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寓言的艺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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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寓言的艺术成就

08级汉语言文学甲班王苗苗

【摘要】先秦寓言在我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战国时发展到高峰。如果说《庄子》把寓言故事发展成独立的文学体裁,那么《韩非子》中的《储说》《说林》则开始了有意识、有系统地收集、整理寓言故事,形成了我国最早的寓言专集。《韩非子》文风峭刻、犀利,其中最具文学色彩的是他的寓言,这些寓言是为了阐述和宣传他的法治思想而精心编撰的,是典型的政治、哲理寓言。本文对《韩非子》中《储说》、《说林》的寓言故事进行初步探讨,从语言文字特点、内容情节、寓言群三方面入手,分析其独特的艺术特点。

【关键词】《韩非子》寓言犀利寓言群

韩非(约前280—前233),韩国的贵族,荀子的学生,生活于战国末期。《史记》说他“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但其文风峻峭犀利,锋芒毕露,揭露实情,无所掩饰,他的寓言浅近而深刻,幽默而冷峻,他把庄子以寓言说理的方法进一步发展,多了一些切近现实的因素,而少了几分道家特有的玄奥,堪称先秦诸子文章中的瑰宝。他的寓言形象而生动地反映了复杂纷纭、变化万千的现实生活,大至时代更迭、国家兴亡,小至个人荣辱,历代王侯,愚夫愚妇,均纳于笔下,可谓跨越时空,巨细无疑。其内容之广泛、事件之纷繁,形象之众多,均堪称先秦寓言之最。

公木先生说:“韩非子寓言故事集的一个最明显特征,就是比较全面而系统的反映了韩非子的历史观、社会观、文艺观以及方法论和认识论①。”《韩非子》的文学艺术特色在其寓言中有极其鲜明的体现,大致具有以下几点:

一、语言的艺术特色

(一)犀利峭刻

韩非鄙视一切属于艺术、美感范围的东西,是一个彻底的功利主义者,但他的文章很有特色:逻辑严密,论述细致,条理清晰;他的思想尖锐,又很自信,所以文风峻峭,锋利无比,语气坚决而专断。

犀利峭刻,是《韩非子》总体的文学特色,这在他的寓言中体现得极其鲜明。①他借助寓言,赤裸裸地宣传某些观点,毫无假借,一语中的,明确揭示事物本质,语言简洁明快,冷峻严厉。如《董阏于行石邑》

董阏于为赵上地守,行石邑山中,涧深,峭如墙,深百仞,因问其旁乡左右曰:‘人尝有

入此者乎?’对曰:‘无有。’曰:‘婴儿痴聋狂悖之人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牛马犬彘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董阏于喟然太息曰:‘吾能治矣。使吾法之无赦,犹入涧之必死也,则人莫之敢犯也,何为不治?(《内储说上》)

这则寓言的目的在于论证必行严刑峻法、以刑去刑,文字简洁峭刻。“峭如墙,深如仞”

六字写“涧深”,言其陡峭和深险。三个“无有”,排除一切可能,“吾能治矣”的推论因反问

而获得强化②。

韩非子常运用大量的譬喻来论证事理,来增强文章的生动性和说服力。如:《守株待兔》

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得

得,而身为宋国笑。(《五蠹》)

韩非子笔下的君主被按法家的原则所改造。如《说难》论述对人君谏说之难,顺之以招祸,逆之而致祸,稍不留神便命丧身亡,列举谏说的种种困难,提出针对不同的情况,采取种种不同的方法,对社会和人君心理进行条分缕析,鞭辟入里,入木三分,体现其冷峻的文风。

(二)平实机智

韩非寓言,大多选自历史故事或世俗生活,在平实中见生动,寓言主人公,善于用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现象作比喻,借此说服对方,比如《侏儒梦灶》

卫灵公之时,弥子瑕有宠,专于卫国。侏儒有见公者曰:“臣之梦践矣。“公曰:“何

梦?“对曰:“梦见灶,为见公也。“公怒曰:“吾闻见人主者梦见日,奚为见寡人而梦见

灶?“对曰:“夫日兼烛天下,一物不能当也;人君兼烛一国,一人不能拥也。故将见人主

者梦见日。夫灶,一人炀焉,则后人无从见矣。今或者一人有炀君者乎?则臣虽梦见灶,不

亦可乎!”(《内储说上》)

如果直接指斥弥子瑕蒙蔽君主,只能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侏儒仅是供君主消闲取乐的玩物,岂敢批评国家大事,聪明的侏儒便借说梦而言之,他利用灵公的心态,装出心满意足的样子,声称梦灶而见君,引发对方的愤怒,吸引对方的注意,再认认真真地讲一通梦日和梦灶的道理,名义上是论证梦灶见君的必然性,骨子里指责君主受小人蒙蔽,娓娓动听,言之成理,让灵公哭笑不得。

文章从常见的生活现象来推演重大的道理,可谓深刻明切。韩非寓言中的许多人物,善于采取因小及大,生动活泼的方式进言,把复杂的社会政治现象融入简单明了的比喻,使说辞具有了极强的说服力。又如《三人成虎》

庞恭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二人

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

庞恭曰:‘夫市之无虎也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之去魏也远于市,议臣者过于三人,愿王察之。’庞恭从邯郸反,竟不得见。(《内储说上》)

庞恭便是采取由远及近,由小及大的类比方式,把三人成虎“议臣者过于三人”进行类比,意旨明确、平实有力,“竟不得见”的结局证明了三人成虎的预见性。

韩非集先秦法家思想之大成,构建了完整的法家思想体系。韩非寓言和谐地组合在他的思想体系之中,是形成韩文深刻峭拔、犀利机智的文学特色的重要因素。

二、内容上的艺术特色

(一)形象众多、旨意明确

探求救世的政治方案,是百家争鸣的中心问题。如何才能使人们接受自己的政治主张,也是诸子百家特别关注的事。韩非,身为韩国公族,有条件接受良好的教育,有机会阅读大量的各类典籍,这势必使他对历史史实极为熟悉。更主要的是他对待社会历史的清醒冷静的现实主义态度,促使他倾全力研究现实政治,古往今来的时势变迁中寻找社会发展的规律,寻觅治国良策。寓言,作为阐述其政治、哲学的重要论据,势必大量选用历史故事加以改造为其所用。正是如此,韩非寓言中便有了大量的历史人物:圣者有尧、舜、禹、汤、文王、武王,霸主有齐桓、晋文等人,贤臣有伊尹、周公、管仲、子胥之类,暴君则有桀、纣,奸邪则有竖刁、易牙之流,士则有孔子、墨子、惠施、商鞅、吴起等等。称韩非寓言为历史人物画廊亦不为过。不仅如此,他还将视野扩到民间,旁及女性,乃至改造神话,从而创造出大量的人物形象。正如陈深在《韩非子评述》中所说的那样:“今读其书,上下数千,古今事变,奸臣世主隐微伏匿,下到委巷穷闾妇女婴儿人情曲折,不啻隔垣而洞五脏③。”这种纵横古今,人物形象众多的现象,在中国寓言史上是极其罕见的。

当然,韩非寓言中的数以百计的人物形象,毕竟从属于他的政治、哲理论文,并非纯粹的文学创作,故大多采取概括性的粗线条式的记述手法,具体细致的描写相对较少,许多人物形象显得比较单薄④。不过,其中也有许多人物形象化写得生动鲜明,请看《务光投河》:汤以伐桀,而恐天下言己为贪也,因乃让天下于务光。而恐务光之受之也,乃使人说务光曰:“汤杀君而欲传恶声于子,故让天下于子。”务光因自投于河。(《说林上》)汤,是儒家推崇备致的圣君,在韩非笔下一变而为阴险狡诈、沽名钓誉的篡位者。前一“恐”字,写汤视权位如生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唯恐弄假成真的阴暗心理,派人对务光所说之言,凸现了汤老谋深算、善于揣摩他人心理的奸诈,这样,汤不光有了让贤之名,同时又不动声色地铲除了潜在的政敌。

除了描写统治集团中的各种人物之外,韩非对市井细民亦有相当精彩的记叙,如《李季浴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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