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梵我一如_的演绎及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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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我一如”的演绎及其意义

达 照

在古代印度,始终贯穿着一种神秘主义的思想方法。到奥义书时期,这种神秘的思想方法逐渐理论化,系统化,从而形成了古代印度真正严格意义上的哲学思想。其中“梵我一如”是在奥义书中提出的哲学命题,成为奥义书的哲学精华,同时也是古印度哲学的精华。它影响到沙门思潮甚至六派哲学的形成,以及今日的印度宗教。所以,想了解印度从古到今的宗教与哲学之思想内涵及其背景,对于“梵我一如”之思想的学习与把握就显得尤其重要。

一、奥义书以前的“梵”与“我”之意义

1、吠陀时期的“原人”以及“我”的意义

一般学者把吠陀时期划分在大约公元前15世纪(或更早一些)至公元前9世纪。这是原始公社将要瓦解,过渡向阶级社会的历史阶段。

初民把宇宙间种种不可抗拒或不可理解的自然现象,看作是有一个超现象的力量在主宰着,又把这种力量人格化,从而产生了神的观念。到《梨俱吠陀》时期,人们对宇宙人生的本源进行思考,并且得出结论,认为有创造宇宙万有的神或统一宇宙的原理存在。这种存在既具有神秘性,又带有统一性,是印度宗教、哲学思想产生的前奏曲。

《梨俱吠陀》时代的人们,把宇宙间的许多神秘现象人格化。多神崇拜由此产生并发展到主神崇拜,进而出现了生主、原人等是宇宙统一的原理或神的学说。《梨俱吠陀》第十卷所载的《生主歌》、《原人歌》、《祈祷主歌》、《造一切者歌》等反映了这一发展过程的最后一个阶段。

从这些赞歌中可以看出,生主是一切万物之主。他的神力非常广大,能够安立天地、赋予万物生命和力量,并且是宇宙间一切生物的唯一主宰,即使是诸神也得遵从生主的命令和旨意。所以只要对生主进行祭祀、祈祷,他便会降福予祈祷者,使祈祷者成为富主。

原人是从生主发展而来的。原人不但包摄了大地上下四维的空间,而且还既属过去,亦属未来,主宰着时间。既能够包摄主宰时间和空间,又能不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并且,时间和空间也只是原人的具体展现而已。从原人生出了日月和四种姓以及万物,包括空界、天界和地界。可见,原人是四种姓、诸神、动植物的主宰,也是时间、空间、天地、方位等等的创造者。

有人认为《原人歌》中还有一种暗示:原人为大我,由原人产生的人为小我;大我小我在形式上有差别,但二者本性同源同一,大我小我,相即相离,是一是二。生主与原人结合的理论是吠陀之后的“梵我一如”哲学思想的萌芽。这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吠陀时期,人们已经确立了一种超人力的人格化之神,对宇宙和人生作了初步的探讨与解释,总结出宇宙统一的大原理或最高的人格神为“原人”等。

然而在对宇宙作了如上的探讨和描绘之后对人生这一主体却没有来得及观察因此那

在吠陀中虽然多次被提到,但与任何神灵没有过联系。”《印度文化概论》中也说:“我,在吠陀时代与任何神礻氏也没有发生过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称代词。”①

综上所述,可见在吠陀时代,宇宙统一的原理或神,用生主、原人等来表示,而这些神秘的“主宰者”与现实世界的个体“我”之间并没有直接的等同关系。“我”只是被生主、原人等所创造的万物之一,以一个普通的人称代词出现。

2、梵书时期的“梵”与“我”之意义

梵书,又名婆罗门书、净行书,最初产生于公元前十世纪左右,是对吠陀本集中的祭祀仪式的具体规定及释义,现存的主要有十七部,是婆罗门教的重要典籍。

梵这个词便是在梵书中最早提到的,在梵文中原有“圣智”、“咒力”、“祈祷”等意思,后来引伸为由祈祷而得的神秘的力量,又引伸为世界的主宰。

在吠陀时期,人们把生主、原人等概括为宇宙统一的神或原理。到梵书时代,梵天逐渐代替了生主和原人的地位,从而成为创造世界的主宰者。然后,既保留了梵天具有创造世界的主宰者之意义,又把梵天这个神礻氏抽象化,概括为形而上的最高本体或神秘的大实在梵。也就是用梵文中性名词梵(B rahm an)代替了阴性名词梵天(B rahmā),认为梵是“全世界之主”或“天地的护持者”。

这样在梵书的梵,就具有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方面是可以展现为人们的现象界之中而有名称和形态的;另一方面是隐没不可见的。如《百道梵书》说:“梵自在体说:‘我将献我自己的我于众生之中,而众生亦将复归于我自己之我之内。’”

可见,在梵书时代的梵代替了人格化的神梵天,而成为抽象化的宇宙统一的根源,同时又是具体存在的世界之主宰。

如吠陀时期一样,梵书时期的哲学家们对“我”的观察还是很粗浅的,把吠陀时代比较模糊的作为人称代词的“我”加以具体的说明,也就是把“我”解释为人体的主要器官。在《百道梵书》中把“我”解释为:皮、血、骨、肉、心或与器官有关的气息等。虽然这番解释是朴素粗略的,但是,那时的思想家们能够对“我”进行思考探究,并且给予解答,在古印度的思想史上,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步,为以后对“我”的深入细致的观察分析拉开了帷幕。

3、森林书的“梵”与“我”的意义

森林书,音译为阿兰若迦,据说是在森林之中产生并传授的,所以叫做森林书。婆罗门的一生生活主要有四个时期,即梵行期、家居期、林栖期、遁世期。在林栖期时,大约40岁或50岁之后,这时儿子已经长大可续家业,自己便隐居山林,修炼苦行,专志禅思,以求悟入。就在此间,他们对祭祀进行了思索,认为祭祀包含着某种内在的意义比祭祀仪式本身更加重要,从而对祭祀本身产生了怀疑,对梵作了更深入的理解。这种思想在森林中相互传授,为后来“梵我一如”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同梵书一样,森林书也是解释吠陀的书籍,约成书于公元前十世纪下半叶,附属于梵书的末尾,同时也与奥义书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可以这样说:森林书是梵书向奥义书发展的过渡时期的哲学著作。由于它是处于梵书与奥义书之间交错的阶段,所以学者们常常不把森林书作为一个独立的部分来研究。②

森林书中除了具有在梵书中已经提出的“世界之主宰”以外,还对梵进行了具体的分析与

描绘,影响到奥义书中提出的“梵我一如”之哲学思路。比如森林书描述梵具有三种不同的形相:粗大(如大地等)、精细(如内部感觉器官和思维等)和自在(如气息活动等),从中可以看出森林书给梵下的定义,即“宇宙万有和人生自我都是梵所具有的”。因此,《鹧鸪森林书》说:“万物从梵而产生,依梵而存在,在毁灭时又归于梵。”

森林书是从两个方面来解释“我”(阿特曼)的:一是如梵书所解释的那样,是人的各种器官或气息;二是把我抽象化,从肉体的我抽象出来,成为万物创造的原理。这两种我的提出,使我的含义丰富起来,从而具有真我与命我、大我和小我之分;大我是指“渗入于万有之中的自在之体”,小我则“包摄于万有的大我之中”。

在森林书中所解释的“梵”与“我”,虽然仍未有文字上的直接联系,但从其描述的内容上看,可以认为:梵包含了我(思维、感觉器官和气息活动)的特性在内,同时我也包摄了梵(是万物的创造原理,渗入到一切事物之中)的功能在内。由此可见:“梵我一如”虽是在奥义书中才提出的,但在森林书中已可见其端倪。

二、奥义书中“梵”与“我”的同一

奥义书最早产生于公元前八百年左右,是古印度哲学的精华,也是吠陀经典的最后部分。奥义书也称吠檀多。吠檀多意为“吠陀的终结”,有两种解释:一是吠陀的末尾部分;一是所阐述的乃是吠陀文献中最深奥、最圆满的理论。

奥义书,原义为“近坐”,意为“师徒对坐传授知识”,并引伸为“秘密教义”。最古老而重要的奥义书,一般认为有十三种。从内容上看,奥义书的作者们继承了森林书的思想家那种思维模式,对于纯宗教形态的祭祀作了进一步的怀疑或反思,由是产生了严格意义上的印度哲学。但此书并非一人一时所作,所以内容十分庞杂。这里就着重介绍其中最精彩的“梵我一如”的思想。

11梵 是从梵书时期的祭祀中演绎而来的,到了奥义书时期又具有否定祭祀的一个新概念。梵是世界的本源,生命的根本,所有事物产生的原因。为了能够表述这种哲学的最高本体或最真实的存在,奥义书中用了各种办法和比喻来对梵进行描述。在《广森林奥义书》中是这样描述的:

梵的形相有二:一为有形体的;另为无形体的。一为有生灭的;另为无生灭的。一为静持的;另为游动的。一为此有的;另为彼有的。

从这里可以看出梵具有相对的两重性,所以不能单纯地说它是有或无,因其具有对立的两种形态,用任何一面表述它都是不完整的。梵是超越人的经验感受的,但是它又确实是存在的。所以,哲学家们用否定和肯定这两种方法结合起来共同说明梵的真实性存在。

首先是用否定的“遮诠法”来表述,如《广森林奥义书》对梵的二种形相之一的无形体、无生灭所做的叙述,即全盘否定了梵的形体、生灭和表在的现象。其目的是希望藉此能使人们领悟梵的真实的意义和本来的面目。另外它还用一种“表诠法”来解释梵的另一面有形体、有生灭的存在,说明梵是具有“真”、“知”、“乐”三种特性的。真,意为存在,而且是一种无时空限制的绝对的存在。奥义书的哲学家认为,梵的真实存在是无容置疑的,虽然无法用感官来接触与表达它,但是它无所不在万物只不过是它的显现而已。知又叫“识”指梵在本质上是精神性而非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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