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特殊的交际语言:口哨语、木鼓语和手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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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特殊的交际语言:口哨语、木鼓语和手势语
作者:艾琳梅江海瑶
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07年第02期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包括有声语言和无声语言,前者如言语(口头语)、口哨语、木鼓语等,后者如书面语、哑语(即手势语)、旗语等。本文主要介绍的是口哨语、木鼓语和手势语这三种特殊语言。尽管各种语言有着不同的特点,但无论哪种语言的原则都是以声音的形式固定意义,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除了普通语言,不少民族还创造了各具特色的“后备语言”,以供在不可能或不愿使用普通语言时发生作用。美国语言学家科文曾长期研究墨西哥土著玛扎杰科族印第安人的生活习惯,他描写过这样一件事:一次他来到一个名叫艾谢华奥的印第安人家里。他的房子建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正当宾主见礼的时候,山坡下出现了一个矮小的人影,肩上扛着一个口袋。艾谢华奥打了一声口哨,山上的人停了下来,朝坡上看了看,回了一声口哨。这是一次奇特的口哨对话。最后,扛口袋的男人改变了方向,朝山坡上的小屋攀登了。当他走近小屋时,放下口袋,解开口袋,艾谢华奥朝口袋看了看,没有作声。转身走进屋里,他很快取出钱来,付给了来人,来人点清了钱,一声不响地回去了。
科文向艾谢华奥详细地询问之后,记录下了这段奇异的口哨对话。“你拿的是什么?”主人朝山下打着口哨。“一袋玉米。”“带到哪里去?”“支泰南科。”“想卖吗?”“是的。”“要多少钱?卖给我吧。”“两块伍。”“两块两角伍行吗?”“那边答应给三块。”“但是你还得把玉米扛到那边去,路可不近呀!”“好吧!就给你吧。”“来吧,你会得到钱的!”科文写道,这种不同于日常口语的语言,只有当谈话双方都明确谈话中心时才是充分有效的。民族的共同文化和传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谈话的意义。因此,口哨语的使用环境是非常有限的,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使用。
居住在非洲刚果丛林中的奥洛姆波、托波凯、凯莱、科莫等民族,远程传递消息的主要工具是各种木鼓。这种木鼓的特点是可以敲击出两种以上的音调。敲鼓的技艺经过了年复一年的研究,一般各个居民点都有一、两名技艺高超的“报务员”,而且各有各的呼号。那么,木鼓是怎样传递消息的呢?英国语言学家卡灵顿对此作了大量研究。原来大鼓语言的一个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在传递一个词时实际上总以整个句子来代替,而且为了那些必要的信息不至于在“途中”失落,消息中必须有一定的多余成份。正如在口语中,单词之间不是靠单一的音而是靠几个音来区别一样,这就是多余的成份。使用表达同一概念的两个同义词是最常用的方法。例如,凯莱人传播“新闻”这个词时使用两个词——“姆勃利,圣戈”,意思是“新闻,新闻”。奥洛姆波人的木鼓语中“油”一词在传递时用“索科、马依娜”,即“棕榈油,棕榈油”,用木鼓敲击
“鱼”这个词时,要使用两种不同鱼的名称。木鼓语和书面语一样,在历史的演变中比口语更稳定,它可以保留一些本民族口语中不使用的语汇。卡灵顿曾记述过这类情况。当他问及木鼓语中的某些说法与本民族口语的对应关系时,信号人员不能解释。几位长者告诉他说,他们记得某个句子曾在口语中使用过,而后来就从口语中消失了,可木鼓语却把它保留下来了。这种情况证明,木鼓语无可置疑的漫长历史和稳定的传统性可以为详细地研究、理解一些没有书面语的非洲民族口语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过程提供很多资料。通过这种途径我们可以了解到不少民族在其漫长历史中语言的相互关系。因为经过某个民族使用的木鼓语与本民族的口语毫无共同之处,而与另一民族使用的木鼓语却几乎没有差别。例如,讲本族语言的埃维人使用的木鼓语无疑是从班图的一个部落借用的。耶纳人的木鼓语又和洛凯莱人使用的一样,但这两个民族的口语则截然不同。这一切证明某些民族在以前曾有过非常密切的关系,而现在已经相互分离了。除了非洲,在太平洋、东南亚和南美洲很多民族也使用这种通信工具,但关于这些地方的民族使用木鼓的情况,科学家手中只有一些零碎的资料,有些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我们这里介绍了人们在生活环境的压力下所学会的借用这种非语言信号的排列来传递自然唇语信息的方法。另外古时候人们还利用烟火来报告敌人的侵犯,以不同的烟火组合来表示不同的含义。如果前面木鼓的声音可称为“木鼓语”,那么这些烟火利用光来排列的信号就可称为“灯光语”了。但严格说来,这些名称并不准确,只不过是一种比喻而已。著名的法国语言学家宾维尼斯特曾这样写过:“语言功能”这个概念本身仅仅是随着人类自然语言的出现而产生的,只有人类的自然语言才使称谓功能得到形象的表现。
我们身边也生活着一些从未听到过人类语言、只能用我们根本不习惯的“手势语”交际的人,这就是聋哑人的“语言”。美国学者、符号专家皮尔斯划分了两类不同的符号。在人类社会文化史中,最先创造出来的是与现实对象或现象大体相似的符号。可以说,全部现实主义的写生画就是图形符号的集合。而另一种象征性符号与图形符号是不同的,它与所表示的事物或现象不应有任何相似之处。因为图形符号的形象性,它在手势语中得到较多地应用,例如他们说“马”,就用手做挽缰绳骑马的动作;表示汽车,就用手划圆表示轮胎,嘴里呼气表示冒烟等等。但它们的交际能力是有限的,它不能随意“谈论”一些抽象的理论如道德、伦理、文化和科学一类的题目。1908年法国的席卡尔神父继承了埃普神父的工作,发表了两卷集的著作《符号论》,创造了一种典型的象征符号的“语言”。借助于这本著作的基本词汇,您可以使用手势语和哑语表达任何色彩的法语句子,弥补了图形符号的不足。
手势语毕竟是不完善的,能不能教会聋哑人开口说话呢?1750年,法国神父埃普在巴黎创建了第一所聋哑学校,引起了当时先进人物的注意。学校的大门向一切入学的人敞开,而不考虑本人的民族和社会地位。埃普不仅考虑到把聋哑人变成社会的平等成员,而且以一位学者和人道主义者的全部热情着手把这种思想付诸实践。显而易见,他很清楚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向聋哑人传授可分性语言,并使他们听懂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的讲话。原则上这种想法是可以实现的,因为绝大多数聋哑人都是有正常的发声器官,他们之所以不使用这些器官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听觉,从而不能模仿别人说话。从这个意义讲,聋哑人这个术语并没有完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