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西域都护略论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西汉西域都护略论

2009年08月31日13:51:38 稿源:龟兹新闻

网作者:李大龙

西汉王朝是我国历史上较为强盛的王朝之一。西汉一代,自武帝刘彻始,历经昭、宣二帝,逐步完善了对西域的统治,为以后各朝治理西域奠定了基础,也为各朝治理边疆提供了经验。西汉王朝对西域所采取的政策和措施历来为史家所重视,西域都护的设立就是其中之一。由于史书记载欠详,目前尚鲜有人对西域都护的来源、职责及与西汉西域所设其它官职的关系进行较为系统地论述。下面仅就所见史料,试图对有关西域都护的一些问题做一简要探讨。

西域都护的设置时间,《汉书》有三种不同的记载,《百官公卿表上》是“西域都护加官,宣帝地节二年初置,以骑都尉、谏大夫使护西域三十六国。”《宣帝纪》则是神爵二年,“秋,匈奴日逐王先贤掸将人众万余来降。使都护骑都尉郑吉迎日逐,破车师,皆封为列侯”,明言神爵二年郑吉已是西域都护。《西域传上》则言,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日逐王,“既至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为安远侯。是岁,神爵三年也。乃因使郑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后人治西域史者,多从其中一说,或认为西域都护置于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或认为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近有人又提出了两种新的不同见解:一

说认为西域都护初建号于地节二年(公元前68年)而正式建置是在神爵三年1;另一说则认为西域都护的建立早于神爵二年,不迟于元康二年(公元前64年)2。然笔者认为这两种说法仍有可商榷之处。

《汉书》有关西域都护始置时间的不同记载,虽然互有矛盾,但也有相同之处,即都与郑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时间不同是对郑吉的职务的不同记载所致,因而要想探明西域都护的始置时间,区分上述记载的正误,关键是要弄清楚郑吉的职务变化及其年代。郑吉的职务变化,据《汉书》本传载,郑吉“以卒伍从军,数出西域,由是为郎。”“至宣帝时,吉以侍郎田渠犁,积谷,因发诸国兵攻破车师,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神爵中,匈奴乖乱,日逐王先贤掸欲降汉,使人与吉相闻。吉发渠犁、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遂将至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镇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都护之置自吉始焉。“可见郑吉的职位变化是:郎——侍郎——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西域都护。据《汉书·百官公卿表上》载:郎为郎中令(武帝时更名光禄勋)所属官员,“掌守门户,出充车骑,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皆无员,多至千人。”侍郎秩比四百石。但是,虽然郎官的职责是“掌守门户,出充车骑”,但同时由于郎官近皇帝,深得信赖,因而也常常由皇帝派往各地,参与地方行政或代表皇帝前往边疆地区去处理某些事务3。又据《汉书·西域传下》载:“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可证郑吉作为侍郎

率军屯田渠犁是在地节二年。但同书《西域传下》又载:“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千五百人往田。”按汉制,一校为五百人,千五百人当有三校尉,而此时郑吉是侍郎,秩比四百石,何以能率三校尉?疑郑吉是由皇帝派遣具有特殊使命的官员。又据《资治通鉴·汉纪十三》,汉破大宛后,“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4。此处校尉已有具体所指,郑吉即为使者当无疑问。可见侍郎郑吉地节二年是以使者的身份率军屯田渠犁的,且职位不是“骑都尉、谏大夫”,《百官公卿表上》关于地节二年初置的记载有误,证明西域都护初建号于地节二年的观点也是错误的。

又据《汉书·西域传下》载:“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至秋收积,吉、熹发城郭诸国兵万余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收秋毕,复发兵攻车师王于石城。王闻汉兵且至,北走匈奴求救,匈奴未为发兵。王来还与贵人苏犹议,欲降汉,恐不见信,苏犹教王击匈奴边国小蒲类,斩首掠其人民以降吉。”可见郑吉破车师是在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与《汉书·匈奴传上》地节三年“西域城郭共击匈奴,取车师国,得其王及人众而去”的记载正合。郑吉破车师后,迁为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

地节三年郑吉破车师后,遵从宣帝“田渠犁及车师”的指示,分“吏

卒三百人别田车师”5。但是,西汉在车师屯田遭到了匈奴的极力反对,多次出兵进行骚扰。地节四年(公元前66年),匈奴“怨诸国共击车师,遣左、右大将各万余骑屯田右地,欲以迫乌孙、西域。”元康元年(公元前65年),匈奴又遣左右奥鞬“各率六千骑与左大将再击汉之田车师城者,不能下”6。西汉“尽徙车师国民令居渠犁,遂以车师故地与匈奴。车师王得近汉田官,与匈奴绝,亦安乐亲汉”7。西汉迁车师至渠犁后,郑吉的职务是否有变化,史书不见明确记载,但居延汉简中有一枚上书:“元康四年二月己未朔乙亥使护鄯善以西校尉吉副卫司马富昌丞庆都尉宜建都□乃元康二年五月癸未以使都护檄书遣尉丞赦将施刑士五十人送至将车□发”8。值得注意的是“使护鄯善以西校尉吉”和“使都护檄书”。“使护鄯善以西校尉吉”当指郑吉无疑。“使都护檄书”,刘洪波先生在前注文中认为喻示着郑吉是“使都护”,而“使都护”的全称应该是“使西域都护”或“西域都护”。笔者认为这种看法欠妥。其一,如此时郑吉是西域都护,那么前面就不会有“使护鄯善以西校尉吉”,而应是如《汉书·宣帝纪》的说法“西域都护骑都尉郑吉”。其二,此时西汉虽迁车师国至渠犁,但仅是指车师一部,车师其它各部和山北诸国,以及车师故地仍在匈奴的控制之下,也就是说郑吉对车师及其周围诸国并没有控制权,称其为“都护”名不符实。因而笔者认为此时郑吉的身份应是“护鄯善以西使者(校尉)”,这样与《汉书·西域传上》“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汉书·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以校尉光禄大夫将兵迎日逐王降”的记载亦合。

据《汉书·匈奴传》载,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死于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颛渠阏氏与其弟左大且渠都隆奇谋,立右贤王屠耆堂为握衍朐单于。”日逐王先贤掸因“素与握衍朐单于有隙,即率其众数万归汉。”“吉发渠犁、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9,吉为安远侯。如前引《汉书·西域传上》的记载,郑吉、先贤掸受封是在神爵三年。查《汉书·景武帝昭宣元成功臣表》,郑吉受封是在“神爵三年四月壬戌。”可证郑吉迎日逐王是始于神爵二年,但整个事件的结束,即先贤掸、郑吉受封是在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汉书·宣帝纪》把整个事件的处理全部放在了神爵二年,因而是错误的。

匈奴日逐王降西汉后,“匈奴西边日逐王置僮仆都尉”10由此罢,故而郑吉得以护整个西域,是为西域都护,时间是神爵三年,即公元前59年。

西域都护的职责,据《汉书·西域传上》载,神爵三年匈奴日逐王先贤掸降汉后,“乃因使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都护之起,自吉始矣。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始属都护。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都护治乌垒城,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