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百年诞辰纪念----(安浩)纪念曾祖父诞辰10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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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曾祖父诞辰100周年
安浩
2012年冬
纪念曾祖父诞辰100周年(一)
曾孙:安浩
一转眼,太爷离世已经六年了。每每想起,这六年恍如隔日,他和蔼的笑容在我脑海中并未有一丝淡去,我仍然会时常想起他,我生命中重要的老人,我的太爷。
人生的残酷随着成长的脚步被我逐渐了解,自是从很久以前便有对死亡的恐惧。恰如佛家所说“万物终归尘土”。没有经历过的事总是让我们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就似未曾目睹过灾难就不会觉得生命之脆弱,不曾经历过穷困便不能体会生活之艰辛。因此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死亡似乎是离得太远,且家中长辈本于农田出身,早年受苦出力,身体也都硬朗,从小到大,并未经历过亲人离别,自然也不会去想,从未想过。直到六年前太爷去世的消息传来才让我开始真正思索这些事。学校的教育让我们变得思想呆板,许多重要的东西却全未学到,生活才是真正的课堂。
太爷的离去让我无法相信,那是一个平静的中午,我照旧从学校回来,带着一身疲倦,放下书包准备吃饭。然父亲便告诉我“你太爷过世了”。我不太明白,似乎脑袋一片麻木,一顿后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却又无法相信,彷如一句玩笑一样,用了一些时间才确定这是真的。自此,我便明白的亲人的离别,那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太爷
了。高中的学习与生活本就紧张,让我根本无暇顾及亲人间的密切关系以及主动走动,而太爷的离开就像一面镜子的破碎,终于让我看清了人生的无奈与必然,不再目光短浅,只看到我自己的现状。于是,太爷的葬礼便开始了,而我也终于有时间来安静的思考,回忆我的人生了。
在我出生以来,太爷的印象就一直存在于我脑海之中,我无法回忆起是谁告诉我太爷是谁,因为我记事起就已知道他便是太爷。童年的时光总是美好而短暂的,任何事都值得自己乐一番。那时太爷住在山上老旧的小院中,那里留给我许多回忆,我依旧清楚地记得木框架和生锈的铁丝贴片组成的院门和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高高的门栏,石制的房台以及小小的形状不规则的院子。现在会想起这些,依然是那样的熟悉。小时后每次去,太爷都端坐在炕头,似乎很少见到他下地来,连做饭都是在炕上进行。并且有着自己独有的炊具——黄土做的三支脚小泥炉、熏得发黑的砂锅、一只老旧的大搪瓷碗,都已经用了很久,已无从得知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太爷有一只挂在墙上的篮子,这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东西之一,因为每次我们去太爷都会从炕上站起来,从篮子里拿东西给我们吃。一颗熟鸡蛋或是一把葡萄干,我会高兴的将鸡蛋拨开抹点盐吃掉,这也是太爷爷教我的。葡萄干则会放入口袋,一次一颗放入嘴里含一会儿再慢慢吃掉。这些片段现在时常想起,和家人一起聊天总会说起,不禁让我想起太爷的笑容,总是听别人说太爷的厉害,但却从未见过,在我印象中,太爷一直是带着和蔼的微笑
的慈祥老人,这应该是对我的特别待遇吧。太爷却也是位倔强的老人,对自己的事、周围的事总是有自己的看法,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现在回想起来,作为那年代出生的人,实属不易。至于此,我的童年回忆便结束了。
五岁时我进入小学开始读书。对于我来说,童年本就是很模糊的概念,因为实在太短,上学后便是学生了,没有童年的自由自在而每天都要去学校读书。自那时起,我的童年已踪影全无,而见到太爷的机会也变少了。那时太爷还是住在山上的小院中,每次回到老家,爷爷奶奶总是嘱咐我们“去看你太爷去”,我便和姐姐妹妹们一同浩浩荡荡一路跑下去看望太爷,太爷依旧会从篮子里拿出鸡蛋或葡萄干分给我们吃,我们便你一言我一语陪太爷说话,可以看出太爷的高兴挂在脸上。可是小孩子总是呆不住的,我们待不了一会便离开了。那时我的思想也很简单,不会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待事物。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太爷的生活是孤单的,然那时我们竟未发现离开时太爷的失落,也没有意识到我们是将一位老人独自留在那里,那样的生活他究竟在思考些什么问题呢?
就在我上二年级那年,举办了太爷的八十五岁大寿。这在我们整个家族史上都是非常特别的一天。那天来人特别多,大家都到了,三叔还找来电视台的摄影师拍摄留念,现在依然保存着那天的录像。那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和裴祖菲比武的事。他可是正统的学过武术,而我是自学自创的“江湖拳法”,我两一交手便十分激烈,各不相让,
最后也未分出胜负。那天太爷真的很高兴,喝了不少酒。现在想来,这种大喜之事真的很少,以后很长时间未曾遇到,摄影师定格了那日太爷的笑容,让我们现在依然可以随时看到,那时九七年的冬天,一个令人难忘的冬天。
为了能让我们接受更好的教育,在我九岁那年,父母带我们来到天水市定居,那是的我正上四年级。由于收入低微以致生活一度十分拮据。对我来说那好似一段灰色的回忆,那时回老家也只能在假期。太爷也从山上的小院搬到了山下果园边的平房中居住。至那时,便开始注意到太爷的屋内供着佛龛,太爷自己手中也总是握着串佛珠。我不认识佛龛中所供的究竟是哪位菩萨,但却认得旁边一张图片上的地藏王菩萨五个字,图片中的菩萨很像电视剧中的唐三藏,也不知是不是。小屋不甚明亮,从门中映入的光线正好照在佛龛与图片上。炉中的香一直燃着,未曾断过。除此以外,其他东西都是原来的旧物,据说东西是太爷自己从山上搬下来的,可见那时太爷身体依然硬朗。他任然坚持自理生活,依旧是在炕上做饭,还时常亲自去罗家堡赶集。现在想起来,已年近九十的老人却比现在的年轻人更精神,更热爱生活,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也许与他信佛教有关,或是他年轻时的经历所致。太爷的自我意识总是很强,这也许是年龄所致,老人的自我意识总是比较强的。
再后来,大爷为了照顾太爷方便,便将太爷接到天水市居住,当
时住在乡干楼上。那时父亲常常带我去那里,他们有我不知道的事要谈,也许是工作上的吧,我无心关注,便去里房太爷处坐会。太爷的东西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又多了一台专门播放佛经的录音机和一张照片。照片上太爷站在一位老僧身后,老僧身披袈裟,端坐在一把圈椅上。应该是位方丈吧。太爷依旧每日烧香、听经、盘珠,每天都是如此。有大爷大婆在身边照顾日常起居,生活也简单了不少,偶尔还会出门走走,有一次竟自己步行到亲年南路的老房中来,可见身体状况依然不差。然而也就在那一年,举行了太爷的九十大寿。记得那天好多蛋糕,大家都赶了过去,房子里挤满了人,大家在一起为太爷祝寿。太爷看到此情此景,自然也是十分高兴。气氛十分火热,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爷爷叔叔们把酒言欢,姑姑婶婶们帮厨聊天,我们这些孩子也很久没见面了,又有那么多蛋糕,便痛快的玩了一晚,直到深夜方罢。大家尽兴而归,说起来也已过去十年了。
再后来也不只是什么原因,太爷又回老家了,他的倔强是没有人拗得过的,也许是怀念老家吧,老人总是希望落叶归根。于是他又搬回山上的小院中去生活,大婆一直在身边照顾着。我也是从初中升到高中,时间更加少了,整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好似一段录像循环播放,假期少的可怜,有时一年也不能回老家一次,直到那天中午,父亲告诉我太爷去世的消息。
大家又聚到了一起,筹备太爷的葬礼,我也请了假回到老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