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到1949核心翻译术语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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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至1949年核心翻译术语简介

信,达,雅:(严复)

严复最伟大的贡献在于,在《天演论·译例言》中,将三国时支谦《法句经序》中提到过的“信”、“达”、“雅”三字,按译事的内在规律排列组合,明确地将其作为“译事楷模”,成为“我国译界倡导系统而完整翻译标准的先驱”。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择犹不择也,则达尚焉。海通以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

“信达雅”是中国传统翻译思想的纲领,也是严复翻译理论的核心。当然,它也一而再,二而三地受到一些人的反对,但始终不倒,仍然屹立着,一直指导着中国的翻译工作者和译学研究者。

达旨(严复)

源出《晋书.裴頠传.崇有论》,意为“表达意旨”,或者说“表意义之所在”。从翻译的角度来看,“达旨”就是“表达原文的意思”。严复在《天演论》中说:

“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旨,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这大致意思是说“译文不斤斤计较逐字逐句的对应,而意义则不使违背原文。我之所以说这是达意,而不称笔译,只是取其便于正确发挥,但实际上不是正确的翻译方法。

这种“达旨”式翻译法,也作“非正法”,是以原作为信息源泉,为满足特定条件下特殊读者的需求,采用删、增、改、按等手段,成功实现中西文化不同价值体系间转换的翻译方法。历来学者们认为这种翻译方法不可取。如傅东华在《译书感言》一文中也说到”严氏所谓‘达旨’,所谓‘发挥’一般理解为意译。实际上是编纂,完全超出了翻译的范围。

译学(蔡元培)

蔡氏认为:“译学二别:一政界之事,一学界之事。”所谓政界的译学,自周时“有夷蛮戎狄之号,即有象寄译鞮之学,以人象胥掌客舌人之官”。其后,历代都有政界之事,特别是到清朝,“开国即有俄罗斯之约,道咸以后……”

由此可见,蔡氏所谓“政界之译学”,指的是与外交有关的翻译工作。这是有关国家安危的大事,因此“译学所以亟也”。这是将翻译与外交相结合的广义的译学。

蔡氏所说的学界之译学,指的是学术性的翻译。

后来蔡氏对译学作了进一步的理解和论述。他认为,不仅外国语教师所教的外语是译学;而且即使是国文之书,也不管它是科学,文学,只要一作翻译,便不能一字不易,只要一作记录,也不能一字不易,尤其是我国的古文与口语也不一样,也是译也。

由此可见,蔡氏在这里发挥了我国唐,宋以来“译即易,谓换言语使相解也”的意思。

蔡氏非常独到地给“译学”作了个广义上的论述。我们今天的翻译者能否受点启发给“翻译学”也有个较明确的论述呢?

横译,纵译,与一译,再译(蔡元培)

蔡氏同时也提出了“横译”“纵译”与“一译”“再译”之说。

“是故外国语之为译学也,以此译彼,域以地者也,谓之横译;国文为之译学也,以今译古,域以时者也,谓之纵译。文词者,言语之代表;言语者,意识之代表。同一意识也,而以异地之人言之,则其言语不同。是言语之于意识,并非由必不可译之关系,犹+-×÷之于加减乘除也,犹HOCN之于氢养炭氮也。是由意识而为语言,一译也,此中外之所同也;由语言而为文字,再译也,此我国所独也。”

由上可知,蔡氏所谓的“横译”就是异域语言的翻译。“纵译”是古今语言的翻译。由意识转化为语言,是“一译”。由语言转化为文字是“二译”。(所谓的“二译”跟前面提到的“纵译”相近,是指当时我国言文不统一。这一看法也成为后来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的根据)

横译是一种共时的不同语言之间的转换,纵译是历时的不同语言之间的转换。

直译与意译(鲁迅,周作人,茅盾,邹韬奋)

20年代初,鲁迅和其弟周作人(简称周氏兄弟)开始鲜明地使用“直译”这个术语来概括他们的译学主张。

周作人强调直译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可进行。他认为:“只要一字一字地将原文换成汉语,就是直译”。那是曲解了直译的意思。按他主张,直译与意译相去不远。鲁迅则主张是否应该采用直译方法,还要看译作读者属于哪一类:甲有很受教育的。已有略能识字的。丙有识字无几的。书若是译给甲类读者看,则一定要用直译。“宁信而不顺”。对于意译人们也存在误解,以为意译乃不顾原作的内容,而任凭译者自由增删,以求“达”之目的。正确的意译乃是在忠于原文思想内容的前提下,使用符合本族语言习惯的表达方式进行翻译。这种翻译目的在于对读者负责,让读者可以读懂,否则就失去了翻译的意义。直译与意译的共同点在于“信”与“达”。其区别在于:主张直译者尽力保留原文中语言的方式,即要输入新的表现方法;而主张意译者则反对诘屈聱牙,而不合乎本国文法的词句,即反对欧化等表达方式,而主张使用汉语的表达方式。

自从周氏兄弟提出直译之后,直译与意译这两种翻译方法之间,学者翻译家们行进了无休止的争论。实践表明,翻译的方法应该是习惯上所说的直译与意译的结合。朱光潜就认为“直译不能不是意译,而意译也不能不是直译”。原则上来讲,两种语言愈相近,直译的比例愈大,反之,意译的比例愈大。但是,从短语级以上的句法结构来看,意译应该是主要的译法。所以正确的译文应该是忠实的意译的产品。

重译(转译)(郑振铎,鲁迅)

重译指非直接译自原著语言的翻译,即译自第三国语言的翻译,有人也称转译。当然转译自第三国的语言的汉译,在重视程度及风格上,往往难与原著一致。

郑振铎第一次从理论上探讨了重译问题。他在《译文学书的三个问题》中第三个问题就是“重译问题”郑氏指出:“如此的辗转翻译的方法,无论哪一国都是极少看见的,但在我们中国的现在文学世界里却是非常盛行”。郑氏认为,首先,这是一件“很伤心的事”,说明中国当时文化事业之落后与文学界的寂寞;但是这是客观现实条件决定的,是不得已的,也带有一定的必然性。其次,他认为重译不可避免地有所隔膜,甚至有出现差错的危险,但

这一工作仍然具有必要性和价值。

鲁迅在《花边文学.论重译》一文中就说过:“中国人所懂得的外国文,恐怕是英文最多,日文次之,倘不重译,我们将只能看见许多英,美和日本的文学作品。不但没有易普生,没有伊夲聂,连极通行的安徒生的童话,西万提司的吉可德先生,也无从看见了”

由此可见,重译虽然不可取,但却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尤其是在当时那个历史背景下。复译(鲁迅)

复译即重复的翻译。鲁迅在《非有复译不可》一文中指出:“前几年,翻译的失了一半读者的信用,……在翻译本身也有一个原因,就是常有胡乱动笔的译本。不过要击退这些乱译,……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又来一回复译。还不行,就再来一回”。鲁迅又说:“而且复译还不知是击退乱译而已,即使有好译本,复译也还是必要的。曾有文言译本的,现在当改译白话,不必说了,即使先出的白话译本已很可观,但倘使后来的译者自己觉得可以译得更好,就不妨再来译一遍……但因语言跟着时代的变化,将来还可以有新的复译本的,……”。

由上可知,重译是精益求精的一种要求,也是语言不断发展变化的一种需求。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在现代的用法上,复译本和重译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形似,意似,神似(陈西滢)

陈西滢以雕塑和绘画之比,说明翻译也有形似,意似,神似三个品级。“最先所说的肖像只是形似。第二类超乎形似之上了,无以名之,我们暂名之为意似,到最后一类才可以说是神似”。

关于这“三似”在翻译中的地位和总体格局,我们简述如下:

一.形似:过分拘泥字面,往往是直译过死所致,常忽略了风格的传达。

二.意似:超乎形似之上,能顾及风格的传达,富于原则的个性。

三.神似:只是“不能翼及的标准”如伟大的诗篇,难以找到同样伟大的译者来译。

关于“三似”的翻译标准,也有人提出批评(如曾虚白)。后来也有翻译家这三个似划分为“形似”“神似”,并且作了进一步的阐述,如曾虚白傅雷,徐志摩,卞之琳。其中贡献最大的当属傅雷。

译意,译味(金岳霖)

金岳霖指出:“翻译大致来说有两种。一种是译意,另一种是译味。这里所谓的译味,是把句子所有的各种感情上的意味,用不同的语言文字表示出来,而所谓译意,就是把字句的意念上的意义,用不同的语言文字表示出来”。

从理论上来讲,译意指的是翻译概念意义,而译味指的是翻译情感意味。而在实践上要采取相应的翻译方法和翻译措施。但是,作为选择,有时难免顾此失彼。不过有两点可以考虑。一是要看所译的字句。即应当重意还是应当重味,即文本本身的特点。二是要看译者的注意点,也就是说,译者在这里有相当的自主权,有主观上更重视何者的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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