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默尔—公共行政的语言

遍质疑的时候，来自于两股理论思潮的批评是值得提起 的：其一 , 是来自原先的“ 新公共行政运动” 代表人 物们的批评 , 他们认为新公共管理运动混淆了公共领域 与私人领域的区别 ，使公共行政丧失了公共精神 , 沿着 这一路线的批评后来以“新公共服务”理论而命名 ; 其 二，是来自于后现代主义的批评，它把新公共管理运动 的各种社会改革方案归入旧的思维范式中去，希望把新
基于专业分工原则形成的公共行政领域的
学科专门化和自主性，即特殊主义。 2.科学主义的局限性
公共行政不仅需要事实陈述，也需要价值
判断，而科学主义并没有为公共行政中的伦
理提供任何空间。
3.技术主义的局限性
技术主义往往会对伦理考虑视而不见。低技术含量的官
僚工作和高技术系统都会丧失人性。
企业逻辑的局限性。将企业逻辑应用于行政管理的创新
推崇技术的正面效果
认为发展是必然的，是 现代思维希望的结果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2.后现代性——福柯：人也死了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后现代性是一种思想风格，它置疑客观真理、理
性、同一性和客观性这样的经典概念，置疑普遍进
步或人类解放，不信任任何单一的理论框架、大叙
事、或终极性解释。与这些启蒙时代的规范相左，
法默尔：《公共行政的语言： 官僚制、现代性与后现代性》
一、法默尔的生平 二、《公共行政的语言》 三、评析
一、法默尔的生平
戴维· 约翰· 法默尔（David
John Famer）系美国当代著名行
政学家，也是西方后现代公共行政理论流派的主要代表人物 之一，现任美国弗吉尼亚州立大学政府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先后获得英国伦敦大学经济学博士 学位和美国弗吉尼亚大
后现代性认为世界充满偶然性、没有一个坚实的基
础，是多样化、不稳定的；在它看来，这个世界没
有一个预定的蓝图，而是由许许多多彼此不相连的 文化系统和解释系统组成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后现代性的特点
Biblioteka Baidu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3.后现代主义的后果

对真理、进步等价
值的否定，将导致
相对主义、怀疑主 义和虚无主义。
本书主要内容
一、对公共行政理论概念的后现代诠释 二、对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反思与批判 三、对后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探寻
一、对公共行政理论概念的后现代诠释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1.现代性——尼采：上帝死了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我们现在理解的“现代性”是指启蒙时代以来的
“新的”世界体系生成的时代。一种持续进步的、
话语体系。后现代主义的这种观点道出了后现代主义对人 文科学领域所带来的认识范式和方法论上的根本变革。
（二）后现代语境下的公共行政理论
1.公共行政理论
法默尔认为，所谓公共行政理论，从某种重
要意义上说，就是一种语言。语言不仅仅是
用来 表达和交流思想的思维工具，它还是
观念、方法、直觉、假定和强烈欲望的加工
合目的性的、不可逆转的发展的时间观念。现代性
推进了民族国家的历史实践，并且形成了民族国家
的政治观念与法的观念，建立了高效率的社会组织
机制，创建了一整套以自由民主平等政治为核心的
价值理念。现代性的核心是人的主体性——人类主 体性和个体主体性。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现代性的特点
对科学和技术的压倒一 切的信仰和信任
评价
3.法默尔认为，实现公共行政领域的根本变 革并不意味着拒斥一切来自过去的东西。 这种 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所做的平衡 是法默尔后现代公共行政理论最显著的方 法论特征。 4.法默尔选择的哲学认识论高度才使得其理 论对于公共行政尤其是行政理论的发展具 有极 为重要的方法论意义，这种方法论层 面的理论探讨对于公共行政理论和实践发 展所具有的意义更为重大并且更为深远。
路德维希· 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 香港及台湾译作维根斯坦，1889-1951）出生 于奥地利，后入英国籍。哲学家、数理逻辑 学家，语言哲学的奠基人，20世纪最有影响 的哲学家之一。
（二）后现代语境下的公共行政理论
2.公共行政理论可以“重新整理和安排”
法默尔认为，公共行政领域更多的认识和努力应 致力于通过语言解释而不是通过实证研究来发展。 可从两部分入手： （1）日常语言表达； （2）公共行政理论的产生方式所创造的思想型式。 因此，就可以通过“重新整理和安排”来分别从公
3.去领地化 在法默尔眼中，所谓去领地化，本质上是一种 试图打破在所有组织中都可以发现的结构领域 的分析方法，这些领域体现为僵硬的部门和科 局范畴，表现为为公共服务准备人才的特殊专 业和 教育过程，以及表现为工作划分的所有 其他方式。（打破“圈子”） 4.变样 他通过“变样”这个术语来探讨公共行政的道 德世界，在他看来，“变样”意味着一种对行 政人员应该怎样与他人相处这一问题的基本关 注，意味着重新强调受压迫、被抑制以及被排 斥的 群体。（强调他者）（老爷→公仆）
公共管理运动与官僚制一道抛弃。
来自于新公共行政运动的批评主要以弗雷德里
克森的《公共行政的精神》 、登哈特等人的《新
公共服务：服务，而不是掌舵》为代表 , 而来自
于后现代主义的批评主要以麦克斯怀特的《公共
行政的合法性——一种话语分析》 、福克斯和米
勒的《后现代公共行政——话语指向》 、法默尔
的《公共行政的语言——官僚制 、现代性和后现 代性》等为代表。就他们所作的批评而言，归结 起来，主要还是集中在思维方法的问题上。
评价
1.法默尔正是基于后现代主义的这种怀疑论态度强调，
对现代公共行政文本中一些“不言自明”的所谓“真 理”性叙事要加以质疑，他认为这种所谓的“真理” 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公共行政理论研究进一步向纵深 发展。他试图对公共行政的语言进行扩展以便公共官
僚体制能够 转变成为“一种更为积极的力量”。
2.法默尔宣称，伴随着现代性被后现代性所取代，将 会产生一种扩展公共行政语言的机会， 按照他的这种 反思性语言范式，目前的公共行政语言将与后现代扩 展的语言共存。
举措已经受到了来自多方面的挑战。
4.解释学的局限性
所谓“元叙事”的观点不仅使得现代主义公共行政理论
的解释不可避免地会通过选择一种特 定的观点或“语言” 来错误地描述行政现实，而且还很可能会把那些没有能 力为自身利益去操纵现代生活的人们排斥在外。（如
“效率”、“理性”等）
三、对后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探寻
（一）后现代主义及其方法论功能
4.方法论功能 后现代主义从根本上说来是一种作为文化代码的“语言” 层面上的话语解构和建构活动，是一种话语的“解码”和 “再编码”活动。
后现代主义认为，任何事物都依赖于语言，语言建构世
界，因而，以语言为基础的知识总是 受制于其产生的历史
条件和特定环境；后现代主义把人文科学看作独立自主的
对我国的启示

1.价值多元化和创新 2.对权威的挑战
3.话语权的争取

尽管法默尔在描述后现代公共行政时 认为解构是一个永无终点的连续系统， 而在事实上， 反行政的概念是包含着 建构性的内容的， 这也是后现代公共 行政与其他领域中的后现代主义之间 的不同之处。 ——张康之
厂。所有这一切构成了我们的世界观，塑造
着我们的形态和人格。
（二）后现代语境下的公共行政理论
1.公共行政理论
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语言不
是一种私人事务，它本质上具有公共性和社
会性，语言是由一个语言共同体在人际间创
造和维系的，而且我们每个人都要参与各种
各样的语言游戏。语言的表达（言说）在某
种程度上是一种活动或者说是一种生活形式。
的否定”。并进而提出了可以引导我们对公共行政
理论进行后现代重建的四个值得关注的方面。
1.想像 “合理化”（理性）压抑“想像”，因此，法默尔强 调，在后现代，想像将会比作为现代特 征的逻辑中心 论更有价值，它“是一种不依赖于制定规则和遵循程 序之现代主义行为的行政精神”，“是一种可以为想 像力的发展提供主要角色的行政精神”，作为一种创 造性管理的艺术， 想像将会提供现代“理性”规则导 向的官僚机构所缺少的许多机会。 2.解构 法默尔利用解构来拒绝给予源自官僚制的权力话语以 任何特权地位，他强调，在公共行政语境中，解构可 以被用来质疑我们据以建立现代主义公共行政的前提 基础，可以打开一种反行政的新视野，为一种试图使 公共行政思维摆脱官僚等级观念和偏见束缚的解放准 则扫清道路。（“反行政”）
学哲学博士学位，并于其从事行政管理教学和研究工作之前
在美国政府部门任职多年。作为一位具有广泛影响的行政学 家，他以其广博的知识背景和丰富的行政经验长期致力于行 政学理论研究，他对西方行政学发展的最大理论贡献便是其 后现代公共行政理论。
二、 《公共行政的语言——官僚 制、现代性和后现代性》

20世纪末，当“新公共管理运动”开始受到了人们普
共行政语言的表层和深层探讨公共行政理论的发展。
二、对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反思与批判
现代性意味着自我因其摆脱了迷信的束缚
而自立。所有现代学科和科学领域都源于启 蒙与一 种基于对现象进行客观观察和定量 或定性描述的认识论，现代主义所崇尚的是 通过理性来 寻求知识，而且由此而产生的
知识完全被假定是事实并因此而具有真理性。

按照西方后现代主义大师利奥塔德的看法，后现代 是一种精神、一套价值模式，它表征为：消解、去 中心、非同一性、多元论、解“元话语”、 解“元
叙事”、不满现状、不屈服于权威和专制、不对既
定制度发出赞叹、不对已有成规加以沿袭、不事逢 迎、专事反叛、睥睨（pini）权威、 蔑视限制、冲 破旧范式、不断创新。法默尔基于后现代的这些特 质将后现代公共行政视为 “是对现代性之核心思想
二、对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反思与批判
法默尔认为，公共行政就是现代性的一个
典型范例，在他看来，作为一种认识和改变 官僚体 制的力量，公共行政理论是有限度 的，他正是透过后现代主义的透镜，从特殊 主义、科学主义、 技术主义、企业精神以 及解释学等方面对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局限 性进行了阐释。
1.特殊主义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