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实主义视角解读《觉醒》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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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实主义视角解读《觉醒》的主题

摘要凯特·肖邦的代表作《觉醒》不仅被誉为美国有史以来关于女性生活的最重要的作品,更是女权主义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长期以来,人们不断地对其进行深入研究,从而发现这部写作手法精妙的小说具有进行多角度解读的可能性。本文仅从现实主义的视角探讨这部经典之作,揭示女主人公埃德娜发现自我、追求自立、实现精神完美的觉醒过程,以拓宽读者阅读该小说的视野。

关键词:凯特·肖邦《觉醒》现实主义自我意识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19世纪美国女作家凯特·肖邦的小说《觉醒》于1899年出版。由于内容不合当时上流社会的口味和规范,而遭到批评家和社会的严厉抨击,书被封存,禁止重版;而凯特·肖邦则被排斥于社会圈子之外,甚至连朋友也不再与之往来,致使其终止了写作生涯。在《觉醒》出版五年后,肖邦在伤心与痛苦之中终因脑溢血而离开了人世,尽管“她还有许多话要说出来”。

令人欣慰的是,人们最终还是听到了肖邦所发出的声音。随着人类的进步,特别是现代女权运动的发展,肖邦的作品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视并得到了积极肯定的评价。60年代,《觉醒》被奉为美国女权主义文学的经典。美国著名批评家爱德蒙·威尔逊(edmund wilson)认为,肖邦在婚姻、女性性意识的觉醒以及通奸等问题的描述和处理方面,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非凡的超前意识,因而她的小说《觉醒》在表现性与自我完善这一主题方面堪与希腊悲剧、惠

特曼的诗歌和劳伦斯的小说相媲美,同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1857)、亨利·詹姆斯的《贵妇人的画像》(1881)以及德莱塞的《嘉莉妹妹》(1900)齐名,是“迄今为止美国所写出的关于一个女人性生活的最重要的小说”。

当然,小说《觉醒》所要表现的主题还不仅仅在于女性性意识的觉醒。作者肖邦最初将小说题名为《孤独的灵魂》(《a solitary soul》),后经出版商的建议才更名为“觉醒”,但出版时仍将原名留在了小说的扉页上,由此可见作者的意图及其作品主题表现的中心所在。由于肖邦在小说中创造性地将生理与心理、现实与梦幻等诸多因素糅合在一起,并艺术性地将现实社会的问题揭示出来,同时还充分运用了意象和象征的艺术手法,所以小说中女主人公的命运和小说“觉醒”这一主题便被赋予了更为深刻的意义和更为丰富的内涵。

一现实世界的男权主义

《觉醒》同肖邦的其他作品一样,描绘的是美国南方路易斯安那州的克里奥尔地区(creole)的人和事。这些人和事大都围绕着女主人公埃德娜而展开。在这个世界里,为人妻、为人母、扮演称职的主妇,是女性的角色定位。男权社会的本质要求女性顺从,恪守基于性别的社会规范,压抑不合时宜的个性诉求。这一规范既体现在当地社会对好母亲好妻子的代表阿黛拉·拉提诺太太的赞赏和对“怪物”女音乐家瑞兹的排斥,又表现在埃德娜的丈夫和父亲对她的不理解和斥责。蓬迪里埃先生对妻子不满,因为她“越来越不像

个母亲”,不像阿黛拉那样全身心扑在孩子身上;她的父亲因她拒绝参加妹妹的婚礼,指责她“缺少姐妹情谊,缺乏女性应有的体贴”,甚至劝诫蓬迪里埃先生“要拿出男子汉的气魄来,驭妻之道无它,权威和强制都是必要的。”对此肖邦不无讽刺地写道,“他可能还不明白,正是他的强制使妻子早早地进了坟墓”。

小说第一章在全书中的位置举足轻重,因为它不但一开始就将读者引入了一个活生生的、各种关系都确定下来了的现实中的家庭与社会(丈夫、妻子、孩子、女仆、黑人保姆、朋友、克里奥尔社会),而且作为全书的序曲,它还隐含和预示着贯穿整篇小说的矛盾和主题。比如:关在笼子里的喋喋不休的鹦鹉,穿着黑衣服、默默数着念珠的妇女,丈夫送的、戴在手指上闪烁发亮的戒指,以及宽阔的别墅、绵长的海滩、茫茫的大海,无不为以后情节的发展和主题的深入作了象征性的铺垫。更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一章里,首先出场的并不是小说主人公埃德娜,而是她的丈夫——戴着眼镜的蓬迪里埃先生,并且他的活动占据了第一章的大部分内容,这无疑在很大程度上象征着男人在家庭和社会中占统治地位这一现实。看到妻子游泳归来,蓬迪里埃先生这样责怪道:“你已经被晒黑得叫人认不出来了”。事实上,随着小说的展开,他的妻子的确越来越叫他“认不出来了”。接着,肖邦又描述道:“并且(他)仔细看着他的妻子,就像查看自己一件受到某些损坏的贵重财物一样”。这样,婚姻双方之间占有与被占有的关系从小说一开始便很现实地表露了出来。二现实婚姻与浪漫激情

而从第二章开始,肖邦就渐渐深入到埃德娜那困惑、迷惘的心灵,直觉地描述她的意识、个性及其自我发现的心路历程:

“她习惯于把眼睛很快地转向一件东西并且盯住它,仿佛她的内心这时陷进了某种沉思默想的迷宫之中。”

“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出自她所不熟悉的某一部分意识的深处,使她充满模糊、苦闷的感觉。它像阴影、像迷雾掠过她那夏日苦闷的心灵。”

小说中这种微妙、复杂的心理描写与客观的物质与社会现实的描写相互交叉、相互作用,不仅使作品从结构上获得了一种严谨而精妙的平衡,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处理方法有助于主题的渲染。它一方面加剧了埃德娜内心的冲突与矛盾,另一方面又推动着埃德娜自我意识的不断觉醒。批评家辛西娅·格里芬·沃尔弗(cynthia griffin wolff)在其撰写的关于《觉醒》的评论文章中这样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两个“埃德娜”——一个在扮演社会设定的角色(女儿、姊妹、妻子、母亲、或情妇),一个在寻求着真正的自我。与此相应,小说中自然存在着内在与外在两种不同的世界。沃尔弗的理解非常准确、恰当,它与肖邦的描述十分吻合:“她的外在生活表示顺从,而她的内心生活却表示怀疑,她对这种双重生活很早就本能地感到忧虑”。

埃德娜也曾内化男权社会价值观,选择“永远地关上那扇通往浪漫幻想的梦幻之门”,嫁给蓬迪里埃先生,以便在现实社会可以“有尊严地占据一席之地”。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蓬迪里埃先生的

喜爱“不夹杂丝毫的激情或热情,并因此暗自庆幸,因为后者可能导致婚姻的解体”。不难发现,埃德娜的意识将浪漫激情与现实婚姻做了隔绝和对立,她认为婚姻的稳固基于遵守规约、摈弃或压制非理性因素。这时,埃德娜的理性占据着上风,内化的社会价值无疑成为婚姻安稳的砝码,而婚姻的稳固对于一个中产阶级女性意味着生存状态的稳固。

从某种意义上讲,埃德娜心理认知过程的发展体现出了人与社会、人与环境之间的冲突。埃德娜是“一个美国女人”,出生于肯塔基州的一个长老会派的家庭。长大后她嫁给了克里奥尔人莱翁斯·蓬迪里埃,从此进入了新奥尔良的克里奥尔社会。有一天,当她与拉蒂诺尔夫人在海边散步的时候,大海使她想起了她小时候走过的、肯塔基州那片充满着梦幻色彩的草原和她的新教徒家庭:“在一片像大海一般大的草地上,一个很小的小女孩穿过齐腰深的草走着。她伸出双臂,边走边拍打那高高的草,像游泳时拍水一样……。”

“看来那很可能是星期天,”她笑着说。“我溜掉了,没有做祷告,没有参加长老会礼拜,我爸爸念祈祷文的那种郁闷的语调,直到现在想起来还会不寒而栗呢。”

当埃德娜三姊妹还很小的时候,她们的母亲就去世了。肖邦在第24章中曾暗示过她们的父亲对此应予以负责,“他可能还不明白,正是他的强制使妻子早早地进了坟墓”。因此,鉴于女儿“有违常理”的一些做法(事实上,“上校”一辈子也没能理解他女儿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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