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理论——斯图亚特·霍尔《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
基于霍尔“编码与解码”理论对传播与接受主体的行为研究
基于霍尔“编码与解码”理论对传播与接受主体的行为研究张安琪
【期刊名称】《新闻传播》
【年(卷),期】2022()19
【摘要】斯图亚特·霍尔作为伯明翰学派的主要领头人,致力于文化研究领域,拥有“文化研究之父”的称号。
1973年出版的《电视话语的解码与编码》打破了以往对于受众被动性接收的偏见,打开了信息传递者和受众互动性的理论大门。
信息传递是从信息生产结构的一端到受众的观念和使用的另一端的过程,涉及到传播主体和接受主体对信息“编码”与“解码”的双重环节。
因此,本篇论文基于霍尔的“编码与解码”理论对传播与接受主体的行为进行分析,从而为信息的有效传递提供借鉴。
【总页数】3页(P36-38)
【作者】张安琪
【作者单位】安阳工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TN9
【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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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5.品牌跨文化传播中的国家形象分析——基于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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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编码解码资料
霍尔编码解码早期的受众观都是效果研究的副产品,直到“使用与满足学说”的研究,学术界才开始将受众作为研究对象来对待。
而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初步确立了受众的本体地位。
《编码/解码》的前身是霍尔1973年在莱斯特大学所做的一场学术报告,该学术报告不久后以《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为题,发表在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 (CCCS) 的内部刊物上。
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非公开流通之后,这篇文章才被纳入《文化·媒介·语言》的论文集中得以公开发表。
一、整体梳理1.关注受众研究(1-7)传统研究把传播描述成线性过程,只关注局部;应当关注整体和结构。
对电视生产过程的分析可以参考马克思的思路,将其视作“生产一流通一分配/消费一再生产”的“接合”(articulation),结构化地考察传一受活动。
电视传播的生产环节即是编码、解码,它们在符号和语法中接合,虽然模糊但确实存在,虽然浅显但指涉结构。
这个结构正是社会文化与政治结构,其中的意识形态补给着编码、解码。
传受面对的社会结构存在差异,这造成了他们对符码的使用是不对称的,编码、解码不是直接一致的。
这种不对称要求我们关注受众研究。
2.电视符号是被建构出来的(8-16)电视符码不等于真实,它只是被深层次自然化,因而受众觉得近乎普遍,习惯,归根到底是建构出来的。
电视符码的外延是建构出来的,内涵对意识形态开放,是文化系统与符号系统的深度交织。
内涵所指之间是不平等的,存在一个受偏好的意义,“占主导地位的话语结构”。
3.结构化的符码所谓有效传播,实质上是受众按照传者偏好的话语对符码作出解读。
要实现有效传播,就要研究环境整体,努力克服系统性扭曲 (systematicallydistortedc。
illmunicatiOn)。
关于误读,解释是“选择性认知”,它遵循的是多元主义而回避了差异的根源——结构性不平等——-认定传受是对称的。
无论是误读还是有效传播,都是高度结构化的编码、解码之间所形成的不同“接合”。
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
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文章主题: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一、前言在当今数字化时代,电视话语已经成为了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是对这一话语现象进行深度解读的重要工具。
本文将从多个角度综合探讨这一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该话语的内涵和外延。
二、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1. 内容选择和呈现方式在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过程中,内容选择和呈现方式是至关重要的。
在内容选择方面,制作人员需要考虑观众的喜好和需求,选取能够引起观众共鸣的话题和故事。
在呈现方式上,电视画面、音效以及背景音乐都是编码的重要元素。
2. 情感表达和情节安排霍尔电视话语在编码时需要充分表达情感,并合理安排情节。
通过情感的表达和情节的设计,编码者能够更好地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使其产生共鸣,进而更容易进行解码。
3. 广告与营销策略在编码过程中,广告与营销策略也是不可忽视的部分。
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者需要巧妙地融入广告信息,使之既不影响观众观看的体验,又能够有效地传达产品或服务的信息。
三、霍尔电视话语的解码1. 观众的认知和感知在霍尔电视话语的解码过程中,观众的认知和感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观众需要通过对电视话语的理解和感知,获得对内容的准确把握,并产生情感共鸣。
2. 文化背景和语境的影响观众的解码过程会受到其所处的文化背景和语境的影响。
不同文化背景和语境的观众可能对同一电视话语产生不同的解读,因此编码者需要在制作电视话语时充分考虑到这一点。
3. 外在因素的影响外在因素如媒介渠道、观看环境等也会影响观众对霍尔电视话语的解码。
观众可能会受到媒介渠道的限制或观看环境的影响,从而影响其对电视话语的解码效果。
四、个人观点和理解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在当今多媒体环境下显得尤为重要。
我个人认为,编码者需要在制作电视话语时,充分考虑到观众的感受和需求,并尽可能地提供具有共鸣力的内容。
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
作者: 斯图亚特·霍尔[1];肖爽[2]
作者机构: [1]不详;[2]上海大学文学院
出版物刊名: 上海文化
页码: 33-45页
年卷期: 2018年 第2期
主题词: 编码/解码;传播;自然化;实践;协商式解码;对抗式解码
摘要:在文化分析中,社会的结构及进程与正式或象征性的结构之间的内部联系十分关键,这个问题通过传播过程中的编码/解码环节问题可了解得更清楚。
电视传播过程中的事件和信息并不是未经加工的,而是受到语言规则、表征方式的制约与加工后形成的符号。
看似自然存在的语言规则和表征方式,是自然化的结果,却是由社会实践进程与社会结构所决定的。
然而受众对于传播信息的解读与接受也会因诸多因素而产生3种不同的解码方式:占主导地位的或霸权式的解码、协商式的解码和对抗式的解码。
霍尔的电视话语制码解码理论与广告的诉求和解码
目标消费者进行细分和研究.在目标消费者研究中,必须 了解其独特的代码系统,这也就是广告创作中所强调的 “了解消费者怎么想远比创作者怎么想更重要”原则.只 有这样,创做出来的广告作品才能够被目标消费者解读. 也就是说,这个广告目标所针对消费者才“能看得懂”. 由于广告的创作者一般并非广告的目标消费群体,他们对 目标群体的代码只能在广告调查的基础上想象性的体验, 认为这样的目标群体(通过广告调查掌握了目标群体的一 些材料)的代码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了解带有限大的猜 测成分,所以每一个广告片在正式投放媒体之前,都必须 找一些目标消费者来检验其实际效果.即便是这样,广告 的创作者仍然难以真正把握目标群体的代码.这就为广告 片的误读提供了可能.除了目标消费者的代码外,在广告 的创作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概念:诉求,所谓诉求简单地就 是本广告的卖点,是商品或者劳务能够给目标消费者带来 的某种便利性.如果说代码解决的是广告“怎么说”的问 题,那么诉求则解决广告“说什么”的问题.“怎么说” 和“说什么”同样的重要.诉求可以是产品本身的特定 属 性 (理 性 诉 求 ),也 可 以 是 与产 品 销 售 相关 的 东 西 ( 感 性诉 求 ). 关 键是 产 品 的 诉求 必 须 是 独特 的 , 是 USP(Unique Selling Proposition).因为只有好的USP, 广 告 作 品 才 能 “ 穿 透 喧 嚣 ”, 从 众 多 的 同 类 广 告 中 脱 颖 而出,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并促进购买.在 商品 日趋 同质 化的今天,单纯从产品本身的属性出发的理性诉求寻找 USP,已是十分的困难(当然,新产品上市或者产品的 同 质化不高的情况下,主要还是采用理性诉求).所以,现 在的广告作品大多采用感性诉求或者感性诉求和理性诉求
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
其次,霍尔强调了受众在传媒文化研究中的重要性。他突破了传统的受众研 究范式,将受众视为具有主动性和创造性的个体,而非被动接受信息的容器。这 种对受众的重新定义,为我们理解传媒文化的传播效果提供了新的视角。
再次,霍尔将社会政治批判引入传媒文化研究中。在《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 码》中,他揭示了电视话语背后的权力结构和意识形态,揭示了电视话语对社会 文化和价值观的影响。这种批判性的研究方法为我们认识传媒文化的社会功能提 供了重要思路。
霍尔的文化研究方法论强调社会批判性思考,倡导媒介素质教育,对于我们 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产业模式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在借鉴霍尔文化理论的实践中,我们需要反思并中国本土的社会、文化和历 史背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发挥其理论的指导作用,推动中国特色的文化 产业发展。我们应坚持社会批判为前提,运用霍尔的理论来深入分析和理解中国 的传媒文化现象
三、解码方式
解码是编码的逆过程,即将编码后的数据还原成原始形式的过程。在电视话 语中,解码方式也可分为静态解码和动态解码两种。
1、静态解码
静态解码主要针对语音、文字、图像等固定编码方式进行解码。解码过程中, 需要根据编码方式和参数,将数字信号还原成原始信号。对于语音信号,需要通 过解码器将其还原成人类可听的语音;对于文字信号,需要将其还原成人类可读 的文字;对于图像信号,需要将其还原成人类可看的图像。
其次,霍尔的文化理论对于具体文化议题有很强的解释力。例如,他运用编 码/解码理论来解释大众传媒中的文化认同问题。他指出,媒体通过特定的编码 方式传递信息,而受众则根据自己的解码方式来理解和接受这些信息。这种差异 可能导致受众对媒体信息的误读,进而影响他们的文化认同。
总的来说,斯图亚特·霍尔的文化理论和方法论贡献对于我们理解传媒文化 现象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他的理论不仅为我们提供了理解文化传播复杂过程的 新视角,也为我们研究不同受众群体的文化认同提供了有力的分析工具。更重要 的是,
电视话语中的编码解码﹣霍尔
斯图亚特·霍尔传统上,大众传播研究已根据信息流通或流通将传播过程概念化。
这个模式由于其发送者/信息/接收者的线性特征,由于仅只关注信息交流的层面而未能把不同时刻作为一个复杂关系结构的结构化概念而受到批判。
然而,通过表现相连而各异的诸多环节——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再生产—一生产并维持这个结构,也有可能(并且这是有用的)根据这个结构来思考这一过程。
这势必要把这个过程当做“主导的复杂结构”。
诸多实践相联系,然而,每一项实践都保持着自己的特性及其特殊的形态、保持着自身的种种形式和存在条件,从而使这种实践得以维持下来。
这些实践的“对象”就是以特殊方式组织起来并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出现的各种意义和信息,它们像任何形式的传播或语言一样,在——种话浯的语义链范围之内通过符码的运怍而组织起来。
因此,机制,关系和生产实践在某个环节(“生产/流通’’环节)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开始运作,这个符号载体是按“语言’’规则构成的。
“产品”就是以这种话浯形式流通的。
因而,这一过程在生产的一端不仅需要它的物质工具—一“手段”,还需要自己的各种社会(生产)关系——诸多实践在传播机制内的组织与结合。
但是,产品的流通和针对不同观众进行的产品分配都是以这一话语形式发生的。
话语一旦完成,接着就必须转译——改造成社会实践,如果流通既圆满又有效果的话。
不赋予“意义”,就不会有“消费”。
如果在实践中没有讲清楚意义,就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一方法的价值在于,虽然每一个环节在表述中对于作为整体的流通都是有必要的,但没有一个环节能完全保证下一个环节,尽管要根据下一个才能把它讲清楚。
因为每个环节都有它特殊的形态和存在条件,所以每一个都是对“形式渠道”的打破或中断,而有效生产的流动(再生产)就是依这个“形式渠道”的连续而定的。
因此,既然不可能把研究限制在“仅仅产生于内容分析的渠道”,我们就必须要认识到信息的话语形式在传播交流(从流通的角度看)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要认识到“编码”和“解码”的诸多环节是确定的环节,尽管二者与作为整体的传播过程相比仅仅是“相对自治的”。
斯图亚特·霍尔“编码与解码”理论的研究
斯图亚特哆霍尔“编码与解码”理论的研究专业名称:文艺学申请人:赵瑾指导教师:姚倩教授论文答辩委员会哗互陡一孩哗扼席员,王委;斯图亚特・霍尔“编码与解码”理论的研究研究生:赵瑾导师:姚倩教授。
专业:文艺学研究方向:文艺传播与文化产业年级:2011级摘要作为伯明翰学派后期的文化学者,斯图亚特・霍尔的研究思想和成就对文化研究领域影响深远。
他的研究成果多见于一些文章,其中一篇发表于1973年的《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俗称霍尔模式)意义非凡,改变了实证主义研究对信息传递者与受众关系的线性理解,并侧重于对受众主动性的研究,这种新的研究范式使得受众研究拉开了新的帷幕。
在当今媒介形式多样化的今天,不管信息传播的方式如何变化,霍尔模式都依然显现着它客观、合理的意义。
为此,全面理解霍尔的编码与解码理论,通过纷繁复杂的大众文化文本,解读传播者与接收者之间的错位与误读现象,发掘大众与传媒冲突、对抗、妥协中所隐含的深层次矛盾,对于加强当代中国的大众文化建设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文章的第一部分,主要探索霍尔“编码,解码”的理论溯源。
霍尔博学慎思,广泛涉猎多学科,跳出当下文化理论研究的局限,敢于从现实角度分析问题,从而开辟了新的文化研究视域。
而正是积极的借鉴和思考前人的理论成果,才使得霍尔具有非凡的认识和思辨能力。
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索绪尔的语言学和符号学理论等等,都给了霍尔很大的启示,同时,霍尔在借鉴前人的理论观点时,又加入了自己的思考,通过对实践事例的深入分析、对信息建构和传播过程的探究和整合,虽终形成了具有非凡影响意义的“编码与解码”理论。
文章的第二部分,主要阐述了霍尔“编码,解码”的理论内涵。
在这一部分,从认识的角度,概述了编码和解码的理论意义。
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精髓,主要在他对传媒的生产、流通、消费单个过程中体现。
这正好对应了理论中所知的编码、流通和解码三个过程。
本文就是按照这三个过程,对编码制度结构的内部操作、信息传播过程中的影响因素和解码者再生产的环节进行了简要的分析。
斯图亚特霍尔论大众文化与传媒
斯图亚特霍尔论大众文化与传媒斯图亚特·霍尔是英国著名的社会学家和文化研究学者,他在大众文化与传媒领域有着卓越的见解。
他认为,大众文化与传媒是当代社会中不可忽视的两个重要力量。
大众文化是指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进程中产生的,被广大民众所接受和认同的文化形态。
这种文化形态具有普及性、通俗性、娱乐性和消费性等特点,它涵盖了电影、电视、音乐、小说、游戏等各个方面。
大众文化在当代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不仅满足了人们的精神需求,也影响了人们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
传媒发展经历了多个阶段,从最初的印刷术到现在的数字技术,每一次技术的革新都带来了传媒的巨大变革。
现代传媒已经发展成为集图像、文字、声音、视频等多媒体于一体的综合性媒介。
数字技术的出现更是推动了传媒的多元化和个性化,使信息传播更加快速、广泛和深入。
传媒与大众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的互动关系。
传媒是传播大众文化的重要渠道,它通过报道、评论、广告等形式将大众文化传递给更广泛的受众。
同时,大众文化也是传媒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
大众文化的普及和流行趋势的变化,不断推动着传媒在内容、形式和传播方式上的创新。
文化工业是指借助现代科技手段,按照市场规律和消费逻辑,大规模生产、复制和传播文化产品的产业。
现代社会的文化工业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链,从创作、生产到传播、消费,每个环节都相互连接、相互影响。
文化工业的发展带来了文化产品的极大丰富,使大众文化得以迅速蔓延和普及。
斯图亚特·霍尔认为大众文化和传媒在当代社会中紧密相连,它们既相互影响又相互促进。
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市场的不断扩大,大众文化和传媒将继续发挥重要的作用。
因此,我们需要进一步和研究大众文化与传媒的发展趋势及其对社会和文化的影响,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应对当代社会的挑战。
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的“编码与解码”理论是传播学领域的重要理论之一,该理论旨在探究信息在传播过程中的编码和解码过程及其中的影响因素。
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
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作者: gaohongbo786 发表日期: 2006-05-30 17:03 复制链接[人物简介] 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1931— ),英国文化研究的杰出代表人之一。
曾任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当代文化研究中心”(Center for Contemporary Cultural Studies,简称CCCS)主任。
终身致力于媒介和大众文化的研究。
霍尔的名声不是基于他自己的哪一本书,而在于交织在热烈论争之中的文章和文集序言。
他最广为人知的重要贡献是提出了一种有关编码与解码的理论,认为受众对媒介文化产品的解释,与他们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和立场相对应。
他提出三种假想的地位,即:以接受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为特征的“主导—霸权的地位”,大体上按照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进行解释,但却加以一定修正以使之有利于反映自身立场和利益的“协商的符码”,以及与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全然相反的“对抗的符码”。
霍尔的研究成为在特定的社会文化语境中研究受众接受行为的理论背景。
此后,文化研究敞开了关于电视受众主动性的研究的大门,一种新范式的受众研究兴起并迅速扩展开来。
霍尔的主要论著有:《电视讨论中的编码和译码》(Encoding and Decoding in the Television Discourse,1973),《文化研究:两种范式》(Cultural Studies: Two Paradigms,1980),《“意识形态”的再发现:媒介研究中被压抑者的回归》(1982),《意识形态与传播理论》(Ideology and Communication Theory,1989),《文化身份与族裔散居》,《文化、传媒与“意识形态”效果》,《结构“大众”笔记》等,1980年出版专著《文化、传媒、语言》(Media , Culture and Society, Academic Press, London)。
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
【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一、引言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是一个涉及信息传递、沟通和理解的重要概念。
通过对这一框架的深入探讨,我们能更好地理解信息传递的复杂性和多元化,为实现有效沟通和理解提供更加全面的思路和方法。
二、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1. 话语的生成在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阶段,信息传递者首先需要将自己所要表达的内容转化为特定的符号、语言或图像。
这一过程涉及语言的选择、语法的运用,以及非语言符号的组合,目的是将思想和情感转化为可传递的形式。
2. 选择文字的意义在编码过程中,信息传递者需要尤其注意选择言辞的意义和准确性。
要确保所编码的话语与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保持一致,并能被接收者准确理解。
3. 语境的作用语境对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至关重要。
信息传递者需要考虑接收者可能的文化背景、认知习惯和心理预期,以便选择适合的符号和语言进行编码,确保信息能够顺利传递。
三、霍尔电视话语的解码1. 接收话语在接收话语时,接收者需要理解和识别所接收到的符号、语言和图像。
这一过程既涉及到语言的理解和解释,也包括对非语言符号的知觉和认知。
2. 话语理解的复杂性霍尔电视话语的解码过程其实是一个充满复杂性的认知与情感的交互过程。
接收者需要在理解所接收到的信息时,将其与自己的认知体系和情感经验进行联系,逐步建立起对话语的深入理解和解释。
3. 沟通的效果霍尔电视话语的解码需要考虑信息传递的效果。
只有当接收者能够准确地理解和解释所接收到的信息,才能实现信息传递的真正意义,促进有效的沟通与交流。
四、总结与回顾在本文中,我们深入探讨了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
通过对话语编码的生成、选择文字的意义以及语境的作用的详细分析,以及对话语解码的接收、话语理解的复杂性和沟通的效果的深入讨论,我们对信息传递和沟通过程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理解。
个人观点与理解在我看来,霍尔电视话语的编码与解码知识框架无疑是信息交流和沟通领域的重要理论基础。
斯图亚特·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在谈话类节目以及互联网中节目互动
斯图亚特·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在谈话类节目以及互联网中节目互动中的运用作者:郭明溪来源:《科技传播》2015年第11期摘要一九七三年斯图亚特·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问世,当时霍尔在一篇名为《电视话语的编码和解码》的大会发言稿中阐述了编码/解码的传播模式并引起关注。
霍尔在《编码/解码》一书中依据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价值循环论提出了信息交流的四阶段理论: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和再生产。
分析编码解码理论在现代传播应用中每个阶段下的传播特征和应用,有助于清晰的发现电视节目各环节的特点和问题,为制作高水准的节目提供依据。
关键词编码/解码;谈话类节目;互联网;受众;文化中图分类号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708(2015)140-0095-01斯图尔特·霍尔的这个理论相对于其他传播学理论来讲,离我们的现代社会相对近一些。
这个理论的关键在于对社会文化的把握以及将受众作为主动群体研究其存在意义。
在现代大众媒介文化中,媒介文化以不同的媒介形态分为电影文化、电视文化、网络文化等不同的文化类型。
其中,网络文化又具有多种媒介文化的融合性特征。
下面我以凤凰网络电视平台为例,谈谈电视节目的编码解码模式应用以及互联网模式下受众解码模式的改变。
1 谈话类节目中的编码解码名为《一虎一席谈》的谈话类节目,在节目中我们可以看到节目全程受众的互动。
因为节目设置的原因,节目设置有主持人,嘉宾,以及在场观众。
首先,主持人胡一虎在主持中其实是具有自己的个人立场的发言权的。
其次,邀请的嘉宾是在节目开播近期比较有争议事件的当事人以及与当事人持相反意见的专家学者等,他们在场上会进行意见的交锋,事实上,他们也是信息的解码体。
还有,场上观众在辩论中也会拥有发表言论的权力。
一般谈话节目的“生产-流通-消费/分配-再生产”过程可以变成这样“辩论意见提出-交换意见开始-受众对不同立场进行评论-从中提出新的议题-下一轮辩论开始”,场上观众的编码/解码过程中,就会产生三种立场,一种是与主持人观点一致的立场,这些受众就是完全接受主流意见观点。
品牌跨文化传播中的国家形象分析——基于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
2020·11(下)《科技传播》84作者简介:郭靖宇,重庆大学新闻学院,研究方向为新闻学。
品牌跨文化传播中的国家形象分析——基于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郭靖宇摘 要 在国际品牌的跨文化传播中,充分了解进入国的文化、符号系统,以期减少文化冲突又不失品牌特色,是国际品牌塑造的重要环节。
文章结合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分析在跨文化传播中,国际品牌在实现资本增值的同时如何塑造品牌母国的国家形象;此外,品牌母国的国家形象,包含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共同作用,又是如何影响国际品牌的传播。
关键词 国际品牌;跨文化传播;国家形象;“编码/解码”理论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708(2020)271-0084-0319世纪末以来,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断加强,资本跨国界、洲际寻求更为广泛的增值空间,在此背景下,一种国际性的营利组织——跨国公司应运而生。
进入21世纪,作为国际传播的重要主体之一,跨国公司在全球事务中拥有着空前的经济、政治、文化影响力,一些大型跨国公司的影响力甚至远超其品牌母国作为国家主体的影响力。
在跨国公司进行品牌的跨国营销时,品牌母国的文化印记会随之显现,这种文化印记以产品的包装、质量等要素为实体依托,具体体现为进入国消费者对品牌母国的形象认知。
然而当品牌母国进入陌生的文化系统时,进入国文化的维模功能会驱使其消费者不自觉地对异质文化进行抵制,使得文化冲突不可避 免[1]。
“拥有不同文化感知和符号系统的人们之间进行交流,他们在文化认知上的不同,足以改变交流事件本身”[2],因此,在品牌的跨文化传播中,充分了解进入国的文化、符号系统,以期减少文化冲突且不失品牌特色,是国际品牌塑造的重要 环节。
本文基于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分析在跨文化传播中,跨国公司在进行跨国营销的同时如何塑造品牌母国的国家形象;此外,品牌母国的国家形象,包含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共同作用,又是如何影响品牌的国际传播。
解读“编码、解码”模式
解读“编码、解码”模式摘要:斯图亚特·霍尔的论文《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是文化与传媒研究中一篇至关重要的文献,关于它的评介与解读已有很多论著。
对于他提出的三种假设的解码立场,即著名的“霍尔模式”,也已早为人们所熟知,但再次品读此文又有了许多新的发现与感悟。
本文希望通过对《编码,解码》的解读,并吸收其他有关该文的解析,从符号学、语言学等角度分析误读及受众对电视话语不同立场等现象。
关键词:编码解码霍尔模式斯图亚特·霍尔的著名论文《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从语言学、符号学、结构主义的角度入手,打破了传统的传播研究模式,“其理论贡献却主要表现在改变了实证主义研究对传递者与受众关系的线性理解,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理论模式,即意义不是传递者‘传递’的,而是接受者‘生产’的,从而也在主体间传播关系中重构了受众观念。
”⒈他从孤立的传播受众研究中走了出来,将意识形态,社会的政治、经济背景引入对受众的考察之中。
霍尔将电视话语传播放在“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再生产”的复杂结构中来思考,认为电视话语就像商品一样需要经历这四个环节。
他主要论述了生产即信息的编码,消费、再生产即信息的解码三个环节(电视流通的消费与再生产环节对于受众而言基本是同时进行的)。
一、编码、解码中的符码与符号符码与符号是霍尔编码、解码理论的基础,是理解其思想的前提。
符码与符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又有密切的联系。
“霍尔利用了索绪尔对语言符号的论述。
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
符号由能指(signifying符号、声音等)和所指(signifier精神概念)组成。
”⒉同时,霍尔还吸收了罗兰·巴尔特的语言学思想。
罗兰·巴尔特认为意义有两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巴尔特称为外延(denotation)——指意义的常识层面;意义的第二个层面是内涵(connotation)——指广泛的言外之意,这和文化有很大关系。
⒊但“‘内涵’仅仅用来指不太固定的,因此是更为惯例化、更为多变的联想意义,这些意义显然依据具体事例而定,所以一定要依靠符码的介入”⒋符码存在于符号与话语之前,如果说符号是语言、文字、画面等的表现形式,那么符码就是表达这些形式的规则,它是包含在符号系统中的,可以是语法规则、文化规则、意识形态规则,甚至是政治的、经济的规则。
电视话语中的编码和解码
电视话语中的编码和解码斯图亚特·霍尔传统上,大众传播研究已根据信息流通或流通将传播过程概念化。
这个模式由于其发送者/信息/接收者的线性特征,由于仅只关注信息交流的层面而未能把不同时刻作为一个复杂关系结构的结构化概念而受到批判。
然而,通过表现相连而各异的诸多环节——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再生产—一生产并维持这个结构,也有可能(并且这是有用的)根据这个结构来思考这一过程。
这势必要把这个过程当做“主导的复杂结构”。
诸多实践相联系,然而,每一项实践都保持着自己的特性及其特殊的形态、保持着自身的种种形式和存在条件,从而使这种实践得以维持下来。
这些实践的“对象”就是以特殊方式组织起来并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出现的各种意义和信息,它们像任何形式的传播或语言一样,在——种话浯的语义链范围之内通过符码的运怍而组织起来。
因此,机制,关系和生产实践在某个环节(“生产/流通’’环节)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开始运作,这个符号载体是按“语言’’规则构成的。
“产品”就是以这种话浯形式流通的。
因而,这一过程在生产的一端不仅需要它的物质工具—一“手段”,还需要自己的各种社会(生产)关系——诸多实践在传播机制内的组织与结合。
但是,产品的流通和针对不同观众进行的产品分配都是以这一话语形式发生的。
话语一旦完成,接着就必须转译——改造成社会实践,如果流通既圆满又有效果的话。
不赋予“意义”,就不会有“消费”。
如果在实践中没有讲清楚意义,就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一方法的价值在于,虽然每一个环节在表述中对于作为整体的流通都是有必要的,但没有一个环节能完全保证下一个环节,尽管要根据下一个才能把它讲清楚。
因为每个环节都有它特殊的形态和存在条件,所以每一个都是对“形式渠道”的打破或中断,而有效生产的流动(再生产)就是依这个“形式渠道”的连续而定的。
因此,既然不可能把研究限制在“仅仅产生于内容分析的渠道”,我们就必须要认识到信息的话语形式在传播交流(从流通的角度看)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要认识到“编码”和“解码”的诸多环节是确定的环节,尽管二者与作为整体的传播过程相比仅仅是“相对自治的”。
社交媒体正能量传播效果分析——基于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
作者: 范艺[1]
作者机构: [1]辽宁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辽宁沈阳110000
出版物刊名: 新闻研究导刊
页码: 57-58页
年卷期: 2020年 第23期
主题词: 编码;解码;社交媒体;正能量传播;传播效果
摘要:1973年斯特亚特·霍尔(Stutart Hall)发表《电视话语中的编码与解码》,1980年《编码/解码》一文发表于《文化·媒介·语言》一书中。
在文中,霍尔突出强调了媒介讯息生产的制度结构,并提出了受众解码的三种类型。
理查德·怀斯曼认为,正能量主要指能够调动人的积极情绪,给予人们希望,激励人们努力奋进的事物,是时代快速发展下的社会需求与个人需求。
为了凝心聚力、更好地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国媒体需要进行正能量传播。
本文基于受众对正能量传播的对抗式解码与同向解码的案例,分析正能量传播效果。
电视话语与阶级斗争: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的文本主题
作者: 章辉[1,2]
作者机构: [1]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宜昌443002;[2]四川外国语大学中文系,重庆400031
出版物刊名: 学习与探索
页码: 123-128页
年卷期: 2012年 第4期
主题词: 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电视话语;阶级斗争;偏爱阅读;接合(articulation)
摘要:霍尔在《编码/解码》一文中认为,由于编码和解码的非对称性,电视话语并不包含生产者所嵌入的内在固有意义,它系统性地扭曲现实,而并非透明地反映现实;电视话语的编码把宰制性意识形态自然化、合法化,但主导意义并不是单一的、也不是无挑战的,基于电视话语的语言学特性解码必然"失真"和"扭曲";文化与意识形态并不是从外部强加给从属阶级的,它是一个不断斗争和协商的据点,电视话语就是这种斗争的领地之一。
霍尔《编码/解码》的文本思想对传媒研究和当代文化研究具有深远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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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话语中的编码和解码斯图亚特·霍尔传统上,大众传播研究已根据信息流通或流通将传播过程概念化。
这个模式由于其发送者/信息/接收者的线性特征,由于仅只关注信息交流的层面而未能把不同时刻作为一个复杂关系结构的结构化概念而受到批判。
然而,通过表现相连而各异的诸多环节——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再生产—一生产并维持这个结构,也有可能(并且这是有用的)根据这个结构来思考这一过程。
这势必要把这个过程当做“主导的复杂结构”。
诸多实践相联系,然而,每一项实践都保持着自己的特性及其特殊的形态、保持着自身的种种形式和存在条件,从而使这种实践得以维持下来。
这些实践的“对象”就是以特殊方式组织起来并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出现的各种意义和信息,它们像任何形式的传播或语言一样,在——种话浯的语义链范围之内通过符码的运怍而组织起来。
因此,机制,关系和生产实践在某个环节(“生产/流通’’环节)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开始运作,这个符号载体是按“语言’’规则构成的。
“产品”就是以这种话浯形式流通的。
因而,这一过程在生产的一端不仅需要它的物质工具—一“手段”,还需要自己的各种社会(生产)关系——诸多实践在传播机制内的组织与结合。
但是,产品的流通和针对不同观众进行的产品分配都是以这一话语形式发生的。
话语一旦完成,接着就必须转译——改造成社会实践,如果流通既圆满又有效果的话。
不赋予“意义”,就不会有“消费”。
如果在实践中没有讲清楚意义,就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一方法的价值在于,虽然每一个环节在表述中对于作为整体的流通都是有必要的,但没有一个环节能完全保证下一个环节,尽管要根据下一个才能把它讲清楚。
因为每个环节都有它特殊的形态和存在条件,所以每一个都是对“形式渠道”的打破或中断,而有效生产的流动(再生产)就是依这个“形式渠道”的连续而定的。
因此,既然不可能把研究限制在“仅仅产生于内容分析的渠道”,我们就必须要认识到信息的话语形式在传播交流(从流通的角度看)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要认识到“编码”和“解码”的诸多环节是确定的环节,尽管二者与作为整体的传播过程相比仅仅是“相对自治的”。
一个“未经加工的”历史事件不能以这种形式通过电视新闻来传播。
事件必须在电视话语的视听形式范围之内符号化。
在以话语符号传送的这一环节中,历史事件服从语言所赖以指涉的所有复杂的形式“规则”。
用悖论的方式讲,这个事件在变为可传播的事件之前,必须要变成一个“故事”。
此时,话语形式的次要规则“占主导地位”,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使它所指涉的历史事件、使这种次要规则于其中发挥作用的社会关系、以及以这种方式被符号化的事件的社会政治后果不复存在。
从信息来源到接收者的渠道中,“信息形式”是事件必要的“表象形式”。
成为或脱离“信息形式”(或者符号交换的模式)的转换,不是我们可以随便看重或忽略的一个任意“环节”。
“信息”形式是一个确定的环节;然而,在另一个层次上,它仅仅形成了传播学系统的表面运动,并且需要在另一个阶段融入到传播过程的社会关系中去,传播过程是一个整体,而它只构成这个整体的一部分。
根据这种一般看法,我们可以粗略地勾勒出电视传播过程的如下特点。
广播的制度结构及其实践和生产网络、它们构成的关系和技术基础结构,都是制作一个节目所必须的。
这里,生产建构了信息。
那么,在某种意义上,流通就从这里开始。
当然,生产过程并非没有其“话语的”方面;它也完全是由意义和思想来架构的:即应用中的知识——这关乎生产的日常程序、历史地界定了的技术技巧、职业观念、制度知识、定义和设想,有关观众的设想等等,所有这些都通过这种生产结构来架构节目的体例。
进而言之,尽管电视节目的种种生产结构开创了电视话语,但并未构成一个封闭系统。
根据其他材料来源和话语构成,它们找出话题、处理方法、议程、事件、人事、观众形象、“形势的界定”。
而在更宽泛的社会文化和政治结构中,它们只是一个被区别的部分。
在一个较为传统的框架内,在关于观众既是“信息来源”又是电视信息的.“接收者”这一方法的讨论中,菲利普·艾略特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这一点。
因此;借用马克思的术语来讲,流通和接收在电视传播中实际上就是生产过程的“环节”,并通过许多歪曲的和结构的“反馈”再次融入生产过程本身。
因而,在更广泛的意义上,电视信息的消费或接收本身也是电视生产过程的一个“环节”,尽管后者是“主导的”,因为它是信息“实现的出发点”。
所以,电视信息的生产与接收不是同一的,而是相联系的,在由作为一个整体的交流过程的社会关系形成的总体性中,它们是各自区别的环节。
然而,在某一环节上,各种广播结构必须以一个有意义的话语的形式生产已编码的信息。
生产的制度一社会关系作为产品得以“实现”必须在语言的话语规则的制约下运转。
这就启动了一个更具区别性的环节,在这个环节中,话语和语言的形式规则占有主导地位。
在这个信息产生效果(不管如何界定)、满足一个“需要”或者付诸“使用”之前,它首先必须被用作一个有意义的话语,被从意义上解码。
就是这组已解码的意义“产生效果”、发生影响、取悦于人、引导或者劝说他人,产生非常复杂的感知、认知、情感、意识形态或者行为结果。
在一个“确定的”环节中,这个结构利用符码生产“信息”:在另一个确定的环节中,“信息”通过解码而流入到社会实践的结构中。
现在,我们完全明白,不能以简单的行为术语去理解对观众接收和“使用”的实践的二次进入。
在关于种种孤立因素——效果、使用、“满足需要”——的实证主义研究中辨识出来的许多典型过程本身就是由理解的结构来架构的,也是由社会经济关系来生产的,社会经济关系在接收链条的末端促成诸过程的“实现”,允许在话语中符号化的意义转换为实践或者意识(获得社会使用价值或者政治效果)。
很明显,在下图中,我们标以“意义结构广与“意义结构2”的部分也许并不相同。
它们没有构成一种“直接的同一性”。
编码和解码的符码也许并不是完全对称的。
对称的程度——即在传达交流中“理解”和“误解”的程度——依赖于“人格化”、编码者一生产者和解码者一接收者所处的位置之间建立的对称/不对称(对等关系)的程度。
但是,这转而又依赖于符码间的同一性/非同一性的程度,这些符码完全或不完全地传达、中断或系统地扭曲所传达的一切。
符码之间缺乏相宜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广播者和听众之间关系与地位的结构差异,但也取决于“信息来源”与“接收者”的符码之间的不对称性,这种不对称发生在转换为和脱离话语形式这一环节。
所谓“扭曲”和“误解”恰恰因传播交流的双方缺乏对等性而产生。
这再次界定了在各话语环节中信息登录和播放的“相对的自治性”,以及“确定性”。
使用这个基本图表已经开始改变了我们对较陈旧的术语——电视“内容”——的理解。
我们刚刚开始认识它何以改变我们对观众接收、“解读”和反应的理解。
以前,传播学研究已宣告了发端与结束,因此,我们必须要谨慎。
但是,看来有理由认为在所谓观众研究中一个新的、令人激动的阶段也许正在开始。
在传播链条的任意一端,使用符号学图表预示着要驱除残存的行为主义,行为主义长期以来执著地从事大众媒体研究,尤其是对内容的研究。
尽管我们知道电视节目像护膝上的塞子那样并不是行为的投入,对研究传统的人来说,将传播过程概念化而不至于使其沦落为江河日下的一个或又一个行为主义的变体看来已不是不可能的了。
正如格伯纳所说,我们知道,在电视屏幕上再现的暴力“不是暴力而是有关暴力的信息”。
但是,我们还在继续研究暴力问题,就好像我们不能够理解这一认识论的差别。
电视符号是一个复杂符号。
它自身是由两种类型的话语一一视觉话语和听觉话语一一结合而构成的。
此外,用皮尔斯的术语来说,它是图像符号,因为“它拥有所再现的事物的一些特点”。
这一点已经引起很多混乱,并为视觉语言的研究提供了激烈争论的场所。
因为视觉话语将三维世界转译为二维的层次,它当然不能成为它所指称的对象或者概念。
电影中的狗会叫却不能咬人;现实存在于语言之外,但它永远要依靠并通过语言来中介。
我们所能知道的和所说的一切不得不在话语中并通过话语来产生。
话语“知识”不是以语言明晰地再现“真实”而获得的产品,而是就真符号——即使在这里符码发挥着不同于其他符号的符码的作用。
语言没有零度。
自然主义和“现实主义”——对所再现的事物或者概念的明显忠实的再现——就是语言对“真实”的某种明确表述的结果和效果。
这是话语实践的结果。
当然,一定的符码也许广泛地分布在一个具体的语言群体或者文化中,人们在年幼时就开始学习它,以至于这些符码似乎不是建构的一符号和指称对象之间清晰表达的结果——而是“天生”就有的。
在这个意义上,简单的视觉符号似乎已经实现了一种“近似的普遍性”(near—universality):尽管有证据表明,明显的“先天”视觉符码甚至都是文化一具象。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符码介入,而是意味着符码已经被深深地“自然化”了。
对被自然化(naturalized)的符码操作并未指证语言的透明性和“自然性”(naturalness),而是揭示了使用中的符码的深度、习惯性及近似的普遍性。
这些符码生产明显地“自然的”认知。
这就产生了隐藏在场的编码实践的(意识形态的)效果。
但是,我们一定不要被种种表象所愚弄。
事实上,自然化的符码所证实的——切就是适应性的程度,在意义交流的编码和解码双方之间存在基本的相互联合、相互依存的关系——一种既成的对等时;它才产生。
在解码一方,符码的功能往往会假定自然化感知的状态。
这促使我们认为“奶牛”的视觉符号实际上就是(而非再现)动物奶牛。
但是,假如我们思考畜牧业手册中奶牛的视觉再现——甚至更进一步,语言符号“奶牛”的视觉再现一—我们就能明白,在不同程度上,二者在关于它们所再现的那个动物的概念上是任意的。
利用指称对象的概念清晰地表达一个任意的符号——无论是视觉的还是语言的——不是自然的而是约定俗成的产物,话语约定论需要符码的介入和支持。
因此,艾柯认为图象符码“看起来像真实世界里的事物,因为它们再造了电视观众感知的各种条件(即符码)”。
然而,这些“感知的条件”是高度符码化的,即使实质上实的关系和条件准确用语言表述而获得的产品。
这样,没有符码的操作就没有明白易懂的话语。
因此,图象符号也就是符码化的是无意识的一系列操作——即解码过程的结果。
这像任何其他一种符号一样,具有照片或者电视图象般的真实。
然而,图象符号被“解读”为自然的,仅仅是因为视觉的感知符码流传得非常广泛,因为这种类型的符号比起语言符号来说较少任意性,语言符号“奶牛”不具有所再现的事物的任何特性,然而,视觉符号似乎带有该事物的一些特性。
这可以帮助我们澄清当前语言学理论的混乱,并且准确界定一些关键术语在本文中是如何运用的。
语言学理论往往利用“外延”和“内涵”的差异。
“外延”这个术语在很大程度上相当于一个符号的字面意义:因为这个字面意义几乎是被普遍认可了的,尤其是在利用视觉话语时,“外延”通常与语言中对“现实’’的文字描写相混淆,因而与没有符码介入的“自然符号”相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