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渔《十二楼》中的才子佳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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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李渔《十二楼》中的才子佳人形象

刘婧

(河南教育学院中文系河南郑州 450046)

摘要:李渔在他的白话短篇小说集《十二楼》中,塑造了一批才子佳人形象。受特定时代和自身因素的影响,《十二楼》中,李渔笔下的这批才子佳人形象带有浓厚的市民气息,这一特点给作品赢得不少市场,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关键词:李渔;十二楼;才子佳人;市民气息;局限性

李渔是清初一位有多方面成就的作家,但长期以来,学术界更注重对他戏剧理论与戏剧创作的研究,对其小说创作,特别是在中国小说史中的地位有所忽视,评价也不甚公允。以往对李渔小说的研究,主要在小说的戏剧化、小说的世俗化和小说的个性化几个方面。因此,本文将从李渔的小说作品入手,具体来说是从作品中的某类人物形象入手,给作者及其小说作品一个较为客观真实的认识。

《十二楼》是李渔的白话短篇小说集。书中共收十二个故事,每个故事中都有一座楼,楼名即篇名,故总称《十二楼》。这十二个故事差不多都是戛戛独造,不拾他人牙慧的。李渔曾颇为自负地宣称:“若稗官野史,则有微长,不笑美妇一颦,不拈名流一唾,当世耳目为我一新。使数十年来无一湖上笠翁,不知为世人减几许谈锋,增多少瞌睡”[1]。

李渔生活的时代——明末清初,正是才子佳人小说风行的时期,这对李渔小说的创作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影响。《十二楼》中,共有六篇小说写的是有关才子佳人的故事,这六篇小说分别是《合影楼》、《夺锦楼》、《夏宜楼》、《拂云楼》、《十卺楼》和《鹤归楼》。在这几篇小说中,李渔塑造出了一批才子佳人形象。这些才子有《合影楼》中风流才子的公郎屠珍生,《夺锦楼》中“命犯孤鸾”的才子袁士骏,《夏宜楼》中的“贼眼官人”瞿佶,《拂云楼》中的风流少年裴七郎,《十卺楼》中十次娶妻的姚

子榖和《鹤归楼》中性体安适的段玉初、淡功名富贵而以妻妾之乐为最的郁子昌;佳人有《合影楼》中的道学先生之女管玉娟、路公之女路锦云,《夺锦楼》中的鱼行经纪之女,《夏宜楼》中的詹公之女娴娴,《拂云楼》中的韦小姐及其侍婢能红,《十卺楼》中的屠姓之女和《鹤归楼》中的姐妹围珠与绕翠。

《十二楼》中,李渔笔下的这些才子佳人不再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不再是逾墙钻穴,偷偷幽会。他们都别出心裁,各显神通。有的对影谈情,流水传书;有的用西洋千里镜偷窥墙院中的美人,假冒神仙;有的耻于妻丑,一跪得双娇。这些才子,已不再做《西厢记》中的“至情种”张生,对于容貌较好的女子,他们是来者不拒;此处佳人,除颜色俱佳外,也不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的身份也不全是大家闺秀,更少了往日的羞羞答答、悲悲切切、忸忸怩怩、缠缠绵绵、磨磨蹭蹭,遇到风流才子,他们敢爱敢恨,甚至还会大吃“竞争对手”的醋。可以说,李渔在《十二楼》中塑造的这批才子佳人形象散发着浓厚的市民气息。在那个时代,市民是一个新兴但却非常活跃的阶层。较之知识分子,他们少了些故作姿态;相比农民,他们又缺少了一份纯朴真挚。《夺锦楼》中的两位佳人,堪称国色。但他们的真实身份却是鱼行经纪之女,也就是说,她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商贩的女儿,虽是比较聪明,但却不曾读书,只能记账打算而已。《拂云楼》中的裴七郎,只因为妻子相貌丑陋,就天天盼着她早生早化,一点不念夫妻之情,可谓极端重视自我。

清初的才子佳人小说最先出的几部都是才子佳人求偶择婚的故事。“才子必定要有才貌双全的佳人为偶,于是外出访求,…游婚姻之学‟;才女也必定待才子而嫁。”“作者心目中的…才‟主要是能诗擅文,诗便成了男女主人思慕、追求的契机和表达倾慕之情的方式,婚姻之事便注入了文雅风流的内容。”[2]通常这类才子佳人的故事有着明显的创作规律,有人曾总结为“诗才赢得佳人心,八股才保得婚姻成”,几乎概莫能外。但在《十二楼》中,李渔笔下的这些才子佳人却求新求异,别具一番风味。

《夏宜楼》中的风流才子瞿佶,买下西洋千里镜,首先想到的不是登高凭远,观望景致,而是要让千里镜建立奇功,为他做一件终身大事。可以说一开始瞿佶的

动机就不纯,在他向詹公求亲却没有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并没有丝毫的难堪,依旧很自信地说:“这头亲事,拿定是我的,只迟得几个日子。但叫媒婆致意小姐,求他安心乐意,打点做夫人”这样的才子,明显少了份含蓄和内敛,多了份自信,甚至可以说自负。当他做了孝廉,仍没有得到詹公的许婚之意时,他让媒婆这样转告小姐娴娴,“说他这条灵魂,在生的时节尚且一刻不离,你做的事情他件件知道;既死之后,岂肯把这条灵魂倒收了转去?少不得死跟着你,只怕你与那一位也过不出好日子来。不如死心塌地地只是嫁他的好。”这样一番话,仔细一品,似乎有威胁之意,隐隐约约也有一种市井无赖之语的味道。

《合影楼》中的道学先生之女管玉娟,可以说是大家闺秀,但当她听说抢走了她的情郎的路公之女锦云前来问安时,她便一发焦躁不已,只说:“他占了我的情人,夺了我的好事,一味心高气傲,故意把好事骄人,等不得我到他家,领先上门来羞辱。这番歹意,如何依允得他!”这样一番话,完全失去了她的小姐风范,竟表现的几同小家女儿。

《夏宜楼》中的詹公之女娴娴,有才有貌。作为官宦人家的小姐,想着她应该高雅一些,但是当她看到媒婆手中拿着的瞿佶续的后半首诗后,她便认为瞿佶是神仙了,于是她对着媒婆讲出这样几句奇话,道“这等看起来,竟是个真仙无疑了!丢了仙人不嫁,还嫁谁来!只是一件:恐怕他这个身子还是偶然现出来的,未必是真形实像,不要等我许亲之后他又飞上天去,叫人没处寻他,这就使不得了”。

具体来说,《十二楼》中,李渔笔下的这批才子佳人形象有以下几方面特点:首先,这批才子佳人身上带着极端重视自我的市民气息。《拂云楼》中的裴七郎娶了个丑女封氏,不但不在人面前承认,而且还附和众秀才笑骂她,甚至还时时默祷神明,希望她能够早生早化。当丑妻亡故后,他“只当眼中去屑,那里畅快得了”。这边妻子刚刚亡故,那边为求佳人就轻易交付了千金膝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断断不为。《合影楼》中的管公之女玉娟听说珍生别娶之后想的是“背了盟言,误得自己不上不下”,一味的去抱怨对方,并不考虑对方的难处。

其次,在《十二楼》中,李渔笔下的这些才子佳人之情,往往抽离社会人生的环境因素而表现为一种自然情欲。身份的贵贱,门第的高低等,都不再有多大的意义。而才与貌才是男女之情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这种爱情的自然欲求成分重,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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