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的“小写”与“大写”――红酒小小说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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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的“小写”与“大写”――红酒小小说读后
小小说有无自己独特的艺术规律?这种“小”与文学价值是如何统一的呢?作为小小说文体长期的“当事人”和关注者,我的基本认识是:小小说存在一种由时间性决定的规约(5到10分钟能够读完,约在2500字以内的篇幅),小小说的价值(也可以说是“竞争力”)就是在这个时间性规定的篇幅里最大限度地体现文学的表现力;而就追求文学表现力而言,小小说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限制,它对小小说作家的综合素养和文学才情构成考验。
红酒的小小说创作为探讨小小说文体的存在方式和存在状态提供了极好的参照。
本文就从红酒小小说的“小写”与“大写”两种实践的角度展开分析。
一、聚焦某个人物,将其个性表达到极致。
红酒聚
焦人物个性的作品很多,不少篇什达到了“绝活儿”的程度。
《花媳妇》写一个富足家庭中长大的小姐改改在家道破败后嫁入穷困寒门,但趾高气扬、乖张撒泼的小姐脾性一点不改,最终落到“众叛亲离”的尴尬境地。
作者将心力、笔墨倾聚于改改的嚣张个性上,主要通过对她“嘴皮子功夫”的描写,步步加码,将一个泼辣快嘴的乡
间悍妇的个性写得活灵活现。
作者写改改游手好
闲:“夏天穿得像个绸子棍儿,手里拿把圆蒲扇儿,出门
儿时那把扇子遮在脸前头,进门儿扑扇扑扇个不歇气,绸子布衫儿随着扇子造的风哆嗦个没完没了。
”这几句叙述文笔可以说简练到家、老辣到家。
小说写到此等功夫,凭的是生活底子、文学敏感和形象记忆的综合素养。
在红酒小小说作品中还有《柿花淡淡香》《花奶奶》《花脸》等,都是将人物写到极致的精品。
二、营构单纯的故事与情节,在极限状态中凸显人格面貌,形成震撼效果。
一般而言,小小说的创作在结构上较多地选取线索单一的故事和简单的人物关系,这也可以说是小小说创作的基本功。
在红酒的创作实践中,经常采用的叙述策略是精彩铺垫,欲扬先抑,紧抓人物,结局震撼人心。
《二功子》的开篇,先交代二功子男大当婚,娶了远房表姐,然后放笔极写河洛大鼓艺人二功子演艺高超,追捧者甚众。
到了后半部才写到美貌的寡妇张五鸽,写她被二功子演唱的寡妇之苦所打动,在三更里抛却禁忌找到二功子。
本来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艳遇,不料二功子在听了张五鸽倾诉后便硬声逐客。
这个场面十分静谧,但两个人物的内心冲突却是极限状态,读者越是想象两个人物的内心,就越会感受到一种震撼力,这是一种“于无声处听惊雷”般的效果。
我还想结合对红酒创作的鉴赏,来探讨一下体现“大写”的主要途径。
什么是小小说的“大写”?我认为红酒创作中最闪亮的部分正是小小说“大写”的证明。
一、“奇人异事”中的问题意识。
红酒作品的人物大多为普通百姓,以艺人、农民、城市职员(白领)居多,但在她的笔下,都能够找出每个普通个体的奇绝之处或个性的极致方面。
在故事情节营构方面,红酒对如何引人入胜、设伏与陡转有着较高的自觉要求,她尤其善于精心地设计结尾,力求匠心独运。
由此可看出红酒在中国传统小说艺术技巧和外国文学表现手法上用工甚深。
在中国传统小说美学里,小说的第一任务就是写出“奇人异事”,供人欣赏,这是最基本的小说意识。
但红酒的创作之所以可称为“大写”,在于她笔下的奇人异事都伴随着深刻的问题意识,这种问题意识将读者引向对
现实、对人性的深度认知,使她的小小说不仅具有较强的感染、鉴赏功能,而且富于认识功能和文学价值。
《小贱妃》中最有意思的是作者对几个男人的简练叙述:师傅、导演、丈夫和局长没有一个对马花公开表示过赞赏,申斥、辱骂、责难几成家常便饭,但几个人的内心世界却是波涛汹涌,爱嫉交织,心旌飘摇,甚至鬼使神差难以自已。
这几个男人对小贱妃的态度表里不一、心口二致。
这是社会主流群体和男权的体现,也是本篇的问题意识所在。
二、当代背景下的人文关怀。
在红酒小小说的选材方面,传统题材多于当代题材,而且在传统题材方面的精品佳作也多于当代题材,红酒在把握传统题材、传统人物方面更见功力,但她还是充满热忱地写了一些反映当代生活的佳作。
难能可贵的是,在努力探寻当代
人的生活理想和精神境界的同时,红酒坚定地将人文关怀体现在当代题材的创作中。
《莫晓丽》和《莫晓丽外传》塑造了一位典型的生活在当代时尚氛围中的女青年形象,可以说是一代青年人的真实写照:她性格泼辣,豪放不羁,有些过度地追逐时尚。
作品同时也写了她的盲目性、虚荣心和时尚追逐中的“生吞活剥”、“消化不良”。
三、小说文笔的文学品性。
红酒的小小说创作之所以能令人“激赏”,从作家个性上来看我想有三个方面:一是作家多方面沉实、深厚的素养和戒浮戒躁的创作态度;二是红酒叙事艺术中显著的女性特质;三是红酒的小说文笔体现着瑰丽和高贵的文学品性。
红酒善于娴熟地将自然物事在时间里的转换形态与人物生活中的重要事件揉在一起叙述,既交代了时间、时令又勾勒
出人物的心境,同时也使叙述文字呈现出多彩多姿、清新绚丽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