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和言语的分别

语言与言语的区别对外语教学的启示

廖玉华

摘要：“语言”与“言语”是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于二十世纪初提出的两个重要概念。本文讨论了二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在此基础上探讨了语言与言语的区别对外语教学的若干启示。

关键词：语言；言语；外语教学；启示

大家可以看到，社会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每时每刻都有人与人的语言交流，说话必须使用语言作为代码，所以语言是每个人和别人交流思想的主要通道。特别是在当今信息社会中，语言是信息的载体及交流媒介，同时又是感情沟通的主要手段，它对个人及社会全体成员都至关重要。

一、语言和言语的定义

1.语言的定义

我们知道，任何一个学科要清晰地定义自己的研究对象，都是有一定的困难的，语言学也是如此。究竟什么是语言呢?语言学界至今也没有一个清晰而公认的定义。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学派对语言会有不同的看法。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开创了二十世纪现代语言学的新局面，使语言学成为一门现代意义上的真正的科学。他认为，语言是从言语中概括出来的，为社会所公认的词语和规则的总和。许国璋先生是这样给“语言”下定义的：“语言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符号系统。当它作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它是表达相互反应的中介，当它作用于人和客观世界的关系时，它是认知事物的工具，当它作用于文化时，它是文化信息的载体和容器。”〔1〕

以上关于“语言”的描述，都是从语言的本质、功能和结构方面来给“语言”所下的定义，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它们都包含了三个基本意思：一是语言是人类独有的；二是语言的基本功能是用于交际和思维；三是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

2.言语是什么？

言语不等同于语言，用同一种语言的人不见得会有同样的言语。语言与言语，在语言学中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种区分是索绪尔最先明确提出来的。他认为，言语是个人说的行为(说话)和结果(所说的话)。它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指“说话”(包括写作)，“说话”是对语言的运用，是交际行为，而不是具体的语言，语言学称之为“言语行为”或“语言行为”(speech act)。[2]我们常说“某某人不言语了”这样的话。显然，这里的“言语”指的是运用语言的行为而不是语言。另一是指“说出来的话”，“说出来的话”(包括写出来的文章)是人们运用语言表达思想所产生的结果，即是使用语言的产物，语言学称之为“言语作品”(speech work)。因此概括起来，言语就是个人讲话或写作的行为和结果。这里所说的言语是用来进行交际的外部言语。

二、语言与言语的关系

1.区别

首先，语言系统是社会共有的交际工具，因而是稳固的，具有相对静止状态。言语是人们运用语言这种工具进行交际的过程和结果，是自由结合的，具有相对的运动状态。

其次，语言是个系统，是言语活动中社会成员约定俗成共同使用的部分，是社会共有的交际工具。人们在运用这个工具的时候，必须遵守这个系统的规则。因此，社会因素是它的本质因素，而言语是人们运用这个工具的过程和结果，它具有个人特色，以每个人说话的嗓音，每个音的具体发音，每个人使用的词语和句子结构等方面都有个人特色，而且每个人每一次说话都是不同的。这些都是言语现象和言语要素。因此言语除了具有社会因素，还具有个人因素。

再次，语言系统的各个结构成分（语音成分、词的数量和构词规则等）是有限的，但在具体的言语活动中，作为一个行为过程，人们所说出的话是无限的，每句话语的长短在理论上也应该是无限的，任何一句话都可以追加成分而使它变得更长。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它们说出无限多的话语。

简单地说，语言是言语活动中同一社会群体共同掌握的，有规律可循而又成系统的那一部分。语言是

一个抽象的实体，是从语言实践中抽象出来的全社会约定俗成的均质系统，而在抽象的过程中，就必须把所有的个人要素或个人杂质全排除出去。但言语是很难找到规律的。

2.联系

首先，言语是第一性的，语言是第二性的，语言是从言语中概括出来的词语和规则的总和。语言存在于言语当中，言语是语言的存在形式，没有言语就无所谓语言，同时，没有语言，言语就难以让人理解。因为言语总是以语言为活动基础的，语言在言语中起着规范的作用。可以说，语言和言语是抽象和具体的关系。

毫无疑问，语言与言语是紧密相联而且互为前提的。要使言语为人所理解，并产生它的一切效果，必须有语言，但是要使语言能够成立，也必须有言语。从历史上看，言语的事实总是在先的。语言与言语是互相依存的，语言既是言语的工具（表现形式），又是言语的产物。

其次，语言来源于言语，又反作用于言语。语言虽然是第二性的，但它对言语并不是消极的，相反，它对第一性的言语起着一种积极的巨大作用——强制性的规范作用。使得任何一个说话的人（写作的人）都必须遵照一定的规则进行，否则，就不能被人们所理解，也得不到社会的承认。

三、“语言”与“言语”的区别对外语教学的启示

“言语——语言——言语”的模式，是每个婴儿学习的必经途径，也是学习外语的有效途径。学习任何一门语言，往往是从片言只语中入手，模仿使用该语言的人的发音，这就是言语阶段。如果要进一步提高语言的表达水平，就决不能停留在这一阶段上，而应该尽量掌握一种语言的系统，包括语音、语义、语汇和语法系统，这是语言阶段。然而掌握一种语言的系统，并不是我们的终极目的，我们应当运用这个系统去说、去写，这又回到了言语阶段。中学生学习外语，不外乎也要经历“言语——语言——言语”的模式。因此在外语教学中，我们应当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1.注意语言规则的教学

语言是一种符号，学习时必须掌握它的音、形、义及规则，对这些基本知识的学习掌握，需要认真细心的学习态度。语言与言语的关系告诉我们，语言总是以言语为活动基础的，语言在言语中起着规范作用。因此在外语教学中，语言规则不可忽略。因为人脑就像一台电脑，只有正确地输入足够的信息（语言规则），才能正确地大量地输出（言语行为），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还有一句古话：“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由此看来，传统外语教学中词汇和语法的教学是十分在理和有必要的。

2.注意培养学生的交际能力

语言首先是重要的交流工具，语言的交际性是语言最本质的功能。所以，实践是学会英语的关键，听、说、读、写不可偏废。而且实践才是学习的目的。外语教学不仅要进行模仿以记忆它的语言材料，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创造性运用有限的外语材料理解和表达思想的能力，同时培养创造性思维，还要掌握认知并灵活运用语言规则。即外语教学不能停留在机械模仿句型操练阶段，而要在单词、句型、语言材料积累的基础上，归纳认知语言的生成规则，并能在新的情景中进行举一反三地灵活运用规则，创造性地运用外语进行交际活动。因此，在外语教学过程中，除了要强调语言运用的准确性如语音、语调及书写的准确性之外，还应该强调语言的使用环境、语言的言外之意及中英文化差异，如果忽略了这些因素，就容易产生误解，影响人际交往。

(1)语言的使用环境

言语意义是在一定的语境中人们说的行为和说的结果所体现出来的具体意义。即在语言的使用中所产生的具体的、特定的、临时的意义，是对语言的具体运用和运用结果。所以言语意义受到语境的制约，总是与特定的语言环境及社会文化背景相联系的。如，“They are good boys.”“They are good girls.”这两句话中，“They”分别指“他们”和“她们”。这是语言意义的具体化,一旦离开了这些环境，这些特定的、临时的含义也就消失了。

(2)语言的言外之意

言外之意指话里暗含着的没有直接说出的意思。例如当你爱人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说“I am so tired”——“我很累”，言外之意：我想休息，你别安排我做什么家务活；或者你会给他倒来一杯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