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汉语语法书———《华语官话语法》

图THY.jpg 第一部汉语语法书———《华语官话语法》①

姚小平

西班牙传教士万济国（西文原名F r an－c i s c o V a r o，1627～1687）所著的《华语官话语法》（A r t e de l a L e ng ua M a n d a r i na，1703），是世界上第一部正式刊行的汉语语法。在西方汉学史上，此书不能算是偏僻之作，但由于原著用西班牙文写成，终究传布有限，即使在欧美读者也不多，在中国就更鲜有识者。中国人自撰的第一部汉语语法，是马建忠的《马氏文通》（1898）。马氏以前两个世纪，小学家中

固无一人能读万济国的《语法》；马氏以后一个世纪，中国语言学界也未闻有人读过它。偶或有语法学史著作言及此书，也无非展转引述，从未有人涉足，更不必说研究。事实上，对万济国以来、马建忠以前的西洋汉语语法研究史，我们知之甚少。数年前我曾写过《〈汉文经纬〉与〈马氏文通〉》一文（《当代语言学》1999年第二期），将《文通》与德国汉学家甲柏连孜（G eor g v o n d e r G r ab el e n t z，1768～1837）的《汉文经纬》（1881）进行比较。然而，《经纬》已属晚近作品，体系俱全，构思精巧，且专究文言，而早期的西洋汉语语法虽不免粗疏，却是以官话，口语为对象，从编写原则到研究方法都不相同。18～19世纪的西洋汉语语法著作为数众多，如马若瑟（Jo s e p h de Prém ar e，1666～1736）《汉语札记》（1728）、马士曼（Jos h ua M ar s h m an，1768～1837）《中国言法》（1814）、马礼逊（R ob e r t M o r ri s o n，1782～1834）《汉语语法》（1815）、雷慕萨（A b e l Rém u sa t，1788～1832）《汉文启蒙》（1822）、洪堡特（W i l h e l m v o n H u m－b a l d t，1767～1835）《论汉语的语法结构》（1826）及《语法形式的通性和汉语的特性》（1827）、艾约瑟（Jo s e p h E d ki n s，1823～1905）《官话口语语法》（1864）和《上海方言语法》（1868）、儒莲（S t a n is l a s J u l i en，1799～1873）《汉文指南》（1866），等等。这些著作我们还只是刚刚开始了解，西洋汉语语法研究的全过程尚难勾勒清楚；而这一过程有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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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外汉语教学动态

①本文为姚小平先生为《华语官话语法》中译本所做序言，略有改动，该书于2003年9月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

查的始点，就是万济国的《华语官话语法》。所以，翻译出版本书关系重大，意义不凡。

万济国《华语官话语法》是西方汉语研究史上的一部要著。事隔三百年，我们中国学者来读它，一方面可以看到早期西人如何认识和分析汉语的结构；另一方面，透过西人之笔，可以看到三百年前我们自己语言的模样。书中所用的例词例句，记录了清初汉语官话，颇具历史语料的价值。而这里所谓“官话”，正如白珊（Sa n d r a B r e i t e n b a ch ）博士在本书“导言”中所析，系以南京方言为基础。但万济国之著的价值不限于语言学。欲知早期西教如何在华传播、为中国百姓所接受的过程，读过本书、特别是书后附录的《解罪手册》，也会有所收获。《手册》中个别语句虽嫌有伤风化，汉译也未予删略，以求保全作品原貌。

2000年，J oh n B e n j a m i n s 出版社推出了

万济国《华语官话语法》的英译本。不久我从北大钱军博士处获得此书，便有意将其译入中文。次年11月中，赴德国波茨坦参加“文本与概念———语言学史国际研讨会”期间，巧遇该社编辑A n ke de L oop e r 女士，获赠英译一册，并与接洽版权。时蒙清华大学中文系赵丽明教授之邀，参与指导马又清硕士论文，题为《万济国〈华语官话语法〉研究》，遂请又清同学译出正文大部，由我补译其余和序篇导言等，并尽可能对照西班牙语原文进行通校、润色、加注。值万济国《华语官话语法》刊布整三百年之际，我想，最好的纪念方式便是适时推出此书的中文本。

（作者介绍：姚小平，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研究员、外研社研究发展中心研究员，《外语教学与研究》杂志主编，《当代语言学》杂志编委。）

高校汉语教师培训班在菲律宾举办

由中国国家汉办、中国大使馆文化处、菲律宾高等教育委员会和菲律宾华教中心共同主办，陈延奎基金会资助的“2003年度菲律宾高校汉语教师培训班”定于2003年10月13日至

24日在菲律宾亚太学院举行。中国国家汉办许亮率领两位讲课专家，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

学院教授陈绂、副教授吕俞辉专程前往主持培训。来自菲律宾各高校的25位汉语教师被录取参加这次培训。

根据计划，首次针对高校汉语教师开办的这一期培训班的课程有对外汉语教学概论，语音、汉字、词汇、语法及其教学，听力、口语、读写、报刊阅读课教学法，语言测试，工具书及其使用等基础课，并进行讨论交流。菲高教委将发给培训班学员结业证书。

主办单位还于10月25日举行“高校汉语教学座谈会”，研讨在菲律宾高校开展汉语教学的有关问题。

———摘自由菲律宾华教中心主编的《华文教育》第13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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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洋汉语研究国际研讨会”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