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郭敬明韩寒对上海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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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郭敬明韩寒对上海的描写
摘要:郭敬明和韩寒现在都居住在上海,韩寒从小居住在上海,郭敬明的大学和事业发展地也在上海,
上海对他们都有特殊的意义。本文从这个小点入手,探究“80后”作家代表人物的创作风格的多样化。
关键词:郭敬明韩寒散文小说上海
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青年创作者,被命名为“80后”,先不究其命名是否精确,回过头来看一看当时的社会环境,此时的中国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改革开放。改革开放一方面刺激着物质的飞速发展,但反过来,物欲也冲击着一切,文学逐渐的被冲击到了边缘。作为这个年代成长的青年,他们是被人羡慕的一代,他们没有受到因“政治原因”、“家庭原因”、“愚昧原因”所产生的种种压抑,也没有经历过五六十年代物质极度匮乏的苦难。但是他们经受着另一种孤独、忧郁:独生子女的寂寞,高考升学的压力,理想信念的缺失,及对未来的迷茫。“新概念作文大赛”为中国图书市场培养了大批炙手可热的“80后”作家,韩寒、郭敬明是其中翘楚——一个成为公共“批评家”,一个成为青春文学的“带头人”。
郭敬明和韩寒现在都居住在上海,韩寒从小居住在上海,郭敬明的大学和事业发展地也在上海,上海对他们都有特殊的意义。从对上海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出他们写作风格的差别。
2002年的年尾,我在上海光怪陆离的霓虹下怅然若失,我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走在灯火通明的石头森林的裂缝里面,走在时代广场苹果倒计时汹涌的黑色人群中,走在时光与时光的断裂处,喝着奶昔,哼着逍遥调,摇头晃脑地对所有面容亲切的人微笑,如同一个小混混。这一切有点像一个梦,一十冗长而斑驳杂乱的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站在四川的家的阳台上,看着黑色的天空和斑斓的焰火热泪盈眶,而一年后的今天,我已经站在我曾经喜爱的城市的土地上,站在充满奢靡气氛的十里洋场。
——郭敬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主要收录郭敬明在高中时期和大学时期的散文,是在喋喋不休地倾诉“后纯真”一代的生命忧伤,郭敬明在这部散文集中多次提到要考上海的大学,从高中到初到上海他一直对上海有无限的憧憬,郭敬明善于用场景的转换来表达情感的变化,用故乡四川和上海的距离之长,一年的时间之短,加上在此之前过分的憧憬,把这一切说成是“梦”。当真正来到上海时,却发现与城市生活格格不入,把上海的建筑比作“石头森林”,用黑色的色调来强调自己的孤独,表面在写上海实际还是在写自己,这是他大学毕业前散文的主旋律。
上海,怎么听怎么没有真实感。那完全就是一个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弥漫着霓虹灯和飞扬的裙角。倒是想看一看那些老旧的弄堂,正午的日光从各个角度切割着世界的明暗,斑驳而潮湿的弄堂墙壁,打着铃喧嚣而过的三轮车,黄昏的时候有鸽子从老旧的屋顶上腾空而起。这一切所散发出来的甜腻的世俗生活的香味曾经出现在梦境里,像是微微发热的刚刚出炉的糖果。
——郭敬明《1995-2005夏至未至》本书出版于2005年,此时的郭敬明对上海已经十分熟悉。郭敬明已经善于对上海进行细致的描写,他的描写仿佛是一个用傻瓜照相机拍出来的一张泛黄照片,朦胧而又清晰地反映着上海的一个小小缩影。弄堂是斑驳而潮湿,三轮车是打着铃喧嚣,鸽子在老旧屋顶上腾空,一个细节也不曾放过,构成一张经典的照片。照片不是影片,没有声音,将尘世的喧嚣给隔离开了。郭敬明开始关注老上海的宁静,开始追寻上海原住民的记忆,角度开始变化。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涌入这个飞快旋转的城市——带着他们的梦想;每一天,也有无数的人离开这个生硬冷漠的都会——留下他们的眼泪。
拎着LV的年轻白领从地铁站嘈杂的人群里用力地挤出来,踩着10cm的高跟鞋飞快地冲上台阶,捂着鼻子从衣裳褴褛
的乞丐身边翻着白眼跑过去。
写字楼的走廊里,坐着排成长队的面试的人群。
星巴克里无数东方的面孔匆忙地拿起外带的咖啡袋子推开玻璃门扬长而去,一边拿出咖啡匆忙喝掉,一边小心拎着赶往老板的办公室,与之相对的是坐在里面的悠闲的西方面孔,眯着眼睛看着《shanghai daily》,或者拿着手机大声地笑道"What about your holiday?"
外滩一字排开的名牌店里,服务员面若冰霜,店里偶尔一两个戴着巨大蛤蟆墨镜的女人用手指小心地拎起一件衣架上的衣服,虚弱无力,如同摸到毒药一样只用两根手指拉出来斜眼看一看,在所有店员突然容光焕发像借尸还魂一般想要冲过来介绍之前,突然轻轻地放开,衣服"啪"地荡回一整排密密麻麻的衣架中间。
——郭敬明《小时代1.0折纸时代》《小时代》的出版时间,是郭敬明在上海从事编撰期刊《最小说》的黄金时期,带思维的观察是透过现象去看本质,他逐渐发现了隐藏在繁华背后的黑暗和腐朽,但同时又沉浸其中。对上海的白领的描写,既写了他们生活的艰辛,又写了他们生活的冷淡,第五段中多次出现数字“一”,来突出都市生活的模式单一。这也反映了郭敬明现在生活状态,每天为《最小说》赶稿子和阅稿件,都市工作压力倍增,甚至出现过编辑们集体出逃释放压力的事。
郭敬明善于对环境进行细致的描写,而韩寒则背道而驰。他是凭感觉去描写环境的,不刻意去营造美的环境氛围。他认为写文章就应该真实地反映生活,正如他在《三重门》后记中所提到的,生活何来如此多煽情的美景,何来如此多美丽的巧合。他不注重对环境的渲染,更擅长运用对比手法描写环境,以此引出议论。
上海的湖泊大多沾染上了上海人的小气和狭隘。造物主仿佛是在创造第六天才赶到上海挖湖,无奈体力不支,象征性地凿几个洞来安民——据说加拿大人看了上海的湖都大叫“Pool!(水池)Pit(洞)!”,恨不得把五大湖带过来开上海人的眼界。淀山湖是上海人民最拿得出门面的自然景观,他已经有资格让加拿大人尊称为“pond(水塘)”了。
——韩寒《三重门》
在韩寒的作品中几乎没有“自然景观”的描绘,即使有,那也被作者赋予了“人工化”的特征,作者总是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将它展现出来。他在上面的描写的中,没有正面去勾勒上海的湖的形象,却用了美国五大湖来作对比,以此形容上海湖的小。而且韩寒对于上海的描写都有他独特的用意,是为他的评论作铺垫的。韩寒的书一般都在讽刺、评论当下社会,这在他描写上海时也得到了很大的一个体现。上海的湖很小,是“沾上了上海人的小气和狭隘”,并不是诗情画意,上海人的眼见浅,加拿大人要“恨不得把五大湖带过来开上海人的眼界”。可见韩寒对于他见到的上海,自有他自己一番独特的见解。韩寒从小在上海长大,他比郭敬明更熟悉上海人的弱点,在上海题材的选材上比郭敬明更加开阔一点。他创新而又叛逆的性格绝不允许他与别人一般公式化的描写。
一个月以后她去墨尔本留学念高中,在悉尼转机的时候遇见以前的同学,大家看见居然没有打招呼。如果在上海这是可以理解的。
——韩寒《像少年啦飞驰》
上海人为人处世精明世故、人情淡漠,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人与人的关系被工具化、功利化,所以在作者的笔下也就成了“无数的生物”。上段中老同学相见却形同陌路,这种现象“在上海是可以理解的”,可见人情淡漠与势利已经成为上海人普遍认可的交往准则。韩寒一针见血地描绘了现实中的上海生活,所用语言有时比郭敬明少得多。
参考文献:
[1]郭敬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
[2]郭敬明.1995-2005夏至未至.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