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大学哲学系 苑举正教授 活用希腊哲学 字幕个人整理版

中西哲差异前言式的介绍我要介绍的主要有两个方面a.什么我们要花功夫学习希腊哲学b.为什么我们要能够知道希腊哲学的内容以外还要能够活用它它到底有什么用处a.我想跟大家稍微强调一下希腊哲学可以说是人类文明有史以来最重要的思想发展因为这一门思想它开创了三个人类文明不朽的成就a.科学b.民主c.基督教这三项伟大的成就之所以能够在人类的文明历史上居功厥伟一个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就是在这个哲学的发展的过程中它原先属于一个特定的地区的然后才逐渐扩展到全世界成为普世价值这个从一个单独的地区发展成为普世价值就是面对了我们这些非西方地区的文化、生活、传统的人必须要学习这个普世价值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来讲我们要懂得学习之外还要懂得如何活用因此“活用希腊哲学”这个名称就说明了两点重要的意涵a.知道它是什么b.如何在知道的情况下好好地运用在我们自己的生活当中我们把希腊哲学跟中国哲学之间先做一个比较做这个比较以后我们可以在这个情况下了解到希腊哲学跟中国哲学之间的不同然后我们透过我们自己跟希腊哲学之间做了一个对比我们可以了解到我们之间的差别究竟在哪里我提出了三点a.当希腊哲学谈到“言必及物”的时候中国哲学强调“多言无益”b.当希腊哲学非常推崇抽象思维的时候中国的哲学强调的是一种实用的思维c.当希腊哲学以思考作为伦理学的主轴的时候而中国的伦理学主轴是情感a.是“言必及物”“言必及物”意思也就是说我们所说的话直接指涉到了世界中的一部分包含了人的思考的内容换而言之的话“言必及物”讲的意思是说我们所有思想的内容都必须透过语言的方式加以表达而这种表达出来的内容使得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语言跟我们的外在世界结合在一起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个世界就是我们说出来的而在中国文化当中我们对于所说的内容并不影响这个世界的本质换而言之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我们一种格物致知透过思想所能够掌握到的内容这个内容并不会因为我们说话或是不说话而有所改变我要接着进一步更深入谈到“言必及物”是西方哲学起源的一个重要的关键而这个关键主要讲的就是我刚刚所提到的当我们看到了这个外在的环境我们一定在我们的思想中想到这个环境是什么而这个环境的内容我们要说它是什么的时候它就是什么因此“言必及物”里面包含一个很重要的观念就是我们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会成为我们的记忆然后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会变成我们的期待这个记忆与期待当我们要让人家知道我们记忆的内容或是我们期待的内容都必须说出来因此无论这个事件究竟为何但是我们所说出来的内容已经把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语言以及世界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我所谓的“言必及物”而“多言无益”是东方思想的一个很重要的特征这个特征当中认为话语的表达不但不能够帮助我们理解世界反而会扰乱我们的思考这个意思最主要是说我们对于外在世界的结构看到以后不需要说出来只要透过思考可以心知肚明这个世界上大致有一个规律我在这边要特别强调一下这种透过思考来了解世界的过程其中不但包含了我们的想象的空间也包含了我们对于过去的理解也就是我们的记忆也包含了我们对于未来的期待但是这一切都可以解释成为思想的内容并不需要说出来作为沟通的基础b.就是有关于西方哲学强调抽象思维以及东方哲学或者中国哲学强调实用思维之间的差别抽象思维它是来自于我们前面所提到的“言必及物”那么它是将我们的思想、语言跟世界结构结合在一起这三者之间的结合在一起有一个什么样的力量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力量就是说我们透过思想中的内容可以获得“语言”这个工具的厘清而语言工具厘清的结果让我们对于世界结构赋予了一个思想的概念架构而这个概念架构往往决定了世界结构是什么因此对于西洋哲学而言世界的结构基本上不但是我们思想中的一部分也是我们说出来的部分我们就拿我们这个今天所在的空间来讲我们空间包含了无限多的元素但是我们能够注意到的元素必然都是我们思想中拥有的我们语言架构中能够描述的以及在思想跟语言两者结合之下我们对于这个目前为止所活的世界中的一切的认知因此我们的世界未必就是真正的世界但是它却是我们透过思想跟语言结合在一起的世界那么在东方哲学的实用思维底下我们的文化中是强调体用合一这个“君子固本本立而道生”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们的这个“本”是我们这个“体”所谓这个“本体的思想”就是说我们强调什么我们对于任何事情的理解是透过一种实作的方式这种实作的方式让我们在理解的过程中产生一种体悟然后达到一种了解到它的用处我们经常说“醉后方知酒浓”就是没有喝醉酒的人是没有办法去了解喝醉酒的这个味道这个感觉它的难受也好它的舒服也好都是必须要经过首先经过实作实作的人发生这个经验以后这个经验相较于个人而言就叫做“体悟”这个体悟以后你就可以了解有个人的体悟以后你就可以知道说做这一件事情会得到什么样的用处所以这个想法是结合了实作结合了体悟以及达到了用处这三者合而为一那么就构成了东方思维的实用思维非常重要的一部分那么抽象思维的好处是可以完全不受到现实世界的限制这句话什么意思因为我们刚刚说过抽象思维它基本上是结合了思想用语言作厘清然后达到建构世界的目的那么这种情况下这个所建构出来的世界是一直不断的随着我们思想的提升而逐渐能够升华我们对于世界的理解语言也可以达到更进一步厘清的目的所以我们现实世界虽然有各式各样的事物但是这个现实世界这些事物并不会影响我们在建构世界过程中所面对的挑战以及我们思想中所欲表达出来的内容因为语言可以解决这一方面的问题另外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好处就是语言的功用语言它不断地能够厘清我们的思想甚至于往往语言会带动我们更进一步深刻的思维像我们经常就会觉得我们讲到每一个单一的事物我们在语言中可以很自然地讲说所有学哲学的人就包含了所有单一学哲学的人语言可以马上用一种集合的概念表达我们的思想内容然后把所有学哲学的人当成一个主词作进一步的厘清这样子的话语言本身不但是一个厘清的工具它根本就是一个代表哲学思维进一步向上提升的一个有效的方法那实用思维的好处就是从实作中学习这个从实作中学习就像我刚刚强调的“体用合一”的观念可以达到个人的这种体悟个人的体悟是一个最重要的一个理解的方式我们在英文里头非常强调“understanding”那么个人的体悟就是只会指涉到每一个人在理解中换而言之我们很难想象我们可以理解别人体悟的内容所以个人的体悟是一种最深刻的理解方式而最深刻理解方式最直接有效的了解就是从实作中学习因此实用思维中最主要的好处就是让每一个人可以充分了解当他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会获得什么样的经验会得到什么样的理解会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那么另外这个实用思维的另外一项好处是以实际的成果作为一种成败的标准那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通常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不会是任意而为之我们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定包含一个特定的目标而这个特定的目标是要达成一个目的为主因此做一件事情为了要达成目的能不能够达成这个目的就成为了做这件事情是成功还是失败的一个判准实用思维那个最主要的好处就是能够很快地在体、用合一的原则之下能够因此而能够自然地达到这种自然外在的环境对于人要解决生活上困难的好处因此实用思维一个最重要的一个观念就是让我们有一个清楚的好坏判断那么接下来所以我们提到的是如果我们从了言必及物或者说是抽象思维的结合我们所有从事于哲学目的无论是就语言而言就思想而言的我们一个目的就是要解决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问题就叫做伦理学伦理学所处理的问题就是在于解决人跟人之间相处要用什么方式无论是从个人与家庭之间家庭与家庭之间家庭与村落之间村落与社会之间甚至于家庭、个人、社会、国家之间的问题这个我们都称之为一种广义的伦理思想那么在西方思维它是以思考为主的伦理学我们可以非常清楚的了解在这一种讲解之下在言必及物以及抽象思维的结合中伦理学中的好、坏、善、恶就是可以（在）不断地透过思考、表达辩论里头获得厘清eg.比如说我们认为早上出发上班前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需要帮助我应该帮助他还是不应该帮助他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牵涉到了很多思考的问题那么牵涉到了我们必须在这个用语言表达上告诉自己在思想中的内容比如说如果我帮助他那么我自己可能会迟到在这种情况之下两者之间我必须做一个权衡如果他需要帮助的情况不是非常紧急的话那么我可以暂时感觉到说这件事情未必需要我个人全权负责我可以说是在思考当中告诉自己一句很清楚的话就是这件事情我不需要帮助他如果说这个情况非常紧急比如说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跟父母走失了他在路上号啕大哭我是当下唯一的人我觉得一个小孩失去父母非常值得我帮助所以我透过思考那么可以告诉我自己在两者之间可以做一个比较这个比较是相较于日常生活中好、坏、对、错、善、恶之间做了一个选择所以在西方的伦理学当中它总是以思考为主“思考为主”最主要的好处是它需要一个以思考为主的理由这个理由往往是需要写出一句话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而且你认为做这件事情是对的那么这个观念构成整个希腊哲学非常重要的一个核心思维就是说希腊哲学基本上在发展的过程是结合了思想以及语言不断地在讨论我做一件事情之所以是对的事情、是好的事情、是真的事情是美的事情的理由是什么那么在东方思想在这一部分基本上是比较少的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伦理思想中所强调的部分基本上是强调情感我们是一种以情感为主的伦理学这一种以情感为主的伦理学当中其实它的一个出发的起源在于整个中国思维是强调人的一种实作、一种体用以及一种对于事物的一种感知所产生的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思想这个重要的思想它构成了我们一切伦理学的基础我们通常在中国文化中强调的“五伦”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这种五伦关系当中它们强调的是一种从最根本的情感也就是我们人跟家庭之间的关系我们人跟家庭中情感最深的应该首推父母甚至于如果说你强烈的要求在父与母之间我们一般会认为对于母亲的情感有的时候比对父亲的情感更为深刻一些那么这个在万事万物当中我们在动物身上也可以看到当然讲这句话的目的并不是说父亲的地位不如母亲因为我个人也是做父亲的有的时候我对家庭的付出也不见得比母亲少我在这边是强调情感的本质这种情感的本质让我们由父而母由兄由姐由弟由妹逐渐扩张出去让我们这个慢慢的就是说父亲的家族、母亲的家族这个他们是居于等同的地位所以我们堂兄堂弟表兄表弟堂姐堂妹表姐表妹这个关系都有一种横向的延伸那么这种横向的延伸可以再进一步进一步发展就是说远亲远亲之后还有近邻近邻之后还有远邻远邻的话从一个村庄的人喝同一批母牛奶一起长大的人然后村庄以后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社会这个社会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文化共同的传统共同的生活习惯那么这一切透过这种共同性逐渐产生了情感构成了我们这个伦理学的一个核心思想而这个伦理学的核心思想就产生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就是说我们一切就是有一个自然的层次感然后除了这个层次感以外我们有一个伦理的核心这个伦理的核心就是我们家庭的观念这个家庭为我们带来一切伦理的基础那么以思考为主的伦理学成为了西洋哲学传统中的一部分这个是因为就从我刚刚说过的它们来自于言必及物以及抽象思维这个思考为主的伦理学它的目的主要是在了解人的限制跟求知欲的来源大家可能会觉得很独特为什么人的限制跟求知欲的来源会跟伦理学息息相关因为请大家知道伦理学主要的目的是要问人跟人之间应该拥有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关系叫做好的关系什么样的关系叫做坏的关系什么叫做善的行为什么叫恶的行为那么这一切好坏善恶都是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因此好坏善恶的知成为我们求知欲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这种部分有一个更重要的概念就是人基于他是一个有限的存有者他的求知能力是无穷的但是他的知识的领域是有限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能够掌握的内容掌握到的重点也因为这个情况下我们人在西方哲学以思考为主的伦理学当中强调的是人的限制以及求知欲的发扬在中国哲学当中以情感为主要的伦理学它的目的跟西方哲学就非常不一样了中国人的伦理思想的目的是强调人活在伦理环境中的同时要能够维持伦理的传统我个人认为这种以情感为主的伦理学当中它的一个基本精髓是亘古不变的在这种亘古不变的伦理情感当中的话那么它很自然而然的会形成传统这种形成的传统不但会导致于我们会有共同的信念也会有共同的文化、思想、发展那么在这两者之间的对比之下我们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目前中西文化的对比让我们可以知道希腊哲学它是强调言必及物强调抽象思维另外它的核心思想在于伦理学的讨论中是以思考为主而这种思考为主的主要目的是除了要解释人的求知欲之外还要能够进一步让人能够承认人是一个有限制的理性动物西方哲学的起源西方哲学的起源那么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要能够掌握到几点重点让我们了解到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哲学的动物以及这个哲学的思想的发展为什么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有实质的帮助、有效而另外的话就是说我们在追求真理的过程西洋哲学里面所能够应用的方式能够让我们能够达到这一点的目的那么我做三点的建议a.人天生是哲学的动物b.所谓的哲学其实就是我们实际上在实践批判理性的过程c.就是说我们人人都想追求真理那么我们追求真理主要的目标就是排除所有的错误而且尽可能做到排除一切错误的可能性针对这三点做进一步的说明a.为什么我说人天生是哲学的动物我想大家应该都不意外在人的天性中是包含了非常喜爱发问的本质这一点的话任何看过小朋友的人都会理解小孩子一旦开始讲话以后哇那不得了了他整天问个不停小孩子整天问各式各样的问题他们发问的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发问的时候纯粹是什么满足他们一种很自然的欲望所以你有的时候看到小孩子他想吃饭的时候跟想发问的情况都是一种本能但是这个问题却慢慢地伴随着我们社会化的成长社会化的发以及社会化的深入我们慢慢地就不发问了不爱发问了不敢发问了甚至不愿意发问了那么哲学相较于这个现象而言其实就是一种鼓励人们重新发问的学问所以这个是我们在讲解希腊哲学非常重要的一个观念因为希腊哲学基本上完完全全是来自于发问与回答之间的一个对话的一种辩证思维发展的过程如果没有人发问的话就根本没有所谓的「哲学的起源」在这种情况之下人是一种天生的哲学动物那我们就要问为什么社会化的过程会导致我们不爱发问因为很多人会觉得说我一发问会被别人笑笑我的无知或者说我一发问暴露了我的短处让人家发觉其实我只是半瓶子水内容一点都不够或者说是我一发问的时候我连起码的表达能力都没有人家看我的外表还像个样子然后听到我一发问以后发觉我不但脑袋中空空如也就是别人刚刚讲的内容也都不懂我连基本的理解能力都没有因此会害怕那么这种害怕的里头最可怕的一种是有一种情况下就有外在的力量不准你发问因为权威不容许挑战的那么这个部分我们等一下会做进一步的解释不过目前为止我想强调的一个重点就是西方哲学尤其是希腊哲学完完全全是来自于一种发问的那么这个问题是各式各样的问题那么我们有时候会觉得说如果有问题是不是一定就有标准答案当然不是这样子因为有很多问题大哉问（指问题意义重大）那么到了一种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它到底是要求什么样标准答案的情况下那么但是问题有没有好处问题有一个绝对的好处它这个问题是让我们产生一种感觉就是我们针对问题总是会被强迫去思考总是会这种想要强迫我们去思考的求知欲望总是不断地充斥着我们的心灵有人会针对于这种很重要的问题比如说人从哪里来的我们将来往哪里去人性的本质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是真理什么是善良什么是美感什么是神圣像这些大哉问的问题它其实虽然不一定有明确的答案它基本上已经在强调我们要有人提出大胆的答案那这种大胆的答案对我们来讲在这个一问一答的过程当中有非常重要的一种思维上的转变那么这个就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哲学过程而且是一种实践哲学的过程那么我们会觉得说这样子的一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真正的说服力这一件事情我们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因为这个一件事情它有没有说服力完全看我们在发问的时候以及针对答案所期待的那种真实性对于真理哲学之所以强调发问就是因为虽然我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非常能够拥有回答一切问题答案的可能性但是有一件事情却非常关键就是说每一个人都能够有追求真理的能力这一件事情为什么很重要因为这是我们的天性我们有的时候会问说如果有一个人他不在乎真假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就不用发问了如果有一个人他根本就对于外在的世界通通没有兴趣他是不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离群索居能够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就不用管到其他事情不用发问了答案依然是否定的为什么是否定的因为我可以告诉大家每一个人对于真理的偏好是很独特的我们可以说是虽然我们不能够说每一个人对于每一件事情一定要有好奇心一定要有求知欲但是我可以讲基本上你很难找到一个人他是一个心甘情愿愿意被欺骗的人这种不愿意被欺骗的想法是很自然的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所有在电视机前面的观众们就可以想象我们拿谈恋爱做一个例子好了在座的人如果你有谈恋爱的经验你就会发现我们在谈恋爱的过程包含我在内都是什么样都是非常想知道我的对象对待我的态度是不是一种很真实的态度我们有的时候会觉得说做什么事情马马虎虎差不多就可以了但是在我们很认真的时候我们对于真理的要求我们对于真实的要求我们对于一个真实的爱的要求是非常强烈的我很难想象有一个人他只愿意谈364天的真爱有一天大家放假可以出去谈假的恋爱对于这件事情的话每一个人的想法态度都是非常认真的就是说「真」是容不下任何假的所以这一种感觉是一种很自然的感觉那么有的人对于自己的食衣住行也要求「真」有的人对于自己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要求「真」有人对自己的情感有人对自己的爱情甚至于有些人对自己的人生态度通通要求真不管哪一种情况我们也都能够说明真实的感觉是推动一切思考的非常重要的力量如果说你对于「真」很在乎你就会对于别人的观点别人的想法甚至于说是别人告诉你的话产生一种检验的态度怀疑的态度你会越来越想到说你会设定一些标准在这些标准范围之内那么这个是真实的离开这个范围那它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的话我要透过我发问的方式你昨天到哪了上个礼拜的今天你不是说出差吗你去哪里玩了你到了哪什么地方你见了谁你跟我讲你碰到了谁结果我碰到这个人这个人说他没见到你那么真假之间能够有做一个立判的可能我跟大家在强调这一点的时候我并不是在强调说哲学要拿来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工具而我只是在强调我们对于这种真理的诉求我们对于这种透过发问的力量来确保真理的稳定性的这个问题不但构成了我们哲学活动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这基本上就是一种理性的力量所以这种理性的力量让我们大致上虽然不能够知道什么叫做「客观理性」可是我们心理上有一种方向所谓的理性就是追求真理的力量那么这个也就是理性的问题所以这个追求的理性那我们必须要问如果不能够得到绝对的真理如果不能够完全排除一切发生错误的可能性那么如果说是又不能够追求马马虎虎差不多的真理那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追求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绝对真理的过程是理性的过程吗那么在这个问题上的话哲学它表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基本的态度就是尤其是西方哲学它们基本上实现了一种批判理性的态度这种批判理性的态度对于我们在探讨问题在追求真理甚至于在进一步发展理论思想系统的过程中都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觉得说哲学不但实践了一种批判的理性而且哲学就是这个批判理性的过程那么这种理性的定义告诉我们说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当我们说哲学就是实践批判理性的时候我请大家特别注意一个重点这个重点就是我在这边强调的「批判」这两个字因为我们一般人的思维大部分都是属于正向的思维我们受到的教育我们成长的环境在家庭孕育我们的过程都是鼓励我们正面的能量告诉我们看到别人的好处告诉我们尽量能够就是说让别人讲话能够顺遂自己不要言辞能够挑战别人尽可能帮助别人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必须强调这个西方哲学的发展从一开始从最早先希腊哲学的几个代表人物当中他就发现了一种批判理性的功能所以这个批判理性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个批判的功能所以说理性在哲学中的主要功能并不是让我们宣称什么是真的什么是肯定的什么是有效的刚好相反哲学的理性它基本上是批判的是否定的让我们否定别人的宣称让我们批判别人的说法让我们能够从一种怀疑别人的态度出发然后进一步找寻更多的理由那么这样子的一种否定的、批判的一种怀疑的精神那么到底有什么好处有的时候我个人也经常在学习哲学过程的初期也不断地在问我自己这种怀疑的精神对于我的人生观有什么好处因为我们是觉得这个有的人疑神疑鬼好像有一点神经质那这种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好的吗我在这边所以要在课程的一开始告诉大家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我们哲学家强调的「怀疑」不是一种疑神疑鬼的精神我们所强调的「怀疑」基本上是要有理由的要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