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的民间民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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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的民间民俗文化
09级文学院戏剧影视文学刘锐099038
摘要:沈从文(1902年—1988年),原名沈岳焕,湘西凤凰县人。沈从文读过两年私塾,正规教育仅是小学,他是一个具有土家族血统并在一定程度上传承了土家族文化传统的作家,他以湘西民间优秀文化精神及城市下层民众的优秀品德为参照观察“现代”文明,从而发展了自由主义的保守性,成就了一个独具特色的文化保守主义思想家。他的作品大多都是对民间,民俗文化的描写,通过过一个故事的叙述来体现出自己深刻的思想,同时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反映了沈从文眼里所看到的社会民间的生活形态。
关键词:沈从文民间文化湘西民俗文化
说到沈从文我们就不得不说说他与中国文化保守主义的关系。“文化保守主义”的主旨是指那种立足于传统文化,力图融合古今,也有选择地吸纳外来文化,以适应时代需要的思想倾向或思想派别。文化保守主义者在政治上可以很进步、很革命,甚至十分激进,但对待民族文化传统却很谨慎。沈从文自身是土家族人,出生于湘西,受到湘西文化的影响,其个人的文学作品风格也将这种文化融入其中。尤其是受到当时历史客观环境的影响,20世纪20年代初的湘西自治运动,在使沈从文心中原有的湘西民族的自主自由精神自觉化的同时,也给了他以“五四”新文化的影响,并从此构成了他的自由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的民族文化基础。到北京后,一方面是北京的文化自由精神与丰厚传统文化的培育,使他有了“京派”风度;另一方面是自己生活的困苦,加上湘西人的固执,又使他形成了“乡下人”的精神气质。正是这二者的结合,使他的自由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甚至使他成为“京派重镇”。因此,沈从文的文化保守主义更多的是侧重于在城市下层人民的体现。
沈从文发现自己始终与都市文明有一种难以消除的隔膜,他将这种隔膜称为“乡下人”和“城里人”的隔膜。他与“城市”的隔膜,不仅仅是经济和社会地位的悬殊和所谓文明教养的差异,最根本的,他与城市人在生活、经验、知识乃至价值观上,具有后天无法沟通的天壤之别。他的生命、情感,已经留在了那个给他生命、知识和智慧的湘西,他每天坐在屋中,耳朵里听到的,却不是都市大街的汽笛和喧嚣声,而是湘西的水声、拉船声、牛角声。在沈从文看来,“城市”是民族文化的歧路,“现代化”是人类退化的根源。他要为现代的都市人呈现另一种生活、另一种人情,在他看来,乡下原始、淳朴、自然的人性和人生,才是民族理想的精神和人生状态,他要展现这种人生的境界,为民族灵魂的再造提供他独特的方案。他常常说,他的创作是建“希腊小庙”,“这神庙里供奉的是‘人性”。我们需注意的是,沈从文所醉心的人性,与五四启蒙主义崇尚的人性是有区别的。沈从文强调的人性,基本不包含理性,是特指自然状态的人性;与浪漫主义者不同的是,他崇尚的自然人性,又主要不是心灵的自由激情,而是原始的野性的生命力。从其对都市生活的小说中我们看得出来沈从文对都市民间生活的一种反思。他描写了在他眼中所呈现的都市民间生活文化。如《第二个狒狒》、《如蕤》、《八骏图》等,沈从文在用自己的文笔描述这些都市民间文化的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满与讥讽。
就拿沈从文的《八骏图》来说,刻画了一个总是盯着别人的私生活、特别是感情和生活的叙事者。这个视点本来意味着一种偏见,意味着不可信任,但因与文中达士先生几乎重合在一个点上,所以看起来相当客观。而且,叙事进程中还夹杂进了达士先生写给未婚妻瑗瑗的书信以及她的回信,客观意味就更加强烈。叙事即将终了时,达士先生拍了一个说谎的电报给未婚妻,这更增加了人物的真实性。作为读者,可以发现,作者正竭尽全力要读者相信,这一切不是虚构的,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真实的。沈从文注重对人性的探索,因此在他的作品中,都市都没有地域,人物的活动只是为了表现对人性冲动的不同追求。都市男子虚伪的,对自身的内在生命冲动不敢去大胆追求,仅仅是为了维持自身的体面与教养。在这种压抑与约束中,内心的欲望呈现出一种畸形的变态的表现。《八骏图》就描绘了这样一幅群丑图。同时,沈从文老先生却赋予了都市女性湘西女子独有的自然人性,对原始生命冲动的大胆追求,使她们的生命变的真实。这便是属于沈从文自己的都市民间文化,一种沈从文所赋予的文化。
除了都市民间文化,沈从文的作品之中也经常出现对民俗文化的描写,其中最为常见的则是对湘西民俗文化的描写。沈从文是一个紧紧拥抱故乡土地不放的作家,他的作品带着湘西所特有的风采,篇篇都充满了湘西浓厚的乡土气息,充满原始而神秘的恐怖,交织野蛮与优美。读过他的作品,常感到在其流光溢彩的文字背后有一种天籁之音,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动人旋律。细作领悟,那是对生命神性的庄严与美丽所作的礼赞,以及对其受压抑和损毁所生的悲吟,倾注着对民族及民族文化的深情与厚爱。他独树一帜,在中国新文学史上营造了绮丽的、令人炫目的湘西文化,其中在他的一系列“湘西小说”中,充满着浓郁的民俗文化意蕴,其湘西以及湘西的民俗成为他小说创作的出发点和支撑点,一打开沈从文的小说,就会有一股浓郁的民俗气息扑鼻而来,而这种气息又是带有独特的湘西风味的。作者从富有民族特色的风俗习惯中,提炼出饱含深刻寓意的意象母题,将民俗文化摄入作品并使之具体化、艺术化、形象化,从而使他的湘西小说具有了丰厚的审美内涵。
从沈从文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直观的看到他对湘西民俗文化的描写。沈从文对婚俗的描写,也是他的湘西小说的特色之一。湘西是一个仍停留在原始或半原始状态,当然这里的风俗习惯也就仍然滞留在原始的落后状态,作为民俗现象之一的婚俗就不能不浸染上这历史的痕迹,因而影响到男女青年的婚姻问题,婚俗中的陋俗导致了许许多多的婚姻悲剧。小说表现的“走马路”、“走车路”的两种找对象的方式,“走车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求婚方式,但又不同于内地那种纯粹由父母包办,青年男女非听从不可的封建婚姻制。“走马路”则是由青年自己用对歌的方式选择对象,反映了湘西人“三从四德”观念淡薄,婚姻没有很多繁礼褥节的社会习俗,《萧萧》、《贵生》以及《丈夫》都是这一婚俗描写的代表。《萧萧》讲述的是一个童养媳的故事。萧萧很小的时候就被人买作童养媳,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后来被长工糊里糊涂地欺骗了身子,落下了“不忠”的罪名。她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因为她与他的丈夫并没有爱情的存在,但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文章的最后,萧萧还是那么的愚昧与无知,她想给她的儿子找一个童养媳,继续她的命运……萧萧是个可怜的女子,这种畸形的婚俗的网,永远笼罩着她们。与萧萧相比,贵生更是一个不幸的人物。他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庄稼人,他与杂货店的女儿金凤相爱。金凤的父亲也承认了贵生的存在。当他准备与金凤成亲的时候,贵生的东家却用钱,把金凤“抬”走了。金钱扭曲了人的灵魂,同贵生耳鬓厮磨的金凤也离开了贵生,尽管她和她的父亲当初对贵生是怀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