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大爱铸就了永恒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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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怡:大爱铸就了永恒的美丽作者:胡凌虹

来源:《上海采风月刊》2011年第07期

在文联举行的各种活动中,经常能碰到美丽优雅的秦怡老师,于是趁机会赶紧约专访,秦老师一口答应,只因她的日程一直排得满满的,具体的采访时间难以确定。终于,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我们应约来到了秦怡老师的家。洒满了阳光的客厅有些局促却温馨无比,二三十座奖杯井然有序地摆放于桌上,其中包括首届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女主角奖、中国电影终身成就奖、世界华语电影终身成就奖、中国十大女杰奖、纪念中国电影诞生一百周年国家突出贡献电影艺术家奖等等。墙上的水粉画和照片,记录着秦怡年轻时的修眉大眼、千娇百媚,让人惊艳,而如今面前的秦怡老师银发矍铄、红唇印染、风姿卓越,显示着岁月沉淀后的别样美丽,历久弥香。

紧跟时代的步伐

“一生都在追求中,活得越老,追求越多。由于时日无多,也就更加急急匆匆。”这是1997年秦怡为自己的《跑龙套》一书作自序时写的一句话。十几年来她确实是这么做的,各种纪念、庆典、慈善、义演等会议、活动,都能看到她美丽的身影,听到她激情澎湃的声音。即便今年已经是九十高龄,她依然风风火火,马不停蹄。

记者:昨天,5月27号,您在浦江镇的艺术馆开幕了,场面很热烈,最初是怎么想到建艺术馆的呢?

秦怡:是上海创意文化产业研究院院长、导演佟瑞敏最先提出这个设想的,本来我是不想做这种事情的,用不着去留什么东西,但他们非坚持,还说活着的时候建艺术馆特别好,领导也来劝我,我就只好同意了。前一段時间我主要在忙这个事儿,包括口述我的艺术史,与一些艺术家搞搞互动等等。之前浦江艺术馆周边还很乱,都是乱石堆。所以我还带了一群人去了趟苏州,找我苏州一位搞园林的朋友帮忙设计。这位朋友在篆刻、书法方面都极有修养,原来是我儿子的监护人,我儿子还没有去世之前呢,他曾对我说,你不要担心,万一你以后先走了,我们一定会负责他的养老的。后来“小弟”先走了,他就说,这样,我和“小弟”同年,以后你的事情也由我来负责。我有什么事情去找他,他总是帮我办好,不过我尽量不麻烦他。那么,昨天,5月27号,艺术馆开幕了,也是赶在庆祝建党90周年之际,恰巧是上海解放日这一天。开幕式气氛很活跃,很多人发来了贺信,参观者很多,把艺术馆挤得满满的。现在艺术馆里主要放着我的一些剧照、生活照,我写的一些发言稿等,还有一间房间专门滚动播放我演过的电影的片段,大家看了还挺满意。不过我自己觉得这些毕竟是外表的,还要不断完善,如果艺术馆要成为文艺工作者跟观众交流的平台的话,还要请别的艺术家,包括电影导演、演员、编剧等,其他领域的专家以及有自己观点看法的观众去讲,还可以跟国外搞一些互动,这样慢慢使这个平台更为活跃。我觉得有艺术馆这个平台也挺好,可以讲讲自己的工作,可以做很多事情。

记者:之前一直忙艺术馆的事儿,现在顺利开幕了,您总算可以休息一阵了吧?

秦怡:啊呀,还是忙,接下来要忙庆祝建党90周年的事儿,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下一个月我要去三趟北京。我自己呢,也要学习学习。今年我还想拍戏,耽搁了十几年了,但拍戏很困难,首先是钱困难,需要很多钱,真是麻烦死了,但是再麻烦也是我自己的事业。

记者:看您这边茶几上放着那么多的报纸、杂志,有时间看吗?

秦怡:别看我整天在外面忙忙碌碌,我也是喜欢安静的人,希望多呆在家里看看东西、写写东西,有时四张报纸我要看几个小时,看到晚上12点,我不是光看标题,文章里的一字一句我都会仔细看。前一阵利比亚打战的新闻我都看好半天。从我们国家的政策到国外中东局

势,我都要看,时事最要紧,看了之后才知道我们生长在怎样的环境里头。虽然我们中国现在很好,但是我脑子里一直有“居安思危”这四个字,一个人想不到哪天会发生哪种意外,真的很难讲,所以一直要居安思危,那么到时候碰到问题了,才能冷静对待。

记者:我还清晰地记得,您在我们文联60周年纪念活动时发言说,“参加各种会议和活动,可以为我接触实际、了解社会、加强学习创造条件,使我年迈的双足尽可能地去跟上时代的步伐。”让大家很感动。

秦怡:我一直受到各种活动的邀请,人家需要我,我又抽得出时间,我就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其实我去年才离休,一直有工作,到现在也是几乎一天都不空。人家老骂我,你活该,自己老说累累累,你自己要去做(笑)。我说,现在好像没觉得累得马上要死,脑袋身体也还能活动,我就去做。目前体检情况还好,基本上还正常。等到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做不动了,我就歇下来。

记者:您整天忙碌,身体依然很好,气色也很棒,有什么保养的秘诀?

秦怡:我从小体质好,因为小时候喜欢运动,喜欢打篮球、排球;会爬竹竿,喜欢玩单、双杠等,还有跳平台,在学校时我可以跳最高一层。影片《铁道游击队》里有一个向下跳的镜头就是我自己跳下来的,没有用替身。我妈妈非常会烧菜,我小时候吃得也比较好一点,营养也够,加上运动也够,据医生说,一个人小时候基础打好了,各方面都能好,长大了会长寿。我现在九十岁了,骨骼还可以。之前到医院里检查,医生说,哎呦,你的骨骼好得来,像三十几岁(笑)。不过,这段时间我自己感觉没以前好,九十岁以后不好起来很快的。

记者:我看您心态也很好。

秦怡:一个人的心态跟性格很有关系,跟认识问题的方式也有关系,如果对事物有着分析的眼光,就不会急躁。我经常会用斯大林的名言“我们不理睬他”鼓励自己,以此来应对各种无端的谣言。

从“为谋生”到“为理想”

秦怡,原名秦德和,出生于上海南市老城厢一个封建大家庭,是上海城隍老爷的后裔。16岁时秦怡为参加革命离家出走,辗转来到重庆。当无依无靠的她正为生计发愁时,遇到了史东山、应云卫两位大导演,在他们的邀请下,迈入了中国电影制片厂、中万剧团的大门。然而,动荡的时局,不幸的婚姻让秦怡的生活始终如同踩在钢丝上一样,随时有坠落的危险。不过,对生活的无比向往和热爱,让秦怡经受住了磨难,并把这种人生体验化在了表演艺术中,形成了炉火纯青的演技。

记者:十六岁您为革命离家出走后,一直意外不断,经历了种种磨难,但您总是临危不惧,在关键时刻,果断地做出判断,小小年纪,您如何有那么大的主见?

秦怡:我相当的乐天派,碰到再大的事情,再急的事情,我会忽然很镇静,一个人越是有急事,越是要镇静,这样才能去想办法来应对。我觉得人是要有思想基础的,如果我真是糊涂到了没有思想,我可能早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个思想基础让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能辨别一些事情,我应该呆在哪里,我应该去做什么工作。比如,我17岁的时候进了中国电影制片厂,当时厂里有规定参加厂工作的人必须集体参加国民党,但我就是不参加,集体参加就是签上一个名,但我就是不签。因为我大姐很早就参加革命,她最喜欢我,我小时候也受到她的一些影响。那时南市还有一个少年宣讲团,经常演一些进步的话剧以及其他的文艺演出,我去看过一些,也经常去听宣讲,潜移默化地也受到一些影响。

记者:据说您一开始当演员时并不顺利,再加上婚姻的不如意,您几乎认为自己不是当演员的料。

秦怡:是的。刚开始时,我像个傀儡似的,导演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机械地表现喜怒哀乐,让我悲哀,我就皱紧了眉头,让我害怕,我就瞪大眼睛,张大嘴,这段时间我对自己的工作失去了信心,断定自己走错了路,绝对不是当演员的料。另外,我的第一段婚姻也不如意,因此我把一切都归咎于进了“中制”(中国电影制片厂)。生完孩子后,我决定第一离婚,第二离厂。我先把孩子寄养在奶妈家里,趁前夫出去拍戏,逃到了成都,并让人家帮我介绍了一份小学教师的工作。但是前夫拍完戏回重庆路过成都,知道了此事,大闹了一场,加上朋友也劝我,我只好又回到了重庆。

记者:那您如何又恢复了演戏的热情呢?

秦怡:那段时间我患了恶性疟疾,虽然离开了“中制”,但生活没着落,暂住在“中制”的家庭宿舍(纯阳洞五十一号)中的后楼里,一天隔一天高烧四十度,人病得不像样了,孩子出院后三天两头病危,前夫又每日烂醉如泥。就在我心灰意冷、对一切失去信心时,我发现五十一号这幢房子里经常有文化艺术界的精英来往,有吴祖光、陆志祥、黄苗子,徐迟、金山,叶浅予、戴爱莲等等,夏衍他们也来,不过少一点。我没想到前楼是如此精彩,我不甘心就这样生活下去,所以每当自己高烧退下一点时,就爬起来到前楼和他们一起谈话,听他们议论,并向他们借阅一本又一本的文学著作。小的时候,我就看了很多俄罗斯作家的作品,如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在五十一号我又更多地看了高尔基、谢德林的作品以及普希金、莱蒙托夫等的诗集,之后的几十年里我还能滚瓜烂熟地背诵许多诗。这些文艺作品锻炼了我的思维能力,让我逐渐懂得了怎样去选择、取舍,懂得了善和恶、爱与恨,甚至形成了我的人生观、世界观。所以说看书、周围的环境对我的影响非常大。住在五十一号的那段日子的生活积累,成为我日后当演员最需要的情感宝库。后来我的疟疾病慢慢好起来了,我又接到了角色,是在曹禺同志的独幕剧《正在想》中扮演一个古怪的老小姐,化妆师把我的外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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