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案例评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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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鉴定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李玫瑾：为邱兴华提供了两套心理测试，得出分析结论—— 邱兴华属“变态人格”而不是“精神病人”，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何兵：对于这样人命关天的事，如果不和当事人见面，不了解他们的家族精神病史 就随便下结论，是很不妥当的。而且心理学家只能够断定邱兴华有无心理障碍，但是心 理学家未必就是精神病学家。 刘锡伟：李玫瑾没学过医，隔行如隔山。她研究的犯罪心理学，是针对正常人的心 理学，这是两码事。 李玫瑾：刘锡伟没有资格来评价我的研究，他虽然对这个案子有热情，但却不了解 案情，也不了解犯罪，只是根据自己作为精神病医生的一些知识来做判断，而且还是十 多年前的一些知识。再说在精神健康方面，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重点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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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细节
●在10月19日第一次庭审前，邱甚至向安康市中级人民法院递交过一封信，要求解放台湾。 ●邱兴华不愿意接受二审辩护律师张桦提出司法精神病鉴定申请：万一被鉴定为精神病，自己正在写作当中 的《金笔定江山》、《轰动全国的7·16特大杀人犯邱兴华一生的写真》这两部书就没人看了。 ●坚持认为铁瓦殿的主持调戏了他的妻子。他认为他的杀人行为就像牛吃了他的庄稼，没人管，他把牛杀了 ，于是有人来抓他了。 ●起诉书中“被告人邱兴华从熊万成的房内搜出一黑色帆布包”，他提出应为“拿出”而不是“搜出”；对 于“抢得现金、雨伞、手提灯等物”，邱兴华指出只有“现金、雨伞和手提灯”，不应再出现“等物”字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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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回顾
7月15日晚10时许，凤凰山下的村民们看见山顶发生大火。次日上午，6名护林员上山扑火 ，登至海拔2128米的道观铁瓦殿，殿内躺有死者，血迹满地，两间房被烧塌。当地平梁镇派出
所警察赶到，往里搜寻，总共有10人分别死在3个房间，其中6人是道观人员，4人为香客，9男
1女，最大的63岁，最小的12岁。 道观住持熊万成的脸被砍了五六刀；胸脯和脚上分别被挖掉3块肉，扔在两个房间里；眼球 、心、肺、脚筋被剜除，心肺被切成丝下锅炒熟放在盘子里，里面还有他一个眼珠。其余9人尸 身完整，被重量级的锐器所砍，“几乎都是一刀致命”，身上覆盖着道观里的红布。 村民在抬运尸体时发现其中7人是裸体，包括60多岁的道观女厨师。凶手在真武祖师的供 桌前一纸盒上留下两行血字：“古先帝不淫乱违者杀，圣不许将奸夫淫婆以……”，留下的农历 时间正是火烧铁瓦殿的当天。供桌旁躺有一只死鸡，似被凶手祭祀所用。现场没有留下凶器， 一名香客身上的1400多元现金、手机和道观内的功德箱都没有动。
天食品有限公司、卫生部、北京家和物美商业有限公司使用、准许他人使用和销售有非法认证标志的乐天
木糖醇口香糖，违反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产品质量法》的规定，欺骗消费者（未立案）。9月28日， 在西城法院立案（牙防组成为被告，起诉被驳回），该案又转回朝阳法院，卫生部被追加为被告。 2006年7月14日，对卫生部的起诉被驳回，朝阳法院向认监委和卫生部发出司法建议函，建议对全国牙防 组对外开展的认证活动进行审查，并对违法认证行为展开调查、依法做出处理。12月29日，法院认定木糖 醇无糖口香糖包装上的“认证标志”是虚假宣传，判决乐天公司和家和物美公司连带赔偿李刚购买乐天口香 糖所花费的8.9元。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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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鉴定
无锡市精神卫生中心主任医师刘锡伟教授：依据其“返祖兽性化症状群”断定邱兴华 患有精神疾病，并紧急上书有关部门，要求“枪下留人” ，“否则将造成冤假错案”。 精神病学权威刘协和、纪术茂：初步判断邱兴华患有‘嫉妒妄想’，属于偏执型的精 神分裂症的一种表现。 中国司法精神病鉴定领域的泰斗、原世卫组织顾问杨德森教授：二审法院如果不作鉴 定，公众就无法信服。抛开公众舆论，从人权的角度来说，一个社会如果连精神病人都要 判处死刑就太不人道了。“司法鉴定从本身讲，并不是说要宣告他无罪，而只是要判断一 下他作案时，到底是不是在一种完全失常的状态之中，并非是对邱兴华的同情。”
上午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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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鉴定
立法规定：我国现行立法并未赋予当事人独立启动精神病司法鉴定程序，取决于司法 机关：鉴定结论可能会使判决结果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比如本案）；又为法官自由裁量 权的恣意行使提供便利。 《刑法》第18条：【特殊人员的刑事责任能力】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 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 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 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 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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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兴华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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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回顾
2006年7月14日，陕西省安康市汉阴县铁瓦殿道观内发生一起 10人被杀惨案，案
发后，省、市、县三级公安机关对此案进行侦查，最终将犯罪嫌疑人目标锁定为安康市
石泉县后柳镇一心村农民邱兴华（租住在汉中市佛坪县大河坝乡）。 7月26日发出Ａ级通缉令缉拿疑犯邱兴华。8月2日，潜回深山密林的邱兴华，被 村民发现，警方当即调集500余警民围山搜捕，被逃脱。8月19日晚8时许，潜回租住 地住处的邱兴华被当场抓获。邱兴华对其杀人事实供认不讳。 潜逃期间，流窜至湖北随州市曾都区万福店农场魏义凯家，以帮魏义凯家补盆子和 合伙做干鱼生意为名，骗取信任，并在当晚用斧头和弯刀向魏氏夫妇及其女儿头部连砍 数刀，抢得现金1302元。魏义凯最终于9月9日死亡，徐开秀、魏金梅母女为重伤。
国内案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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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刚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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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遣送制度
1982年，国务院《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 1992年代初，国务院《关于收容遣送工作改革问题的意见》：收容对象被扩大 到无合法证件、无固定住所、无稳定收入的“三无人员”，即无身份证、暂住
证和务工证的流动人员，要求居住3天以上的非本地户口公民办理暂住证，否
则在旁边望风。孙志刚被打几分钟后，胡金艳去到206室门口进行了口头制止。约10分钟后，孙志
刚向206室内的众被告人下跪求饶，但李海婴又首先冲上前殴打孙志刚，接着钟辽国、周利伟、张 明君、李文星、何家红也上踩，张
明君以跳上背部踩、脚踢，何家红以拳打脚踢的方式反复殴打。当值班护士曾伟林、胡金艳发现孙
案件影响
本案被评为2006年度“中国3•15维权年度案例”和当年“中国十大影响性诉讼” 之一。评审委员会：“本案的影响力在于，这是一个最终结果各方都比较满意的影 响性诉讼。虽然法院驳回了对卫生部的起诉，避免了作为国家行政机关败诉的尴尬 ，但案件还是取得了积极的社会效果。一方面市场上已看不到打着全国牙防组认证 标志的产品，另一方面法院向卫生部、国家认监委发出司法建议，卫生部和认监委 共同作出了要求牙防组停止开展口腔保健品认证活动的处理决定，并着力推动建立 我国口腔用品的认证制度，从这个角度讲原告李刚其实是胜诉了。法治其实就是我 们身边的一个个的案例，尤其是那些具有深远影响的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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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始末
2003年3月17日晚10时许，孙志刚因未携带任何证件外出，被执行清查任务的广州市天河区公安
分局黄村街派出所民警收容送至广州市收容遣送中转站。
3月18日晚10时许，因孙志刚自报有心脏病，中转站将孙转送至广州市收容人员救治站治疗，收 治在救治站一区201室。 3月19日晚，因孙志刚向到救治站认领被收容救治人员罗某海的亲属大声喊叫求助，引起该救治站 护工乔燕琴的不满，乔燕琴遂与同班护工乔志军商量将孙调至一区206室，让206室内的被收容救 治人员教训孙志刚。之后，乔燕琴到206室窗边直接授意206室内的李海婴等人殴打孙志刚。 翌日凌晨0时30分许，当乔燕琴、乔志军与护工吕二鹏、胡金艳交接班时，乔燕琴再次向乔志军以 及吕二鹏、胡金艳提出将孙志刚调至206室，让该室的人殴打孙志刚，得到乔志军、吕二鹏、胡金 艳的认同。随后，乔燕琴、吕二鹏又分别到206室授意李海婴等人殴打孙志刚，接着乔燕琴、乔志 军、吕二鹏、胡金艳四人共同将孙志刚从201室调至206室，然后四人回一楼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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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鉴定
邱兴华的妻子何冉凤证明邱兴华家族有精神疾病史，先后出过4个癫子：母
亲何世春平时疯疯癫癫、外婆见人傻笑、表哥何德福无缘无故骂人，半夜还会跑
到山里去大喊、何德福的儿子何冉奇也是“癫子”。 2006年12月12日，贺卫方、何兵、龙卫球、何海波、周泽等5位专家联名 呼吁对邱兴华作司法精神病鉴定：虽然已有精神病学家怀疑邱兴华患有精神病， 但相关司法部门一直未对其进行精神病鉴定。我们认为，将是否进行鉴定的决定 权绝对地赋予检察官、法官，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机制，因为他们与我们一样，都 是精神病学方面的外行。” 二审辩护律师张桦提出的鉴定申请被驳回。
派出所。
3月18日，被送往广州收容遣送中转站，因称有心脏病被送至广州收容人员救治站。 3月19日，在救治站被毒打，3月20日，抢救无效。 4月18日，尸检报告：因背部遭受钝性暴力反复打击，造成背部大面积软组织损伤致 创伤性休克死亡。 6月5-6日，广州中院公开审理乔燕琴等12人伤害（致死）孙志刚案。 6月9日，宣布判决结果：主犯乔燕琴被判处死刑，第二主犯李海鹰判处死刑，缓期二 年执行，其余10人分别判处3年至无期徒刑。
志刚再次被殴打后，去到206室制止并将孙志刚调至205室。 当天凌晨2时许，孙志刚向吕二鹏反映情况，吕二鹏持塑胶警棍隔着205室的门对孙的胸腹部连捅数 下。当天上午10时许，孙志刚被发现昏迷不醒，后被送至该站医疗室进行抢救，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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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聚焦
3月17日，孙志刚在广州街头因无暂住证、未带身份证被当作“三无人员”带回黄村
●我将面临着死亡，我也是爱家的人，我也爱这个社会。为一时之恨，我犯下了天大的罪，我愧为人父，大
开杀戒，神灵不容、天理不容，我愿认罪服法…… 我虽然犯下滔天大罪，请社会不要抛弃我的家人，我的儿女是无辜的，希望你们伸出温暖的手帮助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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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结果
2006年10月19日下午2点30分公审邱兴华一案。因案情重大，且要求参 加庭审的旁听人员和媒体（30多家新闻媒体）众多，审判地点设在安康铁路运 输法院的庭审大厅。当庭宣判：邱兴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 终身；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5000元。 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5000元。 12月8日，陕西省高院二审，庭审焦点：即对犯罪的原因的认定和是否采 纳“司法精神病”鉴定申请。 12月28日上午9点，陕西省高院在安康市中院再次 开庭，并当庭宣布省高院维持市中院一审判决，决定：判处被告人邱兴华死刑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宣判后，对邱兴华经验明正身当即押赴刑场执行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