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刑事诉讼中电子证据的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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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毒 和记录有 被 害人 网络 银 行 帐号和 密码 的文本 文件。“ 灰 鸽子”病 毒仅 是一款 国内著名的远程 控制黑 客软件，无法直 接获 得被 害人 网络 银行 的帐号和密码 ，不能 说明整个作 案过 程 。后经检 察技 术人 员在 疑犯 的电脑 中发现 的文件 合并程序
性 和与相芙事实的关联性总和是否能够达到所需求 的证据标准
第６全 计 机 全 术 流 ２次 国 算 安 学 交 会 翻 ／２ １第 ９ ｏ年 ｏ １ 期
■ ｄ ｉ１ ９ ９ ｓ ６ １ １ ２ ０ １ ９０ ０ ｏ ： ０ ３ ６ ０ｉ ｎ１ ７ — １ ２２ １ ０ ５ ｓ
试论 刑事诉 讼 中 电子证据 的审查
高峰 ，邹 积 超
种情 况 ，即一些 电子 设备 以其 功能 来证明事 实，如手机 所 具有的通讯功 能 ，Ｇ Ｓ的导 航功能等 ，这多 少意味 着电子 证 Ｐ
据 也应该 澜盖 电子设备。 电子证据的审查应南司法机关进行，鉴于电子证 据的审查 多涉及侦杏机关的取证规范 问题 ，而检察机关 承担侦查监督之 职责，并在诉讼 中承接侦查 与审判 ，故本文中电子证据的审杏
ＴｈｅＩ ｖｅ ｔｇ ｔｏ ａ ｕｄｇ ｅ ｔａ ｎ ｓ ｉ ａ ｉ ｎ ｎｄ Ｊ ｍ ｎ ｂｏｕ ｅ ｔ ｏ ｃＥｖｉ ｎ ｅｉ ｈｅ ｔＥｌ ｃ ｒ ｎｉ ｄｅ ｃ ｎ ｔ
Ｃｒ ｍ ｉ ｌ ｏ ｅ ｄ ｎｇ ｉ ｎａ Ｐｒ ｃ ｅ ｉ
ＧＡ ０ ｎ ， Ｆｅ ｇ Ｚ０Ｕ ｉｃ ａ Ｊ—ｈ ｏ （ ｈ ｅｐｅ ｒｃｒｔ ａ Ｈ ａｇ ｕ ｉｒ ｔｆ ｈ ｎｈ ｉ ｈｎ ｈｉ ００ ３ Ｃ ｉ ） Ｔ ｅ ｏｌ＇ ｏｕａｏ ｔｏ ｕ ｎｐ ｓ ｉ Ｓａ ｇａ， ａｇ ａ ２０ ０， ｈｎ Ｐ ｓ Ｐ ｒ ｅｆ Ｄ ｔｃｏ Ｓ ａ
的综合考量 ，出具审杏意见并予处置 的一种活动。
２刑 事 诉 讼 电子 证 据 审 查 的 现 状
实践 叶，对于侦 查机关移 送的 电子证 据及相 天技 术性 ｌ 证据材 料，检察 办 案人 员往 往基于侦查 机关 的公 信力和 限于
“ 万能文件 合并工具”（ 此程 序能将病 毒 隐藏 在照 片或 程序文
民检察 院制定 的 《 民检察院电子证 据鉴定程序规 则》将 电子证 据定 义为 ： 电子证据 是指 由电子信息技术应用而 出现 的各种能 人 “ 够证明案件真实情况的材料及其派生物 ” 安部制定 的 《 安机关 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 》 《 安机关刑事案件现场勘验检查 。公 公 、公 规则 》和 《 公安机关鉴定机构登记管理办法 》等规定中则分别提 到了 “ 计算机存储 设备” “ 、 电子设备”和 “ 电子数据”三个名词。
ｃ ｍｂｉ ｄ ｗ ｉ ｈ ａ ｕ ｅ ｆｔ ｌｃｒ ｎｃ ｅ ｉ ｅ ｃ ｎｄ ｔ ａ ｓ ａ ｏ ｎｅ ｔ ｔｅ ｎ ｔ ｒ ｓｏ ｅ ｅ ｔｏ ｉ ｖ ｄ ｎ ｅ ａ ｈｅｌｗ ， ｎｄ ｗｅ ｍｕｓ ａ ｅ ｒ ｅ ｏ ｓ ｃｆｃ ｔｏ ｈ ｈ ｈｅ ｔｍ ｋ ｕｌｓｔ ｐｅ ｉ ａ ｉｎ ｔ ｅ ｉ
Ａｂｓｒ ｔ ｔ ａｃ ：Ｔｈ ｌｃｒ ｉ ｖ ｄ ｎ ｅ ｉ ｅ ｙ ｅ ｙ ｔ ｏ ｔａ ｅ ｉｅ ｅ ｅｅ ｔｏｎ ｃ ｅ ｉ ｅ ｃ Ｓｖ ｒ ａｓ ｏ ｂｅ１ ｓ ｎｄ ｒ ｖ ｓ ｄ．ａ ｄ ｉ ａ ｓ ｉｔ ｓｗｉｈ ｔｅ ｓ ｉｎ ｎ ｔ ｓｏｃａ ｅ ｔ ｈ ｃｅ ｃｅ
ｃｉ ｎｌ ｒｃｅｉｇ Ｉ ｅｐｏ ｅｓ ｆｎ ｅｔ ａ ｏ ｎ ｄｍｅｔ ｂｕ ｌ ｔ ｎｃｅｉｅｃ， ｈ ｕｄｔ ｅｉ ｒ ａ ｐｏｅｄｎ ．ｎｔ ｒｃｓ ｏ ｖｓ ｇｔ ｎａｄ ｕ ｇ ｎ ｏ ｔ ｅ ｒ ｉ ｖｄｎ ｅｗｅｓｏ ｌ ａ ｍｉ ｈ ｉ ｉ ｉ ｊ ａ ｅｃｏ ｋ ｔ
ｐｒ ｃ ｓ ｉ ｌ ｏ ｅ ｓｔｍｅｙ．
Ｋ ｅ ｗｏ ｄｓ ｌｃｒ ｎ ｃｅ ｉ ｅ ｃ ； ｎ ｓｉ ｔ ｎ ｎ ｕ ｇ ｅ ｔ ｃｉ ｉａ ｏ ｅ ｄｎ ｒ ｌｓｏ ｖｄｅ ｅ ｙ ｒ ：ｅｅ ｔｏ ｉ ｖ ｄ ｎ ｅ Ｉ ｖｅ ｔ ｉ ａ ｄＪ ｄ ｍ ｎ ； ｒｍ ｎ ｌ ｇａ ｏ ｐｒ ｃ ｅ ｉｇ； ｅ ｆｅ ｉ ｎｃ ｕ
（ 海 市 黄 浦 区 人 民检 察 院 ，上 海 ２ ０ ０ 上 ０ ０ ３） 摘 要 ：文 章根 据 电子 证据 容 易灭 失 、被 篡 改 ，并与科 学技 术密切 关联 的特 性 ，认 为 电子证 据在 刑 事 诉讼 中审查 存在 一 定 的 困难 ，进 而提 出在 电子 证据 审 查的 过程 中，应 当结 合 电子 证据 的特 性 和有 关 法律规
定进 行 ， 同时要及 时制定相 应 的证据 规 定 予以规 范 。
关键诃 ：电子证据 ；审查；刑事诉讼 ；证据规则 中图分 类号 ：Ｔ ３３ ８ 文献 标识 码 ：Ａ 文 章编 号 ：１７ — １２（ ０ １ ０ — １９ ０ Ｐ９． ０ ６ １ １２ ２ １ ） ９ ０５ — ４
制定的 《 计算机犯罪现场勘验与电子证 据检查规则 》和 《 公安 机 关电子 数据 鉴定 规则 》则将 电子证 据解 释 为 “ 电子 证据 包
括 电子 数 据 、仔 储 媒 介和 电子 设 备” 。从 “ 两个 证 据 规定 ” ， 特 别是 “ 刑 案件证 据规 定 ”第 二十九条 来看，该条 罗列 了 死 电子证 据的一 些常见形式 ，即电子 邮件 、电子数 据交 换 、网
是审查电子 证据的证 明意义，二是审查侦查机关取证 程序是 甭合法 、本文讨论 的电子证据审查是指检察机关证 据审查部 门
或 检察技术部门协助证据审查 部门对电子证据 的合法性、真实
子证 据 的收集不全 面。如在一起 网络盗 窃案中，侦查 部 门出 具 的电子证 据 《 检查 意见书》仅证 实疑犯 电脑含有 “ 鸽子” 灰
将 以检 察 机 火 为 主 体 展 开。 这 一审 查 活 动 背 后 有 双 重 的 意 义 ：
一
数据 恢复 找到部分 含有 帐号信息 的碎片，但大 量涉案金额 尤
法印证 ，对此案的定案案值和最终量刑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
２３取证不全面导致影 响证据 的完整 性 ．
电子 证据 的取证要求 是证据能够 全面 、客观 地反 映案件 的实 际情况 ，从 而形成 有 效 的证 据 锁链 ，重 现或 重 构犯 罪 过程 。 由于一些 侦查 人员取证 能力 薄弱 ，导致一些 案件 的电
以举证 、质 证 ，故我们 有意也将 电子 证据 的存储 设备 或电子
设 备纳入 电子证 据 的范畴 。另外 ，也应 该考虑 司法实践 中另
一
张某某等人开设 网络赌场一案 中，由于主要 疑犯拒 供认，至
使相关证 据无 法印证 ，因此 ，检察人 员拟对 疑犯使用 的电脑 进行审查 ，寻 找能 够证 明疑犯赌 博金额 、利 益分配情 况的帐 号信息。但审查发现涉案 的 ８名疑犯所使 用的 ｌ ３台电脑 ，Ｆ ｈ 于未立 即扣押封存 ，所有 电脑均被做 过删 除处理 ，虽然通 过
证据 可信度受到极大地削弱。
２２电子证据取证 不及 时导致重要数据灭失 ．
电子证 据使用 电磁介质 ，储 存的数据 具有易修改 的特点， 特别是 一 些 网络信息 ，数据篡 改破坏更 为方 便和迅捷 ，部 分 一 信息在保 留一定期限后，也会 因数 据更 新而被覆 盖灭失，若不 及时获取 ，事后难 以收集 ，而部 分侦 查人 员忽视 电子证 据取 证的及 时性要求 ，造成 电子 证据被 删除破坏 。如在审 雀办理
陛依据 ； 但电子证据审查 问题仍然充满 困难和问题，这也是我们必 须正视 的。
１讨论前的说明
电子的证据被 应用于司法实践 之中已有较 长的时间， 但在我国电子证据作为一种 独立 的证 据形式并未在立法层面上得到确立。 长期 以来 ，关于电子证 据的概念界定众说 纷纭，甚 至关 于电子证 据的称谓也存在 这样那样 的说 法。这似乎意 味着我们在讨论前 首先要做 的是对 电子证 据的概念 进行界定 ，但 限于 目前的情况 ，这样 的做法显然 只会徒增争议 。 在 此，我们关注的是刑事诉 讼 中电子证据 的审查 ，故电子证据 的界定应以刑事诉 讼 的有关 法律 和规 定为依据 。目前 ，最高人
０引言
电子证据是 随着计算 机信息 、通信 技术发展 而衍生 的一种 新的证据形式 ． 但必须 承认 的是 ，电子证 据所具 有 的诸多特 性和 相关法律规定的滞后给司法机关 电子证据 的审查工作带来了挑战 。《 于办理死刑案件 审查 判断证据若 干问题的规定 》和 《 关 关于 办理 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 干问题 的规定 》（ 以下合称 “ 两个证据 规定” ，特别是 《 ） 关于办理死刑案件审查判断证据 若干问题 的规定 》（ 以下简称 “ 死刑案件证据 规定”） 第二十九条 ，首次 对刑事诉 讼 中的电子证 据规定了具体 审查 的内容和要求 ，并且在传 统的七种证据后进行了单独 阐述。这一规定在一定 意义上也 明确了电子证 据的法律定位，为司法机关电子证据审查工作提供了规
ａ ｄｔ ｈ ｏｏ ｙ Ｓ ｅ ｒ ｓｍｅ ｉ ｃ ｌｅ ｉ ｔｅｉ ｅｔ ａ ｏ ｄ ｕ ｇ ｎ ａ ｏ ｔ ｌ ｔ ｎｃｅ ｉ ｎ ｅｉ ｔｅ ｎ ｃ ｎ ｌ ． ｏｔ ｒ ａｅ ｏ ｆ ｕｔ ｓ ｎ ｈ ｖ ｓ ｇ ｔ ｎ ａ ｄ ｍｅ ｔ ｂ ｕ ｅ ｃ ｏ ｉ ｖｄ ｃ ｅ ｇ ｈ ｅ ｄｉ ｉ ｎ ｉ ｉ ｎ ｊ ｅ ｒ ｅ ｎｈ
动 生 成 的 Ｑ 聊 天 记 录 文 件 早 已灭 失 且 无 法 恢 复 ，公 安 机 关 Ｑ
聊 天 录、网络博 客 、手 机 短信 、电子 签 名 、域 名 等 …，
但 然 这种 列举 并不 完整 ．“ 刑案件 证 据 规定 ”第 二十 九 ．死
移送 的聊天记 录系被 害人根 据侦 查人 员的要求 ，自行 整理 并 打 印提供 ，由于侦查 人 员未按规定 获取 此项证据 ，致使 这份
条似乎有意 将电子证据 限定在 电子信 息或者数 字化 形态 ，却
将 “ 电子数 据” 的载体 如存储 设备 或 电子设备 排 除在外。必 须承 认，电子证 据如果 作为一种 独立 的证 据彤态 存在 ，似有 必要 同它的产生 、 存 、处理 、传输 等载体 或者设备相 分离 ， 储 考虑到电 子证 据 的无 形性 ，其 与载体或 电子 设备在 司法 实 践 中通 常都是 紧密联 系在一起 的，这 种性质 决定 了电子证 据 与之存 储 设备或 者电子设 备相分离将 导致会 在司法实践 中难
２１第 ９ ０年 ０ １ 期＼第２次 计 机 全 术 流 Ｅ ６ 全国 算 安 学 交 会 ｌ 》 ｌ
公 安部 络安 全保卫局 （ 原公安部 公共信息网络安 全监察局 ）
勘验 ，应 当严格 按规 范进 行，但实践 中部分办 案人 员未按相 关规 定取证 ， 至使证据 的真实性和完蛰 ｌ 生难以得到保证 。例如， 在 彭某 某诈骗 案中，公 安机关移送 的一 份被告人与被 害人 之 间的 Ｑ Ｑ聊天记 录，是 证实 被告人虚构 事实 实施诈 骗 的关 键 证据 ，检察人员在审查被害人 电脑时发现， ＱＱ通讯软件 自
●
收稿时间： ０ １ ７ １ ２ １—０ — ５
作者 简介： 高峰 （ ９ ４ ） １ ７ 一 ，男，上 海，副科长 （ ９ ８ ） １ ７ － ，男，山东，副科长 ，博 士研 究生，主要
研 究 方 向 ：诉讼 法 。
１ — ５Ｉ ９ 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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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６全 计 机 全 术 流 ２次 国 算 安 学 交 会 翻 ／２ １第 ９ ｏ年 ｏ １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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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证据是 随着计算 机信息 、通信 技术发展 而衍生 的一种 新的证据形式 ． 但必须 承认 的是 ，电子证 据所具 有 的诸多特 性和 相关法律规定的滞后给司法机关 电子证据 的审查工作带来了挑战 。《 于办理死刑案件 审查 判断证据若 干问题的规定 》和 《 关 关于 办理 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 干问题 的规定 》（ 以下合称 “ 两个证据 规定” ，特别是 《 ） 关于办理死刑案件审查判断证据 若干问题 的规定 》（ 以下简称 “ 死刑案件证据 规定”） 第二十九条 ，首次 对刑事诉 讼 中的电子证 据规定了具体 审查 的内容和要求 ，并且在传 统的七种证据后进行了单独 阐述。这一规定在一定 意义上也 明确了电子证 据的法律定位，为司法机关电子证据审查工作提供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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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简介： 高峰 （ ９ ４ ） １ ７ 一 ，男，上 海，副科长 （ ９ ８ ） １ ７ － ，男，山东，副科长 ，博 士研 究生，主要
研 究 方 向 ：诉讼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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