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危言”——《叫魂》读解
《叫魂》心得体会(一)
《叫魂》心得体会(一)《叫魂》这本书主要介绍了1768年,清乾隆三十三年,一种叫做“叫魂”的妖术恐惧突然在中国爆发。
这一妖术恐惧从大清帝国最富庶的江南发端,沿着运河和长江北上西行,迅速地席卷了大半个中国。
愚夫愚妇们受这种妖术恐惧的支配相信妖术师可以通过人的发辫,衣物,甚至姓名来盗取其灵魂为自己服务,而灵魂被盗者则会立刻死亡。
从春天到秋天的大半年时间里,整个帝国都被这妖术恐惧动员起来。
小民百姓忙着寻找对抗妖术、自我保护的方法,各级官员穷於追缉流窜各地频频作案的“妖人”,而身居庙堂的乾隆皇帝则寝食不安,力图弄清叫魂恐惧背後的凶险阴谋,并不断发出谕旨指挥全国的搜捕。
第一章主要介绍了割辫之传说——重点在叙述1768年春在江南发生的几起控告石匠、乞丐、游方僧割辫叫魂的案件。
从平民老百姓的心理状态、地方官如何审理的经过,以及分析案件发生的原因可以看出当时的平民老百姓及容易误信谣言、容易被别人煽动是其情绪扩大化,第一章说介绍的几起叫魂事件,都是被民众的盲目相信传言、不冷静感性、极端处理事件方式,出现的叫魂的冤假错案,形成了对他人的伤害。
地方官员处理的问题上,在第一章中案件往往在县级地区官员的审理中官员为了照顾地方民众的心理、以及基层执法者马虎的工作导致对案件不正确的处理以及对被控诉者不公正不合理的裁决。
使案件往往呈递到上级政府才能还其清白。
从这几起案件看出当初被认为处于太平盛世的中国,平民百姓的当时精神状态,在没落的封建社会中,君主专制下的社会动荡,矛盾尖锐。
第二章升平盛世介绍了外强中干、徒有空架子的乾隆盛世中期进行讨论,包括长江下游地区的社会结构、劳动力摆脱人身束缚、人口膨胀、物价浮动以及人员流动、出家人与流浪者遭受迫害和歧视等问题。
所谓的盛世之下,物流飞涨、人多地少、地区发展不平衡导致人员的地区间流动,当中很多人办成和尚与乞丐方便讨饭,因为“叫魂”流言当时的盛行使得让人们对这种人十分敌视。
导致这两种人常常被冤枉成“叫魂”者,反映出乾隆盛世下社会秩序的动荡不安。
叫魂读后感
叫魂读后感导读:本文叫魂读后感,仅供参考,如果觉得很不错,欢迎点评和分享。
叫魂读后感(一)亚伟从开始到结束,战线拉的很长,读完了《叫魂——1768中国妖术大恐慌》。
听说这本书,还是在手机上有知乎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关于这本书的介绍。
《叫魂》这本书的背景是清代乾隆盛世。
清高宗弘历(乾隆)在封建历史上可以算是空前绝后吧,然而在1768年,乾隆盛世鼎盛之际,"叫魂"的妖术把大清搅得天昏地暗,几个月里这个股妖风席卷了半个中国。
"叫魂"的行为,即懂得妖术的人,可以在得到受害者的发辫、衣襟后,控制受害者的灵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受害者灵魂丢失后会立即死亡。
《叫魂》一书,则是涵盖了几乎各个方面(法律、经济、制度、百姓、官员、皇帝等等等等等),来分析"叫魂"这一事件。
显而易见的,百姓这一阶层,是最低的一层。
百姓作为盛世的创造者,却享受不到盛世反馈而来的种种福利,只能默默保持着帝国的运转。
"叫魂"首先爆发在江浙地带,这里是当时的经济中心,然而极大的经济分布不均、米价的持续上涨,使得不那么发达的城市的百姓们全家集体进行劳作(耕种、纺织)才能勉强保持生存,城市间贫富差异带来的人口流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不安定。
这一阶层的人们的生活得不到保障,也没有任何权利。
妖术事件流传开后,最恐慌的便是百姓,一是没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二是他们最容易成为妖术的目标,再一个就是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们抵御妖术、不受妖术的侵害,而家庭中成员的死亡都是很大的损失。
"叫魂"爆发之后,受害者基本上都是乞丐、僧人。
当时的游方僧人,实际上和乞丐没有很大的区别,也就是说这层人比普通百姓的地位更低下。
借由"叫魂"事件,百姓获得了指控他人的权力。
于是,就爆发了。
出现了多起群众聚集,将疑似会妖术的乞丐、僧人抓住,进行殴打甚至打死的事件。
长期被挤压在边缘地带,突然获得了哪怕小小的权力,便将枪口一致指向比自己地位更低的人,这种行为简直一点点都不奇怪。
(完整版)叫魂读后感汇总
“盛世”叫魂余音袅袅——读《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通过对叫魂恐慌所发生的社会经济背景、民间信仰、大众心态的分析,作者首先带领我们走进18世纪乾隆盛世下的江南各镇,领略那里的世态人情,随后,随着叫魂术成为一件件对簿公堂的案件,随着乾隆皇帝本人的亲自介入,本属民间迷信的社会事件蒙上政治罪的阴影,进而展开全国性的大围剿闹得鸡犬不宁,最后发现案件之始存在的可疑,在高层官僚政治精英的圆场下尴尬收场。
在这一过程中,孔飞力刻画下的“康乾盛世”的广阔社会图卷和政治官僚君主制体系运作过程,给予我们从社会学角度上解读那个时代和这本书的视角切入点“招魂”或“叫魂”,两者都意味着“对魂的召唤”。
挚爱孩子的父母和邪恶的术士都在对魂进行“召唤”,一个是要将魂唤回到体内,另一个则是要将魂从体内唤走。
“叫魂”是贯穿《叫魂》一书的主线。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中国大面积的妖术恐慌,是指邪恶术士的“偷魂”,作者征引的具体叫魂案件,都是跟“剪辫”以及类似的肮脏行为如偷窃等有着直接关系的。
作案人偷剪他人的辫子或辫梢以至衣襟,“以为厌胜之用”③。
即“剪辫”为了“叫魂”,窃偷他人之魂。
表现为写有姓名符咒的“叫”来的“魂”,不管是以为“稽垫桥桩”厌胜之用,还是把仇人头发植入桥桩后打入河里的厌胜之用,一概都是妖术。
所以,当时以“剪辫”行为为主的“叫魂”,都是妖术。
《叫魂》一书征引的叫魂案例,主要如下:1月22日在浙江,石匠吴东明开始在德清修水门,打木桩人河。
3月25日在浙江,采药人穆方周诱使郭石匠将一纸包植入桥桩。
3月26日在浙江,吴石匠返乡遇沈农夫托他将仇人姓名打桩入河。
6月7日、13日、16日在山东,读书人韩沛显供认曾接连剪人发辫。
7月24日在山东,乞丐蔡庭章供认参与剪辫。
8月21日、27日在山东,旗丁周某的侍女两次“被乞婆剪去衣角一块”。
10月初在湖南,觉性和尚供称茂远和尚教他用头发施展魔法。
…………这些事情起于江南,在基层官僚的自主判断下按照历来的为官经验解决了,虽并没有在社会层面上缓解庶民的恐慌情绪。
《叫魂》读书报告
《叫魂》读书报告点灯的傻瓜 (人生是一场直觉。
)2012-11-18 20:24 51/52有用 .叫魂读书报告一、孔飞力(Philip A.Kuhn, 1933—)个人简介1933年出生于伦敦。
但在美国度过了其中学、大学生涯。
除了青年时期短暂的三年从军岁月, 他的一生几乎都在学校, 尤其是哈佛大学度过的。
他有过两次婚姻, 第一任妻子正是他在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求学的恩师——费正清的秘书。
他有两本专著, 影响最大。
一本是写于七十年代的《中华帝制晚期的叛乱与其敌对力量》, 第二本, 就是本书《叫魂》。
这本书写于他从芝加哥大学转回哈佛接手费正清之职务却因久无作品问世而为人议论之时。
孔飞力在其求学生涯中, 初期受到两位学者的影响, 一位是克拉克洪, 一位是马克斯•韦伯。
但对其学术影响最大的是他在哈佛的两位恩师: 费正清和史华慈。
他在本书中所体现的史学取向:对“冲击—反应”模式的回应, 主张从社会内部寻找动因。
二、《叫魂》主要内容全书围绕“1768年席卷中国的妖术大恐慌”或称之为“叫魂案”展开论述。
一)、何为“叫魂案”(主要由本书第一章论述, 其他散见于各章)本书所征引的案例, 主要以事件发生的先后为线索。
时间维度横跨不同地域的案子, 通过“时间”这条主线贯穿在一起:1月德清石匠吴东明案。
4月萧山巨成和尚案、白铁匠案5月苏州张乞丐剪辫案胥口镇净庄和尚案6月书生韩沛显剪发案。
7月乞丐蔡庭章剪辫案。
8月乞婆剪侍女衣角案10月初觉性和尚案。
可以看出, 一直到当年的10月份, 仍有嫌犯被抓捕归案。
空间维度首发在浙江、江苏, 然后从江南地区迅速蔓延到山东、湖广、北京、安徽、河南、陕西与福建。
总体呈现一个由南到北, 由东部地区向中部地区转移的趋势。
1768年的叫魂案从时空上来势凶猛, 蔓延全国, 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大恐慌。
初秋, 清廷对于妖术的清剿也随之展开。
在持续长达几个月的清剿行动中, 制造了一系列冤案, 戕害了许多无辜无助的性命, 终于因为破绽百出而被叫停。
近代史纲要读书报告——叫魂
从书名便可以得知这是一本着眼于中国清朝“叫魂术”的奇书,由美国现任历史系和东亚语言文化系讲座教授孔飞力所著。
《叫魂》一书是他最主要的代表作,获“李文森中国研究最佳作奖”。
本书主要讲述了在乾隆盛世达到登峰造极的时候,整个大清的政治与社会生活却被一股名为“叫魂”的妖术搅得天昏地暗。
在1768年从春天到秋天的几个月里,这股妖风冲击了半个中国,百姓为之人心惶惶,官员为之疲于奔命,皇帝为之寝食难安。
《叫魂》重在揭示一些历史问题,帮助我们理解传统中国政治和中国社会。
本书第一章中国窃贼传奇,由德清县的石匠、萧山事件、苏州的乞丐们、胥口镇奇事等几个民间故事引出了中国社会这一幽灵——名为“叫魂”妖术,即术士们通过作法于受害者的名字、毛发或衣物,便可使他发病,甚至死去,并偷取他的灵魂精气,使之为己服务,整部作品顿时笼罩了一种神秘之感,也把读者的目光引向了石匠、和尚、乞丐这些特殊的群体。
第二章盛世详细介绍了“叫魂”发生的历史背景。
弘历治下的镀金时代经济发展、劳动力解放、人口流动,同时也伴随着通货膨胀和地区不平衡发展,黑色妖术的阴影正蔓延开来。
第三章或隐或现的威胁以中年弘历的一幅笑得并不由衷的画像展开来讲述,盛世下的明争暗斗使弘历面临更多的挑战,他通过镇压南方的妖党术士来去除江南文化的堕落腐败。
第四章罪的界定通过南方和山东的案例阐明了《大清律例》中有关妖术的条款,告诉读者国家的关注中心其实是在于社会秩序和国家安全。
第五章妖术恐慌的由来,顾名思义,本章对于“叫魂”的由来进行了详细的叙述,对“妖术”的定义也更加明晰,即通过对精神世界的操纵来强化个人的力量。
第六章各省的清缴从弘历的行省官僚讲述了一些执法过程中的发现,最终得出结论,清剿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妖术,而是谋反。
第七章妖首的踪迹主要讲述“叫魂”在中国的蔓延轨迹以及政府的围剿。
第八章终结揭开了“叫魂”神秘的面纱,它只是产生于无知又滋长于忌恨的一个幽灵,不过是奸刁之徒利用民间恐惧逞其私欲的又一个例子。
《叫魂》读后感
《叫魂》读后感《叫魂》读后感美国汉学家孔飞力笔下的《叫魂》讲述一个关于“盛世妖术”的故事,全书共分十章,基本上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章至五章可归为第一部分,介绍妖术发生的背景;第六章至八章为第二部分,介绍清剿妖党的全过程;第九至十章为第三部分,是对全书分析的概括与升华性总结,揭示妖术案件背后的历史隐喻和内在意义。
“叫魂”可追溯至杭州的德清县,这也为作者后来对“江南忧患”进行分析起到了铺垫作用。
德清县于乾隆三十三年修桥,一名沈氏农夫请求修建石桥的匠人在桥桩上粘贴一张写有人名的符,并通过敲砸来泄愤。
匠人前往县里举报农夫,官府阮知县打了沈农夫二十五大板后才开释。
这是清政府官方史料正式记载的第一例“叫魂案”。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乡下农夫由于愚昧无知、迷信鬼神而引发的邻里治安的小事,谁知这样一件小的案子一经上报竟然成为此后系列惊天大案的起始点,也成为 1768 年席卷半个中国的“叫魂”事件的开端。
这场始发于江南地区的妖术大恐慌最终在官僚君主制的运作下席卷大半个中国。
在各类妖术案件的影响下,百姓们相信术士、和尚能够通过衣物、头发施展法术控制他人的生命,并积极寻找自我保护的方法;皇帝则为了防止妖术的谋反和汉化的阴谋,亲自下令清剿各地的妖术活动;而各地官员迫于皇帝的压力,也开始了大范围的妖术清剿活动……面对叫魂危机,普通百姓、官僚和皇帝都根据自身的社会阶层和知识文化背景,在各自的心目中构建了不同的故事版本以指导自身的行动。
1768年,一个被划入康乾盛世的年份,但在孔飞力看来这种盛世是一种“镀金时代”。
官方的盛世生机勃勃,以江南地区为代表的社会经济高速发展,“除贱为良”的政策解放大量的劳动力。
孔飞力提出一个问题:“在这个经济成长的时代,又有多少人根本找不到买主来购买他们的劳力?这些人又该干些什么?”地区发展不平衡、人口增长快等因素造成物价飞涨,剩余劳动力涌入江南地区,这些劳动力是“没有根基,来历不明与目的不明的人,没有社会关系的人,以及不受控制的人”,模糊的身份增添当地民众与官府的不安全感。
读《叫魂》有感
读《叫魂》有感各位读友大家好,此文档由网络收集而来,欢迎您下载,谢谢读《叫魂》有感焦帅帅这本书讲的是1768年,一个叫做”叫魂”的妖术在全国范围内爆发。
首先出现在大清帝国最富裕的江南地区,随后由于农民百姓大多相信可以通过人的发髻来盗取他人的灵魂为自己服务,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散布着这种恐惧。
文中讲的每一个叫魂故事的发生都表达了某一特殊群体的恐惧,乾隆皇帝怕自己的权利受到威胁,各级官员怕自己的乌纱帽所丢,以及民众对习俗的盲目恐惧。
最后,在许多百姓和官员丢掉乌纱帽和性命后,案情才真相大白,所谓的叫魂只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从叫魂这件事来看起背后隐藏的矛盾。
对于同一事件,不同群体对于这件事的运作方式以及信息来源不同。
民众由于对眼前和未来生活缺乏一种安全感,生活得不到保障,对叫魂采取恐惧的方式,对陌生人的恐惧,对和尚,道士的恐惧。
而官僚阶层则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把地方上的叫魂恐惧局限在自己的辖区和职权范围内,对朝廷封锁有关消息。
对于皇帝本人来说,则认为由于满汉民族矛盾和地方官员本身存在着对皇帝权力的威胁,让乾隆皇帝处处感觉到其对皇位的危机。
所以,当乾隆听到叫魂事件时,认为这件事一定是为了颠覆清朝,对皇权的威胁。
而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开始下令各级官员抓和尚,道士。
因为无论是和尚还是道士,其流动性非常大,所以被当作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同样,官僚的态度让皇帝感觉到危机,开始罢免官员,打击僵化的官僚体制,促使官僚体制进行改革。
而作为官僚阶级的地方官员刚开始积极抓和尚道士,造成许多冤假错案,草芥人命。
后慢慢出现抓带疲劳,消极对待,变相与皇权抗争,体现出官僚体制的内部矛盾。
或者说从一开始皇帝其实就把矛头对准官僚系统,来表达自己对僵化官僚体制的不满。
孔飞力先生这件事其实是故意把事情扩大化,这也能体现出康乾盛世下人们的一种悲哀。
康乾盛世并非都是处处欣欣向荣,其矛盾也是非常尖锐。
在当时一个人口剧增,到处充满着竞争,而且非常拥挤,农民百姓对眼前和未来的生活缺乏安全感,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他们害怕厄运会降到自己的头上,对陌生人采取一种警惕的态度。
中国的强国家传统--读《叫魂》有感
中国的强国家传统——读《叫魂》有感公元1768年,清乾隆三十三年,正是中国历史上康雍乾盛世的顶点,高度发展的经济,快速增长的人口,无处不是一派欣欣向荣。
就在这样一种盛世背景下,一种叫做“叫魂”的妖术恐惧突然在中国爆发。
这一妖术恐惧从大清帝国最富庶的江南发端,沿着运河和长江北上西行,迅速地席卷了大半个中国。
“无知愚民”们受这种妖术恐惧的支配,相信妖术师可以通过人的发辫、衣物甚至姓名来盗取其灵魂为自己服务,而灵魂被盗者则会立刻死亡。
从春天到秋天的大半年时间里,整个帝国都被这妖术恐惧动员起来。
小民百姓忙着寻找对抗妖术、自我保护的方法,各级官员穷于追缉流窜各地频频作案的“妖人”,而身居庙堂的弘历则寝食不安,力图弄清叫魂恐惧背后的凶险阴谋,并不断发出谕旨指挥全国的清剿。
折腾到年底,在付出了许多无辜的性命和丢掉了许多乌纱帽后,案情真相终于大白,所谓的叫魂恐惧只是一场庸人自扰的丑恶闹剧:没有一个妖人被抓获(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子虚乌有),没有一件妖案能坐实,有的只是自扰扰人,造谣诬陷,屈打成招。
沮丧失望之余,弘历只得下旨“收兵”,停止清剿。
这便是孔飞力先生(Philip Alden Kuhn)为我们呈现的《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该书所讲述的是一个关于盛世妖术的故事,但他并不是讲妖术,而是通过妖术和叫魂事件,以一种“大叙事”的方式向我们展现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图景。
一、这是一场单纯的社会事件孔飞力先生对十八世纪清代的“盛世”状况的描述概括起来主要有六个方面:第一,新作物(如甘薯、玉米等)的引进刺激了人口的增长,人口总数几乎翻了一番,达到了三亿多人。
第二,商业有所发展,出现了更为自由的劳动力市场,且劳动力形成买方市场。
第三,稻米价格暴涨,凸显了当时社会的人地矛盾。
第四,国外白银的大量流入,在1768年才刚刚开始缓解人口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
真正意义上的盛世自十八世纪八十年代才开始。
第五,地区间经济发展及其不平衡。
《叫魂》解读
《叫魂》解读海外中国学在学术界形成了研究热潮,《叫魂》是研究海外中国学的一部重要作品,本文主要从创作机缘、创作目的和创作意义三个方面来对《叫魂》进行解读。
标签:孔飞力;叫魂;官僚机制孔飞力(1933-2016),美国著名的汉学家,在他最主要的三部著作中,《叫魂》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即使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创作机缘1984 年,孔飞力来到北京搜集资料,住在故宫附近的一家苏联式宾馆里,每天一大早,他就骑着一辆“二八”式的自行车,去故宫博物馆查阅资料。
乾隆原本只是孔飞力研究中的一小部分,但不经意间,他找到了一批乾隆年间关于“叫魂案”的资料,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叫魂”这个词,孔飞力回到美国之后,开始潜心研究乾隆三十三年发生在江南的叫魂案。
1768年,中国近代社会的前夜,某种带有预示性质的震颤蔓延了整个社会,一种名为“叫魂”的妖术在华夏大地盘桓,据说,诸如石匠、道士、和尚等,江湖术士们通过做法,能让人发病甚至死去,并偷偷取走受害者的魂魄,于是官府开始大力清剿,超过2亿人受到了冲击,这批完整的资料激起了孔飞力的研究热情,他从“叫魂”深入开去,层层揭露背后传统的中国政治和中国社会,完成了《叫魂:1768 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二、创作目的“叫魂”案最早出现在江南地区,1768年的中国正处于康乾盛世。
当时的“叫魂”流言没有产生任何问题,但却让弘历坚信背后是有政治阴谋在作怪,于是他下令开始进行全国范围的除妖运动,大臣们开始行动,但是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
他们发现,最后查完的结果要么是一堆混乱不堪的伪证,要么是一堆不明不白的冤死犯人,要么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细节,并没有实际价值。
当时的中国处于鼎盛时期,但是却对中国外面的西方世界全然不知,更是没有想到,在此后的100多年,整个世界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华帝国这样由盛转衰的悲剧性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孔飞力最开始想要研究“叫魂”案,是因为想对清朝中央与地方的联系方式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
读书笔记解析孔飞力的叫魂
读《叫魂》大清帝国的统治正处巅峰,值丰功盛德的乾隆朝盛世,为二十五岁承大统的弘历御宇第三十三年。
其治下帝国,正是经济生气勃勃,人口快速增长之时期。
在江南,这个中国历来最繁华的地区更尤为如此。
孔飞力笔下描述的叫魂事件正在这片区域酝酿成一场曼延至全国性的案件。
当时的人们相信,人的灵魂与躯体是可相分离的,若对着从某个人身上的物体(如发辫梢等实物)念咒之类的妖术,便可掌握别人的魂。
通过施展这类的妖术,施行妖术的人便可实现自己的某些目的。
无疑,民众对这种“叫魂”术有着极大的危险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即在接下来出现的几个“普通”案件后,慢慢的演变成了对妖术的大恐慌。
晦暗不明的威胁影响着民众的日常生活。
妖术大恐慌的猖獗肆虐,引起了朝廷至少是皇帝的重视。
弘历的震动是随之而来对全国各省的清剿行动。
在弘历接触到叫魂案时,他判定是谋叛,是不能轻视的山雨之势欲来。
随着全国各地上报来的疑似案件愈来愈多,增加了弘历初始的判断。
他的轻信体现在了各省官员们身上的压力。
而官员们身上的压力,大多数化做一些冤假错案回馈给了弘历想要得到的新线索。
弘历异常激烈的反应,正是统治者对臣民的防猜心理。
猜忌臣下,此为历代统治政权之统治心理,而满人外来则为犹甚。
清初之高压统治政策,则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之命。
头发与叫魂案之联系,具有的种族象征意义,似乎就带有一种天然的政治因素了。
尽管弘历小心翼翼的对此保持缄默,一直忽略与避免它们之间可能的关联。
但还是无改“妖术与弘历对大清帝国的深层焦虑之间是存在联系的(二九零页)”这一事实。
具有谋反阴谋叫魂案在挑动弘历政治控制神经的同时,也触发了弘历对官僚集团的控制与官僚集团进行反控制的较量。
“官僚机制如何试图通过操纵通讯体系来控制最高统治者,最高统治者如何试图摆脱这种控制(序言)”。
在专制统治结构中,皇帝与官僚专制在实施威权时确实受到了诸多障碍的限制。
这些流弊部分是由于自身的管理缺陷,“官僚机器本身颟顸迟缓的工作方式,就足以使抵制专制专权的诡计得逞(二八一页)”。
《叫魂》背后的乾隆盛世
《叫魂》背后的乾隆盛世乾隆盛世,是中国清朝乾隆年间的一个历史时期。
在这个时期,中国经济、文化和艺术都达到了一个巅峰,国家强盛繁荣。
而远在乾隆盛世时期的文学作品《叫魂》,正是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貌和民生百态。
这部小说以其鲜明的时代感和深刻的社会意义,成为乾隆盛世的一幅生动写照。
《叫魂》一书由清代小说家曹雪芹所作,该书是他在《红楼梦》未完成前所写的第一部作品。
以鬼怪为题材,凸显出国家乾隆盛世时期内心潜藏的各种困惑与纠缠,对世界和人生的探索。
书中的故事以唐代的靖宗起家,谈到十一世孙他杖帝千岁之后,招宝珠入帝荒僻野地,创立一个安宁之地,他也想要在此安息,但为了宝珠,因此不得善终。
这部小说以神鬼传说为线索,揭示了当时社会的阴暗之处。
在乾隆盛世的时代,社会风气严重腐败,民不聊生,民间暴力和民怨沸腾。
小说中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种种不公不义,以及人们对社会现实的不满与期望。
描述了社会的黑暗和不公,与乾隆时代的“盛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乾隆盛世时期,中国经济繁荣,商品经济迅速发展。
这使得社会分工更加精细,商业活动更加频繁,乡村和城市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叫魂》中的“都市鬼故”势必也受到了这一时代特点的影响。
在乾隆盛世时期,城市中巨大的人口流动使社会发展变得更加多元化和复杂化。
《叫魂》这部作品中所描绘的鬼怪传说、城市暗黑面的题材,也反映了这一时代社会的真实状态。
乾隆盛世时期,艺术作品和文学作品的创作更加开放和自由,创作者能够更加自由地表现自己的创作理念和审美情趣。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叫魂》这部小说也得以在题材和风格上有了更大的表现空间。
《叫魂》以其独特的文学性格和艺术魅力,成为了中国古典小说的一部经典之作。
在乾隆盛世的时代,社会风气阳春。
《叫魂》一书却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当时社会的阴郁和不安。
这种表达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一种心理状态。
在乾隆盛世的时代,社会有着辉煌和繁荣,却也有着不安和不平等。
《叫魂》这部小说中,作者成功地表现了这种社会心理状态,让读者感受到了乾隆盛世时期的社会气息。
盛世危言——读孔飞力《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Reading after Kong Feili' s Book Spritism: the Great Panic of Chinese Witchcraft in 1768作者: 任力
作者机构: 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和百科研究部
出版物刊名: 军事历史
页码: 74-76页
年卷期: 2016年 第2期
主题词: 中国史研究 《叫魂》 盛世危言 孔飞力 现代化历程 历史学家 中国大陆 东亚研究
摘要:美国历史学家孔飞力(Philip A.Kuhn)的《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以下简称《叫魂》)是西方中国史研究的一本名著,在中国大陆和台湾都曾一度进入畅销书的排行榜,产生了广泛影响。
作者孔飞力曾任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主任,这一职位一向被誉为美国乃至西方中国史研究执牛耳者的专席,称之为掌门人亦不为过。
孔氏不属于著作等身的多产学者,但他的每一部著作都堪称力作,极有分量。
他于1970年出版了《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1796—1864年的军事化与社会结构》,一举奠定了其在史学界的地位。
但此后20年未出一书,直到1990年出版《叫魂》,再次震动史坛。
2002年,孔飞力的《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问世,由此形成了他探讨中国现代化历程的三部曲。
这三部力作中,孔飞力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论点:中国的现代化主要是由“内在”动因和条件所决定的,并非是由于外界冲击造成的。
《叫魂》所揭示的发生在乾隆盛世的一场危机,正是从“一种文明的没落”角度,为上述观点提供了历史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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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叫魂》有感_读后感_模板读《叫魂》有感(一)焦帅帅这本书讲的是1768年(清乾隆32年),一个叫做”叫魂”的妖术在全国范围内爆发。
首先出现在大清帝国最富裕的江南地区,随后由于农民百姓大多相信可以通过人的发髻来盗取他人的灵魂为自己服务,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散布着这种恐惧。
文中讲的每一个叫魂故事的发生都表达了某一特殊群体的恐惧,乾隆皇帝怕自己的权利受到威胁,各级官员怕自己的乌纱帽所丢,以及民众对习俗的盲目恐惧。
最后,在许多百姓和官员丢掉乌纱帽和性命后,案情才真相大白,所谓的叫魂只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从叫魂这件事来看起背后隐藏的矛盾。
对于同一事件,不同群体对于这件事的运作方式以及信息来源不同。
民众由于对眼前和未来生活缺乏一种安全感,生活得不到保障,对叫魂采取恐惧的方式,对陌生人的恐惧,对和尚,道士的恐惧。
而官僚阶层则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把地方上的叫魂恐惧局限在自己的辖区和职权范围内,对朝廷封锁有关消息。
对于皇帝本人来说,则认为由于满汉民族矛盾和地方官员本身存在着对皇帝权力的威胁,让乾隆皇帝处处感觉到其对皇位的危机。
所以,当乾隆听到叫魂事件时,认为这件事一定是为了颠覆清朝,对皇权的威胁。
而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开始下令各级官员抓和尚,道士。
因为无论是和尚还是道士,其流动性非常大,所以被当作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同样,官僚的态度让皇帝感觉到危机,开始罢免官员,打击僵化的官僚体制,促使官僚体制进行改革。
而作为官僚阶级的地方官员刚开始积极抓和尚道士,造成许多冤假错案,草芥人命。
后慢慢出现抓带疲劳,消极对待,变相与皇权抗争,体现出官僚体制的内部矛盾。
或者说从一开始皇帝其实就把矛头对准官僚系统,来表达自己对僵化官僚体制的不满。
孔飞力先生这件事其实是故意把事情扩大化,这也能体现出康乾盛世下人们的一种悲哀。
康乾盛世并非都是处处欣欣向荣,其矛盾也是非常尖锐。
在当时一个人口剧增,到处充满着竞争,而且非常拥挤,农民百姓对眼前和未来的生活缺乏安全感,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他们害怕厄运会降到自己的头上,对陌生人采取一种警惕的态度。
《叫魂》读后感读《叫魂》有感
《叫魂》读后感读《叫魂》有感《叫魂》读后感读《叫魂》有感当阅读完一本名著后,想必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心得,现在就让我们写一篇走心的读后感吧。
到底应如何写读后感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叫魂》读后感读《叫魂》有感,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同学看过之后觉得很好看,推荐的。
我从7.22号晚上开始看,看到8.13号晚上,这个跨度,可以看出来,我并没有觉得很好看。
可能是我的只是储备不够,所以不太能够深入理解。
故事是这样的:浙江德清县的水门(是啥我也不知道)和桥梁塌了,得修。
于是来了俩工程队——海宁的工程队以及仁和县的石匠吴东明——竞标(1768年就已经有竞标了,神奇),最后吴东明中标了。
海宁工程队输就输了嘛,也没啥,但是这个事儿却被一个寺庙的和尚给利用了!浙江德清城外有2座庙——观音殿和慈相寺,观音殿很火爆,慈相寺很冷清。
为了争香火,慈相寺的和尚编了个谣言,说竞标失败的海宁石匠在去观音殿的路上做了法,路过的人会出事儿。
现在看就是无稽之谈,但是那个年代嘛,民间普遍相信匠人有施法害人的魔力(为啥?我也不知道,民间传说本就奇奇怪怪)。
有人找吴东明,要把写有自己仇家名字的.纸条打进桥桩里,据说这样纸条上的人会遭报应。
吴东明怕麻烦,报官了。
然后就引出了一堆事儿。
谣传剪别人一点儿头发,被减去头发的人就会身体不适,渐渐死去。
虽然荒诞,但是老百姓都信。
遇见个外乡人,很容易激动,围起来一顿打,或者报个官,屈打成招啥的。
反正就这样,从江南,渐渐蔓延到全国,皇帝很重视,要查,要清剿。
搞到最后,发现只是一场闹剧,被有心之人利用,没有一个真正的犯人,有的只是屈打成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呢?我看得不太仔细,也说不清楚(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大概是有人可以从中获利,所以这件事才会持续发酵,事态严重吧。
书中有一个观点,我觉得很新颖:我们一直都觉得文革是场灾难,但是有人却觉得那是一个黄金时代,底层人民突然有了权力,我看你不顺眼,我就可以污蔑你,你会受到惩罚,还说不清楚。
读《叫魂》
读《叫魂》第一篇:读《叫魂》读《叫魂》关于作者孔飞力(Philip A kuhn),说实话,我并不了解,甚至之前不知道它是谁,也许是我知识面太窄了,也许因为我不是历史系的学生,以至于他如此的有名,我却不知道。
那种惭愧感,就像政治系的学生,不知道韦伯或者阿尔蒙德。
书的扉页对他有很详细的介绍,很多头衔,但是有一个就足够让人记住了“当费正清1977年从哈佛大学荣休后,孔飞力由已任教十年的芝加哥大学转回母校接替其空缺,任哈佛大学历史系和东亚语言文化系讲座教授。
”好吧,我浅窄的知识面里,还是认识费正清的。
关于此书——《叫魂》叫魂,不管是在今天抑或实在18世纪,都可以认为是一种妖术,据说它是通过所谓的“术士”作法于受害人的名字、毛发或者是衣物,便可以至人发病或者死去,并取其灵魂精气,使之为己服务。
貌似还珠格格中有类似的桥段:皇后党在景阳宫授出乾隆布偶,引得太后与皇帝大怒,小燕子与紫薇“被认定”为“白莲教”的刺客,两人被拖去慈宁宫“洗澡”——当然是大刑伺候。
本书简单来说就是一本关于若干人参与叫魂案,官府抓人,审判,揪匪首的一系列案件的故事,不巧的是,故事的结果与还珠格格尽然雷同。
本书共10章,前8章叙述了“叫魂案”,后2章是作者“总结陈词”。
前8章又可以分为2个部分,第一部分“各地叫魂案件发生”,主要表现在第一章“中国窃贼传奇”:“浙江德清县的石匠们”“萧山事件”“苏州的乞丐们”“胥口镇奇事”等几起叫魂案件以及地方衙门对这些事件的处理尤其是对“案犯”的审理。
第二部分主要就是“破案”,也是全书最像小说的地方,故事铁荡起伏,“案犯”招供、翻供、供词反复;官员与皇帝在“求稳”与“速决”中挣扎;皇权的淫威与官僚体系的默契相互较量;正在社会在恐慌与不安中沸腾!当然,在作者超强“小说式”的叙述中,猴急又品性不佳的我,不时会骂道:“尼玛,可不可以快点搞清楚呀!”也许是我egghead,非要找点东西,也许是这本”蜚声中外“的名著,必须有点涵涵,所以,我必须思考思考,而不是仅仅当小说读罢就丢。
“盛世”:裂开了一条缝——读《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盛世”:裂开了一条缝——读《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摘要:1768年的中国,正处于清中期的“乾隆盛世”,可盛世背后浮现的却是“君主—官僚—百姓”面对“叫魂”一事至上而下的恐慌。
三种视角,三重观念,在妖术大恐慌的背后却是当时中国在社会机制上的巨大撕裂。
孔飞力先生在本书译后问译者:“我这本书也是在写今天的中国,中国人看得懂么?”当历史照进现实,比起叫魂本身,“叫魂”背后的深意更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的深究,去探求。
君主的怀疑、官僚的依附、百姓的恐惧,逐一撕开了盛世阴影下的社会机制。
关键词:叫魂孔飞力社会机制恐慌1.“叫魂”的源头1.1为何在“盛世”“盛世”本是繁荣、昌盛与稳定的代名词。
从1661年到1796年,在中国是我们所熟知的“康乾盛世”。
衡量盛世的标准有很多种,在宏观的表现上,更体现为用经济体量、人口基数与生产力的发展来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正处于“盛世”。
这样看来,在乾隆末年的中国,其经济总量正处于世界第一,人口也占世界三分之一,科学技术与生产力也正在有序的加速发展。
为何在这样的发展势头之下,小小的、不经意的“叫魂案”让整个大清帝国风声鹤唳了起来?在《叫魂》一书中,孔飞力却通过最为民间的视角颠覆了我们对于宏观的想象。
“所谓‘盛世’,只是一种惯用的说法,常被人们当作德政的护符,用来装点官方文件。
”。
商业的蓬勃发展在宏观的角度上,当然可以交上一份令人“和颜悦色”的答卷,但对于不断卷入商业与制造业的普通百姓(他们多半与田地作伴,以农业为生),这样所谓的“新兴产业”反而变成了一个拥挤的竞技场,像“圈地”一般将他们卷入一个空间更小的生存环境。
1.2为何是乞丐与僧道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僧道是下层的,是没有朝廷所颁发的合法度牒的僧道。
在很大程度上,他们的流动轨迹与乞丐相似,只是多了一件披在身上的袈裟与道服。
这两者之间的共性其实非常明显:一是都具有明显的流动性;二是他们都没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合法”的身份,他们的身份是偏离整个社会机制所认可的“正道”的;三是他们(特别是僧侣)似乎都不足以具备“娶妻生子”的,一种符合儒教思想上的“传宗接代”义务。
小小说《喊魂》鉴赏
小小说《喊魂》鉴赏喊魂徐建英从我记事起,湖村人有意无意爱跟我说:你是你爹捡的!他们说:那日潘河上跑水,鱼跟着泄洪道往潘河下溢,你爹拿着鱼叉在河下叉鱼。
那天你爹的运气特别好,岸上摆了白花花一大片。
就在这时,上游漂来一只大木盆,盆中放了一个漂亮的女婴,你爹当时就扔了鱼叉,鱼都顾不上要,把你抱回了家。
这个版本初时我并不相信,我们湖村的大人最爱吓唬细伢时说那个谁是从哪儿哪儿捡来的。
但说的人多了,说的次数多了,我忍不着问我娘:我当真是我爹捡来的不?娘听了当即怔了一下,神情很不自然,但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傻二丫真是捡来的呢!娘接着又说,你爹当时叉了一天的鱼,累得乏,一路抱你回家时手都酸了。
我姐大丫此时靠在门外捂嘴偷笑。
娘见我嘴巴翘得高高的,停了笑,作势找扫帚要打大丫。
大丫吓得赶紧往外钻。
随后娘对我说,二丫你真个是傻丫头,我都生了你大丫姐,还捡你这丫头片子咋甚?你是我亲生的呢。
我立时破涕而笑。
但大丫从此没事时老爱冲我喊:二丫,二丫,你是爹从潘河捡来的野伢子,嘻嘻……我很生气,几次找大丫打架,但每次都输。
那个卖冰棒的跛子再来湖村时,我偷偷把大丫晒在太阳下晾的新凉鞋提了出去。
然后在大丫哭着找新凉鞋时,我伙同大胖娟子他们躲在屋后吃冰棒,叽叽喳喳地笑得不亦乐乎。
娘找到我,盯着我红通通的嘴,又看到屋后那堆冰棒纸,脸色铁青。
在她转身找扫帚时,我赶紧和大胖娟子他们一起从后院门溜了。
大胖说:你娘逮上了,准揍扁你!娟子说:二丫你别难过,我悄悄听到我娘跟人唠话时说,你爹把你从潘河捡来时,你娘哭了很久!捡了你,她就不能再去生儿子了。
我很难过。
整个下午,我就躲在潘河的河湾里,玩水、摸鱼、捉虾……到娘找到我时,天都黑透了。
晚上娘还没来得及揍我,我就头痛,发烧,说胡话。
连着几天在卫生站打针吃药都不见好转,每晚高烧说胡话得厉害。
娘整夜整夜地抱着我哭,最后在奶奶的劝说下,娘提了一大堆礼物背着我去村头找神婆“三相公”。
娘从前不信“三相公”,一向都绕着她家走。
叫魂_读后感_
叫魂昨天在丰利书店看到一本《叫魂》,里面提到民众狂热的非理性状态对司法程序、政治及官吏心态产生的影响,文笔不错,有详尽的解说。
“叫魂”是一种传说中的妖术,最初流传于18世纪的中国,被施术者的魂灵会被术士(一般是石匠、游方僧人、道士)叫走,导致孩童早夭,成人会精血枯竭而亡。
于是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是否有外来的生面孔。
地保之类趁机敲诈外来人口,如有不遂,便即指诬,同时还煽动群众。
民众的空前恐惧与愤怒导致被怀疑从事叫魂的术士往往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活活打死。
当然在清朝政府的严格的吏政及法令的辖制之下,不少被疑为术士的人也被送进县衙尝尝夹棍和大板,有些人招了,“证据”确凿,被判死刑;有些人招了,“证据”不足,一般也只是夹断了膝盖或胫骨就放了出来;有些人没有招,但是“证据”确凿,也被判了死刑;有些人不招而且“证据”不足,也夹断了胫骨或膝盖就放了出来;但是更多的人在将招未招之时死在监狱里。
尽管官府明令不得传播流言、妖术。
但是这个并不能阻止恐慌的蔓延,由南至北,从浙江到北京,遍布中国,甚至惊动了乾隆皇帝。
那么,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得妖术的说法如此长久的流传呢?我认为这是清政府野蛮、愚昧的文化政策造成的!宋朝以来,程朱理学流毒甚深,元、明、清,每个朝代都在前朝的重压上再加上一块砝码。
元代是民族歧视,在政治和经济上打垮了汉人;明代是培养大批特务,也是文字狱的发端;清代是我国文字狱最兴盛的时代,不仅从文学、思想上控制人们,甚至礼仪、服饰、发辫都特别规定成一定的样式。
在统治者的高压下,民众变得白痴兮兮,愚不可及。
愚民政策是一柄双刃剑,清朝的统治者昏庸无能,自然只能统治一些愚民,可是当外侮到来的时候,昏君愚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错误固然痛心,更令人难过的是不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民国刚有些好转,却被国民党的腐败作风自毁长城。
记得是看什么电影的时候,里面蒋介石说出了他一生中少有的几句正确的话:“是国民党自己打败了自己!”,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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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危言”——《叫魂》读解作者:刘昶1768年,清乾隆三十三年,一种叫做“叫魂”的妖术恐惧突然在中国爆发。
这一妖术恐惧从大清帝国最富庶的江南发端,沿着运河和长江北上西行,迅速地席卷了大半个中国。
愚夫愚妇们受这种妖术恐惧的支配相信妖术师可以通过人的发辫、衣物,甚至姓名来盗取其灵魂为自己服务,而灵魂被盗者则会立刻死亡。
从春天到秋天的大半年时间里,整个帝国都被这妖术恐惧动员起来。
小民百姓忙着寻找对抗妖术、自我保护的方法,各级官员穷于追缉流窜各地频频作案的“妖人”,而身居庙堂的乾隆皇帝则寝食不安,力图弄清叫魂恐惧背后的凶险阴谋,并不断发出谕旨指挥全国的清剿。
折腾到年底,在付出了许多无辜的性命和丢掉了许多乌纱帽后,案情真相终于大白,所谓的叫魂恐惧只是一场庸人自扰的丑恶闹剧:没有一个妖人被抓获(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子虚乌有),没有一件妖案能坐实,有的只是自扰扰人,造谣诬陷,屈打成招。
沮丧失望之余,乾隆皇帝只得下旨“收兵”,停止清剿。
(注:《叫魂》(孔飞力著),已由陈兼、刘昶译成中文,上海三联出版社出版。
)这个故事就其本身情节来说已够精彩,而经过历史学家的阐幽发微,更可以说出一大堆教训来,于是就有了孔飞力教授的著作《叫魂》。
该书于1990年出版,当年便获美国亚洲研究学会最高学术奖之一的“李文森奖”,受到广泛的好评。
在《叫魂》一书中,1768年的妖术恐惧被重构为三个不同版本的故事,它们分别叙述了不同社会群体和角色对叫魂妖术的理解和反应,然后作者又从一个更广阔的角度讨论了这一事件的历史意蕴。
第一个版本是贩夫走卒、乡愚村妇的故事。
叫魂恐惧首先在社会底层爆发。
乾隆三十三年初,浙江德清县城东的水门和桥梁因年久失修而倒塌,一支来自海宁的工程队投标失败无功而返,仁和县的石匠吴东明承揽了修建工程。
这件事本来极为普通,却被邻近一个寺庙的和尚恶意利用。
德清城外有两座寺庙,观音殿和慈相寺,观音殿香火鼎盛,而慈相寺则门可罗雀。
穷极潦倒的慈相寺和尚为争夺香火,便利用这个竞标事件散布谣言并发了传单,说投标失利的海宁石匠为了报复在县城外去观音殿的路上做了法,路过之人都要遭殃。
这个谣言不胫而走,并被添枝加叶,变成了包工石匠要偷盗灵魂来加固水门和桥梁的基础。
由于民间本来就普遍相信匠人有施法害人的魔力。
于是有人找上吴东明,求他将写有自己仇人姓名的纸条打进桥椿里。
吴害怕惹出麻烦,将其扭送官府。
这个倒霉的家伙受一顿杖责。
但这已经来不及止熄吠影吠声的谣言,它很快传遍了江南市镇乡村的每一个角落,并继续扩散。
一时间,人们谈妖色变,无端地猜疑,蓄意地诬陷,演出了一出又一出闹剧,把大半个中国拖进了一场丑恶的歇斯底里。
在传统中国,妖术迷信和恐惧对底层大众来说并非陌生,妖魔鬼怪、阎罗无常本来就是他们精神世界的一部分。
但这种迷术和恐惧演成这样全社会的歇斯底里却并不常见,特别是在所谓的太平盛世。
乾隆时代正是清代的所谓盛世,既为盛世何以妖术横行?第一个版本的故事要回答的正是这样一个问题。
满清王朝在经历了康熙、雍正两朝的苦心经营和修养生息后,到了乾隆时代达到了其鼎盛阶段,经济繁荣,社会安定,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但在作者看来这个盛世只不过是一个镀金时代。
透过表面的繁荣去探究社会财富的分配以及资源、财富和人口的关系,就可以发现社会深层潜藏的危机以及这些危机在社会意识层面上的反映。
清代前期的修养生息、和平发展不仅带来了经济和社会的繁荣,也造成了人口的急剧增长,在整个十八世纪,中国的人口翻了一番,达到三亿多。
人口压力的增加意味着生存竞争的加剧。
对于处在社会底层又在经济落后的边缘地区的人们来说这加剧的竞争可以随时夺去他们生存的机会和权利,将他们裹挟到无家可归的流浪乞讨者大军中去。
正是他们成了民间妖术恐惧所攻击的首当其冲的目标,也是官府清剿的主要对象。
对大多数比较幸运的人们来说,特别是生活在富庶的经济中心如江南地区的人们来说,盛世的繁荣意味着他们还能通过辛勤劳作维持温饱。
但是他们同样感受到生存竞争的严酷,对眼前和未来的生活缺乏安全感。
当叫魂妖术的谣言在地方上一传开,他们脆弱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唯恐自己成为妖术的受害者。
他们无法分辨谣言与真实,因为鬼神迷信本来就是他们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而他们的不安全感使他们变得更为神经过敏,所以对谣言他们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对地方社会来说,流浪的乞丐不仅讨厌,而且易欺,他们是社会上最弱势的一群,没有任何权力,不论官府还是民间社会,来保护他们。
相比之下,无权无势的小民百姓都可以对他们任意威福,把自己的焦虑、不满、愤怒、沮丧发泄到他们身上。
在叫魂危机中,许多所谓的妖术案都是小民百姓或衙门胥吏、地方棍徒对流浪乞丐和游方僧道的攻击,这样的众暴寡、强凌弱是整个叫魂危机中常见的丑恶闹剧。
许多无辜的乞丐游僧就惨死在这种暴民的攻击之下,成为叫魂恐惧的牺牲品。
叫魂案的第二个版本是各级官僚的故事。
和愚不可及的小民百姓不同,官僚们是饱读诗书的知识阶级,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叫魂妖术。
再说官僚士大夫一般不会有小民百姓的那种朝不保夕的衣食之忧,他们对妖术谣言也不会有切身的恐惧和不安。
不过各级官员大都有守土之责,他们即使不信妖术,也不可能不担心民间妖术恐惧对地方治安可能造成的后果。
无论于公(维持治安)还是于私(保住乌纱帽),妖术和妖术恐惧对他们都构成一种威胁,使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
有意思的是,各级官员们尽管职位处境不同,品德操守各异,他们在妖术恐惧初起时的因应之道却大致相同。
他们都力图息事宁人,安抚民间的恐慌,制止谣言的流传,打击无事生非、挑起事端的衙门胥吏和地方棍徒。
虽然剪割发辫的所谓妖术似乎在挑战满清王朝的剃发制度,没有人小题大做,把这种妖术恐惧与叛乱谋反联系在一起,并将其当做紧急的非常事件奏报朝廷。
按照常规,地方官(首先是知县)有责任维持自己辖区的治安,并将所有超出杖责处罚的刑案报告省巡抚法庭,而死刑案则要由皇帝亲自审核。
《清律》将多种妖术定为死罪,据此叫魂案似乎也应该移送省庭,并最终移送北京。
表面上看来,对妖案无论是就地处理还是奏报朝廷,地方官都是在履行职责范围内的公务,而奏报朝廷还可以减轻他们自己的责任。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如果把发生的事件局限在自己辖区和职权范围之内,地方官就可以按官僚制度的常规独立全权地来处理,而不必受制于专断独裁的君权。
但是一旦朝廷和皇帝卷入了地方妖案的清剿,官僚制度优游从容的常规就会被打乱,地方官就把自己直接臵于君权的反复无常的淫威之下。
对地方官来说,要避免这样的结果,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把地方上的叫魂恐惧局限在自己辖区和职权范围内,对朝廷封锁有关的信息。
因为按照官僚责任制的常规,一项罪行如果未被官方——朝廷确认,地方官员就不会因为对此项“罪行”失察而受惩罚。
这就是为什么在叫魂危机发生的最初两个月里,没有一个官员主动向乾隆皇帝报告过地方上发生的妖术恐惧。
各省官僚的这种默契,织成了一张官官相护的网络,共同对皇帝封锁消息。
虽然乾隆皇帝暂时被自己的地方官员们蒙蔽,但他在各省有自己的眼线。
通过这一独立于官僚体制的情报来源,他终于知道了春天在江南发生的那些“叫魂案”。
一旦面临君主的震怒和迫在眉睫的惩罚,各省官僚间原先的那种默契立刻不攻自破。
山东巡抚富尼汉抢先一步,在本省发动了对叫魂妖术的围捕,各省也随着跟进。
很快地,山东就抓获了许多“妖党”、从妖党的“口供”中得知掀起这场叫魂恐惧的“妖首”就潜伏在江南。
乾隆命令各省向山东看齐,并令江南各省缉拿妖首。
在乾隆的巨大压力下,整个官僚体制终于被动员起来,一场对叫魂妖术的清剿迅速在全国展开。
这场清剿持续了好几个月,在制造了无数冤案,戕害了许多无辜无助的性命之后,才因破绽百出而被迫叫停。
和官僚们的故事不同,叫魂案的第三个版本是专制君主乾隆(在《叫魂》一书中,作者在提到乾隆皇帝时都是径用其本名弘历)的版本。
虽然乾隆皇帝只是一个人,他代表的却是满清帝国的整个制度。
不管他是否相信妖术本身,在他眼中,妖术的威胁及其背后所隐藏的政治阴谋是确实存在的。
他相信有人正在利用剪辫妖术来煽动(汉)人们对清帝国的仇恨,并阴谋挑起反满叛乱。
所以,当他一得知地方上的叫魂恐惧,就立刻发动了对妖术的清剿。
不仅如此,叫魂危机中官僚们的表现更让他愤怒和失望,并强化了他对官僚们、特别是对汉官僚们长期来抱有的猜忌。
在他看来,正是官僚们的mān@①顸怠惰、敷衍塞责、欺上瞒下、官官相护才使得“妖术”在帝国的江南腹心横行无阻,并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
对帝国来说,这种官场的腐败积习同样是一种威胁,其危害程度并不亚于民间的妖术。
这种腐败积习是以江南为中心的汉官僚—士大夫文化的毒痈,它侵蚀着满清帝国的活力,腐化着满洲统治精英的道德士气。
要清剿妖术,必须首先对这样一部官僚机器加以整肃。
乾隆从一开始就对这样一场包含内外两条战线的清剿倾注了全副的精力和热忱。
他坐镇北京和承德行宫,通过与各省督抚间的秘密通讯渠道,直接指挥着各省的清剿。
一时间,清剿成了帝国的头等大事,各种行政常规,如田赋、科举、河工、盐政、肃贪,都要为其让路。
对清剿的任何延误都将受到严厉惩罚。
各省的清剿奏章雪片般地飞抵乾隆的御前,在加上他的御批指示后又迅速回到奏报人手中。
乾隆运用其君主权威和帝王手段对他的督抚们不停地激励鞭策和训斥威胁,把这场两条战线的清剿上演得有声有色,紧张激烈。
随着清剿的展开,妖术案的破绽越来越多,但这并不能轻易动摇乾隆的意志和决心。
他一方面命令各省将重要的叫魂嫌犯解往北京、承德,由他的军机大臣们直接会审;另一方面他对各省官员们施加了更大的压力。
他埋怨地方官员继续敷衍姑息(这是事实),致使妖首至今逍遥法外;又埋怨他们滥捕充数,滥刑求供(这也是事实),使得案情益加扑朔迷离,茫无头绪。
他对官僚们的愤怒和失望随着案情的展开也日益加剧。
清剿越来越成了他与各省官僚间的暗中较劲,仅仅是为了整肃他们,清剿也必须毫不犹豫地继续下去。
不过,至此为止,乾隆并未处罚过一个官员,并不是他不想这样做,而是时机未到。
如他自己对督抚们说的,这时若惩罚官员,谁还会真心实力去从事清剿?显然,乾隆在准备秋后算帐。
乾隆的军机大臣对押解来京的嫌犯反复地交叉审讯,终于发现整个叫魂案根本就是一场冤案,而且冤狱的程度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迄今为止他们一直协助皇上在进行这场清剿,不过现在他们不得不考虑如何善后。
为了避免整个朝廷陷入更大的尴尬,他们显然表现了相当的道德勇气。
乾隆毕竟还不是昏君,他很快接受了军机大臣们的建议,下令停止清剿。
不过乾隆不甘心认错,在下令叫停的谕旨中,他仍然坚持妖术阴谋的存在,只是由于各级官僚的玩忽职守,才导致妖首至今逍遥法外。
所以各级官员仍应保持高度警惕。
有了这样一个说辞,乾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各级官僚加以清算。
绝大多数官僚都因玩忽职守而受降职、革职和流放的处罚,包括六名现任和前任江浙督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