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语言学研究中几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成， 内生态环境 是指语言 的各构成要素 （ 音、 语 语义、 词汇、 语 差， 认识世界的深度不够，目光短浅 ， 不知道保护生物的多样
法） 以及 它们 之 间 的有 机 组合 。 ”
性、 持 生 态 平 衡 对 于地 球 、 于人类 的 生存 具 有多 么深 远和 保 对
Ｈａ ｇｎ 为 “ ｎｅ认 语言一 般 只存 在 于使 用者 的 大 脑 中， 只有 在 重大 的意义。 如果命名者当初 没有给这类袋 目小动物改名， 是 语 言使 用 者相 互 之 间产 生 关 系 并 与周 围 的 自然 社 会 环 境 相 关 否它们 就 不 会 处于 今 天 这 种 濒 危状 态 了呢 ？ 命 名 的原 因还是 是
学 相 互 依存 和 作 用 的环 境 构成 了语 言 的生 态 系 统 。 ｉ 认 为 生 态 也 就 是说 ， 者们 对 语言生 态 的 概 念 还 没有达 成 共 识 。 Ｆｌ ｌ
语言学 “ 研究语言在可能改善或解决生态环境 问题中所起的作
用 ； 态语 言学 家使 用生 态 系 统 隐 喻 来 描 述语 言世 界系 统 ， 生 并
如果说生态语言学家只是专 门研究语言与 自然环境 的关
系 问题 ， 么 事 实也并 非 如此 简 单 。 那 生态 语 言学 自建 立 以来 ， 些 语 言学 家试 图 从纯 粹 的 生态 有
语 言现 象 本 身就 是 一 个 非 常复 杂 的 问题 ， 它与 大 多数 学 科 学角度 证 明生物 的多样 性 与语 言 的多 样性 有 着 直接 的关 系 。 如 都 有 着 千 丝 万缕 的联 系 ， 以， 态 语 言学 家 要 重 新 考虑 他 们 Ｗ ｉｉｍ ｕｈ ｒ ｎ 在 《 所 生 ｌａ Ｓ ｔｅｌ ｄ ｌ ａ 自然 》杂志 上 发 表 文 章 指 出：“ 有 高 具 是要 专 门研 究语 言与 自然 生 态 的 关 系 问题 ？ 是 借 用生 态 学 有 度 语 言 多样 性 的地 区也 同 时 拥有 高度 的鸟 类 和 哺乳 动 物 的多 还
时才起功 能作用”， 因而部分 的语言生态 也属于心理学、 社会 生 态 保 护 意 识 的原 因 ？ 界上有 多少 动植 物 并 没有 被 改名 字 ， 世 学、 人类 学、 政治学等学科范畴 ， 而某个语言生态体系状况主 可 已经灭绝的和濒危的有多少？ 是人的意识问题还是语言表达
要 由学 习 、 用 、 播 该语 言 的人们 所 决 定。 使 传 问题 ？ 们 还 需深 入 研 究 。 里 似乎 又 回到 了长 期 以来 学 界 争 我 这
“ 语言生态 ” “ 言环境 ” 和 语 的概 念
多种 语言 中大 约 有一 半 的 语言处在 危 险 之 中或 濒 临 消 亡。 俊 范 军 在 “ 国语言 生 态危 机 的 若 干 问题 ”中把 我 国语 言生 态 危 机 我
生 态 语 言 学 始 于 隐 喻 。 国 学 者 Ｅ ｎ ｒＨａ ｇ ｎ １ ７ 的主 要表 现 归 纳 为 四大 类 ： 是 语种 的灭 绝 与濒 危 ； 是 双 语 美 ｉ ａ ｕ ｅ 在 ９ ０ 一 二 三 年８ 的一次 报 告 中谈 到 “ 究任何 特 定语 言与环 境 之 间 和 双 语方 言 区 的语 言单 极 化 ； 是 局 部 语言 岛和 方 言 岛的 同化 月 研
１ ４ｉ民 坛 人 论 ６
责 编／ 蕾 张
言 环 境 就 是 包 含 意 识 — — 逻 辑 （ｈ ｄ ｏ ｌｇｃ１ 环 境 、 关 系 问题 ， 么事 实也 并非 如 此 简单 。 ｔｅｉｅ － ｏ ｉａ） 生 那 物 — — 逻 辑 （ｈ ｉ—ｏ ｉａ） 境、 会 —— 逻 辑 （ ｅ ｏｉ－ ｔｅ ｏ ｌｇｃ１ 环 ｂ 社 ｔ ｃ ｈｓ ｏ 目前 生 态 语 言 学 基 本 概 念 之 一 是 ： 言 生 态 系 统 最 显 著 语
研 究方法等还没有明确的、 统一的认识。 本文就生态语言学研 种语言构成了语言生态。 究中的几个 问题进行讨论。
国内学 者郭 志 敏在 谈 到 当今 语 言生 态 的现 状 时 说 ：“ 合 联 国教 科文 组 织 ２ ０年 ２ ０ ０ １ 月２ 日的报 告显 示 ： 界 上现 存 的６ ０ 世 ００
在 生 态 语 言学 里 ，“ 言 生 态 ”和 “ 言环 境 ” 两个 非 常 重 样性 就 是语 言生 态 ； 言 的濒 危 和 灭 绝 就 是 语 言生 态 危机 。 语 语 是 语 这
要 的概 念 。
与 自然生 态 的概 念 类 似 ： 生物 的 多样 性 就 是 自然 生 态 的概 念 ，
与 文化
生态语言学研究中几个值得商榷 的问题
周利娟 郭 涛
【 摘要 】 生态语言学 在自 然生态环境恶化的形势下诞生， 学科概念的提出虽 这门 有四十多 年的时间， 但对它展开广 泛
的研 究也 只有十几年的时间， 其完整的学科体 系还没有真正建立起 来。 文章对生态语言学中 “ 语言生态” “ 和 语言环
国外学者有关生态语言学的观点大致包括 ： ａ ｅ 将生 生物 的濒 危 和灭 绝 就 是 自然生 态 危机 。 Ｈｕ ｇ ｎ 态语 言学 定 义 为 “ 对人 类 使 用 的语 言和 多语社 区 间相 互 关 系进
此外， 在有些研究语言文化生态的文章里 ， 语言生态和语言
行的生态学研宄 ” Ｗ ・ｒｍｐ 认为语言、 ， Ｔ ａ ｅ 语言使用以及与之 文化生态的概念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甚至没有表面意义的区别。
言学 与 生态 学 的交 叉 学科 ， 多生 态语 言学 研 究者 认 为 它 具有 是 “ 许 以探 究语 言和 环 境 的相 互 作用 关 系 为 中心 ， 究 人 类语 言 研 很 强 的应 用性 ， 的研 究 成 果 既可 为人 类 的可 持续 发 展 提 供 建 的 生态 性 质 ， 讨 语 言运 用 的生 态 伦 理 ， 示 语 言发 展 的生 态 它 探 揭
作者认为 ， 就本例而言， 这种结论未免太过草率。
人 类 在 认 知 这个 世 界 的过 程 中 ， 照 自己 的理 解 给 这个 按
《 生态汉语学》一书中， 将语言环境分为外生态环境系统和内 世 界 的物 象进 行 范 畴 划 分或 分 类 ， 予 物 象 以不 同 的名称 ， 赋 同
那 么语 言环境 又是 什 么呢 ？ 生 态 语 言学 中 的语 言环 境 准 确 地说 应 该 叫做 “ 言生 态 语
以区 别 语 义 学 和 语 用 学 中 的 语 言 环 境 。 但 目前 大 多 借助生物生态学概念对其做 出分析。 哈特曼和斯托 克认为 环 境 ”， ”。
生态语言学是 “ 在人种语言学 、 人类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这些 简称为语言环境 。 以丹麦学者Ｊｒｅ ｈ ・ ｎ 和Ｊｒｅ ｉｇｎＣ ｒ Ｂａ ｇ ｉｇｎＤＨｒ 领域中， 对语言和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研究” 。 为代表 的生态语言学派认 为， 语言不能脱离 环境 而存 在，“ 语
ｌｇｃ１ 环境三个结构层面的社会 实践， ｏ ｉａ） 是人 类生物层面、 精 的特 征就 是语言的多样性 ， 多种 语言在系统 中共 存， 并与其 语言多样性与生态 神层面和社会层面的环境 复杂体 。 生态语言学就是要研究语言 所处环境相 互作用而 形成一种动态 平衡 。
与 这 三个 层 面 之 间的 相互 关 系 。 张 公 谨 （０ １ 认 为 “ ” ２ ０） 语言 间 多 样 性 相 互 制 约 、相 互 影 响 。 言 研 究 者 常用 的经 典例 子 是 语 的互补 和 共 生 构成 了语 言赖 以生存 的 生态 环 境 ” 又说 ：“ 界 Ｍ ・ ｌ ・ ｓ ｒ 有关 澳 大 利 亚 袋 目小 动物 的生态 状 况 的调 查 。 ， 世 ｈｈ ｕｌ 的 ｅ 上 多种 语 言并 存 ， 是 一 种人 文 生 态 环 境 ” 这 就 意 味 着 语 言 在澳 洲大 陆 曾经 生 活 着 许 多 袋 目小 动 物 ， 这 ， 可后 来 这 些 袋 目 动 小 也 属 于人文 生 态 环 境 。 多学 者在 论 述 生 态 语 言学 的文 章 中都 物 却被 冠 以与其 属性 不 符 的 名 字 “ 鼠”或 “ 地 鼠” 结 果它 许 灌 本 ， 提 到 了语 言 和人 文 生 态 的 问题 。 那么 语 言生 态环 境 与人 文 生态 们 被 当 作 老 鼠一 样 的 东 西 而 遭 到 人 类 的 伤 害 ， 数 量 日益 减 其 环 境 是 同 一概 念 的两 种 表 述 ， 是完 全不 同 ， 是部 分重 叠 的 少。 还 或 国外研 究者把这称之为语言的衰退导致生物 的衰退。 本文 两个 概 念 ？ 国 内学 者 对 生 态 语 言 学 也 有 诸 多 研 究 ， 李 国 正 在 他 的 如
境” 的概念、 语言与生物的关 系、 语言的多样性与生物多样性、 语言的消亡与生态保护等问题进行 探讨， 以期推动学科
发展 。
【 关键词 】 生态语言学 语言生态 语言环境 语言 与生物 语言消亡
生 态语 言学 的 建 立为 语 言学 研 究开 辟 了新 研 究 者 黄 知 常和 舒 解 生对 于生 态 语 言学 的定 义
从 以上 的论 述 可 以看 出 对 生 态语 言学 的 语 言环 境 概 念 还 论不 休 的 问题 ： 丕 尔— — 沃 尔夫 的语 言决 定论 。 萨 没有 明确 的认 识 ， 乎 生 态 语 言学 的 语 言环 境 即是 包 含了与语 似 言 有 关 的所 有 学 科 的综 合 概 念 ， 如心 理 语 言学 、 会 语 言学 、 社 人 类语 言 学 、 民族 语 言学 、 化语 言学 等 概 念 。 文
生 态 环 境 系 统 ， 中 外 生 态 环 境 系 统 包 括 自然 系 统 、 会 系 时也就规 定了物象 的属性。 过语言的传 播， 其 社 通 在人们的意识中 统 、 化 系统 以及 人群 系统 。 么 塔 和 胡书 津 （ ０ ５ 认 为 “ 形成 了对 物 象 的 固定认 识 。 以说 这 是 导致 澳 洲 大 陆 这 些 袋 目 文 娜 ２ ０） 语 可
设性、 有价值的理论指导， 也可解决现实中各种实际问题， 直接 规律 的学 科 。 ”
服 务 于人类 社会 。
一
以上 的观 点 概 要地 说 明了生 态语 言学 的基 本 概 念 。 那 么 “ 言 生 态 ” 什 么 呢？Ｈａ ｇ ｎ 的 语言 生 态 的 概 念 语 是 ｎｅ
般认为生态语言学始于２ 世 纪７ 年代。 ０ ０ 虽然学术界对
四是弱势语言的结构整合力发生衰变； 五是弱势民族 的相 互作用 关 系 ”时，曾将这 种 关 系比作特 定动植 物物 种 与消亡； 与其生存环 境之 间的生 态关 系。 他首次提 出了 “ 语言生态”
（ ａ ｇ ａ ｅＥ ｏｏ ｙ Ｌ ｎ ｕ ｇ ｃｌｇ ）的概 念 ， 宣 告了生 态 语 言学 的诞 生 。 也 和族 群 的 母语 权 受 到 抑制 。 从 以上 的 研 究可 以推 断 出他 们 的语 言生 态 概 念 ： 言 的多 语
言生态环境包 括外生态环 境和 内生态环境两个部 分， 外生态 小动物濒临灭 绝的语言原 因。 但这 里面更深层次 的原因还是
环 境 由自然 环 境 、 社会 环 境 、 文化 环 境 和人 群 环 境 四 部分 所 组 当初 给 这 类 袋 目小动 物 改 名时 ， 人们 对 于保 护生 态 平衡 的意 识
生态语言学进行 了多年 的探索， 但其完整 的学科体系还没有真 是 ： 特定 语 言与所在 族 群 、 社会 、 文化 及 地理 环 境 相 互依存 、 相
正建 立 起 来 。 这 门学科 的基 本 理 论 、 本 概 念 、 究 内容 、 对 基 研 互作 用 的生 存发 展 状 态 。 ・ ｌ ・ ｓ ｒ 出 ， 界上 现 存 的 各 Ｍ ｈｈ ｕｌ 指 ｅ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