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毁的天真——解读《比利·巴德》和《黛西·米勒》

《 比利 ・ 巴德》 詹姆 斯 的 中篇 小说《 西 ・ 勒》 和 黛 米 都表 现 了作者 对理 想人 性 的考 量 ， “ 与“ 的 在 美” 丑”
严 重对 立 中彰 显主人 公“ 不毁 的天真 ” 。而且这 两部 作 品在叙 事 中呈现 的 隐形 矛盾 、 转换 冲 突、 运 危 命
机、 价值 确认 等 ， 都有 着 明显 的相 似性 。
关键词 ： 比利 ・巴德 ； 黛西 ・米勒 ； 漫主义 小说 ； 实主义 小说 浪 现
赫尔 曼 ・ 尔 维尔 和 亨 利 ・ 姆 斯 分别 是 ｌ 梅 詹 ９世纪 美 国浪漫主 义小说 和现 实 主 义 小说 的 领 军 人物 ， 他们 所 代 表 的不同流 派以及 作品 中所 表现 出的相 同或相 异 的元 素十 分 值 得关注 。本文分 别选 取 梅尔 维 尔 的 中篇 小 说 《 利 ・ 比 巴 德》 和詹 姆斯 的中篇 小说 《 西 ・ 勒 》 为研 究对 象 ， 黛 米 作 运 用作 品细读 和作家 综 合研 究 的方 法 ， 作 品 表现 模 式 的 角 从 度探 究作家 创作 的特殊 价值 。 梅 尔维 尔把 他 的最 后 一 部 作 品 《 利 ・ 比 巴德 》 看做 对 “ 内心的描 写 ” 。作品 秉 承 其一 贯 的浪 漫 主 义风格 ， 持对 坚
他能够 感受到黛 西的天 真与 少不更事 ； 另一方 面 ， 又不 但 他 能抛 除上 流社会 对黛西 根深蒂 固的偏 见 。他 不断 问 自己黛 西 究竟是 一个怎 样的 人— — “ 只不 过 是 纽 约来 的 漂亮 女 她 孩 ， 和男 士交往 ？还是她 就是一 个 没有 教养 、 俗不 堪 喜欢 粗 的女子 ？ 温特 伯恩 的痛苦 无疑增 添 了读 者对 黛西 人物 性 ”
读者才开始并逐渐认识和了解黛西这个人物。温特伯恩是
一
名长 年旅 居欧洲 的美 国学 生 ， 外的 生 活 让他 对 本 国的 海
女孩感到陌生。他对黛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喜欢她 ， “ 读不懂她 ， 但又为她着迷 ” ⑨。他的内心非常矛盾 ： 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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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 较 文 学 研 究 ・当 代 文 坛 ・２ ０． ０， ５
的避忌 。梅尔 维尔 在 小 说 中清 楚 地 表 明 了 他 对 比 利 的 态
人性的奥秘进行探 索。小说以拿破仑战争为背景 ， 展示了
一
场人性中真善美与假丑恶的斗争。在《 黛西 ・ 米勒》 中，
詹姆斯 以他最 擅长 的人物 心理 分析手 法忠 实地 记录 了他 穷 毕 生心 血追求 的小说 创作 的主 题 ： 美国人 在 欧洲 的悲 喜 录 ， 即“ 当天 真 遭 遇 世 俗 ” 比 利 ・巴德 》 的 比 利 ・ 德 、 。《 中 巴 《 黛西 ・ 米勒 》 的 黛 西 ・ 勒是 人 类 天 真 本性 的典 型 代 中 米 表 ， 及他 们的 品质 使 这 两部 在 不 同 文学 时 期 创 作 的不 他们
人 物的 外表 内里
在《 比利 ・ 巴德》 黛西 ・ 和《 米勒》 主人公都拥有非 中，
凡 的外貌 。比 利 ・ 巴德是 一位 英俊 的 水手 ， “ 是 力与美 ” 的 化 身 ，如 同上等马 ， 的优 秀品质 显而 易 见 ” “ 他 ①。黛 西 ・ 米 勒 的美也无 处不 在 ： 亮 丽 的面 容 、 亮 的 鼻 子 ， 有 她 那 她 漂 还 明 眸皓齿 ， 不 令 人 心 醉 、 人 钦 羡 。她 优 雅 的 装 扮 流 露 无 引
“ 公主 的气韵 ” ②。比 利的名 字 里含有 “ 花蕾 ” 一词 ，黛 西 ” “
一
词 亦可 作 “ 菊 ” 解 。它们 都是 反 映 人 物 天真 本性 极 雏 一
美好 的象征 。两位 作家似 乎都 认为 人物 的外 表是 其 内在品 德的 自然 流露 ， 美好 的 人 类本 性 必 能直 接 体现 于 人 物 的外 貌 。然 而在 对人物 外 表 内 里 的塑 造 上 ， 部作 品 因 其所 属 两 的流 派不 同而产 生 了 表现 上 的 差异 。比 利 没 有读 过 书 ， 也 没有 沾染 文 明之 于 人 的某 些 不 良 习气 。他 拥 有 青 春 的 活 力、 强健 的 体魄 和 英雄 豪 气 ， 忠 诚 、 他 勇敢 、 直 ， 得 同伴 正 深 甚至是 上 司的好感 。他是 那么 的完美 ， 一的缺 陷是 “ 尔 唯 偶 会失语 ” ⑨。比利的这 个弱 点恰恰 是 黛西 的强 项 ： 在欧 洲 她 上 流社 会游走 ， 喜与 人攀谈 、 交朋 友 。然而 她 的一些 不 最 结 经 意的行 为却 引发 了 名流 太 太们 对她 的 不满 ， 如她 不 介 比 意 与母亲 的随 从为 伴 ， 乐 于 与各 种 男 士结 交 而 没有 任 何 并
拯救世界。相比之下， 黛西的天真本性就不如比利呈现得 这般通透了。詹姆斯在《 黛西 ・ 米勒》 中运用 “ 有限视角” 的叙述方 法 ， 以一个 名叫温特 伯恩的 年轻 人为 “ 意识 中 心” 从他 的“ ， 角度” 叙述故事 ， 铺展情节。严格地说 ， 温特
伯恩不 是小 说的 叙事 者 ， 正是 透 过 他 的眼 睛 、 的 意 识 ， 但 他
不 毁 的 天 真
不 毁 的 天 真
解 读 《比 利 ・巴 德 》和 《黛 西 ・米 勒 》
鲁 爱书 胡彦
摘
要 ： 尔曼 ・ 尔 维尔和 亨利 ・ 赫 梅 詹姆 斯分 别 是 １ ９世 纪美 国浪漫 主 义小 说和 现 实 主义 小说 的
领 军人 物 ， 在他 们看似 迥 然不 同的创作 文本 中却存 在着 同构 同质 的写作 要素。梅 尔维 尔的 中篇 小说 但
度 ：（ “ 比利） 没有一丝毒蛇的敏锐或者智慧 ， 他的正直是少 有的健全人格的体代表 了 堕 落 前 的亚 当， 将 牺牲 自我 ， 终
同风格的作品产生了表现上的重叠 ， 即作者对天真 本性的
探 究 。因而就 这 两 部 作 品 对 同 一 主 题 的 表 现 模 式 进 行 比 较 、 异 同 ， 有一 定 的可行性 和研 究价值 。 寻找 就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