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之“古雅说”与“境界说”的比较研究

、或 隐 或 显 ，程 度 的差 异 而 并 不 能截 然 分 割 开
来。
其次， 《 人 间词 话 》提 出的 “ 境界说”是对 “ 古雅 说 ” 的 继承 和发 展 。无 论从 整体 性还 是 客观 性来 看 ， “ 境界 说 ” 的理论 都要 更优 于 “ 古 雅 说 ”。 １ ． 独特 性 ： 以中 国特 有 的体 裁 写成 ，观 点与 西方 美 学保 持 了一定 的距 离 。 《 人 间词话 》 作为 品评 中国古 词 的优秀 作 品 ，不仅 体现 了王 国维对 西 方哲 学 中辩证 思想 的灵活 运用 ，而 且 更多 的带 入 了他 自己的观 点和 态度 。王 国维 虽然接 受
一
力一 意不足 再 次表 示惋 惜 。 “ 意境 ”是第 一形 式 的追 求 ，文字 之 美 ，是第 二形 式 的追 求 。 “ 不 求诸 意 境 ”，使 词有 先 天 的缺 陷 ， 而 文字 不 美则 有害 于 意境 之美 。美 成 、 白石都 有所 欠缺 ，表 明他 是持 “ 境 界 ”与 “ 古雅 ”双 结 合 的标准 来衡 量 词作 的 。在 《 人 间 词 话 》 中 提 到 的 几 个典 型概 念 “ 隔 ”与 “ 不隔 ” 、 “ 能 出 ”与 “ 能入 ”、 “ 内美 ”与 “ 修 能 ”等 便 已涉及 “ 第 一 形式 ”与 “ 第 二 形 式 ”互 相 转化 的 问题 。 “ 纷 吾 既 有此 内美 兮 ，又 重 之 以 修 能 ，文 学之 事 ，于 此二 者不 可缺 一 。然 词乃 抒情 之 作 ，故 尤重 内 美 。无 内美而 但有 修 能，则 白石 耳 。”。 强调 “ 第一 形 式 ”与 “ 第 二 形式 ”相 辅相 成 的关 系 。无论 多 么浑 然天 成 的作 品也 要借 人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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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国维之 “ 古雅说 ’ ’与 “ 境界说 ’ ’的 比较研究
罗阿波 （ 浙 江师 范大 学美术 学 院 ３ ２ １ ０ ０ ０ ）
摘要 ： “ 古雅说 ”与 “ 境界说 ”是 我 国近代 著名 学者王 国维美 形式 ”。而 在后 面对 具 体的 词与 词人 的 品评 中就 可 以看 出王 国 学思 想中的 两个重要板块 。本 文从 “ 古雅说 ”和 “ 境界说 ”的 内部联 维对 于 “ 第 一 形式 ”与 “ 第 二 形式 ”的褒贬 态度 。 “ 古 今 词人 格 系入手 ，对 古雅说与境界说进行 比较研 究， 旨在通过找 寻其 间的同一 调之 高 ，无 如 白石 ，惜 不于 意境 上用 力 ，故 终觉 无 言外 之 味， 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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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和差异性 ，更 清晰的梳理 “ 古雅说 ”和 “ 境界说 ”的理论 内涵．及 外之 响 ，终不 能与 于第 一流之 作 者也 。 ”。 我们 看到 ，王 国维对 姜 王 国维美学思想 中的逻 辑联 系，以期 更深入 的理解其 全貌 。 夔 的态度 ，并非 一味 的贬 斥 。 “ 美成 【 苏幕遮 】词 ： “ 叶上初 阳 关 键 词 ：王 国维 ；古 雅说 ；境界 说 干 宿 雨 。水面 清 圆 ，一一 风荷 举 。 ”此真 能得 荷之 神 理者 。觉 白 石 【 念奴娇 】 【 惜红 衣 】二词 ，犹 有 隔雾看 花之 恨 。 ” 而对 周邦 “古 雅 说 ” 是 王 国 维 进 行 哲 学 、 美 学 研 究 的 早 期 彦 ，王 国维肯 定其 有 “ 意 境 ”美 ，对 姜夔 ，肯 定其 具 有 “ 古雅 ” （ １ ９ ０ ２ — １ ９ ０ ８ ）在 《 教 育世 界》 杂志 第 １ ４ ４ 期 （ １ ９ ０ ７ 年 ）发表 的美 美 。对 美 成 “ 语 不 妙 ”表 示 惋 惜 ，对 于 白石 不 于 “ 意 境 ”上 用
学专论 《 古雅 之在 美 学上 的位 置 （ １ ９ ０ ７ ） 》中提 出的一 个 审美概 念 王 国维 在 《 古 雅 之 在 美 学 上 的位 置 》 中提 出 “ 第 一 形 式 ” 和 “ 第 二形 式 ”美 学理 论 。他在 文 中将 “ 存 于 形 式之对 称 、变 化及 调 和 ” 的优美 和 “ 无 形式 之形 式 能唤 起宏 壮 之情 的 ”宏 壮谓 为第 形 式 。而 “ 古 雅 ”则 谓 为 第 二形 式 。 “ 美 术 者 ， 天 才 之制 作 也 。此 自汗德 以来 ，百余 年 间学 者之 定论 也 。然 天 下之物 ，有 决 非 真 正之 美术 品 ，而 又决 非利 用 品者 ，又 其 制作 之人 ， 决非 必 为 天 才 ，而 吾人 之视 之 也 ，若与 天才 所 制作 之美 术 无异 者 ，无 以名 之 ，名 之 日 ‘ 古雅’” “ 一 切 形 式 之 美 ，又 不 可无 他 形 式 以表 之 ，惟 经 过 此 第 二 之 形 式 ，斯 美 者 愈 增 其 美 ， 而 吾 人之 所 谓 古
雅 ， 即此 第 二种 之形 式 。” 是王 国维对 康 德 的美的 分类 ： “ 优 美 表 出 ，无 论 多么 天赋 奇才 也 要经 过人 工技 能 的训 练才 能通 过 第二 和 宏壮 “ 的基 础 上提 出的 一个新 的美 学 范畴 。 形式 创造 第 一形 式 。 “ 第一 形式 ”与 “ 第 二 形式 ”在 具 体作 品 中
“ 境界说 “ 是 王 国维 在 １ ９ ０ ８ 年 面 世 的 著名 词论 作 品 《 人 间 词 话 》 中 的 理 论核 心 ，也 是 其 最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美学 思想 。他 的 《 人 间词话 》通 篇 围绕 “ 境界 ”展 开 ，前 九则 是 “ 境 界 ”说 的理 论 纲领 ；后 面 部分 则 是 以 “ 境 界 ”说 为基 准 的具体 批 评 。关 于这 里 “ 境 界 ”的 范畴 ，历来 有许 许 多多 的误 读和 混淆 ，并不 是 《 人 间 词话 》 中所 有关 于 “ 境 界 ”的说 法 都能 归入 “ 境 界 说 ”，其 中 蕴 含着 王 国维 在摄 取 西方 美学 观点 之 后 自己的独 到看 法 。王 国维 自己并 没有 对 “ 境 界 ”做 出一 个 明确 的定 义 ，但是 “ 对境 界 的看 法 ”却 几 乎 是 缠绕 在 《 人 间词 话 》 的 每 一 小 则对 诗 对 词 的品 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