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诗歌的仙侠精神-牟小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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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酒仗剑啸明月,一儒一道寄天涯

——---浅析李白诗歌中的仙侠精神

吉林省通化县第七高级中学牟小璘

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余光中的一首《寻李白》真个把李白不凡的风度、独特的气质、飘逸的胸怀、洒落的心神刻在纸上。要寻找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不得不给李白一笔浓墨重彩。

李白是盛唐最杰出的诗人,也是我国文学史上继屈原之后又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素有“诗仙”之称。他经历坎坷,思想复杂,既是一个天才的诗人,又兼有游侠、刺客、隐士、道人、策士等人的气质。儒家、道家和游侠三种思想,在他身上都有体现。李白的狂放、李白的豪情、李白的抱负、李白的奇异、李白的痛饮、李白的失意、李白的永恒的价值,是所有中国文化人追逐的步伐。

一.“诗言志”——李白诗歌的思想根源

李白的身世是一团谜,李白的诗歌则是一种奇。他的诗言出天地之外,思逸鬼神之表,如天马行空,飘然而至,忽然而去,充满了“出鬼入神,倘恍莫测”(胡应麟《诗薮》)的奇幻色彩。

李白少年时代除学习儒家经典、古代文史名著外,还浏览诸子百家之书,并“好剑术”。相信道教,有超脱尘俗的思想;同时又有建功立业的政治抱负。从青年起,李白就怀有“济苍生,安社稷”之宏大抱负,希望建立不世之功。他鄙视蓬间雀,鄙视那种垂涎欲滴的权利欲,他如大鹏般渴望扶摇九万里。但他又不想一步步脚踏实地登上事业的顶峰,怀有侥幸成功的心理,希望平交王候,一步凌云。他一生都,一举定邦,一言问鼎,西入长安,从永王嶙以及晚年想当一普通士兵进而建功立业的想法都是这“侥幸心理”的直接反映。在道家的思想的支配下,他自由自在,毫无拘检,无为而达。他以诗人的眼光观察政治人情世态,有时异常敏锐地看出本质的东西。大鹏在飞翔之中,总是看似漫不经心,自由自在,但自有服不可撼动的活泼与强硬。李白正是因为以脱离现实的“以天下为一已之私”的想象之翼翱翔时,远离了社会的价值判断,这是造成其人生悲喜剧的主要原因,但同时又给他浪漫主义诗作注入超越时代的魅力。离开长安后,李白继续他的漫游生活,但是他的性格没有变,他张扬的个性也没有变,他对政治的理解依然是那么天真。对李白而言,长安的政治失败并没有改变他对自己的期许,反而刺激他更进一步地执著于政治仕途。他并不曾意识到自己在政治命运面前的错位与误会,这导致“安史之乱”爆发以后,他贸然加入永王李的军队,造成重大的个人悲剧。

李白能把不被世人理解的悲愤,体现在不入流俗的的气魄和狂歌的坦荡上。在剧烈的站突中,他能把极度的痛苦表现为极度的超脱各非凡的气势上:“庐陵高揖汉天子,何必长街挂颐事玉阶!”“达亦不足贵,穷变不足悲!”“黄金白壁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候!”“东山高卧时起来,欲苍生未应晚。”李白是一个真正的诗人,一个以生命写诗的人。他的诗歌正式他的生命印证,其间饱藏着的仙侠精神正是他一生坎坷经历的寄托和写照。

二.“醴酒仗剑啸明月”——李白诗歌中的仙侠情感倾向

据专家研究,李白平时是佩剑的。儒生是坐而论道的,是学院派的,而侠则是要做事的,实践品格的,要君臣一体,要报国立功。这正是中古社会的士人理想。

儒生、仙翁与侠客,是李白的三种主要身份,也是他的诗风光明皎洁的源泉。

“剑、明月、酒”是李白诗歌中最常用的意象。酒和剑,还有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伴着他度过了潇洒而狂狷的一生,正如余光中所说:“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面对这位旷世奇才自由挥洒的盛唐诗峰,虽时隔千年的风云变幻,犹能感受到那跃跃跳动的生命活力和精光四射的生命本色。抓住与诗人的生命碰撞交融的“酒”、“剑”、“月”等重点意象,就仿佛踏上了通往李白内心的桥梁。

据统计,《全唐诗》李白诗中“剑”字共出现了107次,可见,李白是多么地钟情于剑了。他既谦虚又骄傲地称与自己相濡以沫、生死相许的妻子为“拙妻莫邪剑”(《窜夜郎,于乌江留别宗十六璟》),他豪爽而坦荡地褒奖亦弟亦友的李凝为“吾家青萍剑”(《送族弟单父主簿凝摄宋城主簿至郭南月桥却回…留饮赠之》),他把朋友苏明府比作“苏季子”,并称赞他“剑戟森词锋”(《魏郡别苏明府因北游》)。诗人从小就有学剑的经历,而且剑术还很不错。剑是他的知音,他的至爱,甚至是他生命的化身。他用自由的诗笔把我国文学史上的剑舞蹈得出神入化、潇洒翩然,为后人留下了一座永恒的丰碑。

李白“安社稷”、“济苍生”的理想在国土开拓、民族融合、边战频繁的现实刺激下,在开放型文化的熏染下,勃发为一种建功立业的奋发情怀。这种渴望建立盖世功业的思想一直贯穿于李白的一生,也深深地浸透于他诗歌的剑意象之中。剑不仅是一种颇具神话色彩的兵器,也是人们喜爱的佩饰。佩剑还是侠客身份的象征。唐代的长安自汉以来有着浓厚的侠文化传统,尤其是关陇一带人民“融合胡汉为一体,文武不殊途”的生活习惯更是侠风盛行的沃土。对于胸怀壮志的文人来说,任侠成为他们功业意识的一种寄托,他们“渴望通过古代游侠那种偶逢知音便平步青云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而佩戴一把光彩照人的宝剑则是显示游侠身份的必须。李白生活于这样的文化氛围之中,不可避免地受其影响,况且游侠精神“流动着青年人的活泼泼的情感和新鲜的血液”,充满着“乐

观奔放的时代旋律和火一般的生活欲望、人生宣泄”。这更与他酷爱自由、张扬个性的天性不谋而合。血管里汹涌着的游侠精神使李白对剑特别钟爱。诗人一生佩剑,年轻时“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白马篇》),年老时“边尘染衣剑,白日凋华发”(《禅房怀友人岑伦》),求谒时“高冠佩雄剑,长揖韩荆州”(《忆襄阳旧游,赠马少府巨》),醉酒时“醉来脱宝剑,旅憩高堂眠”(《冬夜醉宿龙门,觉起言志》),高兴时“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少年行二首·其一》),失意时“倚剑增浩叹,扪襟还自怜”(《郢门秋怀》)。他的许多朋友也佩戴着光彩照人的宝剑。《夜别张五》:“龙泉解锦带,为尔倾千觞。”《君马黄》:“长剑既照曜,高冠何赩赫。”《赠崔侍郎》:“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

在异常广阔的空间之下,诗人倚剑而立,俯视苍茫大地,不禁情绪激昂、感慨万千!《发白马》:“倚剑登燕然,边烽列嵯峨。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登邯郸洪波台,置酒观发兵》:“观兵洪波台,倚剑望玉关。请缨不系越,且向燕然山……遥知百战胜,定扫鬼方还。”

李白诗中的剑还寄予着他对自由的渴望,诗人专门描写宝剑的诗歌只有一首《古风》:“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风胡灭已久,所以潜其锋。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雌雄终不隔,神物会当逢。” 如果我们同时参看《大鹏赋》和《上李邕》,就会发现诗人对于自由是多么地珍视和向往啊!

诗人对于自由的渴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在与心爱的宝剑猝然“相遇”时,心凝形释,物我两忘,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剑,惟存对人生自由的开拓与逍遥!

但更多的是他所仰慕的传奇人物建功立业的社会环境一去不复返了,李白平交王侯,一匡天下的理想遭到了破灭。当抱负不能实现的烦恼蛛丝般塞满了诗人的心儿时,他想到了求仙解脱,但“仙人殊仿佛,未若醉中真”(《拟古十二首》)。好,那就饮酒吧,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无奈之下,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那把浸透着他功业梦想的剑上,顿时诗人心潮澎湃、愁思沸郁,或拔剑击柱,或拂剑而舞,或倚剑而叹,或弹剑而歌,或抚剑而吟,一任感情的潮水倾泻而出。《赠崔郎中宗之》:“长啸倚孤剑,目极心悠悠。时哉苟不会,草木为我俦。”《郢门秋怀》:“倚剑增浩叹,扪襟还自怜。”《南奔书怀》:“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行路难》:“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玉壶吟》:“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赠张相镐二首·其二》:“抚剑夜吟啸,雄心日千里。誓欲斩鲸鲵,澄清洛阳水。”《江夏寄汉阳辅录事》:“抽剑步霜月,夜行空庭遍。长呼结浮云,埋没顾荣扇。”《送窦司马贬宜春》:“何言谪南国,拂剑坐长叹。”《留别贾舍人至二首》:“拂拭倚天剑,西登岳阳楼。长啸万里风,扫清胸中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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