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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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命运
梁灵雅
(华阴市教师进修学校本科班072班)
内容摘要:张爱玲作为一名活跃文坛的女性作家,她以鲜明独特的写作风格,赢得了众多读者的喜爱,也得到了文坛的肯定。张爱玲是一位感悟性的作家,她所热衷的是表现对女性命运和女性世界的生活,尤其是生存在旧时代的女性。在那个衰落的文化背景下,她给我们展示着文明与人性的衰歌,塑造出一个个徘徊绝望,心情灰暗,看不到任何出路的女性。这也是张爱玲对她那个时代都市女性命运状态的一种深刻的阐释,包含着深广而丰富的社会内容。
关键词:女性世界女性世界女性悲剧
目录
1、介绍作者其创作背景。
2、阐述张爱玲小说中女人世界。
3、评说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意识。
4、张爱玲作品的特点。
浅谈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命运
在现代文学中,张爱玲是我信最熟悉的作家之一。前些年看过“张爱玲热”,特别是1995年这位作家在美国孤独在去世后,有关她的出版物和各种报道简直铺天盖地。即使是现在,在街头巷尾的书摊上,张爱玲的书仍然是畅销的。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她以自己的人生感悟,描写女性命运,这在中国文学史上已成为一种现象。
张爱玲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身世,祖父是清未著名大臣张佩纶,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这种曾经的显赫在民国时代已经中落,只是在张爱玲的家庭环境中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印记。她的父亲是个遗少式的人物,吸鸦片,纳婕太太,往更败落的路子上走。不过他也风雅能文,给了张爱玲一些古典文学启蒙,鼓励了她的文学嗜好。张爱玲的母亲则是一个果断的新式女性,敢于出洋留学,敢于离婚,她的生活情趣及艺术品味都是更为西方化的。张爱玲自小就接受了中西化文化的熏陶,当她从事写作时,她立志做一名自食其力的“小市民”,以这样现代市民作家的眼光来看待都市普通人的故事,故而张爱玲笔下和女性与二三十年代作家塑造的“新时代女性”不同,她在写“旧女性”,尤其是“新女性”表现之下的旧女性。
生长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下特定历史环境中,张爱玲感受着思想解放运动的气息,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出的“个性解放”、“民主自主”打破了一部分女性的传统束缚,一大批女性作家积极参加与创造,在此波动下,张爱玲以她自己的生活感触来描写女性婚姻,自由恋爱,青春苦闷等问题。向人们诉说她对人生的切实体验和感悟,展示精神的“不安”,人性的脆弱和悲哀,1943年张爱玲发表《金锁》、《倾城之恋》、《沉香屑:第一炉香》、《茉莉香片》、《花花洞》、《封锁》等十篇小说,1947年又加入了《鸿鸾禧》、《红一玫瑰和白玫瑰》等五篇小说,都诠释出张爱玲小说悲剧观。即凡人生存的威逼之下的悲哀与无奈,她向我们展示女性如何生存交易中的人性沦丧。
张爱玲最初的几篇小说是“香港的传奇”,描写女性命运的以《沉香屑:第一炉香》为代表。剧中主人公葛薇龙的沉沦故事。她是一个普通上海女孩子,为了能够继续在香港求学,不得不向与葛家多年不亲的姑妈梁太太求救。梁太太,酷似慈禧太后的香港富孀,出于极自私的打算将薇龙收在身边。在这一个骄奢淫逸的空气中,在香港上层社会的浮华萎靡,以及自我虚荣心的扩张里,薇龙从一个只想通过读书获得独立的女孩子,逐渐无法自控的走上沉沦之途。这像一则“成长”寓言,但我们看到的成长却是没有目标与彼岸的,展现给我们是畸形的成长环境带来的畸形心灵,人在这种心灵,人在这种心灵支配下失控,不可自拔,清醒地乍到、自我陷入沼泽之中。
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张爱玲对那种新旧时代交叠下的女性命运成为关注,她多写些
时代夹缝中的没落淑女。她们往往出身败落的大家庭,有旧式的文化修养,旧式的妻道“训练”,唯独没有自立于这个变化了的时代与社会的本领。她们甚至还大学毕业,还留过洋,但那都只成为她们待“嫁”而备的筹码,她们依然辛苦地走着“旧式”的婚姻路。
《倾城之恋》是一个上海与香港间的双城做事,出身于破落大家庭的闺秀白流苏,曾像一个时代的“新女性”一样,勇敢地离婚,到娘家;但在冷酷的现实面前,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应该找个人嫁了才安全。因此,在遇到了阔绰的华侨子弟范柳原之后,她指导自己仅有的青春,名誉都赌在这桩婚姻中。她们无数次的情感战役后,白流苏的努力结果是得到了一个“情妇”的地位。但出人意料地,因为珍珠港事件,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在战事浑乱,前途难卜的情势中,白流苏与范柳原却产生了患难夫妻的情感。白流苏的婚姻冒险终成正果,她成了名正言顺的范太太,这似乎是一个浪漫爱情传奇,还有着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团圆式大结果。然而,在故事表面下却蕴涵着深重的悲哀。金钱吞没了白公馆的手足情,母女爱,流苏的离婚再嫁,也不是寻找“真爱”,只是费尽心机的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柳原对流苏的时远时近,欲擒故纵,又何尝不是疑惑与衡量他的付出是否“物有所值”?在万恶习金钱社会中,人自身是多么渺小的呀!流苏的悲惨是她自己无能为力的,而她的“幸运”好完全不由自己掌握,自己获取,香港的陷落恩全了她。在那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剥夺了女人们掌握自身命运的权力呢?
张爱玲对女性的自下而上境遇和悲喜哀乐有着细致的了解,这为她成功塑造了一系列女性形象奠定了基础,她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总背景,那就是衰落中的文化,也是时代冲击下不断委顿的中国封建文化的缩影。人无力拯救自己,更无力改变世界,只能就此没落下去,女性命运在张爱玲的作品中这样反复的阐述着,真切地传达了张爱玲对人生的特殊感悟以及对时代文化败落命运的思考。
在张爱玲的《传奇》当中,女性基本处于两种生存状态:一种是千方百计要成为“太太”(甚至包括婕太太、情妇),一种是成为“太太”之后。前述《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拿青春和名誉与婚姻赌博;《花凋》中的郑川嫦,《封锁》中的吴翠远,远没有流苏那么“幸运”,她们的婚姻梦只能在梦中破灭。就边在爱情游戏中游戈自如的王娇葱,突然遇到她自以为的“生命中的男人”就收敛自己,一心一意要与他厮守,哪里知道她最多只能是婚姻外的一颗“朱砂痣”。另一方面,即使当她们终于能如愿以偿,获得“太太”身份后,也依然无法确立自己的主体性,平淡的生活只能更苍凉了,流苏成为范太太后,“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她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别的女人听,那是值得庆幸的好现象,表示他完全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名正言顺的妻。然而流苏还是有点怅惘。”①《留情》中的敦风寡居多年之后再婚,似乎育满了安全感与优越感,但听算命先生说丈夫还有十二年阳寿时而,“欣欣然,仿佛是意外之喜。”②已经暴露了她在意的只是太太身份的维持;《鸿鸾禧》中的玉清比较顺利地出嫁,并且小心翼翼地掩饰着高兴的神气。但事实上她对自己的婚姻仍然是茫然无措,只能使气一样的买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