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方法中国哲学的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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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的方法:中国哲学的方法论

——读《中国哲学简史》有感

资科1702刘埙颖年初制定的读书计划,唯一一本明确列入阅读名录的,就是这本《中国哲学简史》。这本书不同的人先后推荐,遂我放下手头准备读的多本书,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读完。

本书是冯友兰先生为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授中国哲学史用的教材,赵复三先生翻译。因是冯先生为外国学生讲述,因此不仅能看到中国哲学发展的脉络,还能了解到西方哲学一脉相承的发展,可谓一举两得。

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简史》中说,西方哲人研究哲学主要是采用“正的方法”,中国先哲则用的是“负的方法”。也就是说,西方哲人愿意讨论形而上学的形象,穷尽事物的本质,探寻其“是什么”,而中国哲人对形而上学的对象不直接讨论,只说它“不是什么”。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老子的《道德经》开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诺斯洛普教授说,概念分为两种:一种来自直觉,一种来自假定。来自直觉的概念指向某个事物,它的完整的意义可以立即从某个事物中领会到;而由于假设得出的概念,它的完整的意义是根据一个假设,用演绎法推演而来,从而认定的。不同于西方哲学始于“公设的概念”,中国哲学便是从“直觉的概念”开始的。由于这个缘故,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方法论,即冯友兰先生所说的正的方法和负的方法,我认为也可以称之为积极的方法和消极的方法,一个积极推演,一个仅限提示。

制约中国哲学内容及其方法论的原因,则源于农民思想。中国是一个大陆国家,中华民族历来是依靠农业为基础和根本。读书人通常出身于“耕读世家”,家庭的兴衰和农业生产的好坏直接联系在一起。因此,他们的宇宙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都主要反映农民的思想。而他们的教育基础,使他们得以表达农民自己无法表达的思想,而这反映在哲学上则形成了中国独特的哲学内容和哲学方法论。“农民日常与之打交道的,诸如田地和庄稼,都是他们一看就认识的东西。他们处于原始和纯真的心态之中,把直接认知的东西看为宝贵的东西。”而中国哲学

家的“耕读”身份,或者“耕读世家”的出身,既决定了他们的哲学内容充满了对农民思想的反映,也使得他们同样把直接认知的东西看做哲学思维的出发点。

中国哲学的这种方法论特点在道家思想中尤其明显,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老子的《道德经》开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在《老子》和《庄子》中,始终没有说“道”到底是什么,只说了“道”不是什么。而一个人如果懂得了“道”不是什么,也就是对“道”有所领悟了。道家这种负的方法在佛教思想中更加强了。道家与佛家思想结合形成的禅学,冯友兰先生称其为“静默的哲学”,同样相似地主张“不说”。禅宗认为“第一义”(最高层次的真谛)的本性便是“不可说”,只可顿悟。

但是,并不是说负的方法就是一种不必受待见、令人气馁的方法。正的方法和负的方法不是互相矛盾而是互相补充的。“一个完整的形而上学体系应当是从正的方法开始,而以负的方法告终,”否则它将进入死胡同。“它若不以负的方法告终,便不能登上哲学的高峰。但若不以正的方法开始,便缺少了对哲学来说最重要的明晰思考。”但是,我们仍然可以感受到,由于西方人对哲学所坚持的正的方法,以及所经历的一次次碰壁,却旁生和造就了更多铺满知识的思想的道路。这种对正的方法的坚持,积极探求的精神,也融入民族性格中,从而外化成科学技术的领先优势。这也说明,正的方法是一种较为现实的认识论。而哲学的开端,必然需要从现实起步。

“在各种哲学的形而上学体系中,无论它们采取的方法是负的方法或正的方法,最后都往往戴上神秘主义的皇冠。”冯友兰先生最后总结:负的方法是神秘主义的方法,而正的方法在最后到达哲学体系的高峰时往往都含有神秘主义色彩。然而,神秘主义并不是和明晰思考对立的,也不是低于明晰思考。它超越于明晰思考,不是反理性而是超理性的。

不管怎样,哲学并不以教给我们什么知识为目的,它只是在提供我们思考的方法,甚至不讲究孰是孰非。这并非懦弱的暧昧不明,哲学无法像科学般斩钉截铁、抽刀断水,但它却是一位引航者,带领我们遨游思想的汪洋,并且最终,每个人都能自己找到,并登陆自己的哲学花园。

而冯友兰先生这本书结尾的那个禅宗故事,也令我恍惚间有难以言说的悟。忍不住将其记下,存入心中:

“禅宗里有一个故事说,有一位禅师,每当被问到佛教的“道”如何解释时,他便竖起大拇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让人看他的大拇指。服侍他的小和尚也学会了这么做。一天,禅师看到小和尚也这样做,他飞快地拿刀砍掉了小和尚的拇指。小和尚哭着跑开。这时,禅师喊他,他刚回头,禅师又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据说,小和尚就此得到了“顿悟”。

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它告诉人,在学会使用负的方法之前,哲学家或学哲学的人,都必须经过使用正的方法这个阶段。在达到哲学的单纯之前,需先穿过复杂的哲学思辨之林。

因受学识及哲学素养的限制,这篇读后感只能是有感而发,未敢深入探讨这本书在哲学史的地位。

从始至终,我都在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当代人要了解哲学?最后,还是冯先生给了我答案:“……在达到哲学的单纯之前,需要先穿过复杂的哲学思辩丛林。

“人往往需要说很多话,然后才能归入潜默。”

对,就是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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