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道德想象力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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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２］ Ｐ ５ ３） ” 的、 难以兼得的可能性中进行选择 。 由此催
“ 道德想象力” 研究是
基于当代社会道德实践 和 对 现 代 道 德 困 境 求 解 是在英国伦理 的实用主 义 伦 理 学 的 重 要 领 域， ） 学家安斯康 姆 （ 倡导的德性 Ｇ ． Ｅ． Ｍ． Ａ ｎ ｓ ｃ ｏ ｍ ｂ ｅ 伦理 学 研 究 和 美 国 伦 理 学 家 约 翰 · 罗 尔 斯 （ Ｊ ｏ ｈ ｎ ） 倡导的规范 伦 理 学 研 究 得 到 充 分 发 展 之 Ｒ ａ ｗ ｌ ｓ 后出现的新动向。对 近 些 年 道 德 想 象 力 的 研 究 进行反思 和 展 望， 有助于深入挖掘这一思想方 法的理 论 内 涵， 揭 示 其 现 实 价 值， 评估其未来 走向。
［ ４］
很少为中外学者所关注 。 深受实用主义伦理学传 统熏陶 的 美 国 学 者 马 克 · 约 翰 逊 （ Ｍ ａ ｒ ｋ Ｊ ｏ ｈ ｎ － ） 敏锐地意 识 到 了 这 个 问 题 。 在 他 看 来 ， 应当 ｓ ｏ ｎ 把伦理学理解为在不同的 “ 善” 之间抉择而非用以 应当发展一种富于想象力的实 把握永恒的至善 ， 在这种处境下 ， 人们最需要的莫过于道 践理性 。“ 德想象 ， 它作为一 种 获 取 知 识 和 进 行 批 判 的 能 力 手段 ， 以多种表现形式存在 。…… 简而言之 ， 我们 需要的是一种集洞察力 、 批判性 、 探索性和角色转
０ １ ４ 年第 ７ 期 ２
近年来 大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 辽宁 大连 １ １ ６ ０ ２ ４
＊
［ 关键词 ］ 道德决策 ； 伦理学 ； 道德困境 道德想象力 ； ［ 摘 要］ 道德想象力研究是在德性伦理学和规范伦理学研究得到充分发展之后出现的新动 向， 既是多元伦理学体系交融并存的时代境遇的映 射 ， 又 符 合现 代 道德 价 值 精神 的 发 展方 向。 本文在揭示道德想象力研究价值存在的基础上 ， 从 本 体 论、 认 识 论、 方法论和价值论四个维度 梳理了近年来道德想象力研究的主要进展 ， 并指出其存在的问题 。 未来的道德想象力研究 ， 一 二是应着力于道德想象力实践价值的探讨 ， 广泛开展道 是应着眼于观念凝练和理论体系建构 ； 德想象力影响因素的实证性研究 ； 三是应关注不同专业 技 术 人 员 之 间 道 德 想 象 力 的 差 异 性 和 特殊性 。 同时应对中国传统道德想象的思想资源进行创造性转化 。 ［ （ ）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Ｂ ８ ２ ［ Ｂ ［ ０ ２ ５ ７ ２ ８ ２ ６ ２ ０ １ ４ ０ ７ ０ １ ０ ２ ０ ８ － － － 西方学术界有关 ０世纪８ ０、 ９ ０ 年 代 始， 从 ２ “ 道德想象力” 的研究蔚然成风， 发展势头强劲。 有学者认 为 这 一 思 想 方 法 “ 代表了人类社会新 。 时代的 基 本 方 向”
［ （ ） ３］ Ｐ １ ８ ６
践普遍道德 价 值 的 能 力 ， 即 道 德 想 象 力。面 对 道 大多数道德哲学家的 德要求之冲突或 道 德 困 境 ， “ 回应是急需强化道德理智 ， 但是他们那些精心论 证的诊断与 处 方 ， 却 总 是 忽 略 了 想 象 力。这 必 然 导致麻木迟钝 。 一种复兴的伦理学要求聚焦于想
［ （ １］ Ｐ ４ ９ ３）
一、 道德想象力研究的思想背景
道德想象力研究之所以引起西方学术界的广 泛关注 ， 是有 其 特 定 历 史 背 景 和 价 值 的 。 这 种 研 究既是多元伦理学体系交融并存的时代境遇的映 又有着深刻的思想基础 。 射， 当代人类社会的基本处境是利益追求多元化 和价值观念体系 多 元 化 ， 因而人们的道德生活变 得越来越复杂 。“ 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完善不定型 的世界里 ， 种种情形都可能出现 ， 促使我们在真实
１ ０ ２
０ １ ４ 年第 ７ 期 ２
共识作为判断道德行为的标准 。 就像有学者指出 “ 我们当前的处境充斥着冲突的价值观 、 信念 、 的， 道德律 、 动 机 与 目 标。 我 们 面 临 一 种 ‘ 善的多样 （ ） ， 性’ 然而却没有一个终极法 ｄ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ｏ ｆ ｏ ｏ ｄ ｓ ｙ ｇ 则指导我们如何确定哪一种善在特定情境下更具 有优先性 。 除非 自 欺 欺 人 ， 否则我们真不知如何 ” 做正确的 事 。
［ （ ） ２］ Ｐ １ ９ ０ ” 象性探究 。
道 德 难 题 之 难 就 在 于， 由于
虽然 ２ ０ 世纪 ２ ０ 年代杜威就已提出道德想象 力概念 ， 并且 “ 提供了一个丰富然而却依然被误解
［ （ ２］ Ｐ ２） ， 但这一深刻洞见以往 被低估的 理 论 架 构 ”
不存在非善即恶 的 简 单 选 择 情 境 ， 人们不明确道 不知道如何对道德 德义务及其实践 的 具 体 方 式 ， 义务具体内容进 行 情 境 化 的 理 解 ， 以及在各种可 能性中的恰当 选 择 。“ 难题所关涉的并不在于要 而毋宁说是 ： 应该采 不要诉诸或应用原则和规范 ， 纳什么样的原则和规范 ， 怎样去阐释它们 ， 它们具 在冲突中哪一个具有优先 有何种分量和重 要 性 ， 如何将它们与 具 体 案 例 相 联 系 以 及 它 们 在 何 性， ” 退一步讲 ， “ 种关系和情境中被应用的问题 。 即
生的道德困境之 一 ， 是人们往往很难找到非常明 确的伦理规则来 指 导 自 身 行 为 ， 用实质性的价值
（ 当代中国科技伦理的实践困境 与 出 路 研 究 ” 项目号： 和辽宁省教 １ ３ Ｂ Ｚ Ｘ ０ ７ ４） ＊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 “ ） 育厅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 （ 项目号 ： 的阶段性成果 。 Ｚ Ｊ ２ ０ １ ３ ０ １ ２ 收稿日期 ］２ ０ １ ４ ０ １ ２ ２ ［ － － 作者简介 ］ 杨慧民 ， 大连理工大学副教授 ， 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 科技伦理研究 。 ［
“ 道德想象力” 研究是
基于当代社会道德实践 和 对 现 代 道 德 困 境 求 解 是在英国伦理 的实用主 义 伦 理 学 的 重 要 领 域， ） 学家安斯康 姆 （ 倡导的德性 Ｇ ． Ｅ． Ｍ． Ａ ｎ ｓ ｃ ｏ ｍ ｂ ｅ 伦理 学 研 究 和 美 国 伦 理 学 家 约 翰 · 罗 尔 斯 （ Ｊ ｏ ｈ ｎ ） 倡导的规范 伦 理 学 研 究 得 到 充 分 发 展 之 Ｒ ａ ｗ ｌ ｓ 后出现的新动向。对 近 些 年 道 德 想 象 力 的 研 究 进行反思 和 展 望， 有助于深入挖掘这一思想方 法的理 论 内 涵， 揭 示 其 现 实 价 值， 评估其未来 走向。
［ ４］
很少为中外学者所关注 。 深受实用主义伦理学传 统熏陶 的 美 国 学 者 马 克 · 约 翰 逊 （ Ｍ ａ ｒ ｋ Ｊ ｏ ｈ ｎ － ） 敏锐地意 识 到 了 这 个 问 题 。 在 他 看 来 ， 应当 ｓ ｏ ｎ 把伦理学理解为在不同的 “ 善” 之间抉择而非用以 应当发展一种富于想象力的实 把握永恒的至善 ， 在这种处境下 ， 人们最需要的莫过于道 践理性 。“ 德想象 ， 它作为一 种 获 取 知 识 和 进 行 批 判 的 能 力 手段 ， 以多种表现形式存在 。…… 简而言之 ， 我们 需要的是一种集洞察力 、 批判性 、 探索性和角色转
０ １ ４ 年第 ７ 期 ２
近年来 大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 辽宁 大连 １ １ ６ ０ ２ 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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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 ］ 道德决策 ； 伦理学 ； 道德困境 道德想象力 ； ［ 摘 要］ 道德想象力研究是在德性伦理学和规范伦理学研究得到充分发展之后出现的新动 向， 既是多元伦理学体系交融并存的时代境遇的映 射 ， 又 符 合现 代 道德 价 值 精神 的 发 展方 向。 本文在揭示道德想象力研究价值存在的基础上 ， 从 本 体 论、 认 识 论、 方法论和价值论四个维度 梳理了近年来道德想象力研究的主要进展 ， 并指出其存在的问题 。 未来的道德想象力研究 ， 一 二是应着力于道德想象力实践价值的探讨 ， 广泛开展道 是应着眼于观念凝练和理论体系建构 ； 德想象力影响因素的实证性研究 ； 三是应关注不同专业 技 术 人 员 之 间 道 德 想 象 力 的 差 异 性 和 特殊性 。 同时应对中国传统道德想象的思想资源进行创造性转化 。 ［ （ ）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Ｂ ８ ２ ［ Ｂ ［ ０ ２ ５ ７ ２ ８ ２ ６ ２ ０ １ ４ ０ ７ ０ １ ０ ２ ０ ８ － － － 西方学术界有关 ０世纪８ ０、 ９ ０ 年 代 始， 从 ２ “ 道德想象力” 的研究蔚然成风， 发展势头强劲。 有学者认 为 这 一 思 想 方 法 “ 代表了人类社会新 。 时代的 基 本 方 向”
［ （ ） ３］ Ｐ １ ８ ６
践普遍道德 价 值 的 能 力 ， 即 道 德 想 象 力。面 对 道 大多数道德哲学家的 德要求之冲突或 道 德 困 境 ， “ 回应是急需强化道德理智 ， 但是他们那些精心论 证的诊断与 处 方 ， 却 总 是 忽 略 了 想 象 力。这 必 然 导致麻木迟钝 。 一种复兴的伦理学要求聚焦于想
［ （ １］ Ｐ ４ ９ ３）
一、 道德想象力研究的思想背景
道德想象力研究之所以引起西方学术界的广 泛关注 ， 是有 其 特 定 历 史 背 景 和 价 值 的 。 这 种 研 究既是多元伦理学体系交融并存的时代境遇的映 又有着深刻的思想基础 。 射， 当代人类社会的基本处境是利益追求多元化 和价值观念体系 多 元 化 ， 因而人们的道德生活变 得越来越复杂 。“ 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完善不定型 的世界里 ， 种种情形都可能出现 ， 促使我们在真实
１ ０ ２
０ １ ４ 年第 ７ 期 ２
共识作为判断道德行为的标准 。 就像有学者指出 “ 我们当前的处境充斥着冲突的价值观 、 信念 、 的， 道德律 、 动 机 与 目 标。 我 们 面 临 一 种 ‘ 善的多样 （ ） ， 性’ 然而却没有一个终极法 ｄ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ｏ ｆ ｏ ｏ ｄ ｓ ｙ ｇ 则指导我们如何确定哪一种善在特定情境下更具 有优先性 。 除非 自 欺 欺 人 ， 否则我们真不知如何 ” 做正确的 事 。
［ （ ） ２］ Ｐ １ ９ ０ ” 象性探究 。
道 德 难 题 之 难 就 在 于， 由于
虽然 ２ ０ 世纪 ２ ０ 年代杜威就已提出道德想象 力概念 ， 并且 “ 提供了一个丰富然而却依然被误解
［ （ ２］ Ｐ ２） ， 但这一深刻洞见以往 被低估的 理 论 架 构 ”
不存在非善即恶 的 简 单 选 择 情 境 ， 人们不明确道 不知道如何对道德 德义务及其实践 的 具 体 方 式 ， 义务具体内容进 行 情 境 化 的 理 解 ， 以及在各种可 能性中的恰当 选 择 。“ 难题所关涉的并不在于要 而毋宁说是 ： 应该采 不要诉诸或应用原则和规范 ， 纳什么样的原则和规范 ， 怎样去阐释它们 ， 它们具 在冲突中哪一个具有优先 有何种分量和重 要 性 ， 如何将它们与 具 体 案 例 相 联 系 以 及 它 们 在 何 性， ” 退一步讲 ， “ 种关系和情境中被应用的问题 。 即
生的道德困境之 一 ， 是人们往往很难找到非常明 确的伦理规则来 指 导 自 身 行 为 ， 用实质性的价值
（ 当代中国科技伦理的实践困境 与 出 路 研 究 ” 项目号： 和辽宁省教 １ ３ Ｂ Ｚ Ｘ ０ ７ ４） ＊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 “ ） 育厅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 （ 项目号 ： 的阶段性成果 。 Ｚ Ｊ ２ ０ １ ３ ０ １ ２ 收稿日期 ］２ ０ １ ４ ０ １ ２ ２ ［ － － 作者简介 ］ 杨慧民 ， 大连理工大学副教授 ， 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 科技伦理研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