独立性,企业应由投资者自己管理,政府 只收岁课, 行销既广可以土物易金银,于百姓生计无损而有意[10]。并与俄国以 互市为利者,在销中国之货,非常有利于国家经济。这些主张无疑有助于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和整个社会结构的变化,也有助于加强与内地的经济联系,促进边疆稳定,有助于提升国防实力。

(四)发展教育、培养人才,从思想和文化上维护国家的大一统

西部地区的教育发展、人才培养对巩固边疆安全、维护社会稳定有着不可替代的积极作用。左宗棠从政三十余年,一直主张文化教育与封建伦理法纪教育相结合,使人才培养为巩固统治服务。为了加强民族团结,促进民族融合,保证政令畅通,左宗棠一方面充分信任和使用各民族、各阶层已有的各类人才;另一方面更主张在少数民族青少年中推行汉语教育,提倡民族语言文字与汉语汉文并行使用,把培育通晓汉、维、回文化的少数民族人才,促进各民族文化的融合作为民族团结的重要手段。当新疆基本收复,西北局势基本稳定,左宗棠即要求各地善后局、清军防营,多设义塾,免费招收少数民族子弟入学,教以汉语, 刊发#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四字韵语?及#杂字?各本,以训蒙童。续发#孝经?、#小学?,课之诵读,兼印楷书仿本,令其摹写。拟诸本读毕,再颁行#六经?,俾与讲求经义,他认为 读书既可识字,而由音声以通言语,自易为功也[8]。他在#复陈新疆情形折?中强调, 征收所用劵票,其户名数目,汉文居中,旁行兼注回字,令户民易晓,在#办理新疆善后事宜折?中,他又肯定张曜 出圣谕十六条附律一书,中刊汉文,旁注回字的作法,因为它受到维吾尔族民众的喜爱, 见者宝贵[8]。据记载: 曾不数年,边檄汉民敦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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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术,诵习#六经?,回、藏、蒙人亦争延师课读儒书。沟通民族文化,提高民间文化,至今考之,其效可睹矣。 使回民一律入学,无分彼此,同棚合试。如此教养兼施,使之诵读服习,一从儒教。思想悠同,畛域自泯,以故汉、回相安,至今无异[8]。在我们今天看来,虽然左宗棠所提倡的是传统的伦理纲常,但我们要看到在中国这样一个拥有几千年的封建历史,在政治上追求大一统和中央集权的国家中,儒家传统文化在统一的历史中曾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文化的统一是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重要保障。他促进民族文化融合的举措相对于当时其他麻木闭塞、昏庸无为的统治者来说还是具有进步意义,更重要的是他的思想和措施对加强民族团结和民族融合取得了实际的成效。

左宗棠兴办教育,从国家经济发展的实际出发,提倡 经世致用和学以致用。他一方面举办专事基础教育的书院和义学,坚持以科举取士,培养所谓的 经邦济世之才;另一方面他又认识到外国 日新月异的发展, 艺重于道,应该 弃虚崇实,艺事独擅,所以他便极力主张改革科举科目。除文、武科外,应增设 艺事科,培养 明制造之理与数的技术人才, 省虚文而收实效兼收外国之长技以为我用,以求发展中国生产力[8]。这种学习外国技术,培养本国科技人才的思想,在西北期间一直坚持并付诸实施。是左宗棠 经世致用思想在西北的运用,为我国西部的近代化历程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进一步加强了西部与内地的科技联系。

(五)植树造林,绿化边疆,为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提供良好的生态安全环境

指挥军民栽种行道树是左宗棠绿化西部的主要政绩,也是治理西北环境的第一步。出于军事上的需要,他主持修建了一条从潼关开始直达新疆哈密、乌鲁木齐长达三四千里的官道。这条官道在国防、经济发展和加强民族融合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了巩固路基, 限戎马之足和供给夏时行旅荫蔽,他命令西征将士在官道两旁植树一、二行甚至四、五行。左宗棠不但让西征大军植树,还鼓励地方官民大力协助植树,并根据西北各省的自然条件,主张多种适宜性强的杨、柳、榆等三种树。通过西征将士和广大各族人民的艰苦努力,左宗棠在西北种植行道树取得了可观的成绩。据记载,从陕西长武境起到甘肃会宁县东门这长达六百里的道路间,历年所种活的树木,就有二十六万多株。 湘军所植道柳,除戈壁外,皆连绵不断,枝拂六霄,绿荫行人[10]。植树对于保护西北的生态环境,防风治沙,保护道路,防止水土流失和调节气候,都起到了较好的作用,极大地改善了西北人民的生存环境。经左宗棠整治后,原来大漠冷落,千里平沙的大西北出现了 浓荫蔽日,崔帷连云[4](294)生机勃发的景象。人们称西征大军所植之树为 左公柳,并在左宗棠墓前的碑文上刻道 秦川陇道,塞柳长青,以思 左公柳的勋业。此外,左宗棠还非常重视城镇的绿化。在西北期间,他每到防营检查时,都鼓励部下在驻营的路旁、河边、屋场角等处种树栽花,尤其注重在驻节的城镇周围种树。他还从江南引种桑树,大力发展生态经济林,十分重视对树木的保护,严禁官吏、士兵和百姓毁坏林木。并以身作则,带头植桑,树立榜样,以鼓励兵民植树,被世人称为 开辟奇谈,古今美利[11]。左宗棠经营西北期间,虽然没有自觉地、明确地提出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的设想和计划,但他大力推行植树造林,引种桑棉,保护道路,美化市镇,改善生态环境等举措,在实际上不自觉地起到了保护和改善西北生态环境的作用,使西北脆弱的生态环境免遭进一步的破坏,减少生态难民,从而有利于西北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的稳定。

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这首诗不仅是人们思咏左宗棠的维护国家安全,开发边疆的英雄豪情,和讴歌湖湘子弟改造王之涣笔下 春风不度玉门关的西北恶劣环境的丰功伟绩。更是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国家统一融合、民族团结和谐、边疆稳定安康的美好蓝图,这也是中华各族儿女千百年来一直不懈的共同追求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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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98期李伟:论左宗棠经略西北时期的国家安全思想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总第98期On t he leader&sM oral Cultivati on i n Ne w Period

WA N G J i an1,LI Q i cheng2

(1.X i ang tan U niversity,x iangtan,411100,China;

2.Publi c A d m i n i strati on Institute,F uji an N o r m al U niversity,Fuzhou,350007,China)

Abstrac t:In ne w historical per i od,l eading cadres are g iven a ne w h isto rical m i ssi on,and pu t for w ard high require m en t, too.T he leadi ng cadre shoul d streng t hen one&s own m oral culti va ti on,l ead the peop l e t o carry on t he construction of t he new so cialist countryside,and advance the great cause of bu ildi ng soc ialis m w i th Ch i nese character i stics i n an all round w ay.T he three respects:t he i ntensi on of lead i ng cadre&sm o ra l cu lti vation i n new period,the d i sappearance of lead i ng cadre&s mo ra l cu lti vation and i m prove m ent o f leadi ng cadre&s mo ra l cu lti vation m echan is m a re d i scussed.

K ey word s:lead i ng cadre;m oral culti va ti on;soc iali st concept o f hono r and disg 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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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Zuo Zongt ang&s Great Ideas aboutNational Sec urit y

W he n He Ad m i nisted t he Nort hwest Chi na

LI W ei

(Changsha U n i versity o f Sc i ence and T echnology,Changsha,410076,Ch i na)

Abstrac t::In order to upho ld t he safty in border area and t he un it o f our who l e na ti on,Zuo Z ongtang had ra i sed a ser ies of ideas to i m ple m ent posti ve l y on different aspects from po litics,m ilitary,econom ics,cu lt ure to the env i ron m ent pro tecti on.H e re si sted t he i nvaders fro m R ussi a and i m peled to estab lish X i n ji ang prov i nce.A t the sa m e ti m e,he had taken m any ac ti ons,such as building irrigati on wo rks,practisi ng aricu lture and pasture s i m u ltaneously,deve lop i ng reg iona l econom i cs and educati on i n ethn i c m i no rity area,p l anti ng trees and pro tecti ng t he nature environment.Both h i s great i deas and va l uab l e exper iences are still enli ght i ng t he deve l op m ent of the nati onal secur it y and the explotation o f northwest Ch i na today.

K ey word s:Zuo Zong tang;adm i n ist north w est China;na tionl secur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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