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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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曼斯菲尔德的驯化君主,我感觉理解起来有些吃力,有很多地方不是很通透,但也有一些自己的感悟。
本书作者曼斯菲尔德对马基雅维利的评价是:无灵魂的学说、推崇狮子和狐狸残忍品质的学说。
在小标题是“基督教的软弱和基督教的残酷”的部分里,曼斯菲尔德认为马基雅维利其实跟马西利乌斯都是从同一个神学政治学的基本问题入手,进行深入,两个人却开启了不同的征程。
这个神学政治学的基本问题是:上帝是否统治人;如果是,上帝如何统治人。
曼斯菲尔德说到,马基雅维利从来不屑于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亚里士多德主义者,甚至丝毫没有给亚里士多德的学说留下任何情面。
在《李维史论》里面他一开始就略带隐晦地提出了要开启一场旷世的战争,开启“新范式和新秩序”,战争的号角吹响,其号角中表达的“勇气和力量,仍然能够激励一个倦怠的现代读者”。
在书中,曼斯菲尔德认为马基雅维里对亚里士多德的背叛,应该归咎于高贵灵魂的缺失,认为马基雅维利赞扬古人具有伟大的精神,但却并不赞扬古人有伟大的灵魂,马基雅维里甚至自己也说过“我珍视我的祖国,甚于珍视我的灵魂”,在其最重要的几本著作《君主论》《李维史论》《佛罗伦萨史》里面都无从查找对灵魂的论述,因此曼斯菲尔德做出了一个判定:马基雅维利的学说是没有灵魂的学说,居于学说核心的部分乃是人性的品质,而且是如狮子和狐狸一般的残忍品质。
用他的老师列奥·施特劳斯的话讲,马基雅维利本人是一个授人以恶的魔鬼,而魔鬼其实是堕落的天使,在马基雅维利的思想中,能够认识到一种品第极高但却扭曲堕落的高贵。
与亚里士多德的政治科学不同,马基雅维里的政治科学是没有灵魂的。
它不讲人类的高贵……马基雅维里赞成复兴‘古代的品质’,而不是古代的学问或哲学,因此也不是古代哲学家所理解的品质,他们的品质首先是灵魂的品质。
而马基雅维里的品质是一种新的残忍的品质——狮子和狐狸的品质
狮子的品质在于勇猛而富有力量,而狐狸的品质在阴谋而狡诈,然而“狮子不能够防止自己落入陷阱,而狐狸则不能够抵御豺狼”,所以马基雅维利试图谲秘地教导君主运用野兽的方法赢得斗争。
然而无论是狮子的勇猛之力还是狐狸的阴柔狡诈,都已经远远背离了基督教《圣经》的教义,基督教劝人忍耐更拒绝阴谋,而马基雅维利则“看重人类的力量甚至残忍”这样一种与野兽共有的品质,无论是他避而不谈灵魂还是称颂与野兽同质的残忍,都可以归结列奥·施特劳斯的那个判断“马基雅维利的学说是不道德的,也是无视宗教原则的”。
正是这样的不道德、无灵魂、无视宗教原则的学说,被曼斯菲尔德认为是事实上自由主义的思想来源,是现代性思想的第一层最重要的过滤,曼斯菲尔德也是在马基雅维利这里首先看到了所谓现代性的执行权的开端:
从马基雅维利的言论中,可以找到现代执行官的七个要素:对惩罚的政治利用,这要求一个超常的执行人;战争和外交事务优先于和平和国内事务,这大大增加了紧急权力的机会;当统治被理解为代表统治者之外的人的“执行”时,间接统治的好处;通过发现或培养适用于所有政体的统治技巧,侵蚀作为一个整体的各种政体之间的差异;决断的需要,它来自于统治行为以当机立断为最佳的事实;为了令人吃惊而保守秘密的价值;自己承担荣辱的单一执行人即“独自一人”的必要性。
从马基雅维里的思想中,不难找到今天的执行官的精神。
如果送给现代执行官一本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他也许会对其中推荐的各种手段或行动方式留下深刻印象:迅速决断,依靠自己,把握必然性,不讲责任,依靠人民。
尤其是一个核
心观点,即到言辞的背后去认识“有实效的真理”。
但是,对于马基雅维利为自己的君主推荐的罪恶行径,他也会感到震惊。
我们当代的执行官即使不是视为理所当然,也相信能够怀着清醒的良知去运用执行官的决策技巧,取得能够让他引以为豪的成果。
马基雅维利的“执行官”在这里已经变为“执行权”,作为政府的一个正常的合法分支被宪法所接受。
所以说,宪政中的执行权是自由主义的一项发明,是洛克、孟德斯鸠的发明,而不是马基雅维里的发明。
确实,自由主义主张立宪政府——稳定的法律、正当程序、界限分明的权力部门和受到限制的征税,从这个角度说,自由主义似乎与“有实效的真理”——它让你不管是否符合宪法、法律或道德,不计手段地获取——截然对立。
相应地,也第一次看到,美国的宪政主义所设立的拥有执行权的新共和政体,不但引入了君主制的力量,也引入了专制政体的一些技巧。
它不但把英国的君主制改造为共和制,而且把反宪政的马基雅维里式的君主也纳入宪政体制,这样一来,不管宪法只问结果的欲望便被整合到宪政之中,马基雅维里的设计经过改造之后,变得可以为最先由乔治·华盛顿占据的官职所利用。
在书的前言一开始引用的那个林肯的问题,是他向一个正等着为他的非常行动提供正当性的立法机关提出的。
他表现出足够的良知,所以不会成为马基雅维里主义者;又有足够的明智,所以不会排斥马基雅维里。
这是如何发生的?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这位执行权的令人难忘的主人,是如何变成了自由主义宪政体制中的执行官?答案是,马基雅维里主义的历史,首先是一个驯化的过程,马基雅维里的思想被自由主义宪政所利用和吸收,由此而变得有了规则和正当性。
自由主义在驯化这种粗野的学说上取得的成功——暂且假定已经取得了成功——或许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然而马基雅维里本人却可以说,自由主义的宪政主义者采用了执行权,所以他们等于承认,没有马基雅维里,他们将一事无成。
假如没有一个分支机构,其职能可以被正确地描述为——虽然你也许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描述——在必要时绕开宪法,他们的宪政体制就无法运行。
然后他也许会感到纳闷,到底是谁接纳了谁。
遵循他的建议的人,就算对他的影响心知肚明,通常也不予承认,这对他无关紧要。
马基雅维里十分清楚道德说教的必要,正如他知道行动的必要一样。
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对解释的需要大事声张,希望每一代人或每一个人为自己做出解释的需要,将保障他的自由。
但是,假如解释仅仅是为了自己,是一些奇思怪想,一些随意的言说,那它是无法摆脱事实的奴役的。
因为事实将像每个人必须解释的那样得到解释,他的奇思怪想将被当作智慧,因为他说不出别的东西。
自由解释不是决定论的对立面,而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它让嘴巴成为观念的仆人。
执行权是在某人或某物(上帝、人民或法律)的名义下行使的。
当我们没有任何特指,只是简单地说“执行权”时,我们经常忘记和掩盖了这个真相。
在当代美国人的语言中,可以听到“灰熊队在那场比赛中真的执行了”。
在这里它是个不及物动词,人们在欣赏完美之物时,对于代理人之外的事物便失去了感觉。
然而,当我们想到执行时,它仍然是一种代理行为。
不过,执行官虽然在形式上是代理人,其实他通常比代理人要强大得多,因为他的职责不像这个无害的头衔所预示的那样轻松。
但是,当他遇到反抗、需要消除怨恨时,他又可以说自己仅仅是在贯彻别人的意志——上司、人民、劝善经、董事会、公司或任何形式的最高当局,甚至历史。
总之,他的形式上的软弱,强化了他的非正式的力量。
这个看似浅显的概念并不简单,因为它的本质是暧昧的。
它在我们看来很浅显易懂,是因为它已经变成了家常事;它变成了家常事,是因为它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功。
这种一人统治,即我们所说的我们现代民主国家中的执行权,居然得到接
受,甚至对它热情有加,除了诧异之外,我们还能用什么来描述呢?公平地观察一下我们称为总统、书记、专员、特派员或执行官的人,无论他们有何称谓,无论他们是在自由的政府还是不自由的政府,我们都会感到奇怪,我们为何不再用“国王”和“专制者”这种称呼了呢?有人向我们推销观念时,做得如此出色,居然使我们再也感觉不到营销的努力了。
确实,执行权这个概念已经变得耳熟能详,我们已经忘记了,为何会有人要求以自己的名义而非别人的名义进行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