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把心与非心区别开来——西方心灵哲学的心理标准探索

只 为 它们具 有 而不 为 非 心 具 有 的属 性 ， 当然 这 属 性 是 什 么，其 内部 又见仁 见 智 。 多标 准 论 认 为 ，心 没有 统 一性 ，因此 它们 的标 志性特 征 就 不一样 ，其判 断 标 准只 能是 多。 系统 观认 为 ，作
为 整体 或 系统 的心理 与 它 里 面的个 别 的心理 状 态 的标 志性特 征 是 完全 不一样 的。心 理标 准 的怀
二 、 单 一属 性 论
统一概念 或标 准的原 因在于 ：感受性 质和意 向状 态这两类
心理现象之 间没有共 同的东西 ，因此他对 寻找统 一的心理
标准 持悲观主义立场 。
应看 到的是 ，多数人对心理标 准问题 的解决 持乐观 主 义 。其根据 如 Ｆ ．Ａ ｄ ａ ｍｓ 等人 所述 的那样 ，既然心 与非心 有 区别 ，那 么就一定有造成这种 区别 的东西 ，它一定是客 观存在 的。如果是 这样 ，原则上就有把 它揭示 出来 的可能 性 。当然 ，在持乐 观主义的人 中 ，其看 法又大 相径庭 ，如 有些人认 为 ，心的标准 因人而异 。 麻烦 还在于 ：当今心灵哲学 中盛 行的延展 心灵观 、四 Ｅ理论 、外在 主义及 其宽心灵观 ，加 剧 了标 准 问题 的难度 和复杂性 。因为心灵如果像 四延展论 、外 在论所 主张 的那
疑论 在 当今 也 有一 定 的市场 。要 化 解有 关难 题 ，既要 用类似 于人 口普查 的 方式研 究心理 的 一切
样 式及 范 围 ，又要 用唯 物辩 证 法和 具体 科 学方 法去研 究 它们 的 差异 性和 同一性 。 ［ 关键词］ 心理标 准 ；宽心灵 ；单一 属性 ； 多属 性
［ 作者简介］ 高新 民 ，华 中师 范大 学心灵 与认 知研 究 中心教授 ； 郭 丽琴 ，华 中师 范大 学心灵 与认 知研 究 中心博 士研 究 生 ，湖北 武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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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 为心理现象这个类别 ？换 言之 ，不 同心理状 态 的同一性 的根 源是什么？他强调 ，我们 至今 没有找到关 于这一 问题
于找到 了心理的共 同本质 ，又等 于找 到 了只为 心所 具有 ，
别 的非 心 所 没 有 的 独 有 的 本 质 特 点 。这 个 问 题 的 现 实 的 重
要性在 于 ：它既是重要的理论 问题 ，又是重要 的工程 技术
如我们 的疼 痛和信念有什 么共 同之处 ，由于它 ，它们 被归
［ 基金项 目］ 国家社会科学 基金重大项 目 “ 东西方 心灵哲学及其 比较研 究” （ １ ２ ＆ Ｚ Ｄ １ ２ ０ ）
主义 ，如金 在 权认 为 ，不可 能 形成 关 于 心灵 的 统一 的概 念 ，进而就 没法 找到它 的区分标 准。因为它 多种多 样 ，即 心理现 象有 不同 的样式 ，既然 如此 ，就没法 在它们 中找到 共 同的属性 。例如疼痛和信念有什 么共 同性 ？ 由于什 么共 同的属性 ，让感 觉状态和意 向状 态都被称作 是心理 的？例
这 样 的可 能性 ，因 为 两 事 物 如 果 有 区别 ，那 么 一 定 是 有 某
学实践 问题 。就后者 来说 ，如不解决这 一 问题 ，人工智 能 就没有前进 的方 向 ，因为关于心理标准 的理论是 人工智 能
的 基 础 性 、前 提 性 的 理 论 。对 它 的 回答 不 同 ，人 工 智 能 构
［ 中图分类号 ］Ｂ ８ ４— ０ ［ 文 献标 识码 ］Ａ ［ 文章编号 ］１ ０ ０ ０— ４ ７ ６ ９（ ２ ０ １ ７ ）０ ２— ０ １ ２ ８— ０ ７
心与非心肯定 或事实上存在着不 同 ，正常 的人将它们 区别开来也易 如反掌。Ｆ ．Ａ ｄ ａ ｍ ｓ等说 ：“ 在有心 的生物 系 统与无心 的生 物系统之间存在着 自然 的分界 。如 果这不 是 幻觉 ，那 么就 可 能找 到造 成这 种 区别 的东 西 。 ” … 的确 有
社 会科 学 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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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把心与非心 区别开来
西 方心 灵 哲 学 的 心 理 标 准探 索
高新 民 郭 丽琴
［ 摘要］ 心 理标 准 问题 是 一 个与 心 的本 质 问题 密切 联 系在 一起 的 著 名 哲 学 难题 。单 一 属 性论 认 为 ，心理 样 式尽 管 多且性 质各 异 ，但 又具 有相 对 的统 一性 ， 因此 所有 源自文库理 样 式具 有一 个
统 一 的概 念 。 它 具 有 多 样 性 ，“ 而缺乏 统一性 ” 。 找 不 到
为 ，有一组属性是所有心灵必有 的，但是作 为心灵系统 的
组成部分的某一个状态或某一心理样式不一定 具有这些 属 性。因为该状态可能 由于对 整个 系统 的属性有 因果作 用 ， 因此 成了这个心灵系统 的组成 部分 。 ６ 尽管西 方现 当代 心 灵哲学对 心理标准问题的探讨多而乱 ，但只要 细心分析 和 梳理 ，就不难从 中找到解决上述 问题 的逻辑理路 。
来 ，为心所共有 的属 性是 多 或 一组 属 性 ，则 为 “ 多属 性
论” 。最 后 ，有 一 种 理 论 ，可 称 作 “ 单 一 系统 论 ” 。它认
的令人 满 意 的答 案。他 说 ：我 们尽 管 习惯 上 在把 一 些 事
物 、一些状 态称作心理 的 ，但我们并 没有找 到关于心理 的
、
怀 疑 论 与 问题 梳 理
鉴 于 问题 本 身 的 复 杂 性 ，有 些 人 陷 入 了怀 疑 论 或 悲 观
显然 ，这里碰 到 的就 是 哲学 中的 心理 标 准这 一 著名 的难 题 ，而这 又是一 个 与 心是什 么 的 问题 （ 本 质 问题 ）密 切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问 题 。 因 为 找 到 了心 理 的 标 志 性 特 征 ，既 等
建 的具体 的方向 、思路 、工程技术 实践 就不 同。 ２ ］
种东西造成 了这种区别。问题是 ，由于 心是世界 上最 复杂 的对象 ，因此 当人 们从 元哲学 的层面去 寻找这种 区别 的表
现 特 别 是 根 源 时都 一 无 例 外 地 陷入 了捉 襟 见 肘 的 窘 境 。 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