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笔记读后感读书报告-《娱乐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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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媒体业的发展浅谈娱乐对公众的影响
——读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陈名艺 2017级文学与新闻学院新闻传播类 2017141043037
也许,我们所热爱的——那些取悦我们的事物,正让一切都在逐渐成为娱乐的附庸。当文化脱离监狱,而成为一场滑稽戏,我们是该庆幸,还是反思?让人们感到痛苦的不应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应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当人们不在思考,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我们,果然正处于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
《娱乐至死》是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评家尼尔·波兹曼所著的媒介批评三部曲之一。这本书分析了美国社会由印刷统治彻底转变为电视统治的过程,得出了由此导致公众话语权的特征已经脱离了严肃、理性与逻辑,向通俗,肤浅,碎片化发展的结果,深刻揭示了新技术时代的人们关注重心偏移,本末倒置的社会现状。波兹曼从人类的口语传述时代开始描述,经过印刷,电报,广播电视阶段,深层剖析了电视成为元媒介以后社会的变化——娱乐逐渐主导公众话语,形象政治被多数人接纳。
诚然,虽然这本书分析的是美国社会的现状,但是其实随着科技进步,不仅是美国,整个世界都在经历这场“娱乐浩劫”。人们会因为播音员的长相或语气来判断新闻的可信度,有时也会在大选的时候观察候选人的发型服装甚至小动作来评价他们是否可靠;家长把孩子的教育丢给了电视中的亲子教育节目,演讲者要靠引人发笑的小诀窍来吸引观众注意力……波兹曼在书中写道: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成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书的第一章便提出“媒介即隐喻”的观点,这也是整本书的核心。传播,或者通俗地理解成“会话”,是社会中不可或缺的行为。有了信息传播,才能推动社会发展,才能沟通文化与文明。而媒介是信息的载体,也就是脱离了媒介,任何的信息都是不存在,也无法存在的。媒体为信息提供了传播的形式,从这样的
角度看来,没有媒介也便没有传播。问题可能恰恰来自这里,从前的公众话语是印刷机的产物,而电视的出现,印刷术时代的没落,不可逆转地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因为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媒体是没办法表达同样的思想的。媒介即隐喻,也正是说每一种媒介提供给你了不同的看待问题的方法和思路。正如波兹曼在书中所谈论到的,上帝并没有创造一分一秒,是钟表的出现定义了分和秒,提供给了人们理解时间的方式。同样,没有媒介,任何媒介所传递的信息都不存在,人类的思想也无法运作,因为思想其实就存在于媒介中。
可想而知,媒介对大众话语权,对公众思维都有极大的影响。从前,哲学界无不在探究“真理何在”的问题,实际上人对真理的认知也与表达方式是密切相连的。真理很重要,事实也很重要,而讲述事实的形式也非常重要,因为它产生的影响可能会发挥各种各样的巨大作用。波兹曼在书中还提到,印刷时代的来临树立了个体的现代意识却毁灭了中世纪的集体感和统一感;电视时代的出现削弱了人们的理性话语,但其情感力量不容忽视。读书的前半部分时我本以为作者一味地在摒弃新技术,囿于旧观念,但当看到他提出那样的思想,我便理解了,其实他一直是用辨证的眼光看待媒体的发展问题的。没有绝对的利与弊,从历史的发展来看,印刷术的出现给人带来的利明显大于弊,它是文明的永恒载体,是严肃话语的标志。而电视所带来的娱乐时代,弊大于利,无可非议。
在任何传播环境中,输入总是多于输出,人们得到的信息往往少于周围的各种信息。这样,“信息过剩”就成了一个大问题,碎片化的信息四处飞扬,公众眼花缭乱——我到底该关注怎样的信息?我该用怎样的眼光关注这些信息?娱乐化世界便从此开始,为夺人眼目,信息要自己把自己包装得很有趣,才能在纷杂的信息群中脱颖而出,这时候也许“有着轻快配音的洗发水广告”就可以乘虚而入了吧?最可怕的是,公众还乐此不疲。电视已经不只是反应文化的媒介了,它同时也在创造文化。当人们逐渐适应,最后完全接受了电视对于真理、知识和现实的定义以后,无聊的东西已然在我们眼中充满意义,语无伦次的娱乐也变得合情合理。书中提到了一种“好……现在”模式,这要求新闻播音员可能上一秒在说举国欢庆的国家大事,一句“好……现在”后就要继续面无表情地播报自然灾害的影响。书中所提到的播音员克里斯蒂娜在1981年8月由于调查显示她由于相貌“妨碍了观众接收程度”而被解雇,真是荒唐!这与新闻有什么关系?她
只是一个传述者,而公众的思维已经不可逆转地把她安置在“表演者”的位置,可见所谓的娱乐精神对公众的思想毒害已经很深。什么时候,大家对于新闻关注的重点已经转移到可信度上了?如果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不关注真相,只要努力让自己的表演达到最逼真的感觉就够了,这个国家的前途何在,未来何在?但我们不能把这一切都怪罪给电视,只是说电视的出现对公众思维模式的影响真的太大了,严肃的公众话语与舆论的分界线已经看不清了——我们并非被剥夺了了解真实信息的权力,而是失去了判断信息的能力。娱乐给公众带来的是一种便利,因为我们可以更加轻松便捷地了解我们身处的世界。但轻松而娱乐的表达方式不适用于世界上的每一件事,在有些方面,我们确实需要复杂而严肃的语言,复杂的语言不应该不被人信任。媒介表达的不是媒介自己的想法,你也没有表达你的想法,媒介表达的是你的想法。
我们,果然正处于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我们该反思,娱乐是否一定程度上扼杀了我们独立思考与辨析的能力?一切媒体人也应该反思,永远都在取悦受众难道不是同时在束缚着双方吗?我们热爱娱乐,但我们不能无限地依赖与陷入其中,否则我们真的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人从来都不应该被技术控制,只有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可能对电视,或电脑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趁着我们还有些清醒,应深思,然后划清一个界限。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现在拾回思考的能力,或许还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